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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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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家做的是食品生意,还不和卫生局搞好关系?”我说,苏文起笑了笑,说道:“你懂什么梅家和卫生局别的官员都不错,单单是个这个李副局长不行。”“你少来,宁落一群不落一人,梅家还没明白这个道理。”苏文起无可奈可的笑了笑,摸了摸我的脸说道:“笨死你算了。你当梅家不愿意搞好关系?当年,那还是我刚刚下野不久。这位李副局长家中也有粮食生意的,当时他还不是副局长,好像是个处长什么呢,梅如海仗势欺人,以为该打点的地方都打点到了,结果,谁成想,这位李处长为难了梅如海,梅如海什么脾气?一封检举信抵到上面,说李处长私自做生意。这能容他?当年他要后台没后台,要背景没背景的,而且,最重要的,私自做生意,是不允许的,他这是知法犯法,差点被抓起来。你说他能不恨梅如海吗?”“那这位李副局长,后来怎么又当上局长了,照你这么说,他可是犯了错误的。”我问,苏文起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道:“来,媳妇亲一个就告诉你。”我狠狠的拍了他一下,骂道:“老不正经!”苏文起哈哈的笑道:“你若是不亲,我就不告诉你,听故事最忌讳听到一半,下面就没了。”我不禁的哈哈的笑了两声,吻了他一下,“不够甜。”苏文起说。我“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我吃点糖在亲你,就甜了,好了,快说,不然以后都不理你了。”“你威胁我!”他说,我拍了他一下,说道:“在不说,我就不让你睡觉。”说完,将手放到了他的腋下,苏文起腋下有痒痒肉,最怕的就是这出。只听他惨叫一声,“说不说?”我很恶狠狠的说,“说说,我马上说,你拿开我就说。”苏文起喘息着,笑着说。“你说了我就拿。”我说,“好好,我马上说。”苏文起笑的更痛苦了。“那快说。”我更****的按了下去,苏文起又一声惨叫。“那个,是我帮了那个李处长,你满意了吧。”苏文起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问:“真的?”苏文起****的点了点头,我将手松开,说道:“你早说不就完了。就你这样的,不用上别的刑,这一种,就能让你把所有的事情招出来。”苏文起缓过神来,一下子就坐起来了,一把抓住了我的双手,骂道:“小蹄子,算是让我抓到你了,叫你浪。”
第六十三章 预谋
           苏文起说完,使劲的挠着我的痒痒肉,“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我一面笑一面痛苦的说。“错了?错了也不行。”苏文起闹的更欢了。“停,先生,我先问一句话,你在折磨我。”我气喘吁吁的说,“你说。”苏文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那是不是,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李副局长呢?”我问,苏文起笑了笑,说道:“你说呢。刚开始我就和你说,要借刀杀人才行,你还不信,现在服气了吧?”“切!”我不服气的说,看了看苏文起又问:“那你还打听了这么长时间?”苏文起笑了笑,躺下身,说道:“你知道什么,当年,我是帮了他,脱了关系才将他的案子压了下来,虽说如此,但是,他还是下来了,后来,他不知道是找了什么路子,使了多少的钱,才又重新上去,而且,还升了官,我也是上次在南京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调令,近几天才逐渐的联系上的。”“那他还记得你吗?”我问,苏文起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当别人和你一样没良心?人家给你帮忙,反过来还被你折磨。”说完,他狠狠的捏了捏我的鼻子,我一面揉鼻子,一面和他道歉,他接着说:“那个李副局长,还在电话里咬牙切齿的和我说呢,绝不饶梅家,我当时也没好说什么,只劝他,你刚上来,稳住脚以后在做别的。不过,那位李局长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俩能联手的话,梅家还不是小菜一碟,再说了,咱们不还有一张王牌吗?”我点了点头,不过内心中依旧是焦躁不安的。
    这时,苏文起安慰到:“行了,别多想了,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来处理。”“有怎么了?”我问。“去年,去年有一个山西来的商人你还记得吗?”苏文起说。我想了想,见过那么多人,哪能记得那么清楚呢?于是,我对他说:“不记得了,我这人本来就不太记人!”苏文起皱了皱眉头,嘟囔道:“真是笨死了。”我瞪了他一眼,苏文起又说:“想不起来就算了,你先听我说,这个月中旬这个商人就要来北京,你要做的,就是请这个人和他太太吃饭。”我笑了笑,说道:“这有什么问题。不过,先生,你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苏文起哈哈的笑了几声,说道:“果然有进步了。”于是,他低声的说道:“这商人手中有山西的矿藏图,你引他出来吃饭,我派人去将图偷出来。”我皱了皱眉头,轻声和苏文起说:“吃饭没关系,但是,你怎么去偷呀?”“这个部分你就不用操心,我自然有办法的。”苏文起说。我又想了想,轻声说道:“先生,你就知道他身上有图?”苏文起笑了笑,诡异的,他讲话的声音更低了,几乎是在用气流发出微弱的声音:“我们收到情报,他这次来北京是来找日本人的。所以,我猜他手上一定有图,现在,很多人都盯着他的图,检察院也想得到这快图,谁拿到谁就立功,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苏文起一向热衷于立功的事儿,就像上次抓李泽平一样,立功了,职位提了一级,又口头表扬了几句,更是对他的肯定。他是愿意有这种机会的,一升迁,又能收到一拨礼。可惜,每次这种事儿都要找上我,用苏文起的话,是锻炼锻炼我,而我却认为,苏文起用姨太太当幌子,私下里明察暗访,算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苏文起就是这样,从来都是做两手的准备。
    十一月十四日,那天上午,苏文起打来了电话,电话里,他说道,那个许姓山西人到了,要我去陪一陪,最好找上姜玉芝,而且,要装的像偶然遇见那样。这次,我犯了愁,第一,能不能找到姜玉芝是个未知数,姜玉芝去不去又是个未知数,当然,去了能不能“巧遇”许老板,更加是个未知数。他既然是来投靠日本人的,自然也知道其中的风险,一定会小心翼翼的,怎么会那么容易“巧遇”呢?后来,我想了想,还是先去找姜玉芝吧,她对这些商人熟,总会有些印象的。
    真是无巧不成书,姜玉芝那天竟然没到戏园子里帮忙,而是肚子一个人在家中落泪,见我去了,眼泪流的更快了。“怎么了?玉芝,发生什么事儿了?再说了,你最近怎么都不去看我呢?”我说,姜玉芝低着头,一副怨妇的样子,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在布做的对襟衣上,过了一会,她才好不容的挤出了一句话:“文海要去江苏了。”“哦,去哪儿做什么?”我问,姜玉芝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嚎啕的大哭了起来,说道:“还不是被那个老娘们勾引走了。”我安慰了她几句,眼见着苏文起的计划要落空了。我叹了一口气,对姜玉芝说:“命里有的终须有,命里无的莫强求,你这么明白个人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不过,玉芝,我还有一件事要求你。”“你说。”姜玉芝抹了抹眼泪,看着我,她比我想象中的要苍老了许多,我记得,她是大我两岁的,也就是今年才21岁的,可是,半个世纪以来的沧桑几乎全部写在了她的脸上,她老了,老的,几乎我已经认不出她了。“玉芝,是这样的,苏先生想在山西买个小煤窑,你知道,咱们也不懂这些,我听说,山西的一个矿商,叫许文良的,来北京了,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许文良吗?”姜玉芝反问。我点了点头,姜玉芝想了一会,说道:“是认识的,他家在山西很有名的,上次他来北京,还请过我吃饭呢。”我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劳烦你帮我引荐引荐呗?”“现在吗?”姜玉芝问,我点了点头,没想到,姜玉芝摇着头对我说:“今天不行,今天晚上于文海要走了。”我皱了皱眉头,说道:“玉芝,不是我硬要你帮我引荐,但是,你想过没有,那个于文海根本不拿你当回事,你想过没有,即使有一天你真嫁了他,他能重视你吗?难道,你让我忍心看着你,一面挨着打,一面背着孩子伺候他?你疯了。”我说完,姜玉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是我说的在理,而是,这些未来的事,她一定也想过,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我叹了一口气,下了炕,从门口的水盆架上面捡了一块毛巾,递给了她。姜玉芝捂着脸,哭的更伤心了,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等她哭了好一会以后,哭声渐渐的低了,才说:“今天中午,你和我出去吃饭,散散心。”姜玉芝点了点头。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催促着姜玉芝换了衣服,我哪儿是领她散心?而是让她和我一起去见那个许老板。我和她一前一后的上了洋车,吩咐去吉利饭店,那个许老板就住在那里,我记得苏文起和我说,住在226房间。到了饭店门口,下了车,我对姜玉芝说:“玉芝,我先给你道歉了,叫你来这,还是希望你能帮我引荐引荐许老板。”姜玉芝笑了笑,尴尬的、无奈的。
    侍者引着我们上了二楼,敲开了206房间的门。一个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开了门,我想了想,还是有点印象的,不是为别的,是因为他特殊的体型,像个梭子,两头剪中间宽。他一见我们,连忙摆出热情的笑脸,说道:“没想到,是姜小姐和晚秋小姐,有失远迎,罪过罪过。”说完,连忙把我们让进了屋,落座后,许老板问到:“不知道两位小姐这次来……呵呵。”他笑了笑,姜玉芝说道:“晚秋家的苏先生要买煤窑。”我皱了皱眉头,想骂姜玉芝嘴快,我连忙笑了笑,说道:“哦,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是位太太,见我也是终日闲着无所事事,所以,我俩一合计,想买个小煤窑,赚点外快。”许老板哈哈的笑了几声,说道:“这算是找对人了,不过,二位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呢?”许老板是心惊了,我有些害怕,害怕说漏了嘴,于是,我故意笑了笑,说道:“嗨,天下间就是有这等的巧事,我有一个外地的朋友,也见过许老板的,只是,许老板没见过他的,今儿也住这个饭店,早上退房的时候,正好看到许老板,他也是知道我们要买煤窑的,所以,就在火车站打了电话给我,让我别错过了机会。许老板你也知道,我们女人家没什么钱的,所以,自然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咨询,不然,买了煤窑,开不出煤,可就把我们的私房钱搭进去了。”许文良一听,哈哈的笑了几声,他是只老狐狸,我也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相信,或者,半信半疑,不过,和苏文起越好的时间要到了,我必须把他弄出屋子。
第六十四章 偷图(上)
           我笑着说道:“许老板,今天中午我做东,不知道肯不肯赏光?”许文良笑着说道:“那当然,那当然,不过,让晚秋小姐破费了。”我笑着说道:“哪里、哪里,只是,许太太?”许文良摆了摆手,说道:“她没来。”我点了点头。“请二位稍等,我去去就来。”许文良说完,就站起身来,走进了卧室。
    换了衣服,许文良就出来了,对我和姜玉芝点了点头。我笑着说:“许老板,听说吉利饭店新来了一个意大利厨子,做牛排算是顶级的,不如,中午我请你吃西餐怎么样?”许老板微笑到:“客随主便。”
    我至今还能记得,那顿饭恐怕是我这一生中,吃的最忐忑的一次,我一直在担心,担心无法将许文良拖的时间不够,害怕苏文起派去的人没机会下手,总之,我想到了一切有可能发生的状况,若是许文良进门刚好碰到苏文起的人,我该怎么办?我想,除了杀人灭口,没有更好的方法。
    席间,我不停的和许文良请教矿藏的事情,许文良做了几十年的生意,怎么会轻易和我透底?只是一知半解的,告诉我一些开矿需要注意的事儿,并说,若是有时间,可以到山西亲自考察,他会介绍一些矿井给我,可惜,我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想能拖就拖,他在餐厅多呆一分钟,偷东西的人,就能多找一分钟。这顿饭,就被我拖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咖啡上来之前,我看了一个人——尚合。他对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那种轻微,似乎都不会让人察觉,放佛是天竺葵低声的喃喃细语。我愣了愣,难道是他?苏文起派去的人难道是他?可是,没容我多想,尚合就在对面的一张桌子坐下了,那个是一个刚好我能看到而许文良看不到的位置,尚合看了看我,对着许文良的方向轻微的扬了扬头,使了使眼色。我皱了皱眉头,是什么意思?等等,如果,假设,尚合就是苏文起派去的人,那么,他对我使眼色的意思是?是没偷到吗?我更加的困惑了,若是没偷到,他刚才对我点头做什么?我仔细的想了想,可是,没想明白,我又抬起了头,对着许文良微微的笑了笑,然后,趁着他不注意,又向尚合的方向看了看,这时,尚合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抬起了手,支在了桌子上,然后,对着许文良的方向,攥起了拳头,做出“打”的姿势。我想了想,是了,尚合要传递给我的意思,一定是没有偷到,那么,他一定是要说,矿藏图在许文良的身上,是要我打晕他吗?不对,一定不是,尚合没那么傻,我也没那么笨。我想了想,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咖啡上来的时候,我对侍者说:“让我来”,说完,我微笑着端起了侍者托盘里的咖啡,微笑着对许文良说:“许老板,我以咖啡代酒,算是敬您,感谢您今天教了我怎么多的知识,来,我敬您。”许文良微笑着,摆了摆手,寒暄道:“不必,不必,这些都是应该的。”我微笑着,将咖啡递给了他,他接过,我轻轻的碰了碰他的手,大有勾引的意思,果然,这个老****笑的更开心了,顺势想握住我的手,我故意的一松手,“噹”的一声,咖啡杯掉了下来,滚烫的咖啡撒了他一身。姜玉芝“哎呦”的一声就叫了出来,我连忙陪笑着说道:“都是我的错,笨手笨脚的,许老板,您没事儿吧。”说完,我连忙那手帕向他身上比划比划,算是帮他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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