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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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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彦点了点头,淡然的说道:“姐,只怕我没这个福气。我这一辈子都要在监狱里。”我咬了咬嘴唇,忍住了要救他的话。现在,还不是告诉他这些的时候。
第一百零三章 枪击与条件
           在那段注定不平静的日子里,我时常想念起过去的种种平凡。我回忆着母亲的那间小屋子、父亲的小药铺,家中房后的小菜地。正如我年老以后时常回忆起过去时,对青春的留恋那样。我开始热爱那些平凡。
    平凡,未必不是一个好梦。大起大落的人生充满了刺激与悬疑,最后,伤痕累累的只有自己。正如现在的我,时常靠在椅子上,想起我过去的那些情人们。比如,张勒抑、苏文起,以及女扮男装的孔二小姐,还少不了川岛芳子。
    有一个时期,人们传说川岛芳子已经被国民政府枪毙。但真正的情况,只有我知道。她还活着,非常自在的活着。
    我老了,终日生活在反反复复的平凡中,习惯了,也就忘了外面的世界。
    一出宪兵队,我被直接带到了糜伟震的住处。屋子里除了糜与我没有别人。
    他看着我,笑着说道:“晚秋小姐,交出来吧。”我笑了笑,说道:“糜大人还没将桑彦放出,我怎么好给你?”
    糜伟震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冷笑了两声,掏出了那个布包。“糜先生,希望你不要失言。”说完,我递给了他。
    糜伟震如同见了宝贝一样,眼睛里放出了兴奋的光芒。他急匆匆的接过递来的布包,几下子就打开了。
    顿时,他傻了眼。
    糜伟震掏出了一把枪,指着我,冷笑着说道:“晚秋小姐,你不要太不过分。”我不禁的看了那个手掌大小的布包,不禁的说道:“怎么是空的?”
    “那要问你!”糜伟震说道。
    我吃惊地看着他。说道:“张勒抑给我地时候就是这样。他说。这个能换出桑彦地命。”
    糜伟震冷笑着。将枪上了保险。
    “你听我。我真不知道!”我慌张地说。
    这时。他扣动了扳机。
    一个明媚地午后。阳光暖暖地洒在我地脸上。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太阳地味道充满了全身。小地时候。我喜欢看到阳光下地父亲。他地脸。在阳光下。苍白地透明。
    我喜欢父亲买给我的小风车,那是他对我表达爱意的一种含蓄的方式。我记得,他用苍白的手慵懒的挑出一个大子递给了货郎。他对货郎笑了笑,阳光下,多温暖。
    我又看到了一个男人的微笑,他的脸色惨白,笑起来带着虚弱地病态。他是梅翰林,给过我名分的丈夫。他躺在药味中。用他独有的方式传给了我最后地信念。想到梅翰林,我才记起,放佛。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当我再次看到另一个男人的时候,他正冷着脸看着我。
    “你醒了?”他说。
    我努力的睁了睁眼,屋子里没有阳光,也不温暖。阴霾的天空由窗子的一角传递出阴冷的寒意。
    “你怎么下床了?”我不禁的问道。
    张勒抑看着我,说道:“你头部中弹。幸好是擦伤,没有大碍。”
    我抬了抬手,发现身体重的像块大石头,基本不听我地指挥。我想起来了,糜伟震对我开了枪。没错。他打伤了我。
    “你算计我!”我怒吼的说道。张勒抑想学樊清平,要我的命!休想!
    张勒抑摇了摇头,说道:“我没算计你,我哪儿知道你真的把布包给了他。你也傻得够可以的。”
    我狠狠的瞪着他,只想狠狠的给他一个嘴巴。
    “看来你原本就知道布包里什么都没有?”我冷冷的问。
    张勒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道:“那布包本来就什么都没有。里面地证据糜伟震早就毁了。我找来,无非是吓唬他用。常在河边走哪儿能不湿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为自己留后路的人,是最傻的。”我冷冷的笑了。说道:“没错,我就是那个没有为自己留后路的傻子。”
    我死死的看着他,恨不得咬他一口。
    “好了好了,都过来了。糜伟震不是也没把你怎么样?还是他亲自送你来医院的。”张勒抑说道。
    我扭过了头,不肯在看他。
    他冷笑了两声,说道:“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给你个任务。”我斜着眼看着他,说道:“你除了任务,不会对我说别的。”
    张勒抑笑了笑,说道:“我的腿都废了还想着为党国服务。多伟大。”“怎么?你知道了?”我不安地问道。他苦笑了两声。“我张某人这一辈就没顺利过。”他说。
    我开始沉默。不知道用什么话才能安慰他。当然,任何安慰都是废话。我不是他。不能体会他地痛苦与自卑。
    “说吧。”我说。
    张勒抑转了个眼珠子,说道:“你看,我的办法救了你弟弟。我付出了自己保命地东西,你是不是也应该付出?”
    “你张主任能做赔本买卖?和我交易的那一刻,心里指不定打了多少次算盘。”我娇滴滴的说道。
    张勒抑伸手捏住了我的脸,说道:“小样,越来越理解人了。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这条豺狼,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这种机会。
    “其实,没什么难的。就是想让你接触接触戴笠、戴主任。”张勒抑说道。
    我侧过了身子,努力的压住不断上涌的怒火,说道:“接触?怎么接触?哪类接触?是牵手、恋爱还是上床!”
    “哈哈,我早就说过。晚秋你冰雪聪明,能成为我的好帮手。今日看来,我当日果然没帮错人。”张勒抑说道。看着他的无耻嘴脸,我突然想狠狠的将痰吐到他的脸上,方能解恨。
    我闭上眼睛,不在看他。突然,一只冰冷的手像铁钳一样的捏住了我的下巴。
    “你若不听话,我有办法弄死你弟弟。别忘了。现在我手上有三条人命!苏文起、苏小童还有你的弟弟!”张勒抑狠狠地说道。
    我猛的推开了他的手。由于暴怒,我能感到伤口重新爆裂,血一点点的渗出来,打湿了我的额头。
    索性,我转过身,拔掉手上的输液管。说道:“你随便。我不活就是了。”
    “别这样嘛。你看,咱们俩每次说不到几句话一定要吵架。”张勒抑笑嘻嘻地说道。“我去叫护士,身体重要。”张勒抑又笑着说。我转过身,背对着他,一眼都不想在见到他。顿时,房子里陷入一种死寂般的冷静。
    过了一会,张勒抑突然说道:“其实,你没吃什么亏。只要自己保护好自己,当然。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只要保护好你自己,未来的前途是无限量的。”
    我转过了头,骂道:“你有脸说这种话?你要我像妓女一样的陪你要巴结的人。还有脸和我商量?”
    张勒抑笑了笑,说道:“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
    “误会。你我都知道戴笠是什么样的人!”我说。
    “那些都是传闻,你并没有见过,不是吗?”张勒抑说道。
    我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自己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地人。你也知道,我若在他身边,一个不小心会有什么下场。”
    张勒抑说道:“戴主任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他只不过杀了几个人,外界就把他传的像个恶魔一样。”
    “我和你说不明白。你直说。让我接近戴笠做什么?”我问。
    张勒抑笑了笑,说道:“这就对了,乖乖地合作,总会有好处的。”
    我摇了摇头,说道:“自从我认识你以后,从未过上一天安静的日子。你自己算算看,你什么时候让我清闲过?”
    张勒抑说道:“我身边的那些女人里,谁会比你还听话?如不是这一点,我能托付重任与你?”
    “哈哈。张主任,你真是抬举我了。你这些做法,无非是因为你手里有我的小辫子。”我嘲笑的说道。
    “没错,若是没有苏文起他们,只怕你一天也不会搭理我。也正式苏文起他们,我才能随意的摆布你。别忘了,你和我定的期限是两年。这两年里,我若不折磨够你,怎么对得起做和尚的苏文起?”张勒抑说道。
    “下流!”我气急败坏地骂道。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甩了过来。“你除了打我。还会别的吗?”我冷冷的说道,接着。将头掩在了被子里。
    养伤的那几天,是我这几年以来最清闲的日子。张勒抑返回南京治疗,我一个人躺在医院的床上,身边充满消毒水的味道,只在那一刻才感受到少有的安宁。
    我仔细地思量了过去的几年,这几年以来,一直不太平。尚合的出现打乱了生活的全部节奏,在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的悲哀。
    原本,有个好男人爱我,我却没有珍惜。一心一意的追求不属于我的,遥远的幸福。当初,我若是与尚合离开重庆。他也不一定会给我好日子。他是个理想主义者,怎么容得下我这么现实的人?
    只是,我每次见到张勒抑地时候,只会觉得自己格外地悲哀。
    张勒抑从未把我当过人,只看做是一件玩具。到了现在,我已经忘了爱的感觉,以及爱包裹着身体地那种温暖的味道。
第一百零四章 秘密情人
           出院后,我回了南京。武汉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事情,南京虽然不是我家,但苏小童还在张勒抑的手上。他条毒蛇,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沿着长江顺流而下,我时常站在加班上,看着阴霾的天空下滔滔不绝涌向天边的暗黄色江水。
    就在这江水下不知道有多少白骨睡在里面,但是它却从未因自己的罪恶而停下脚步。张勒抑与那些活动在所谓的上层社会的人们如同这长江一样,只顾着一味的向前冲,早就忘了停下脚步看看,是否有人因为他们的举动而受伤。
    事实上,又有什么比个人利益更为重要呢?那些奔向前程的人们,只向往高山上的美景。为了攀爬陡峭的悬崖,只能踩着累累白骨,殊不知,真相唯有站在山顶上的那个人才看开。所有的过去、现在与未来的攀爬者都会成为白骨,他自己也是这样上来的。他是断了手脚、没了心气,只剩下满是伤痕的躯干,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才有机会占到了顶峰。
    不是因为他幸运,而是因为他坚持。身边的人们都死去,他才有了机会。
    回到南京后,我又与张勒抑吵了起来。他一定要我去巴结戴笠,他将苏小童丢到了监狱里,直到后来我答应了他,才放她出来。我答应去见戴笠的机要秘书,她叫周志英真正的头衔是戴笠的秘密****。
    印象中,那时戴笠的夫人还没有去世。她被戴笠丢在了老家,除了逢年过节吃顿饭,戴笠基本不会见她。
    这位周小姐,果然是见过市面的人,两圈牌局下来,我便觉得自愧不如。
    她皮肤白皙,个字不高,却有另一种独特的味道。比如她打牌时,常常会挑一挑眉毛。那是听牌的象征。而讲起话来,未语先笑,但眼神中全充满阵阵寒意。
    我本就不是那个世界的人,与她交谈起来也略感疲惫。倒是帮她介绍我的周太太与她是老相识。周先生也是复兴社的人,所以,周太太自然有这种机会巴结上司地情人。当然。这种牌局,更要讲究技巧。
    若是赢的太多,手气这么好下次谁还叫你参加?若是输的太惨,又被人瞧不起,下次自然也不会找你。
    算下来。输赢要参半不说。输地时候一定不能唉声叹气。赢地时候更不能得意忘形。时刻注意别人脸上地表情。有时候。一张牌就能结下一个朋友。
    “晚秋。你上圈竟然让周太太胡了。你们俩是不是串通好了。”打牌地孙太太嘟囔着问道。我地一张牌发下来。周太太截了胡。孙太太大四喜听牌半天。却让人家胡去心里自然不爽。
    我咯咯地笑着说道:“孙太太你可真会开玩笑。我若是与周太太传统。一定让她胡把大牌。何来胡地小来小去地没意思。”
    周志英看了我一眼。她是个精明地女人。话不多。却句句有力。
    “你少来。晚上。你请客。”孙太太说道。
    “孙太太。你坏。人家今天赔了半个月地私房钱。你还要惩罚人家?到是周小姐。你看看人家。不言不语地赢去我那么多。”我娇笑地说道。
    周太太起哄说道:“就是就是,周小姐,你今天若不请客,我可要找戴老板说理去。”
    周志英立刻笑着说到:“好好、真是怕了你们。这么点输赢就输不起了?各位可都是官太太呢。”
    “你别想用大帽子压我们。今晚你是逃不掉!”孙太太说道。
    “好好,今晚我一定请客就是了。”周志英说道。
    几次接触下来,周志英与我熟悉了不少。大概,是身份相同。所以,才有些谈得来。
    渐渐地,周志英开始约我到她家中打牌。
    她虽是戴笠的机要秘书,但是,更多的时候,她有足够地时间打牌、逛街、打扮。她主要负责的工作只是伺候戴笠,白天在办公室,晚上,在床上。
    周志英家中的牌友与她交际的那些人不同。这些人大多也都是姨太太或者某位高官的****。很少能看到某位太太来打牌。
    大概。周志英的心理压力来源与身份的尴尬。
    “晚秋,你知道陆小曼吧?她好像还在北平?”一次打牌中一个沈姓小姐问我。
    “听过。并没有亲眼见过。”我回答。
    “听说你家张先生腿坏了?那你们怎么那个……”沈小姐又问道。
    “四条。”我避开了那个话题。
    周志英看了看我,我对她笑了笑。
    “对了,上周我看上一只钻戒,三克拉,很漂亮的。”另一位不太熟悉的小姐操着上海话说道。
    “现在钻戒好地少。”沈小姐又说道。
    “对了,周小姐,戴老板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是不是该走了?”沈小姐又问。
    我抬手看了看表,说道:“是呀,不早了,都八点了。”
    周志英一脸疲倦的说道:“大概快了,打完这一圈吧。”
    若想与这种人推心置腹,不付出些什么是不行。但是,钱或礼物永远无法打动她们的心。到底要什么才能让她完全的信任我?
    “对了,你们谁知道哪儿能买到好一点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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