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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飘花令-第5章

小说: 飘花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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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答应了下来,只好闷声不语。白菊花目光转注谭剑英的脸上,缓缓说道:“都准备好了吗?”
    谭剑英道:“万事齐备,只待师姊起驾了。”
    白菊花道:“你先带他们去,在城外等我。”
    谭剑英应了一声,双肩一晃,穿窗而去。但闻白菊花说道:“咱们可以走了。”
    缓步行至室门。这时天上满布阴云,四周一片黑暗,丈余外的景物,就无法瞧得清楚。
    白菊花道:“小妹助刘兄一臂之力,试试看能否登上屋顶。”
    伸手向刘五成臂上抓去。刘五成一缩手臂,道:“在下自己试试看吧!〃一捉气,纵身向上跃去。他体能尚未全复,将要登上屋面之时,忽然觉得体力不继,身子一况向街面直向下落。只觉一股力道由身后涌来,硬把自,推上屋面。但见人影一闪,白菊花后发先至,抢落在刘五成的前面。微微一笑,道:“小妹带路。”
    举步行去。刘五成振起精神,跟在白菊花的身后,越过两重屋面,直向城外行去。这时,刘五成已发觉白菊花的武功强过自己甚多,纵然未受毒掌之伤,也难及她,心中大感奇怪,付道:“这样一个女孩子,如此武功,自是大有来历的人物,纵然想隐秘行踪,也不用混在烟花院中啊!愈想愈觉奇怪,也愈觉此女神秘难测。付思之间,白菊花已忽然停下身来。刘五成抬头看去,只见一座大白杨树下,挺立着五个黑色劲装大汉。左首一人,正是那谭剑英,另外四个大汉年纪稍大,都在三十左右。五人对白菊花似极恭敬,齐齐欠身作礼。
    白菊花右手一挥,道:“不用多礼了。”
    目光转动,四顾一眼,接道:“素在祭品呢?”
    谭剑英道:“都已齐备。”
    白菊花道:“这几日来,我探听所得,守护那慕容柱蠢之基的人物都非平庸之辈,五毒掌马雄飞武功更是高强,咱忻汾宵只怕是难免要和他遭遇动手,届时诸位尽管下毒手求胜,但却不许留下痕迹。”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我要你们准备的面具和应用之物,可都准备好了吗?”
    谭剑英道:“一切都已遵照师妹之命办理。”
    白菊花道:“那很好,咱们走吧。””谭剑英道:“小弟带路。”
    放腿向前奔去。白菊花低声说道:“刘兄和小妹走在一起。
    “两人居中而行,另外四个黑衣大汉走在最后。奔行约半个时辰,谭剑英停下脚步,伸手指着正西一处耸立的黑影,说道:“那就是慕容长青埋骨之处。”
    刘五成凝聚目力望去,也只不过瞧出一片黝黑。只听白菊花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们要小心一些。”
    谭剑英应了一声,举手一招,两个黑衣大汉应手奔了过来,三人聊抉跃起,当先奔去。
    尚余下两个黑衣大汉,手中提着祭品素花,站在原地未动。白菊花直待谭剑英三人的身影消失.才举步向前行去。刘五成心中虽然有甚多不解之处,但也不便出言相询,只好闷在心中,紧随白菊花身后而行。片刻工夫,已到慕容长青的坟墓之前。刘五成前宵来此,冷月荒冢,看上去已然十分凄凉,今宵阴云密布,看上去凄凉中又增了不少恐怖之意。夜风吹拂着四周的荒草,响起了一片沙沙之声。但见人影一闪,谭剑英从暗中纵身而出,手中提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白菊花道:“你杀了人?”
    谭剑英道:“两个守墓的兔崽子,各对我发出了两枚暗器,那已是死有余辜了,他们意犹未尽,准备招呼同伴,小弟不得不杀他们了。”
    白菊花不再多言,缓步向前走去。随在身后的两个黑衣大汉,突然抢在白菊花的前面,直行到慕容长青的墓前。两个黑衣大汉手脚十分迅捷,片刻之间,已然把带来的祭品素在摆好。白菊花缓缓行到墓前,屈膝跪了下去,口中哺哺自语。刘五成暗道:“我还道世间无人来祭慕容长青的墓,想不到竟然有这样多人冒着生命之险,来此祭奠于他。回目望去,白菊花的身侧只剩下自己一人,谭剑英和另外四个黑衣大汉早已走得不知去向,想是分守在四面把风。凝神听去,隐隐可闻得白菊花喃喃说道:“晚辈必将为老前辈昭雪……使你老……瞑目泉下……”刘五成暗道:“听她口气,她和那慕容长青,倒还沾带一些亲突然膨的一声轻响,一颗小砂石投落在两人身侧。
    白菊花忽然挺身而立,道:“有人来了。”
    一闪身躲入了荒草丛中。刘五成紧随着也闪入了草丛之中。两人刚刚藏好身子,耳际间已响起衣秧飘风之声。转脸望去,只见一个蓝衫少年和一个青衣童子,一前一后的面对青冢而立。那蓝衫少年望望摆在墓前的素花祭品,长长叹息一声,屈膝对青冢跪了下去。那童子紧随少年身后跪倒,说道:“少爷,这墓上的素在犹香,那祭墓人似是刚走不久。”
    那蓝衫少年末理那童子之言,恭恭敬敬对那青冢行了三拜九即的大礼,站起身子,望着草丛抱拳一揖,道:“阁下冒生命之险来此拜墓,死者感激于九泉,生者心领身受,兄弟这里谢过了。”
    刘五成暗道:“惭愧啊,惭槐,原来他早已知道我们藏在这草丛中了。”
    思索之间,白菊花已然缓步而出。”
    〃…〃那蓝衫少年神态镇静,望了百菊花一眼,欠身说道:“墓前的素在祭品,可是姑娘带来的吗?”
    白菊花点点头,反问道:“听阁下口气,和这墓中人关系至为密切,不知和墓中人如何一个称呼?”
    那蓝衫少年双目中神芒闪了两闪,缓缓说道:“姑娘和墓中人有何关连,何以甘冒大险到此奠祭?”
    白菊花沉吟了一阵,道:“我敬佩那墓中人生前的英雄,故而来他墓上奠祭。
    “蓝衫少年缓缓说道:“兄弟这里领谢了。”
    又是一个长揖。白菊花闪身避开,道:“你是慕容公子。”
    蓝衫少年凄然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却转过话题,说…“此地险恶,姑娘不宜在此多留,趁夜色早些走吧!”
    白菊花道:“贱妾听得传言,慕容大侠有一位公子,被一名思仆救走,想来必是阁下了。”
    这两人言来格格不入,一间一答问,牛头不对马嘴。蓝衫少年叹息一声,道:“江湖上的传言,常有失误,姑娘不用信它。”
    白菊花道:“因为走脱了慕容公子,才有人在这墓地中,布下了天罗地网,二十年来,已有三十六位高手为拜奠此墓,道人杀害了。”
    蓝衫少年神情肃穆,缓缓说道:“在下可以奉告姑娘,我不是慕容公子。”
    白菊花长长一口气,道:“阁下既非慕容公子,为何要代墓中人领谢我们奠拜之情?”
    蓝衫人沉吟了一阵,道:“个中内情复杂,在下一时间也无法说得清楚,但我告诉姑娘的话,却是句句真实…”白菊花微微一笑,道:“就算你不是慕容公子,但你能到此到此地来拜奠慕容长青之墓,定然和慕容家有着渊源了。”
    蓝衫人一皱眉头,道:“姑娘不觉若问的话太多吗?”
    白菊花淡然一笑,毫无怒意地说道:“有一点你该放心,我们同是来此奠拜墓中之人。
    “蓝衫人道:“江湖险诈,人心难测,姑娘和在下素不相识,叫在下如何能相信姑娘。”
    刘五成心中暗道:“原来他是不信任白菊花,那是勿怪不肯说实话了,此人年纪不大,但却持重得很。”
    只听白菊花格格一笑道:“原来相公怀疑贱妾亦是守墓之人。”
    突闻啪的一声,一颗小石击在墓前一株小树上。白菊花陡然住口,低声说道:“有人来了,相公可要躲起来瞧瞧?”
    蓝衫人道:“两位请便。”
    白菊花回顾了刘五成一眼,一齐躲入草丛之中。刘五成只觉那蓝衫少年气度沉稳,神态肃穆,说话一直是不快不慢,似是任何重大的事情都无法引起他震动、忙乱…是以藏入草丛之后,仍留心着那蓝衫少年的举动。只见蓝衫人举起手来轻轻一挥,那青衣童子突然奔向三丈外的一丛深草中,蓝衫人却一振双臂,离地而起,斜斜的飞向两丈外一株大树之上,伸手抓住一节垂下的树枝,惜力一个翻身,人已隐入茂密的枝叶丛中不见。刘五成只瞧的呆了一呆,暗道:“此人好俊的轻功。”
    心念转动之间,耳际间响起了衣抉飘风之声,夜色中只见两条人影,疾如流失而来。此际,夜风强劲,满天乌云已被吹散了甚多,几点寒星,破云而出。暗淡的星光之下,只见那疾奔而来的两条人影,挺立在慕容长青的墓前,望着那素花祭品,一语不发,刘五成凝目瞧去,认出那前面一人,正是五毒掌马雄飞,是此刻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劲装。马雄下的身后,站着一个又矮又瘦的长衫人,星光之下,W见他白色的长髯在夜风中飘动。两个人四道目光一齐盯在那素花上,好像要从那素花、祭品上,瞧出一点内情来。足足过了一袋烟的时光,马雄飞才冷笑一声,道:“他。
    “那矮瘦白髯人道:“什么人广马雄下道:“不知道,我认出那两朵白色的菊花,…”
    那矮瘦的白髯人冷然一晒,道:“老朽活了这一把年纪,见闻不能算不广,但却无法分出天下盛开的白菊花有何不同?马总管高才,竟然能一眼瞧出这白菊花的特徵。”
    倔傲不可一世的马雄飞,对这又矮又瘦的白髯人似是极为敬畏,轻轻咳了一声,道:
    “钟老只要留心瞧瞧那两朵白菊花心,那就不难了然了。”
    刘五成暗道:“这马雄飞倒是细心的很。那矮瘦白髯人凝目瞧了一阵,道:“花心有一处颜色不同。”
    深夜之中,籍淡星光之下,他竟能分辨出花蕊处有一些颜色不同,此人的目力,实是惊人的很。但闻马雄下道:“不错,花心处有一些颜色不同,钟老见识广博,行遍了大江南北,可曾见过全自的菊花中,只有花蕊处有一点鲜红的颜色吗?”
    那矮瘦的白髯人摇摇头道:“未曾见过。”
    马雄下道:“这就是了,兄弟不敢说天下没有这红蕊的白菊花,但至低限度,极是少见,也许当今之世只有一处所在生长此花…“不过……”那矮瘦白蜀老人突然伸出左手,取过一朵白菊花,右手已经晃燃了火揩子。火光耀照之下,果见那花蕊处有一点黄豆大小的鲜红之色,微一领首,熄去火折子,接道:“不过什么?”
    马雄下道:“不过,在下不相信,那一点鲜红,是出于天然生成。”
    矮瘦老人道:“以马总管之见呢?”
    马雄下道:“区区想来,可能是人工所为。”
    矮瘦老人道:“一朵素菊花用人工点上一点红蕊,供在慕容长青的坟墓上,用心何在呢?”
    马雄下道:“那红蕊白菊该是一种标帜,代表着一个人,那人想在江湖之上扬名立万,这该是一条捷径了。”
    矮瘦老人道:“红蕊白菊,连番在慕容长青的坟墓之前出现,这消息如若传诵在江湖之上,立时就会哄动武林。”
    马雄下道:“不错,因此之故,在下偏不要他如愿以偿,那第一次红葱白菊出现于此墓之前,兄弟就把两朵素花收起,而且严禁属下张扬出去。”
    矮瘦老人举起手中的素花,嗅了一嗅,道:“花气芬芳,显然采下不久……”缓缓伸出手去,又把那白菊插在原地,纵声大笑,道:“马总管,你猜那奠基人现在何处?”
    马雄下道:“就在你我左近。”
    矮瘦老人冷冷说道:“那人既是很自负的人物,自不会逃了。”
    马雄飞突然高声喝道:“朋友,既是想扬名立万,何俱马某,请出一见如何?”
    隐身在草丛中的刘五成听得心中一动,暗道:“这两人不知是真的已发觉了我等藏身之处呢?还是在故意使用诈语?”
    付思之间,突闻那马雄飞冷冷说道:“诸位隐身在荒草之中,难道就想逃避区区的眼睛吗?”
    突闻正南方暗影处传过来一声冷笑,道:“阁下猜错了。”
    马雄飞和那矮瘦老人似是都末料到,身后会有敌人行来,一齐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全身劲装,背插宝剑的少年。缓步行了过来。此时,天上的乌云大部散去,月光隐隐由残余的云层中透射出来。刘五成看清来人之后,不禁大吃一惊,暗道:“这小子当真是大胆的很。”
    原来,来人竟是那白菊花的师弟谭剑英。刘五成曾经领教过那马雄飞五毒掌的厉害,而且掌上之毒,奇猛无比,自己如非机缘凑巧,遇上了石神医,只怕早已死在五毒掌下了。不禁为那谭剑英担起心来,生恐他伤在马雄下的五毒掌下。谭剑英年纪不大,但却豪气干云,直行到马雄飞和矮瘦老人身前四五尺处,才停了下来。马难下打量了谭剑英一阵,缓缓说道:“就是你吗?”
    谭剑英道:“什么事?”
    马雄下道:“在一朵白菊花中,加上一点鲜红之色,代表了什么事?”
    谭剑英冷冷说道:“那代表着一片赤心为武林……马雄下道:“住口!”
    那矮瘦老人干笑了两声,道:“你的胆子很大,哼!年轻人,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谭剑英望了那矮瘦老人一眼,道:“你是谁?”
    矮瘦老人哈哈一笑,道:“这话问的稀奇了,你没有见过老夫,只怪尔出生较晚,那也罢了,难道你末听过老夫之名吗谭剑英道:“一个糟老头子,那也没有什么好夸耀的。”
    那矮瘦老人颗下长嚣无风自动,显是心中已忿怒至极。马雄飞自那矮瘦老人答上口后,一直就末再接口,退向一侧,好像两人的事和他无关一般。那老人站了良久,胸前白髯才自动停了下来,冷冷说道:“昔年老夫年轻气盛,杀人甚多,花甲之后,杀心渐消,凡是与老夫动手之人,我只要斩了他一条右臂就算,如辱骂老夫一句,那就挖他一只眼睛。几年来老夫一直奉此为金科玉律,从无更改,今夜我一破数年例子,要挖了你的双目,敲落你满口牙齿谭剑英冷冷接道:“你动手试试?”
    刘五成心中暗道:“这老人口气如此之大,自是大有来历的人物,那谭剑英若似有恃无恐,这一战不知是怎生一个结局……。付思之间,忽见被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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