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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血色年华-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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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流年虽然不怕赌,但是并不喜欢赌。人生的命运本来就有狗娘养的有趣,若还喜欢赌博那还不是跟自己过不去?赌运这东西只能说是恶魔强*奸了天使,看天使心情好不好兴奋与否。天使能骚起来,你自然走运。天使要是真的任由恶魔摆布,就是恶魔也挺不起。
    慕容流年知道有三只翅膀的天使,还真没见识或听说过会发骚的天使。
    燕思京这时抬起头看了看篮球筐,道:“会打篮球不?”
    慕容流年这次倒是不谦虚,直言不讳道:“至少是比你这伤员能玩的。”
    燕思京也没鄙视慕容流年,他看向前面,从那个方向走过来了几个人。燕思京道:“那你就陪我跟他们玩玩,赢了我喊你一声大哥,输了你自个儿自裁去吧。”
    慕容流年摸了摸鼻子,这条件似乎是他吃亏了一点,命根子怎么就这个价。慕容流年也看向了前面,迎面走来四个青年,肌肤都黑黝黝的,一看就知道是太阳晒的,那一身肌肉看起来也都比较结实。
    “哟,这不是京子哥嘛。”抱着球的青年走了过来,凑到燕思京跟前蹲了下来,道,“怎么?给你家老头子整得都伤进医院去啦?”
    这些人都是和燕思京同一个大院长大的,虽然燕思京是一方顽主,没多少人敢惹他,不过喜欢独来独往的他也往往缺少盟友。这个跟他说话的叫习春,也是北京军区首长大院里的顽主,不过他的身边总是聚着大院里的一群孩子。
    “怎么样?京子哥,玩不玩?”习春不无挑衅道。
    燕思京斜视了习春一眼,接着站了起来,抢过球,道:“少废话。”
    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孩子,因为成长的环境比较特殊,一般的青年都很嚣张,因为他们本身就有自傲的本钱。燕思京和习春都是这类人中的佼佼者,所以被称为顽主。
    习春笑道:“京子哥,你们似乎是少个人吧,这球怎么打?”
    一般篮球打半场都是三人赛,而燕思京加上慕容流年也就两个人。
    燕思京鸟都没鸟习春,他径直朝另外三个青年走过去,道:“王一何,你过来。”
    “我靠,京子哥,你不是吧?翘我们墙脚。”习春叫得很夸张,不过脸上却是保持着适才的弧度,并不在意。
    被叫做王一何的青年无所谓道:“随便,我打哪边都行。”
    燕思京把球投向篮筐,一击中的,是先给他们立个下马威了。接着燕思京松松骨头,道:“少废话了,开始吧。”
    似乎这群人还没问过我想不想打呢,慕容流年心想这群爷们还真是独裁,他笑笑也便站了起来,走到场内去。
    开球了,习春控着球,好心劝道:“京子哥,不行别勉强哈,伤了骨头留下病根子可就不好了。”习春一边说着,他的进攻却是没有停歇,准备硬从燕思京那里冲过去。
    燕思京猛的被撞了一下,飞出了一小段距离,屁股坐在了地上。对于燕思京来说,这次是出师不利,人家的球也进篮了。习春当然是很得意,他看起来要好心的去拉燕思京一把。燕思京拍开习春的手,面无表情的坐了起来,淡淡道:“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哈?”
    于是没人说话了,球赛依然继续。认为燕思京没有战斗力的习春很快便后悔了,球赛的戏份基本是在他们两个身上上演。燕思京本来就被积蓄了一胸的闷气,这个时候正好得以宣泄。对上丛林出色的猎人,他燕思京被伤至内腑,但是碰上一样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只是玩过几天摔跤练过点身子的习春,燕思京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几轮下来,比分是7:2,燕思京还挑衅的进了个三分。
    慕容流年站在显得比较伶仃的一角,懒得动似的,还有掏出烟来抽上一会的念头,不过想想还是放弃了。万一就在抽烟的时候,输了球而导致要自裁的话,那可就真的大事件了。
    习春被撞倒了不少次,有几次还是燕思京故意没去投篮,要不然现在的比分差距会更大。习春咬咬牙,接着转过身去吐了口痰,可是他的小动作还是让燕思京和慕容流年瞧见了。无非就是给王一何使眼色,准备里外配合。
    燕思京不屑地一笑,把球传给王一何,果然王一何接到球后便把球丢给了习春。习春借势上蓝,又出了一回风头。
    王一何道:“京子哥,不好意思,我看错了。”
    习春显得比较得意,道:“哎呀,京子哥,怎么?你们该不是商量好的,故意让我们的吧。这也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多多承让哈。”
    “跟你爹一德行,除了耍小心计没啥本事。”燕思京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回去了几步。
    王一何的脸色也不能平静了,毕竟是同个军区大院里一起长大的,更何况燕思京还是首长大院司令家的人,他们耍的小心机明显给知道了。不过他们现在若是找台阶下也不怎么可能,所以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若是这样都赢不了,或许他们就真的是该自裁了。
    燕思京朝慕容流年道:“你站在那里干嘛?”
    慕容流年随即一副“到我啦”的样子,接着懒懒的也走进了几步。
    习春决定了不再刺激燕思京,毕竟燕思京不是好惹的主。痛打落水狗虽然过瘾,不过一般这个大院里长大的孩子都知道,一般惹上燕思京的人都没什么好果子吃。若不是燕思京家的老头比燕思京有过之而无不及,指不定燕思京这顽主早在军区大院闹翻天了。
    习春没去找燕思京的麻烦,不过燕思京却是没有感恩的念头,反而是朝习春冲了上去。抢断,传球。慕容流年拿着球站在篮筐下,慢悠悠的有气无力似的把球抛了上去。就在习春他们认为那球的力不够的时候,球却偏偏爬楼梯似的,最终是爬进筐里面去了。
    慕容流年懒散道:“这声大哥这么好赚?你该不会是找我乐儿的吧。”
    妈的,就是走了一次狗屎运也这么嚣张。习春他们几个愤愤想道,准备给慕容流年一点脸色看。燕思京却是鄙视了慕容流年一眼,要说扮猪吃老虎,慕容流年说自己排不上号的话,那么也没几个人能上榜的了。
    习春他们低估了慕容流年走狗屎运的概率,慕容流年的这运气绝对是百分百的,天使在慕容流年投篮的时候,总是发骚那么一下下,这是没办法的事儿。就连王一何明着偏帮习春他们挡人拦截都没有办法,经过慕容流年的手接触过的球总是能出乎不意的往更加意外的地方去了。
    慕容流年拍拍手,道:“没劲了点,散吧。”
    “你丫挺的!”习春早就看出来慕容流年不是军区大院里的人,跑出这个个愣头青来军区大院撒野,习春可看不过眼,于是哼了一声便抡着拳头冲了上去。可是慕容流年的碴架能力明显要比投篮要好得多,习春的拳头被慕容流年轻描淡写的握住后便再也不能动了。另外三个顾不上燕思京冲上来帮忙,一样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结束战局后,慕容流年和燕思京并肩走远,慕容流年随意道:“就不怕伤了感情?”
    毕竟是同个大院里一起长大的,会争会抢那是因为谁的心里都有那么点傲气,实际上都是如同根一起连着的。燕思京淡淡道:“给自己人教训,总好过出去被别人踩。”
第七十六章 人在江湖
    江湖事江湖了,一脚踏入江湖,当初就应该有对生命的觉悟。
    今天的阳光,不一定能盼来明天的彩虹。
    有人走了,就会有人来了,如此恩恩怨怨反反复复。江湖之事,对于自己总有个了结,这个江湖却是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停止恩怨。
    齐以新从军区大院走了出来,第一时间便联系了自己手下的弟兄。然而,不用过很久,确实有人来接他了,不过却是以劫持的性质劫走的。并不兴师动众,只是一辆很普通的面包车。来劫齐以新的人也不多,不过齐以新知道,自己就算没受伤也不见得能打过得这几个人。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齐以新和这些人之间实在有差距。
    有难临头各自飞,齐以新心里面难免有点叹嘘,不过他并没有怪自己的弟兄。江湖令一出,每个弟兄都是家有老或有小的,总不能为只为自己而活着。齐以新突然庆幸自己是个孤儿,单身一人了无牵挂,要不然英雄气短不要紧,就怕连累了家人。虽然说江湖之事祸不及儿女,但是江湖中人为了达到目的往往也不择手段。
    面包车一直开到离市中心很偏僻的路段,是一家破废的工厂里面。齐以新是被蒙着眼睛进去的,有人引路。当齐以新再次重获光明的时候,他已经被强迫跪在地上。要是换作齐以新自己,就是掉了命也不见得愿意跪下这骨气之躯。
    齐以新所看到的,都是很陌生的面孔,齐以新在北京城也已经算是混得比较风生水起了,却没有见过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正是因此,所以齐以新才不得不惊叹江湖令的神奇。三位老人家坐在凳子上,老态龙钟看着齐以新,一个吸烟壶一个玩石头,还有一个时不时咳嗽一下,像是一只脚已经伸入棺材一般。这位老者倒是让齐以新想起古时候的老太监,看着比较别扭。两旁笔直站着一群西装男,一个个都面无表情,木偶人一般。
    木偶人,一二三,不许动……齐以新突然想起给他唱过这首歌的陌生小女孩,在这个时候令他想起的竟然也只有这么一个萍水相逢的角色。
    破废工厂的大门已经被关上,也上了闸,隔绝了齐以新的最后一缕阳光,这个时候的齐以新已经有了对绝望的觉悟。他现在只想祝福,祝福那个给他唱过木头人的小女孩幸福成长,以后也能幸福。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齐以新突然想知道以前被他杀的那些人,死之前都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和他现在一样充满绝望,心里只想着祝福别人的话,不再顾及自己。混江湖的人,一开始拼出头,那是为了名声;出了头开始带小弟,这时为义气;当成为帮派里的首领,事事为帮派着想。蓦然回首才发现,没有一次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更何况是自己的生命。
    树倒猢狲散,前者下位后者居上,这个承接的关系齐以新已经再熟悉不过。他这个时候的心情很矛盾,渴望会有哪个弟兄拼了命来救他,但又不想因为他而连累弟兄。在这个时候,他始终还是想着自己打出来的江山可以屹立不倒,即使没有他在也能继续走下去。
    只是,齐以新也懂,他来了走了,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即使他的江山还能延续下去,但是那已经是别人的了,他也将会看不到了。
    齐以新现在只想在死之前,可以了却一桩心愿。
    齐以新就是跪着也依然有骨气,他毅然道:“江湖令?”
    中间玩着石头的老者看着齐以新,也是不怒自威,他淡淡道:“你知道就好。江湖令一出,莫有不从。说吧,你知道什么,三叶草在哪?”
    齐以新反而是有了一股豁出去的豪气,不再惊叹神秘的江湖令,道:“我的兄弟在哪?”他认的只有兄弟,也许兄弟已经放弃他,所以慕容流年觉得这样盲目讲义气的人很固执,不可救药。不过齐以新就是齐以新,他这个时候依然想救出自己的兄弟,了却死之前的一番心愿。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宁愿挨自己兄弟一刀,也不愿意抛下另外一个兄弟不管。
    玩石头的老者道:“我知道你很讲义气。”
    这位老者说得轻描淡写,很随意,齐以新却是听得心惊。江湖令就是神奇,这些人似乎已经将他齐以新的底子都了解得清清楚楚。齐以新突然想问你们有没查到我的亲生父母,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不过蠕动了下嘴齐以新还是放弃了。
    玩石头的老者继续说道:“如果给你选择,你是要兄弟的性命,还是坚持保守有关三叶草的秘密。”
    这位老者说到了点子上了,齐以新才发现他并不一定就能救得了自己的弟兄。他来之前只想着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救出自己的弟兄,一命换一命,却偏偏忘了江湖令为什么会出现。三叶草的消息没有得到确定,这些人怎么肯罢休。
    齐以新依然很坚持,道:“我想知道我的兄弟是死是活。”
    “看来你确实是很讲义气。”老者微微遗憾了一下,扬扬手,道,“带出来吧。你的兄弟也挺有骨气,断了一手一脚,还没死。或许,你可以救他出去。”
    听到自己的兄弟断手断脚,齐以新只想冲上去拼命,只可惜自己全身被绑无力可用。冷静下来后,便只能后悔自己连累了自己的弟兄。
    一位很年轻的小伙子被拖了出来,长相也算可以,就是可惜让鲜血给涂了脸。一手一脚失却,令人触目惊心。他这个时候确实还没死,因为眼睛还能动,不过也已经是奄奄一息。
    更加令齐以新觉得难过的是,这位小伙子蠕动着嘴唇,气若游丝道:“老大,我对不起你。你快走,不要告诉他们,他们会杀了你的。”这位小伙子说话断断续续,不过总是完整把话说完了。他眼神空洞的看着齐以新,似乎除了愧疚就是敬重。
    齐以新强忍着怒气没去看这个的这位兄弟,他看向像三位大神一样高高在上的老者,道:“放了他!”
    然而,中间的老者淡淡斜斜瞥了一眼,叹息了一声。
    齐以新脸色大变,当他再次看那位兄弟的时候,那位兄弟已经闭上了眼睛。从这位兄弟的嘴里流出来的,都是血,惨不忍睹。齐以新很难过,因为这位弟兄这个时候睡得很安详,一脸微笑。要换作是齐以新自己,被断了一手一脚,或许也会咬舌自杀。混江湖人,更加面对不得残废的余生,更情愿自己痛快死去。很显然,他的那位弟兄之所以坚持到现在,为的就是见齐以新一面,还有对齐以新说那两句话。对不起,还有,你快走。
    玩石头的老者不无遗憾道:“看来你的兄弟也很讲义气。”
    齐以新冷冷看着这些人,他没有咆哮,可是没人比他更清楚他自己心里的怒气。他现在反倒不害怕所谓的江湖令,如果可以松开手脚,他确定自己一定会和这些人拼过你死我活,至少也要拉个垫背的,一命换一命,慰藉兄弟的在天之灵。
    玩石头的老者淡淡看了齐以新一眼,这个时候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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