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年华-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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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波大步上前，顿时天地色变地动山摇，交锋迫在眉睫。
第五十二章 一曲终了
一曲终了，全剧终……
真没劲，王兵连鼓掌都懒得，这出戏让王兵觉得没回票价。王兵倒是忘了，他本来就没有买票入场。王兵有点后悔，他后悔在戏剧拉开帷幕之前的那一刻是不应该说谁先趴下就剧终的。身为导演，一个句无心的话，却让整场戏变得一点搞头都没有，是应该负最大责任的。
余波和慕容流年的携手主演的这场戏确实没有什么看头，就和广告做得飞天乱坠而产品却是无一是处一样。就在余波磨拳擦脚蠢蠢欲动准备发招的时候，就在观众们的心被悬了起来兴致昂然的时候，突然，主机卡机了，于是接着游戏也就结束了。一个不小心跄倒在地上的余波，并没有素面朝天，而是五体投地。这正好达到王兵所说的趴下的要求，于是一场引人瞩目却是后劲不足的戏剧就这般落下了帷幕。
这时，慕容流年的眉头完全舒展开来。很好，这下麻烦省去了。接着，慕容流年不动声色的回到队伍中。不张扬，好像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一个跑龙套的，低调得很。而抬起头来脸上含着草的余波，则是一脸的不甘。
“这驴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王兵嘟囔了一句，看都不看余波一眼，像是责怪余波打扰了他的兴致，道，“好了，下一组。”
这次走出来的是秦思海，其他人则只是眼动。秦思海的强悍他们见过不少次，就连余波那么大块头都服服帖帖的。虽然余波是纸老虎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但那毕竟是100多公斤的物体，秦思海竟然一脚就能踢飞了。如果还跑上去和他PK，那岂不是等于赤裸裸的告诉人家自己是有受虐倾向的？就连一贯助人为乐的许三多这次也安分的坐着，持观望态度。
“队长，咱俩来上两招？”秦思海显然也没有找其他人单挑的兴趣。
秦思海这话一出口，原本化于灰烬的星星之火再次燃亮了，还呈现出比刚才更加猛烈的燎原之势。生怕错过后戏的余没等秦思海抬脚，便自觉翻转了几身滚动到了一边。
王兵错愕的看着秦思海，心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在和我说话？”
废话，这里还谁叫队长。秦思海在心里骂着，道：“队长，就是叫你呢。”秦思海的耐性已经在渐渐减弱了，他实在受不了让这样一个比慕容流年还要懒的中校来当他的教官。
余波朝秦思海打了个V字手势，心想这老大真是太有性格了，竟然让他都有了点自惭形秽的感觉。余波时不时还不忘了朝许三多挤眉弄眼，像是在说：看见没，这就是我余波慧眼识英雄认的老大。许三多也没忘了回应他，两排整齐闪闪发光的牙齿。
王兵还是没有死心，双手抱着身体像是告诉人家他弱不禁风，禁不起风吹雨打，而你找他那就跟逼良为娼赶鸭子上架似的，胜了也是胜之不武，“你确定找的是我？”
“你认输也行。”说着，秦思海就要转身。
这是自傲，对弱者的不屑一顾。
蓦的，响指的声音传身后传来，秦思海再次转身的时候就看见队长王兵已经站起来了。也就在这个时候，特种小队的种驴们发现他们这个懒散的队长脱胎换骨似的，突然间完全换了一个人。
正好，敌越强越是要战，也越是值得一战。措手不及的秦思海，反而是战意凛然了。
一般小混混打架无论抡起的是拳头还是水果头，劈头就挥过去。余波知道，那是因为他们不是武林高手，因为武侠小说里的武林高手都是需要战前姿势准备的。谁的功夫好，摆得也就更有看头。无疑现在的秦思海和王兵，就是属于余波心目中的高手。
平常看电视看得多了，亲眼看到还是第一次。演唱会在电视上看，总是不及现场去感受来得深刻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余波，生怕错过每一个镜头。
就在秦思海不准备客套很干脆的跨步向前的时候，王兵突然很有王者风范的伸出一只手掌来，主宰战场，道：“停！”接着，从兜里取出一根烟点着，“等我抽根烟，烟瘾来了不在状态。”
妈的这导演也太不厚道了，竟然在高潮之际突然决定这周停播。你就算是抽了烟也没状态，余波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了一句，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情绪一下子烟消云散。这让余波感觉爬在女人身上却突然被当头泼了冷水一样，一软到底，好生郁闷。
这时候秦思海反而不急了，他在等着。等待猎物的时候，他一贯都很有耐心。
终于享受完2毛钱一根的极品烟，王兵随即又变魔术似的换了个人，霸气凌人。秦思海不再摆姿势，傲然而立，很有一切皆在掌握之中的姿态。
蓦的，王兵又擅自停了一次机，道：“等等，我打赢了有什么好处？”他的神情看起来简直就是没好处就懒得动手的意思。
一而衰再而竭，余波这下子就是死的心都有了，他心想现在就是摆个赤裸的极品妞在面前也是挺不起来的了。
秦思海也懒得客套，直接道出了心里的想法，道：“你赢了我把你的烟给负责了，还服你是队长。你要是输了，就趁早滚蛋吧。”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王兵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却是出乎意料，道：“多少钱一包的烟？”在他眼里，最重要的始终还是烟。
“总之比你的贵。”
“成交。”
常言道：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不乏机会可以看见兵哥哥们挥拳舞爪耍武功，虽然不甚华丽却也是真材实料。而现在这两个人虽然没有冗余的招式，一踢一挥都是要害，令人胆战心惊。
最先出手的是秦思海，脚未及风已到，直扫王兵的侧面。余波对秦思海的腿功是最有体会的，他深知秦思海出手的妙处。王兵也并没有让秦思海失望，左手硬伸伸是挡住了那横扫而来的腿接着迅速右拳伸了出去。不华丽，却甚是精准。
力度以及精确度，从这两个方面，秦思海已经确定这位队长是真的扮猪吃老虎有真功夫的人。不过他并不退缩，只是以退为进，危险的躲开了攻击。接着，两人又成了对峙之势。
这头驴是真的有自傲的资本，王兵脸上浮现一丝赞许的神色，接着以手势示意秦思海继续。这当然是挑衅。
一般的小混混打架也是用手用脚，常打架的人就会知道，力度以及所打中的敌人的部位，是很有讲究的。若是打中敌人也伤了自己的手，那是鱼死网破的行为，不值得炫耀。秦思海所使用的也是手脚，如王兵所愿，他迅速的向前，接着就在眨眼间几乎是拳腿并出，而且是攻击是一环扣着一环，猛烈无比。
一个人也许能够轻易的躲得过子弹，但是面对枪林弹雨也是有心无无力的。所以王兵连连后退险象环生，他伺机而动，若一头稳健的猫头鹰。蓦的出手，也是手脚并出，巧妙的化解了秦思海础础逼人的攻势。这时候的王兵颇有耍太极借力打力的姿态，上身向后倒了下来猛的若不倒翁一样右腿抬起上身恢复挺直。无法招架的秦思海只能是凌空跃起，翻了个身回到了几丈外。
已经了解够了，王兵略显可惜的摇摇头，随即不给秦思海喘气的机会，几乎是在秦思海落地的瞬间便趋步向前，右拳有力的朝秦思海的腹部打去。来得好不如来得妙，就是闪电之间的速度，王兵的拳重重的砸在了秦思海的身上，接着没站稳的秦思海不禁在地上滑了老远，才勉强站稳了。
秦思海并没有出现该有的挫败感，反而脸上浮现了一抹残忍。防守不是他的作风，他喜欢的是以强制敌，让对方心服口服，于是他比王兵先动了。似乎没有料到秦思海会有此举的王兵，让秦思海成功挥出了左拳接着连续踢了两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无可逃避的攻势。像一张网一样，套向了王兵。
王兵突然笑了一声，他并没有打算躲，硬生生挨上了秦思海的拳腿。然而秦思海也没有能够笑得出来，因为王兵不仅抗住了他的攻击，而且随即反扑一脚将他踢飞了老远。这一阵势余波亲身体会过，之前秦思海真正动手打他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疼！秦思海还没想起疼，王兵已经又跟了过来，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像一个主宰者一样主宰了战场。
很显然，秦思海输了。
就在余波惊叹不已的时候，王兵虽然抱着肚子，苦起脸来，道：“完蛋，体力消耗过多，饿了。”
余波对王兵的仰慕随即支离破碎。
看着王兵懒散的背影，秦思海并不后悔。年少谁人不轻狂，输了就是输了，他输得起。从今天起，王兵会是他秦思海的队长。更重要的是，他这个队长给他上了有意义的一课。有了这一课的教育，他以后就能变得更强。一山还有一山高，他算是懂了。
秦思海深刻记得王兵刚才对他说的那一句话：“老A是士兵中的王牌，而我是老A的王牌。”那时候，秦思海就知道，他输得一点也不冤枉。
背对着众人的王兵则是想起了一个人曾对他说过的一番话：
人，都是有劣根的。你要是想让他屈服于你，最好的方法是在他最擅长的领域打败他，甚至，击溃！
第五十三章 今日任务
阳光依然还很灿烂，白云朵朵，晴空万里。
秦思海别忘了我的烟。
在回去的路上，余波缠着秦思海，道：“老大，队长的实力怎么样？”
“很强。”秦思海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这话勾起了秦思海的回忆，他想起自己以前进行过的训练，还有和一些军人的实战对抗。唯独这一次，输得心服口服。
余波对这个概念挺模糊的答案显得很满意，脸上的崇拜神色不言而喻。
秦思海突然想了什么似的，回过头看向余波，道：“哪里有3毛钱一根的烟卖。”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余波就觉得，他英明神武的老大秦思海也被染“俗”了。要怪，还是得怪慕容流年。
晚上躺在床上，余波依然是心情激动，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睡在余波上铺的是许三多，床一晃一晃的，许三多也能安然的闭上眼睛。虽然他们已经是特种兵，但并没有得到像《士兵突击》里特种兵的待遇，依然是上下铺的床架，整个班的人挤在同一间宿舍。
余波实在睡不着，觉得有点闷，于是用力摇了摇床，床铺随即抖了起来。
“三多，你别睡。”
“怎么？”
“我觉得不对劲，书上有写，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咱队长，肯定会搞突击的。”
余波这话很有效，不仅是许三多，隔壁床的李铭杰和黄鑫也使劲抗住睡意，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挂在宿舍里的是一式旧款的老钟，滴答滴答的响，到正点时刻还要响点数。听说这也是队长王兵安排的。
在今天夜里，滴答滴答的声音格外富有旋律。余波在数，许三多在数，李铭杰和黄鑫一样在数。数滴答的声音响了几下，数乱了又重新来，到最后竟然是都数睡着了。而这一夜，并没有出现令他们警惕的突击，是一个安分的夜。
第二天，在队长王兵的宿舍。
在来之前，他们已经接到了队长王兵临时改变的指示，集合的地点改在他的窝。
看见余波他们几个眼圈泛红，王兵就觉得好奇：“怎么？睡不着觉？还是你们去做贼了？”
余波苦着脸，坚持沉默。许三多犹豫了一会儿，道：“队长，你晚上没突击。”这时，余波的脸色是更苦了。这是自讨苦吃。
幸亏队长王兵不是顺水推舟的人，他有更好的理由，“睡眠不够容易起痘痘的，今晚大家都早点儿睡，放下一百个心来。”
遇上这么一个深明大义的队长也不知道是有幸还是不幸。
王兵坐在桌子的边角上，随意的朝余波挥手，道：“胖子，过来。来帮我看看，他们刚给我配的电脑，我浏览了一下网页，不知道怎么中毒了。不要钱的东西，就是不好使。”
余波的脸色随即神采飞扬了起来，乐咧咧的走过去，道：“队长，中毒跟你机器多少钱是没关系的。根据我的不正式统计，一般浏览网页会中毒的人，大多数上的都是黄色网站。”余波在电脑前坐了下来，侧过头暧昧的看着队长王兵，“队长，那些网不安全，我给你几个正点的。”余波的题外之意也很浅白：怪不得你没时间搞突击，原来是把精力耗这上了。
“真的？那赶紧？”王兵脸不红心正常跳，看向一脸的诧异的众人，道，“那个李铭杰对吧，呆会有个女人来访，就在楼下，你去接待接待。陈建新，团长打电话过来说他女儿想学射气球，你去一趟。还有那个楚龙西楚大将军，昨天我和三营的营长定了一场赌局，就是PK，你代我去吧。赢了把赌注给我拿回来，一包红梅，输了你自个掏……”不一会儿，九个人都从队长王兵那里接到了属于自己的任务。
任务都不离谱，至少对当事人来说是这样的。慕容流年的任务最为轻松，就是去找张大爷要烟筒，王兵也准备抽上两口。秦思海的任务代替队长王兵去任一堂课，任课的内容是军事理论与实践。黄鑫则是要到山上去找一个隐蔽的哨所，顺便勘绘一张地形图。林建兵和许三多一起出动，替队长王兵去晨跑，越野长跑。
虽然这些任务都希奇古怪，但是都没有人有意见。坐在电脑前的余波，更是一心不知窗外事，一脸得意的完全进入了状态。到了下午，他们也都出色的完成了任务。也就在这一天晚上，王兵先后收到了八次投诉。
慕容流年是把烟筒拿回来了，不过当时张大爷没在，慕容流年于是留了一张纸条，签的是队长王兵的名字。他做得也没错，事实上就不是他要抽。但是张大爷的脾气是整个团部的人几乎都知道的，不问自取是为盗，于是王兵莫名其妙的被张大爷跑来骂了一通，还丝毫不留情面的向团部投诉了他一番。张大爷的意思很简单，要抽你就到食堂那抽。
秦思海完成任务也很快，讲了半个小时的课。原本那应该是一个多小时的报告课来的。当时来了许多领导和专业教授，秦思海以生动的比喻，形象的说明了军事理论与实践。最让那些老教授记忆深刻暗暗称奇的一个例子，是嫖客与小姐。嫖客是理论，小姐是实践。当嫖客遇上小姐，理论是幻想，实践是最后一道流程。这堂课不能不说生动，可惜这里是大部队，生动归生动，思想反省还是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