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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大秦帝师-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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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实施秦王的计划,必然要大张旗鼓,司空英之流肯定会卷土重来,暗杀在所难所,要是周冲这样的人给暗杀了,那损失简直无法弥补,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派人把司空英他们给杀了更好。这一举措虽然血腥,但非常有效。
    “王上请放心,臣马上就去办。”任冲欣然领命,道:“司空英居然敢跑到我大秦来撒野,太不把我大秦放在眼里了,是该给他点教训。”
    秦王纠正他的话,道:“不是给他教训,是要杀了他。你记住:凡不利秦者,杀!”这话说得非常的冷酷。
    “杀人绝不留情,这才是秦王真正的本性!”周冲虽然知道秦王要杀人绝不手软,听了他的话仍是吃惊不已,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和秦王为敌,要不然的话只有身首异处了。
    不利秦者杀,这话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他没有说,那就是利秦者活,而且还要活得很好。这一铁则不是从秦王开始,但是他执行得最为出色,凡是不能为他所用的人才,就会给他杀掉。也许这很血腥,但是非常有效。
    “你下去吧。”秦王对任冲挥手,道:“周先生,走,去母后那里赴宴去。”
    周冲知道逃是逃不掉的,只得跟着他去了。
    “‘二十七人尸累累,解衣趋镬有茅焦。命中不死终须活,落得忠名万古标’,这诗要改成‘二十七人尸累累,解衣趋镬有周冲。命中不死终须活,落得忠名万古标’。”周冲喝得醉醺醺的,带着十个虎贲卫士,骑着秦王御赐的高头大马,走在大街上,往四宝斋赶去,乘着酒兴想道:“我的所言所行,都是历史名人茅焦当年做过的,我模仿他的行为,不费吹灰之力就弄到这么大一个官儿,要是茅焦知道了,会有什么想法呢?”
    当年,秦王把他的母亲发配到雍城,陈忠等群臣死谏,数落他的罪过,更有人以反常的天象来指责他,他正在火头上把这些人全杀了。悬榜拒谏,群臣再也不敢进谏。
    沧州人茅焦正好在咸阳,听人偶尔说起,突发奇想,要去进谏秦王。经过一番周折,终于说服了秦王,把他的母亲接回咸阳,骨肉才得以重新团聚。
    周冲对这段历史非常熟悉,一时心急冒用茅焦的言行,成功地使秦王改弦易辙,醉醺醺之际想起后人赞颂茅焦的诗句,在心里吟个不停。
    无独有偶,当街站着一个大汉,抱拳施礼道:“沧州茅焦见过周先生。”
    “兄台免礼。”周冲酒醉之际,还没有想起茅焦是谁,道:“茅兄请让开,我要回家。”
    茅焦拦住,道:“且慢,茅焦有话要说。”
    “茅焦,沧州茅焦,我的天啊,他就是那个当年劝秦王而得官的茅焦,他当街拦路要做什么?”周冲一惊之下,酒也醒了,吃惊地指着茅焦问道:“你你你……”他是想问茅焦是不是要来讨回本该属于他的官职。说茅焦,茅焦就到,周冲心里的惊讶远非笔墨所能形容,要不是紧紧抓住马鬃,肯定是栽下马了。
第七章 又逢奇人
    “周大人德操过人,忠直切谏,茅焦钦佩。”茅焦向周冲施礼,一脸诚恳地道。
    周冲暗中松一口气,心想:“你不是要回你的官职!”不是周冲贪恋权势,要是给茅焦揭穿了,面子上实在是不好受,跳下马,回礼,道:“茅先生多礼了,周冲一时冲动,才有犯颜之事,让茅先生见笑了。”
    茅焦呵呵一笑,很是高兴地道:“周大人过谦了。周先生,说一句心里话,周大人说的就是茅焦要说的,周大人做的就是茅焦要做的,周大人所言所行皆出自茅焦肺腑。”很是感慨地道:“知我者,周先生也!”
    “我知你?我当然知你,我说的做的都是你当年说过做过的事情,能不知你吗?你能不引为知己?”周冲右手使劲拽着缰绳,要不然肯定是笑倒在地上了,拼命忍住笑,道:“周冲何德何能,能得茅先生如此高看。”问道:“茅先生何以在此?”
    茅焦笑道:“周先生有所不知,茅焦本是沧州人,性爱山水,喜好游乐,不日间来到咸阳,听同旅店之人偶尔言及太后之事,茅焦一时不愤,决定去进谏秦王。秦王天下雄主,未来定天下非他莫属,茅焦虽是山野不懂礼数之人,也不敢不敬,先斋戒沐浴,再去求见秦王。没想到,茅焦是白担心了一场,秦王已给周大人说服,前去迎接太后了。宫中无人做主,下臣们把茅焦扣押至今,直到秦王和太后归来,下臣们才把茅焦偷偷放了。”
    “斋戒沐浴,进谏又不是拜菩萨,用得着这么隆重?真没想到,这前后脚之差,效果却是如此的不同,你成阶下囚,而我却是秦王座上嘉宾不说,还给封了官职。”周冲听了茅焦的话,心里有点晕乎乎的。尽管周冲熟知茅焦当年所为之事,却没想到历史重来时竟然还有如此一番让人难以想象的曲折。
    “茅先生心存仁孝,周冲钦佩难已,请受周冲一礼。”周冲心中有愧,决心向茅焦赔礼。
    茅焦哪里敢受,扶住道:“周大人快别,周大人这是折煞茅焦了。周大人位在肉食者之列,茅焦代大人高兴。周大人所言所行,大得吾心,茅焦特来相见,还请周大人恕茅焦唐突之罪。”
    “我窃用你的言行,你却引为人生知己,我真是想不到,古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周冲知道他实是一个奇人,好感顿生,拉着他的手臂,道:“茅先生要是不弃,请到四宝斋一叙,如何?”
    茅焦先是犹豫了一下,很是高兴,道:“要是周大人不嫌弃茅焦,茅焦敢不从命。”
    周冲冲一个虎贲卫士打个手势,虎贲卫士下马,把马匹让给茅焦,周冲侧身道:“茅先生请上马。”
    茅焦道声谢,飞身上马。周冲上马,一拉马缰,道:“茅兄请。”控马而行,道:“茅兄,周冲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茅先生答应。”
    “周大人有话请讲,茅焦敢不从命。”茅焦欣然道。
    周冲接着道:“周冲是想请茅先生屈尊四宝斋,小住些时日。茅先生才识不凡,周冲也好日聆先生教诲。”茅焦这种人诚信正直,有才具,知变通之道,可以说是时代精英,要是能把他留下来,招揽进四宝斋,对于秦王交代的任务有莫大的助力。
    茅焦想也没有想,道:“好啊,茅焦正要向周大人请教呢。不过,茅焦山野之人,不懂礼数,还请周大人不要见怪。”
    周冲很是高兴地道:“能得先生相伴,诚人生乐事也!茅先生,把你的行李一并取了去?”
    茅焦一拉马缰,道:“周大人,请跟茅焦来。”率先行去,周冲跟了上去。
    来到一个叫悦福栈的旅舍,茅焦道:“周大人,就是这里。”跳下马来,道:“店家,收拾收拾,茅焦要走了。”
    店老板是个中年男子,模样也不差,不是好,能看就是了,正在柜台后面打盹,给他的叫声吵醒,道:“茅焦,哪个茅焦?”等到看清茅焦,一脸的惊慌,道:“你你你,是客官?”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信茅焦站在眼前的样子。
    他的表现太反常了,茅焦有点摸不着头脑,皱着眉头问道:“店家,你这是做啥?老看着我,难道我不是人?”
    “不不不不,客官会错意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店老板一脸的尴尬。
    周冲跟进来,见了店掌柜那副样子,心念一动,突然想到一件事,一把抓住店掌柜的衣领,喝道:“说,你是不是私分了茅先生的行李?”
    “是是,不是,不是,你切莫胡说。”店掌柜先是承认,后是否认,这已经很明显,正如周冲所言,他和那些旅店的客人正是私分了茅焦的行李。
    当年,茅焦要去进谏秦王,同旅舍的客人都讥笑他傻,后来见茅焦之意甚坚,转而劝他不要去送死。茅焦出旅舍时,店掌柜拉着他的衣袖,要他不要去,茅焦不为所动。茅焦去后,旅店里的人合伙商量,说他去了必死无疑,决定他的行李给瓜分了。
    历史重来时,这一事件仍然发生了,周冲没想到自己一蒙居然蒙对了,心里很是诧异地想:“我读史读到这事,还难以置信,不相信民风淳朴的古人会做出这等坏事。也许,任何时候,既有好人,也有坏人,不能一概而论之。”
    茅焦一把抓住店掌柜喝道:“你竟敢做出这种蠢事,你就不怕大秦律法?”
    “客官,快快放手,这都是他们的主意,都是他们的主意。”店掌柜求饶道:“都怪我一时财迷了心窍,分了先生的钱财,我还给先生就是了。不,我再加倍赔给先生。”
    下面正闹着,从楼上下来三个男子,背着包裹,一脸的兴奋,当他们看见茅焦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转身就向楼上跑去,瞧他们那样子,好象是将死之人遇到阎王鬼判似的。
    茅焦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周冲已经明白这三人也是参与分脏之人,手一挥,道:“抓住他们!”虎贲卫士得令,飞奔上楼。
    虎贲卫士身手敏捷,等到周冲和茅焦上楼,三个客人已经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茅焦往他们面前一站,数落他们道:“我茅焦待你们不薄啊,你们就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忘恩负义。”
    “茅先生饶命,请茅先生饶命。”三个客人匍伏在地上,好象待宰的羔羊。
    周冲道:“茅先生,你处置吧。”
……(本卷结束) ……
第四卷 攻伐篇
第一章 片言回天(一)
    “周兄,你可算是来了,你说这该怎么办呢?”曾淑瑶冲从马背上跳下来的周冲求助,眼圈一红,眼里的珠泪滚来滚去,眩然欲泣。她这人本就美丽,凤目含泪,一脸悲戚,真的称得上梨花带雨了,人见人痛。
    她这人虽是心急,要她急得流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如此表现必然是发生了大事,周冲吃了一惊,把马缰递给家丁,问道:“淑瑶,发生什么事了?”
    “斯哥他,他他……”曾淑瑶再也说不下去,掩面而泣,呜呜哭起来。
    李斯这人不是善与之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难道他有不利于曾淑瑶之处,周冲脑子升起老大一个问号,忙问道:“究竟咋回事?”
    曾澍发从屋里小跑着出来,紧皱眉头,道:“贤侄,李大人他又疯了。”
    “他什么时间疯过?史书无载呀。”周冲给他的话弄迷糊了。
    曾澍发接着道:“上次,他见到王上,发一次疯,还要喝点酒,这次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就缩在墙角里,眼睛发直,望着前方,什么事也不做,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曾淑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道:“爹,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斯哥他不会有事,他不会有事。要是斯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丫头,不许胡说。”曾淑瑶很是怜爱地喝斥女儿。
    “就为这事,你们派人把我急匆匆叫来,我又不是大夫,病了应该去看大夫呀。”周冲在心里嘀咕,道:“伯父,淑瑶,带我去看看李大人。”
    曾澍发道:“贤侄,请。”带着周冲往屋里行去。
    周冲跟着父女二人来到屋里,只见李斯一脸的灰败之气,蹲在地上,背靠墙角,双手抱膝,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一动也不动,要不是起伏的胸部表明还是个活人的话,肯定会把他当作一尊石像。
    在周冲的印象里,李斯精明强干,浑身充满活力,自有一股让人佩服的魅力,而眼前之人竟然颓败如斯,要不是周冲亲眼看见,就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周冲看得不明所以,问道:“伯父,李大人可说过什么话没有?”
    “没有。”曾澍发摇头道:“他一回来,就是这个样子,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曾淑瑶想了一下,道:“有,斯哥只说过两个字‘完了’。人家问他什么完了,他又不说。”
    “什么事完了?能把他这样意志坚定的人打击得如此没有信心,必然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可又是什么事呢?”周冲搜索记忆,想弄明白李斯究竟遇到什么事,可就是想不到,安尉曾淑瑶,道:“淑瑶,你们不要担心,李大人这不是病,必然是遇到了难以克服的困难。”
    曾澍发点头道:“贤侄所言极是,伯父请过几个有名的大夫,都瞧不出是什么病,伯父才想到贤侄,请贤侄出个主意,救他一救。”
    “你还真把我当良医了,对医理我可是一窍不通。”周冲在心里好笑,拧着眉头道:“这事,小侄要让伯父失望了。”
    曾淑瑶满怀希望地看着周冲,没想到竟是得到如此答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着李斯道:“斯哥,不论怎么样,淑瑶这辈子就跟定你了,是生是死,我们都要在一起。”
    曾澍发叹息一声,再也无语。很明显,他对李斯落到这种地步很是惋惜。
    为曾淑瑶的哭声感染,周冲的鼻子发酸,轻拍曾淑瑶肩头,道:“淑瑶,你先别急,或许有办法可想,也未可知。”
    这话对曾淑瑶来说,无异于最好的乐音,一下拉住周冲的手,道:“周兄,你快快想想办法。”
    “我是没有办法,不过,还有缭子先生呢。只要我把情况弄清楚了,可以让他想啊。”一想到尉缭,周冲立时有了主意,蹲下身,问道:“李兄,出啥事了?”李斯一点反应也没有,周冲又问道:“李兄,我知道你遇到了天大的困难,你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
    李斯没有说话,微微摇头。摇头代表着绝望,然而曾淑瑶却是兴奋起来了:“斯哥有反应了。斯哥,你说呀,发生了啥事?斯哥,你说呀,你说呀。”
    周冲沉思了一下,决定一件件地往下猜吧,李斯急功近利之人,必是在功名路上遇到麻烦了,道:“李兄,王上给你办的事,你没办妥,遭到王上的责罚了?”
    李斯再次摇头,道:“王上不会再要李斯办事了。”这话说得极轻,充满着无限的落寞,好象世界末日到了似的。
    居然说话了,大出曾澍发父女的意外,父女二人吃惊地看着李斯,连话也不知道说了。
    “李大人深得王上赏识,很得王上重用,王上为何又不让你办事了呢?”周冲还真有点奇怪,想探个明白。
    曾淑瑶轻抚李斯的脸颊,道:“斯哥,不办就不办呗,没什么大不了,淑瑶只要你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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