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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月黑断袖夜,风高搅基时-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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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书太多思考太多,偏偏又欠点阅历的年轻人,骨子里难免有些清高。
  
  老人们见多世事,懂得万物皆有其理,遇见低俗蝇营之辈不过一笑置之,再顽固的沙粒也能被缠裹为明珠。
  林旭白不行。
  
  看到道貌岸然之人,虚伪做作之人,表里不一之人,林旭白总有一种狠狠撕下他们假面的冲动。
  
  段知虽然也是单纯无辜的嬉闹下藏着狠厉辛辣,这单纯这狠厉他却从来没有认真掩饰过。他天真得颇为真实,狠辣得也很直白,他心中自有一套善恶爱憎的体系,谁做了什么该得到什么样的回应,一条一条标得清清楚楚。
  
  像段知这样奇特的人其实很少见,诡异的世界观,却又合理得让人不得不爱。
  
  可惜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差不多无味的,行小善,为小恶,无论是人生还是性格都走在一条既定的道路上。
  
  十年寒窗,沉重的学业压力让多少孩子心性扭曲?
  
  工作后,各种险恶虚假更是接踵而至,不知不觉间就长成曾经厌恶鄙弃的成年人的样子。
  
  试问一下,有多少人没有嫉妒过同学优异的成绩或同事高于自己的业绩?
  
  又有多少人会想要嫉恨金光闪闪的明星或是万人朝拜的大神?
  
  人们妒忌的常常是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同学同僚甚至密友,那么多被闺蜜撬走男友的姑娘可不是哭假的。
  
  而面对那些与我们差距远到天边的大神们,素人们能做到也只能是膜拜了。
  
  如果刚好遇到一只蝼蚁妄图压扁大象,成功了我们叫他鸿鹄之志,失败了就被称为不自量力。
  
  世人皆以成败论英雄,殊不知帝王将相与贩夫走卒,死后皆为一抔黄土,谁也不会多得一分。
  
  林旭白受不了这急功近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浮躁风气。
  
  中学时那些所谓好学生之间的勾心斗角让他感到极其恶心。
  
  大学时学生们为诸如评优评助学金以及部长之位主席之位对领导们的谄媚阿谀相互之间的明争暗斗让他倒尽胃口,学长们毕业求职时总有那么几个人会藏着掖着说坏话使绊子也令他无语至极。
  
  社会上人与人之间的倾轧欺凌笑里藏刀总是让他不寒而栗深觉人世乃苦海。
  
  林旭白没有傻到与这个世界直接对抗,改变不了的事,何苦庸人自扰。
  
  各人自有各人的因缘,善恶终有报,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夺。
  
  他只是冷静的避开这个世界,游离于大多数人之外,无视这些污浊,遇见不平之事也会拔刀相助,男儿血性尚存,但又聪明的不真正惹上麻烦。
  
  而且他又真正的长得好,不是庸脂俗粉的那种,而是花秾欲坠的雍容。
  
  皮肤是清冷的瓷白,却不显冷硬,反而让人一见就能想象那触感必是极为细腻柔滑。
  体态纤长,意态风流,骨架带有男人的利落,颀长而不粗犷。
  
  长得好的人总是比较受宠爱的,尤其是林旭白这样男女皆宜的好。
  这样的性格放普通人身上可能就是内向清高不合群,放林旭白这里就成了冷艳高贵的女王风范。即使被他讽刺或是鄙视,也几乎没人能够发得出脾气,气质差异太大,只能膜拜了。
  
  可是人们对他的宠爱再深也不能阻止林旭白寂寥了,而且今天的寂寥好像有些格外的不一样。
  
  平常都是室友们一起欢欢乐乐的往回走,几个活宝虽然气人,说到底也是让人爱的,至于令大公子,在他身边形影不离存在了太久,突然自己消失了,真的有点不习惯。
  
  一下课谢玄段知亲亲密密的出校觅食,林旭白也有些饿了,理所当然的对令狐充说:“走,出去吃饭。”
  
  哪知那人竟一脸为难,扭扭捏捏说自己有事去不了。
  
  林旭白好不容易主动一回还被回绝了,虽然面上云淡风轻一副“不去算了”的表情,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这可是那人第一次拒绝自己的要求。
  
  临分开时林旭白以为那人肯定会像以前一样求蹭蹭求抱抱再不济也要表达一番离别的不舍,谁知令大公子毫不留恋刷拉一下消失无踪。
  
  不去就不去,老子不稀罕。林旭白不由自主的在心里嘀咕。
  
  安乐被高数老头拖到办公室凌虐,韩奕自从听说哥哥要回来就一直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林旭白问他去哪儿吃饭,他回说去给哥哥摘蘑菇。
  
  这钢筋水泥的,哪儿有蘑菇?
  
  转眼一看,教室里同学几乎都不熟,林旭白郁闷的去食堂将就了一餐,沿着午后的林荫道走回宿舍。
  
  宿舍也是空的,平时热热闹闹的空间显得冷冷清清,林旭白百无聊赖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跑到书柜上随便翻出本书看了起来。
  
  下午没课,林旭白看了小半本,一看手表,还不到三点,困意上来了,书本随手一放,决定摸到床上小睡一觉。
  
  朦朦胧胧间,林旭白感到自己逐渐变小,再变小,最后变成了小学时的样子。背着双肩小书包,穿上雪白的短袖校服衬衫,脖子上系个黑色丝制领结,□是卡其色及膝短裤。
  
  母亲温暖的笑着,为他抚平衣角,父亲强健的手臂将他举起,举到肩上,举到比所有小朋友都高的头顶,林旭白只要欢乐的大声呼喊,
  父亲就会宠爱的亲吻他的脸蛋,没刮干净的胡须扎扎的,刺得小脸红成小小的太阳。
  
  那时的阳光多明媚啊,天空永远蓝得透明,云朵雪白,一会儿变成小猫,一会儿变成小狗,一会儿变成一朵大大的棉花糖。
  
  后来,后来一切都超出了小旭白的理解范围。
  
  那么相爱的父母怎么会吵架离婚乃至反目成仇?离婚时拼命争夺自己抚养权的双亲又怎么会慢慢变得不闻不问?
  
  那些美好灿烂的过往呢?是谁把它藏起来了?
  
  说是一夜长大或许有些夸张,但确实是在那样的年月,那个失掉一切的小男孩,开始飞速成长。
  
  原来爱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王子和公主幸福生活在一起不过是个谎言,你看,灰姑娘最后不也成失婚妇人了吗?
  
  王子拿着水晶鞋,合适的脚其实有千百双,他要苦恼的不过是如何选择。
  
  童话是世间最美好但又最脆弱的谎言,一旦破碎,再难修复。
  
  那年妈妈流着泪的面容早已不甚清晰,可她悲泣的音调林旭白始终无法忘怀。
  
  她说:“阿白···妈妈舍不得你···可妈妈这个年龄,又是离过婚的···能找到个合心合意的不容易。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你···会怪妈妈吗?”
  
  怪又怎么样,你就不会去了吗?
  
  “妈妈也想带你去,可···你叔叔他们家···不让,妈妈会经常回来看你的···生活费我打到你的卡上,你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林旭白僵着脖子不点头也不摇头,这是他无言的挽留,可惜没人在意。
  
  后来母亲还是离开了,澳大利亚,于他而言,一个远在天边之外的地方。
  
  小旭白和父亲住在一起,近四十的男人,年华正盛,如狼似虎,很快继母也被娶回家来。
  
  继母刚来的时候对他还是很好的,初次见面,人们总是愿意表现自己善良的一面。
  
  可惜时日渐久,继母怀了小包子,小包子出生长成白白嫩嫩的小弟弟,继母与父亲感情渐笃,做事就开始不那么顾忌了。
  
  其实也是不什么大不了的事。
  
  母亲总想给自己的孩子最好的,况且旭白又是丈夫和前妻生的,继母对他计较也并非完全不能理解。
  见到丈夫给旭白零花就会絮叨不满,日子久了旭白父亲给钱只能偷偷的塞,可是继母成天盯着呢,久了父亲就烦了,况且继母枕头风吹得呼啦啦的响,什么孩子太小不用穿得太好,太小钱拿多了孩子会学坏,男人本就粗枝大叶,这样的论调听久了父亲不胜其烦就随她去了。
  
  于是旭白的吃穿用度慢慢变得差了起来,继母做得很聪明,不会差到太糟糕,但也绝对好不了,与弟弟的一比,好坏立现。
  
  偶尔家里来客人时,继母就会摆出一副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的慈祥面貌,也会拿出旭白所剩无几的与弟弟质量差不多的衣物让他穿上。
  
  旭白没有抗争吗?肯定有,但是没用。你要一个未成年的小男孩如何和活了几十年的人精斗,没用的。
  
  父亲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不可能,他只是为了维系这个家庭的正常运作,选择性的无视了而已。反正都是自己的儿子,给谁花钱不是花啊。旭白闹起来不过哭两下,父亲一个巴掌就能让他消停。继母一旦罢工,两个孩子没人带,饭没人做,衣服没人洗,父亲一个头能肿成两个大。
  
  况且继母这人本性不坏,她只能算是不善良,说不上恶毒。
  
  可就是一点点的不善良,长年累月积存下来,让人如鲠在喉,憋屈无奈。
  
  旭白初中就去住宿了,家里再待下去会发疯的。
  
  他与父亲的感情并不亲厚,继母不愿他们亲密,父亲只得委屈儿子,假装不关心。可是假装得久了,最后也就习惯性的无视他的委屈,习惯性的对他冷淡起来。
  
  母亲刚走那段时间,电话不断,嘘寒问暖,时日渐久,新家庭和乐融融,这边关怀自然少了许多,旭白已经学会了不伤心,只是多少有些心灰意冷。
  
  母亲相貌本就极好,加上知性端庄,于是嫁了个好人家,那男人很喜欢她,男人家底也不是一般的殷实。
  
  离开到旭白上初中那几年,想着孩子太小,母亲只是林林总总给了旭白几万,初中那几年多了些,凑在一起差不多有将近十七八万,高中就更多了,仅仅高中三年加起来有将近二十万,加上旭白父亲一直有给生活费,旭白高中毕业一看存折,卡上有了接近三十几万。
  
  虽然远远比不上令大公子那样富庶之家出来的孩子,比起一般的大学生还是好了很多。
  
  但是这并没有让旭白更加感谢母亲,即使他不想知道,各种亲戚也会告诉他,母亲嫁的那人说是腰缠万贯也不为过,旭白粗略对比了一下,三十万,对如今的母亲来说比放个屁还容易。
  
  三十万能买到当年慈爱的父母吗?不能,所以对于父亲母亲,旭白始终是有怨恨的。
  
  这么多年旭白一直游离着,不亲近别人,也不让别人亲近,直到来到这个宿舍,遇到这群活宝样的室友,有趣真诚又善良。
  
  正当林旭白感伤于往事不可自拔时,倏然,天宇崩塌,大地震动,这副小小的身体也开始粒子化消失,怎么了?!世界末日?!
  
  




15

15、内涵求爱宴 。。。 
 
 
  林旭白睁开眼,看到令狐充正一脸心疼的望着他,两手握住他肩膀大力摇晃,焦急的说着:“怎么了?!怎么了?!旭白,醒醒!”
  
  林旭白感觉到一脸湿意,抬手摸了摸,瓷白修长的手指沾上了透明的泪水,竟然哭了,林旭白恍惚的想了想,那年的云朵消失后,自己已经多久没哭过了,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还没来得及深想,令狐充一把将他拥入怀中,手指轻柔摸去他脸上泪珠,紧张兮兮问道:“怎么了?!凉纸,谁欺负你了?!告诉我!老子揍不死他!”
  
  林旭白扑哧笑了出来,梦境中往昔的憾然被这男人关切的面容摧毁,仿佛随着这两行迟来多年的泪水,一同被他抹去。
  
  是呀,往事不可追,人生难月圆,既然失去的亲情无处可觅,至少不要让父母失败的婚姻,摧毁如今。
  
  不如试着真正接受他?
  
  令大公子虽然被自家凉纸这又哭又笑的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旭白美人一笑倾城,令大公子霎时被萌得蚊香眼转啊转的,口水滴滴答答小溪般欢快流淌。
  
  林旭白甫一回神就看到令大公子这二货兮兮的样子,本来要下定的决心瞬间受到严峻考验,旭白心想,还是再考虑考虑吧···毕竟是人生大事···要慎重啊。
  
  段知趴着门缝看得一脸惨不忍睹,痛心疾首道:“色令智昏!花痴简直无药可就!”
  
  谢玄穿着黑色背心,深蓝色牛仔裤,露出精壮漂亮的手臂肌肉,斜倚在门框上,一腿伸直一腿微屈脚尖点地,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食中两指尖夹着根烟,夕阳暗金色的余辉从他侧面照射而过,纤长的睫毛在眼下留下阴影。
  
  段知一边低声痛骂令大公子败事有余,一边暗想看来自己也不用为耍弄他抱歉了,反正他在旭白心目中印象肯定已经很糟糕了,所以,就让它再糟糕一点吧!
  
  段知理直气壮为自己做的缺德事开脱完后,扭头看向自家男人,立时惊了,玄玄真是——帅到逆天啊有木有!
  
  于是我们刚刚还义正言辞在心里讨伐过令大公子色令智昏的段知同学,转着蚊香眼,口水滴滴答答小溪般欢快流淌,走向自家男人求亲亲。
  
  谢玄凭借强大的心理素质无视了段知花痴的表情,左手从裤兜掏出一包纸巾,拿起一张给他擦了擦脸,然后单手揉成一团,看也不看对着过道墙角处的垃圾箱随手一扔,进了!
  
  右手摁熄烟头同样扔进垃圾桶,然后一手搂住段知诱人的小腰,一手按住他后脑,狠狠吻了起来。
  
  这叫什么?这就叫男人!
  
  正当谢玄段知两人在门外吻得难分难舍之际,一墙之隔的令大公子真心郁闷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凉纸才笑了那么一小下就又变得冷淡了?老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随心所欲的干他啊?!再不打上一炮老子就要阳|痿了啊好不好!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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