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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莫惜莫让-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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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他不过二十多岁年纪,穿了件浅紫色的宽袍,掌中一柄白纸扇,眉清目朗,嘴角含笑,意态举止间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在这喧闹嘈杂的赌场之中,便似一缕清风佛过,令人为之一爽。
  钟坚锐从未见过这般俊朗人物,不由看的呆了,墨息在他身边轻咳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对身边的友人赞道:“这人好俊。”
  “少见多怪!”墨息不以为然地道,“比起我大哥……哼,连提鞋儿都不配……”
  “你大哥?”
  墨息板起脸,道:“你听错了。”
  他二人只管小声低语,那自楼上下来的那贵介公子却又道:“东兄移驾至此,可是嫌小弟招呼不周?”
  “柳庄主的款待无微不至,却只怕东某承受不起啊。”
  钟坚锐只觉这声音竟似贴着自己耳边发出,不由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向后一退,这才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青衣人。
  那青衣人瘦瘦高高,竟比钟坚锐还高出一截,手脚纤长,一张蜡黄的长脸看不出年纪,面上神情僵硬,两边嘴角向下扯动,拉出一个深深的八字。
  墨息神色不禁一变,钟坚锐是初出江湖的雏儿也就罢了,但以他的武功和经验,虽说先前一时走神心不在焉,但此人何时来到身边他竟是丝毫不觉,显然对方的武功绝不在他之下。
  对面那个公子哥说他姓东……墨息心念疾转,不禁泛起嘀咕:难道是他?
  只听楼上下来那公子道:“小弟对东兄倾慕已久,难得今日有缘相见,东兄当真不给小弟面子,连杯薄酒都不肯喝?”
  那青衣人负手而立,眼皮上翻神情倨傲,冷冷地道:“只怕喝了那杯酒东某就只有去地府和阎罗王喝第二杯酒了。废话少说,柳云川,你要的东西在我这儿,想要,自然得拿出本事来。”
  他话音未落,周遭已是一片抽气之声,钟坚锐转动目光,却见大厅里诸人神色各异,但无一例外都眼露惊恐,后头一人涩声道:“他就是柳……”旁边一人翻掌压住他嘴。
  他心下大奇,向墨息身边靠了靠,小声问:“这位柳公子很有名吗?”
  墨息还未回答,那青衣人却阴恻恻地笑起来,那科科科
  的笑声自他喉间发出,脸上肌肉却如僵尸般丝毫不动,灯下瞧去说不出的诡异,只听他道:“这小兄弟问的倒妙。这位柳公子是东南柳家的当家,从定州到白州,这东南十三州全是他家的产业,你脚下这舒县连皮带骨每一粒米每一滴水都是他家的。你站在他的地头上竟问他很有名吗?哈哈!西南花东南柳,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踏雪无痕柳公子,很有名吗?哈哈!”
  钟坚锐不想那公子竟有这般大的来头,不由得朝他又多看了他几眼,却见他似是全没听出对方话中讥讽之意,脸上仍是那副闲闲的神色,慢慢地合拢折扇,轻笑道:“东兄何必过谦。天一教乃天下第一大教,教中的诸位护法天王皆是当世高手,东兄贵为四大护法之首,威名赫赫,岂是我柳家这山野小户所能妄比的。”
  墨息心头咯噔一下,心道:果然是他。
  那人冷笑两声,道:“你我互相吹捧于事无益,老老实实划下道儿来吧。”
  柳云川笑道:“东兄远来是客,柳某自当礼让,东兄若是执意不肯让小弟一尽地主之谊,罢了,小弟就陪东兄玩上一回,也算是东兄来小弟这一趟。”说着缓步便向这边行来。
  当时大厅之内人员虽多,却无一人出声,见得他来,原本挤在一起的众人都忙不迭地向两边退开,人人面上写满恐惧,好似行来的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他走到近前,早有人上来收拾了尸体换了桌子,地上的血迹也极快地被擦拭干净,待他在赌桌对面悠然入座的时候,四周已干净的让人几乎不敢相信前一刻这地方还摆着一具尸体。钟坚锐正欲跟着人潮退开,那青衣人忽道:“两个人玩有什么意思,这位小兄弟陪我们玩玩吧。”说着钟坚锐只觉臂上被一股大力一扯,竟是身不由己地向前仆倒!
  他心中一惊,身体却本能反应,脚下一动旋即踩实,反而向后退了半步。那青衣人神色未变,眼珠子朝他一转,目光中露出诧异之色,钟坚锐见他看向自己,急忙摇手道:“我不会……”
  “你拉着我袖子擦脸便会了?”
  那人冷冷一句话噎的钟坚锐一呆,略一回想,这才发现墨息站在自己左边,而自己却是右手抓了袖子,如此一来那定然不是墨息的,一时不由大窘,一张脸涨的通红,结结巴巴地只道:“对……对不起……我……我真不是故意我真不会……”
  墨息在旁截口道,“掷骰子而已,有什么不会的?”他将刚才赢得的那包银子往桌上一扔,笑道,“不过就这么点本钱,要输了可没多的钱给。”说完在钟坚锐耳边小声道,“别怕,去吧。”
  柳云川摇扇掩唇笑起
  来:“这位小兄弟真是爱说笑。既是东兄看的起,哪会让你出钱。也罢,你若赢了,这件小玩意儿便拿去吧。”说着手指一并,已将扇柄上系的一块玉佩连着丝绦剪下,随手抛到桌子正中。
  那玉虽只拇指大小,玉质却极光润油滑,一望便知非是凡品,围观众人中有识货的都不禁目露垂羡之色。墨息却只心惊于柳云川这手以指化剑的功夫,想那丝络乃是柔韧之物,他这两指随意一并,竟如利剪般将那丝络轻松剪断,而那随手一抛,亦是看似简单,巧劲与准头却拿捏的极准,这番功力虽非惊世骇俗,但也显出他绝非浪得虚名的纨绔子弟,只怕等下不如想像中好相与。钟坚锐却是全不懂行,见那玉不过指头大小,只当是给孩子的玩物,看了一眼不以为意,倒是对墨息掷在桌上那包银子看了又看,深怕一个不小心那银子就没了。
  柳云川似是知他心意,含笑又道:“你若输了,这银子还是你的。”
  钟坚锐如释重负,咧嘴一笑,随手拉过旁边的一张椅子就在桌边坐下,有些紧张地问:“怎么玩?”
  他这一坐,便成了他与柳云川面对面,那青衣人站在他身边倒不由得僵住,一时竟不知是叫他起来换个位置还是走他上首去坐。正尴尬间,墨息在旁笑道:“一张桌子四个边,四个人正好打麻将,随便坐坐啦。”说着也拉了张椅子,就在钟坚锐下首坐了。
  那青衣人看他一眼,道:“也好。”自往仲坚锐上首坐下。
  一时四副骰盅送上来,柳云川以扇点盅,客气地问那青衣人:“东兄怎么说?”
  那青衣人道:“大家掷骰子,点大为胜,一把定输赢。你若赢了,那东西便给你。你若输了……”
  柳云川截口道:“我那东西自也双手奉上。”
  那青衣人更不言语,手在桌上一拍,骰盅直跳起来,却听墨息叫了一声:“且慢!”
  那人一愣,手势一转,骰盅又稳稳落回桌上,竟似全未动过一般,柳云川见他这般手法,心中一凛,警畏之心大起。
  那人看向墨息,眼光中大是不耐,墨息却似丝毫未觉,笑嘻嘻地道:“承蒙二位看得起邀我们兄弟陪练,但有赌便有输,我们兄弟俩家当都在这桌上了,先前这位柳公子言明输了也不要我们兄弟这本钱,若是赢了另有彩头,但这位……怎么称呼?东郭先生?不对?东西先生?哎反正就是这位看起来全天下都欠了您钱的不东不西先生,别皱眉,莫生气,赌钱最忌心浮气躁,你再看我……唉呀你还真看我。你说你要输了……”
  那人似是再也忍受不了他的唠叨,截口道:“我若输
  了,自有东西给你!”
  “如此多谢了!”墨息眉开眼笑,竟似笃定稳赢了一般,那人目光一寒,手不动,骰盅却呼的自桌上直跳了起来。
  柳云川亦不敢怠慢,脸上笑容一敛,折扇一挥,骰盅直弹上扇面。
  钟坚锐从未见过这般掷骰子,大感有趣,左看看右看看正看的起劲,却听得下首的墨息小声嘀咕了一句:“他妈的又不是玩杂耍……”
  钟坚锐正想说“比杂耍还好看”,突听得“啪”“啪”两声,两只碗盅扣回桌上,青衣人与柳云川一齐对墨息怒目而视,显是听清了他刚才那句话。
  墨息却似全然没感觉到二人的怒气,只眨巴眨巴眼睛,惊讶地问:“这么快?”他慢条斯理的拿起自己面前的骰蛊随意晃了两下扣回桌上,笑眯眯地道:“我也好了。”目光一转,诧道,“坚锐,你怎么还没摇?”
  钟坚锐“啊”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一直在看,赶紧抓起面前的骰子扔进盅里,他从未摇过骰子,才晃得一下,那三颗骰子咕碌碌全滚了出来,有一颗更是险些掉到地上。他手忙脚乱的赶紧抓住,听得周围笑声不断,哪里还敢抬头,胡乱将骰子扔进盅里扣上,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也好了!”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盅盖揭开。
  只见三颗骰子摆出个一二二,旁观人群里头便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钟坚锐大概也猜出自己掷的不好,但他本也没想赢,只涨红了脸,一双大眼睛在柳云川与青衣人之间打转。
  柳云川与那青衣人对视一眼,二人一扇一掌在桌上一拍,两只赌盅弹开,双双露出盅内的骰子。只见柳云川面前三粒骰子从中心裂开,从一点到六点竟尽数朝上摆着,而青衣人面前三颗骰子则如被刀削去皮般,三张一至六点的骰皮铺在桌上。这二人各自露了一手绝技,竟将三粒骰子硬生生掷出个六十三点来!
  众人先是一惊,旋即满堂喝彩。
  绝固然是绝,但这样一来,却不免打成平手,二人皆知对方非是易与之辈,正各自转动心思,却听满堂彩中有人悠悠叹了口气,悠悠地道:“又不是吃蒜剥蒜瓣吃土豆削皮,整这么麻烦……来来,还是来看看小爷我的……”
  那人正是墨息。说话间他随手翻开盅盖,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面前的三粒骰子骤然朝着三个方向激飞而出,只听“嗤嗤”数声,柳云川与青衣人面前的骰子竟被他的两粒骰子撞的四散飞落!
  变生肘腋,饶是柳云川与那青衣人也不免大吃一惊,他二人彼此之间一直小心提防,却万万没料到这最大的变数竟来自一个不起眼的小子。这仓
  促之间,柳云川只及来得及将折扇一展,妄图挡住骰子飞溅,但那骰子早被他以内力剖成数瓣,再经墨息那颗骰子一撞,竟有大半当场化为齑粉,最后留在桌面上的不过两个二点。青衣人那边更惨,他的骰子本已被他剥成薄薄一张骰皮,被墨息骰子一逼飞散开来,他又没柳云川的折扇拦挡,转瞬间面前粉末飞扬,竟是一点也无!
  倒是钟坚锐面前,本是个一二二,加上墨息扔过去的一个六点,一下竟变成了十一点!
  “四点,没点,没点,十一点。”墨息拍手笑道,“多谢两位承让,坚锐,还不快起来谢谢两位大爷!”
  谁也没想到柳云川与青衣人这两大高手竟被这不知名的少年戏弄,在场众人都不由得傻了眼,有些知道柳云川手段的见这少年天真烂漫不知深浅,都不由暗暗为他担心,斜眼偷觑柳云川的脸色。
  柳云川初时脸上尚有惊怒,但他城府极深,转眼间便又恢复如常,心中虽对墨息恨极,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微笑道:“小兄弟好算计,好手段。”说着折扇一合,竟是认了这个栽。
  钟坚锐兀自云里雾里,只傻愣愣的依照墨息的指示把桌上的银子抱过来,墨息先把柳云川先前掷在桌心的那块玉佩老实不客气的收进怀里,然后手一伸,对那青衣人道:“拿来。”
  青衣人一怔:“什么?”
  “你输了,自然要把东西交出来。”墨息诧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难道想赖帐?”
  那青衣人先是一愕,上下打量了墨息一番,突然仰天长笑,他笑声并不十分响亮,钟坚锐却只觉心中巨震,气血上涌,耳中嗡嗡作响,围观人群中大多更是抱头屈身,面露痛苦之色。
  那青衣人大笑道:“好!愿赌服输,这东西便给你罢!”说着翻手将一样东西扔给墨息,身形一晃,向着厅外闪去。
  柳云川只叫得一声“东兄”,却已追之不及,耳听得一串“砰砰”夹杂惨叫之声,却是那青衣人迁怒发泄,一路将他守在门口的数名护卫尽数击倒。柳云川费了老大心力才在此处截住那人,不想竟被他轻易走脱,心中自是恼怒,但他记挂着先前那人扔出的东西,顾不上追赶,回过头来,果见墨息手中拿了块牌子翻来覆去地看,注意到他的目光,少年抬头一笑,亲亲热热地靠过来,口中道:“柳公子,你给瞧瞧,这是个什么东西……”
  就着烛光他将那东西看的一清二楚,心中不禁又惊又喜又是狐疑,他万万没料到那人竟这般轻易将这东西转赠一个无名少年,眼见墨息朝自己靠过来,一时间目光锁在他手中的物事上,欢喜的连呼吸都要
  停顿了。
  哪知他指尖刚要触及那物,墨息突然将手一缩,笑道:“算了,柳公子这样的贵人,哪会对这种破烂玩意儿感兴趣。今日承蒙柳公子惠赐,改日再来登门道谢吧。”
  柳云川哪里容他离开,赶紧道:“这位小兄弟且慢,天色已晚,不如到舍下……”
  突听得有人“啊”的一声叫道:“就是他!就是这两个!公子,在凤阳楼吃霸王餐不给钱的就是这两个……”话音未落,墨息在钟坚锐臂上一拽疾道:“快走!”
  柳云川不料他二人突然逃窜,先是一怔,突然一省,伸手到怀里一摸,脸色顿时大变,厉声道:“小贼!哪里走?”
  他情急之下内力急催,身形如一只大鸟般向外急掠,几个起落已追近二人,手臂一长,向墨息背后疾抓而去!
  彼时墨息在前钟坚锐殿后,听得背后风响甚是凶恶,钟坚锐不及细想,回身双掌劈出,二人指掌相对,劲力一撞,钟坚锐身形一晃,竟蹬蹬蹬连退三步,“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他不想柳云川武功如此之高出手如此之重,心中不禁大骇!
  而柳云川却比他更为惊骇!
  这一击他虽未尽全力,却也存了志在必得之心,不想钟坚锐内功极其怪异,与他双掌一触,皮肤肌肉便似被滚油烧灼一般剧痛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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