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历史的尘埃 >

第3章

历史的尘埃-第3章

小说: 历史的尘埃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小桶回去打算慢慢品尝。但是马尔康天气当时还热,住处没有冰箱,只得硬生生在三天之内吃光,不幸的又是同住的家伙没一个会吃这玩意,只有独自解决。结果那两天连呼吸仿佛都有股浓重的奶味。
临走的时候提了两桶,一桶送给成都,一桶带回乐山,结果居然还是没人能尝懂这高原的原生态,冻在冰箱里一个人吃了十天。吃完后过了两天,去买瓶以往喜欢的华西酸奶,却发现吃惯了红原之后再吃其他勾兑的完全味同嚼蜡。
至于马尔康的蘑菇,是让我大开眼界。每天早上楼下都有藏民背着几十斤山上采来的蘑菇来卖,在城市里,这种真正的野山菌可都是高价的稀罕货,至少我是舍不得去吃的,在马尔康却吃了个饱。
最便宜的是青冈菌,二块多一斤,稍贵些的是鹅蛋菌,依据成色二块多到四块,用来清烧香得很,至于最贵最好吃的,自然是传说中的松茸,我刚到马尔康的时候才二十多一斤,临走的时候因为要下市了,已经升到了四十以上。
其实这些蘑菇是不要钱的,满山都长得是,清早起来往山上一逛,一两个小时就能拣够一天吃的。只不过松茸就没这么容易了,只有在海拔三千以上的松树林中有,而且都是在清晨采集,不是专门采的人不容易采到。
在马尔康有一段时间都耗在了蘑菇上,早上去买蘑菇,中午晒蘑菇,下午收蘑菇,累计弄了几十斤蘑菇来晒干,或是寄给朋友或是带回家。可惜不大熟悉保存之法,最昂贵的松茸晒干了没系好口袋就扔在床下,结果一直到我离开马尔康我那一间屋子一直香味弥漫,连往日的袜子味鞋子味都全部压了下去,但是回去之后把松茸弄来炖鸡吃,却发现已经没什么味道了……
还有损失惨重的一回。生日那天,好不容易将新买的八斤鲜松茸切好晒好,提把刀带根牛鞭打算去爬昌列寺。传说这可是一大喇嘛在北京集资,成龙赵本山也有投资而修建的马尔康第一喇嘛庙。想像在这号称佛国仙境的昌列圣山峰顶用刀削着吃牛鞭,以之迎接本人降临世间的27周年纪念,正是符合本人身份地位的雅事。
哪知道这山于峨嵋山大佛寺完全不同,如果不是一路有路标我还以为这就是座鸟不生蛋的荒山,海拔三千多,二十余公里的山路,我爬了四个小时路上连鬼影都没见着一个,连寺中的老喇嘛知道我是一人走路上来的都大为惊叹。路上为了走近路爬岩壁钻树林,连伟大的牛鞭都因为携带不方便被迫放弃,埋在了路边岩石缝隙中,只有一大饼收在兜里带了上来。
所谓耗资数亿的昌列寺有些让人失望,和一般的景点建筑没什么区别,宛如个****户,奢华华丽之间有些不伦不类,喇嘛庙的门口居然是两个青石狮子,正殿门口的整体青龙石柱雕功精美难得,只是不知这些东西和藏传佛教有什么关系。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寺庙旁边的篮球场以及独自守在硕大寺庙中的老喇嘛,慈和虔诚,比这昌列寺更有魅力。
不远处的旧昌列寺虽然破烂,却远比这豪华的新寺更有味道,独自走在阴暗的狭小走道里转着经桶,仿佛有些错乱时空的苍凉感。
寺庙外面有些散住的藏民,放牧的牛马猪羊满山乱跑,我看见有只肥猪睡在泥泞中,嘴边两只獠牙支出老长,额头上一蓬家猪绝没有的毛,居然有很重的野猪血统,看我走近看他也抬头来看我一眼,我似乎感觉这眼神有些人一般的灵性,随后却又睡回泥泞间鼾声大作。有几只四处乱跑的小猪看起来很可爱,几乎和电视上海报上的有得比。
最好看的始终还是景色。在这海拔三千多的峰顶席地而坐,周围除了风就是远处平行的云,一望无际直到视线尽头。这是生平仅此一见的景色,原地端坐啃着大饼喝着可乐,居然不知不觉就坐了两三个小时。如果不是太阳晒得刺痛,这里对我来说和仙境无异。
在这平行之处看云,自然和往日全然不同。其中有几朵从中拉出无数丝线被扯向了地面,飘忽婉转,看起来仿佛像是从地面放上的风筝。无论是从照片还是电视上都没见过此等奇景,啧啧称奇细细观看,后隐约发现似乎有些不对,那云朵就是在马尔康上方,无数的云雾丝线就是扯向了马尔康。摸出电话想问个究竟,却没信号。
不久朋友租了部车上山来接我,下山却忘记了那牛鞭的具体掩埋之处,只得放弃让它于草木同朽。等回到马尔康一看,外面晒着的昂贵蘑菇全泡在了水里,明白那如丝如雾的丝线到底是何物。话说我到马尔康半个月,愣是没见到下过一滴雨,第一次见到却就给了我个下马威。
随后朋友请我下馆子吃雅鱼,久闻其名,一吃之下果然不同凡响,细嫩鲜美。据说这河里似乎就有,只可惜无数喇嘛守护,至少我是不敢去弄的。朋友还点了几道野味打算让我尝尝,只可惜不巧当天都卖光了,否则也可以试试腐败的滋味。
回住的地方,想不到同住的两位女孩悄悄给我弄了个生日蛋糕,让我感动了一下,只是她们不知道我名字,蛋糕上写的居然是‘祝巨人生日快乐’。
……(本卷结束) ……
序章
追捕 (1)
         刀锋在颈中勒过,手中的躯体猛地绷紧抽搐,发出和细小的体积不相称的颤动,似乎要把其中蕴涵的点滴生命全部迸发出来。随着温热腥臭的液体逐渐滴落口中,指间的颤动也逐渐衰竭,最后消散了。阿萨竭力压榨着山鼠,毫不在意胃容物也一起被挤了出来。直到最后一滴体液缓慢地滴下,阿萨才丢下已捏得扭曲变形了的山鼠,伸出舌头将嘴边的血舔入口中。
我不想死。
血腥味从胃中蒸腾起来。喉咙自做主张地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沉闷暧昧悠远深长,并不像发自一个器官,而是出自灵魂中的某个褶皱。
这种声音他记得,三岁时候他躲在树上,看村中的几个猎人围捕一条受伤了的狼。他被狼发出的低沉吼叫所震颤,不是恐惧,而是感觉灵魂中最深处的一根弦与之发出了共鸣。此后他一段时间都痴迷于去了解动物的语言。
他现在明白那声音原本毫无意义,只是生命在死亡威胁前的嘶叫,是强烈的求生欲和几近疯狂的兽性在心中漫溢后的发放。
三天的茹毛饮血和极度紧张,还有体力的临界。尾随身后的死亡威胁和自身强烈的求生欲,两者的煎熬把他几乎变成了一只彻头彻尾的野兽。但是幸好,理智仍然是主导着一切行动的。
阿萨很清楚自己和追猎者在能力上的差距。他记得很清楚,三分队那两个步兵的头如何在一照面间就像西瓜一样地被打得稀烂。现在唯一所能依仗的,就只有洞察了对方意图的优势。
追猎者并没有全力地追赶他。这不是追杀,追猎者并不想尽快追上他,然后冒着受伤的危险和一个绝境中的野兽互相撕咬。这是在捕猎,一直追赶猎物,让猎物在恐惧和亡命逃跑中渐渐衰弱,等到有十二分把握的时候再走过来,像捏死一只老鼠一样把他杀掉,割下他的头来。不管是身体因素,还是在这沼泽密林中生存的技能,他都不可能摆脱追猎。这点追逃两者都很清楚。
这三天中,阿萨装出追猎者希望看到的亡命逃跑的样子。体能也如同真的亡命逃跑那样迅速地下降着。不能够生火,也就没有了充足的食物,在蜥蜴沼泽中生食任何动物的肉都是找死,对人类的身体而言里面的寄生虫足以致命,反倒是只能寻找有些无毒的昆虫生吃。虽然动物的生血是安全的,可以作些微补充,但并不足以应付大量运动丧失的汗水和体力。盐份与食物的匮乏已经几乎到达承受的极限了,必须将这三天中所布的真实的假象用一个不能有丝毫失误的行动来终结掉。
非常好的运气,很快地就从周围的草和灌木上找到了三只无毒的蠕虫。足有指头大小,活力充沛地在手上左右翻腾。用手指捏住头部,然后慢慢地勒下,绿色的粪便就被挤了出来。用力不能过重把虫身挤破,令有营养的汁液飞溅,又要尽量把可能有毒的粪便排出,这是项极为考究的手艺,经过这几天的使用,阿萨已经很熟练了。
柔嫩的虫肉在齿间很快地就成了浓稠的糊状,滑腻的苦涩味如同这沼泽的空气粘在皮肤上一样在贴在味蕾上回旋着。阿萨仔细地用牙齿研磨,用舌头在肉糊中仔细搜索有没有漏掉的较大的肉块,保证全部的虫体都能够化成尽可能最小的单位以容易消化。每一滴营养都是宝贵的,都是接下来的动力,活下去的希望。
用刀在地面上挖出一个大约一尺的坑,将山鼠的尸体掩埋下去。这三天里每杀一只动物,他都会不吝宝贵的体力将尸体埋起来。
将刀负在背上,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把每一个衣物的突起都尽量拉平,像小心的哨兵迈上狭小的岗台一样,谨慎地踩上刚刚掩埋好山鼠的土堆,然后缓慢地蹲下,趴倒,像只巨大变形的蠕虫,慢慢地向旁边的一滩污水挪去。
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丑陋的动作上,小心地控制着身上的每一处肌肉,让身体尽可能舒展地贴在地面上,不在松软的泥地上留下任何一处显眼的痕迹。任何一个动作的失控和不协调,都会让三天的心机完全白费。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滑落进齐胸的污水中,没让污水有丝毫的溅起。刀的重量恰好让他不至于浮起来,划动着水底的淤泥朝着记忆中的方向移去。这潭污水通向一条因雨季而形成的临时小河,他是特意走到这里来的,也是特意选定了这个地形来掩埋尸体,一切都在计划中。
身上有几处地方微微一痛,水蛭负在身上了。阿萨没有去理会,吸足了血它们会自己松口,勉强去扯反到会让吸盘遗留在皮肤里引起感染,现在最重要的是在下一次换气之前潜出尽可能远的距离。
脑海中把刚才的每一个细节重新审视了一遍。毫无破绽,将要得出生天的巨大喜悦油然而生。现在唯一的问题就只是山鼠的尸体,它必须在追猎者来到之前腐烂到足够的程度,足够发出一定气味的程度。
我现在只需要一个腐烂的运气。
在腐烂物沉积而成的淤泥上,像只食腐蜥蜴一样划动四肢的阿萨狠狠地祈祷。
下午,蜥蜴沼泽中难得一见的太阳露了一下脸。
阳光被树枝切割得零零碎碎的落了下来。潮湿的地面把太阳的尸体变成一层在树的枝叶和地面间回旋不散的幕障。在这片闷热潮湿的幕障中一切沼泽生命都快生快长再飞快地为其他生命生长而死亡,连飞速的腐败都显得生意盎然。
追猎者静静地看着一大群食腐蜥蜴兴高采烈地拼抢一只山鼠尸体。他很讨厌这些丑陋的食腐动物身上的黏液味,那对他灵敏的嗅觉来说太过强烈。一只较大的蜥蜴胜利地抢到了尸体转身逃走,其他的立刻蜂拥尾随消失在林间,只留下一个刨出的土坑和满地的痕迹。
以人类来说,这个猎物是相当不错的,速度,敏捷,力量都很好。追猎者很有兴趣,也有相当的把握在正面战斗中杀死他。
不过只有相当的把握是不够的。这不是战场,而是捕猎,要利用相当的把握逐渐演化成足够的把握。从昨天开始,足迹已经开始逐渐的无力,虚浮了。
现在,追猎者感觉自己有足够的把握了。
但这也是个奇怪的猎物。虽然确实在被追赶着,足迹上却没有显示被追杀猎物所应有的凌乱和慌不择路。无力的步伐中透露出一种奇怪的坚定,那不是一昧的逃命,而是还有着其他什么东西隐藏其中。
这三天中的掩饰行踪作得都不错,但是却一直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将喝完了血的动物尸体掩埋起来。这完全适得其反,蜥蜴会寻着腐烂的味道将尸体掘起吃掉。追猎者几乎只要顺着大群蜥蜴的臭味追下去就行了。
不可理解的心态,愚蠢的错误,两者间似乎有若有若无的联系,这种感觉让追猎者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也只是仅仅限于奇怪而已,在追上,杀掉,把头割下来之后,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没有任何动物可以在这个沼泽密林中摆脱自己的追踪。这一点追猎者有绝对的自信。绝对的。
但是追猎者立刻就惊奇地发现所有的痕迹只到这里为止,并没有向任何方向延伸。
空气中只留下沼泽蜥蜴特有的浓烈臭味。追猎者俯下身,仔细地审视着地面的任何一个蛛丝马迹。虽然蜥蜴爬动和争抢食物把周围地面弄得一团糟,但是对于追猎者超强的观察力和经验来说,这个猎物的痕迹仍然是可见的,花上一段时间就可以把周围所有的踪迹勘察得清清楚楚。
有些虚浮但不慌乱的步伐,并没有倒踩着自己的脚印退回来路的痕迹,只是在四周的灌木中转了几圈,大约是寻找食物。追猎者甚至能够判断出他所找到的第一个食物是从两株羊角蕨下面找到的,大概是只虫子。那里的两个脚印的前半部略深些,显示出弯腰动作的重心前移。但是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发现了。脚印只到那个原本埋着尸体的土坑前便嘎然而止。
这完全超出了追猎者的部落多年传承积累下来的经验范畴。逃跑,掩饰,逐渐下降的体能。。。。。。追猎者只有依靠自己的头脑来联系这些,希望从中能得出经验之外的其他事物。但是缺乏逻辑思维能力的头脑难以完成这个任务。当发觉自己正如这个逃亡者期望的那样,一步一步地陷进一个奇怪的陷阱的时候,一股不可抑制的暴怒疯狂地占据了他的所有思维。
一只蜥蜴摇头晃脑地爬了回来,在土坑旁边嗅着,期望还能发现些好处。但是它立刻就成为了旁边的狂怒者发泄的对象。硕大的身躯在狂暴地一击下高高飞起,然后落入污水潭中,激起冲天的污水和淤泥四处飞溅。随着泥水落上岸的还有几只水蛭,笨拙地蠕动着饱食后涨得浑圆的身体想要回到水中。追猎者发觉到了,拣起一只仔细看了看,啪地一声捏破,尝了尝从中流出的液体。然后脸上浮现出其他种族所无法理解的狰狞表情。
贴着地面,整个大陆上最灵敏的嗅觉终于从蜥蜴身上的黏液所发出的臭味的刺激和泥土的腐味中分辨出了一丝他所希望找到的味道。这味道延伸向污水洼。
要趁活的时候把心掏出来,把那个热呼呼还在搏动的东西在牙齿中撕烂,和含在里面的最新鲜的血液一起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