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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三国之我乃刘备-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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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见得他不无怠慢之处,心里一喜,赶紧伸手相扶,言道:“使君不必客气!”便给他枕了个软枕,让他靠着说话。只是见他睁眼欲言而止,不停咳嗽,许久吐出一口浓痰,半响不语。
    刘备跟张飞并排,拱手问公子商:“令尊这是……”
    公子商答道:“家父这些日子忽染小疾,卧病在塌已经数日了。”
    刘备赶紧转身道:“使君身患小恙,为何不曾早日告与我,现在身体可曾安好些?”
    陶谦颤巍言笑:“劳玄德挂心了,我没事,只年纪大了。哎,不中用了,看来活不了几日了!”
    刘备赶紧道:“使君休要此言,只待休养时日也就好了,千万要保重身体。”
    陶谦呵呵一笑,摇了摇头:“这病我清楚,是活不了几日啦!”
    刘备心里一凛,他怎么老是说他活不了几日,难道这话里有话?果然,只听他接着道:“说来,玄德先是替我击退曹操犯敌,后又力拔麴义而还,解我北门威胁,可谓对我徐州上下功不可没,某有生之年无以为报……”
    刘备听来十分受用,只连称不敢。张飞在旁边,只想往上抬高大哥威德,便是哈哈而笑:“那是,那是!这句话老使君算是说对了。呵呵,我大哥他……”
    正要继续说下去,只被刘备赶紧喝止:“使君说话,三弟岂可随便打岔?”
    张飞嘿嘿而笑,话也说了,便也不怕驼他这骂了,只赶紧住口。
    陶谦呵呵而笑,只轻咳两声,又是一口浓痰啪嗒落地。
    刘备见他颤巍的模样,想是他难道真的不行了?便是心里揣揣,问道:“不知使君这次召我来所为何事?”
    陶谦也不即回答,只先笑了笑,道:“让玄德见笑了……”
    顿了顿,才道,“这次鄙人以‘商议军务’为借口请玄德来,实在迫不得已,有损口德。只我眼看不行,想我百年之后徐州不能无主,不敢耽误大事。又鉴于前两次玄德谦让之德,君子之风,想我若明言,玄德必不肯来。我便是撒了这个谎,让刘备赶来,实欲要让玄德接手我徐州牌印。这,这事先没有说明之处,还望玄德见谅。谦,实在死罪。”
    刘备见他一字一句说来十分诚恳,只被他每说一句,如同敲上了一根钉,既让人心痒,又让人期盼。想我等他这句话,一晃又是几个月了。便是两让在前,我的‘谦让’之德早已深入徐州百姓心里,这政治砝码也跟着高了一筹。如此,此刻再来个三让,又有何妨?
    便是赶紧拱手道:“使君所赞,某实惭愧!想君身体虽然歉安,但不过调养几日也就康复了,使君也不必深忧。更何况有两位公子在,又何愁徐州不能安定,基业不能稳妥……”
    只还没客气完,陶谦早就伸手把徐州牌印从被窝里拿了出来,然后歉身而起,双手捧着牌印送到他跟前,言道:“非君不能安此州,君不可再推脱!”
    “呃……”
    刘备心里虽然狂喜,但脑子还算清醒,只没发达,便是迟迟不肯接印,只做推辞。
    张飞在旁边皱了皱眉,叫道:“大哥替徐州上下做了这么多功德,拿这徐州牌印也不辜负了它……”
    陶谦突然叹了一口气:“玄德若不接这牌印,是欲要让老夫死不瞑目啊!”
    刘备见他说完这句话便即两手颤抖不止,只眼看就要落下地来,便是赶紧道:“使君快快拿回,不可损坏此物!”
    欲要去推,却被他反手送进自己手里。刘备一愣,尚欲说话,只见旁边公子商眉毛突然一皱,喊了声慢,然后赶紧伸手抢过牌印,回身问道:“父亲为何不问他那件事,便要把牌印急着给他,岂可如此糊涂?”
    儿子说老子糊涂,刘备听到耳里微微一愣,只他说要问什么事,便是心里一咯噔。
    只见陶谦此时脸色愠怒,缩回双手,叹了口气,对公子商道:“刘备是仁义君子,绝不为此事,商儿你何要多虑?更何况徐州非玄德不可安定,我百年之后,若你们接手此州,只怕曹操一来,尔等如何能够保得了?”
    张飞在旁听他们说什么‘问那事’,只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事,便是夺口道:“喂,你们在说我大哥什么,我大哥行事光明磊落,有什么尽管说出来,不要唧唧歪歪,烦也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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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二五:撕破脸
    刘备瞪了张飞一眼,斥道:“不可鲁莽!”然后向陶谦拱手道,“想使君一定有什么地方误会了备,备实无接手徐州之心,使君不必多心。但某些外人之言,或许欲要栽赃于备,希望使君明察。”
    陶谦却摇了摇头,只道:“玄德仁义之君,有些话,商儿不可说出来。”
    刘备一愣,见他看向公子商,而神色睥睨,听他这句话的意思分明是在挑逗儿子说出什么来。
    刘备虽然不知道他们掌握了自己什么把柄,但毕竟现在身陷其地,不能鲁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刚才还是尽量回旋‘此事’。而此刻听他这么说来,是要问自己个明白了。
    刘备到得这时,才突然感到危险,只仍做镇定,淡淡笑道:“不妨!古人言,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若我真有什么地方得罪公子的,还望公子见谅。”
    公子商鼻子里一哼,道:“刘大人说得好大轻言!”然后转过身,神色凝重,“那么我问你,那叛贼张?是怎么回事?”
    刘备一愣,心里吃惊不已。张?的事他是怎么知道了?当初行事我也是极为机密,除了二弟、三弟、赵云等数位将领知道此人的真正身份,我是谁都没说的啊?再说,后来张?无意被曹豹撞见,但我不是已经把唯一知情的曹豹杀了吗?难不成我是什么地方走漏了消息,让他们发现了曹豹之死正是我之所为,所以牵扯到张?这里?
    刘备想到这里,突然冷汗一冒,但犹自镇定,正欲开口,只听公子商继续道:“……你营帐中如何留有张?余孽?”
    刘备心里惊魂稍定,看来他并非针对张?,也不是曹豹,便是装作一副淡然样子,皱眉问道:“什么张?余孽?我营中将士大多可都是当初使君拨济给我的丹阳兵,难道这伙兵里会有什么张?余孽么?这我可不知道了。”
    公子商鼻子里又是一哼:“刘大人记性敢情不好,当初麴义从剧县猛然杀回来,兵围临朐,刘大人本来粮草殆尽,只不知突然为何一夜丰沛起来,使得能够转败为胜,实在耐人寻味啊。”
    程辉运送粮草的事虽然许多人都知道,但他的本来身份却很少有人知。想他也不过是得到了小道消息,才有此一问。
    刘备想通这些,便是哈哈一笑:“原来公子说的是这事,备实不相瞒。其实当初麴义烧我辎重,我城中粮草的确已所剩无几,不过幸得他处我另有囤积,只因麴义攻之甚急,所以我才另人连夜取来。只不过没想到会被公子所疑,备实在惶恐不安。”
    公子商不屑一顾:“刘大人处事机变能力,倒是令在下佩服。可我所听说的,并不是这么回事。当初刘大人粮草殆尽,便勾结城外黄巾,让他们送粮草给你们,可是这样?”
    刘备摇了摇头,叹道:“公子所言似乎过重。”
    公子商哈哈一笑:“我所说非过言重,只怕刘大人的事做的那才是‘严重’!”话音一转:“刘大人勾结黄巾乱党我们倒是无权干涉,但你勾结的,却是张?余孽,家父缉拿的贼党。我问你,他到你那里,你非但不举报,而且还留在身边,是何居心?”
    刘备一凛,这事如此机密,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张飞站在身边,听他鼻子一哼一哼的,早是看不惯,此刻见他用审问的口气跟大哥说话,早是毛了他脾气,只抡起钵大的拳头,举起唬他,口里虎道:“厮是何人,我大哥高兴留谁便是留谁,由得你管么?”
    “三弟!”
    刘备喝止不及,张飞这句话再明白不过,便是把自己所做过的事全承认了出去。果然,公子商冷哼一声,剑微微一推,便听霍拉声响。跟着,屋内屋外早就埋伏的杀手全都出来了。刘备一见,不说门外的,就屋内少说也有一百号刀斧手。
    刘备只跟张飞两人进来的,被数百人包围在当中,可以说是势单力孤。本来张飞善使长矛,只不好带进来,早交给了门吏,眼见事起,便是拔剑而出,护在大哥身边,怒叫:“大哥,果然又是会非好会!”
    刘备尚自思索解脱之法,不想卧在榻上的陶谦却和身坐了起来,一扫先前一副病态,转而叹道:“我前些日子听我商儿说刘备窝藏张?余孽,我尚自不信。可如今眼见为实,刚才玄德眼神瞒不过我,看来真的确有此事。哎,可惜了!”
    刘备摇了摇头,哈哈笑道:“我原该想到,想使君怎会突然大病呢,原来使君是在装病试探我。”
    知道现在狡辩也没用,想了想,干脆把他以前的事一齐抖出来,说个痛快,也好省得闷在心里难受。
    想通这些,便是跟着说道,“话说回来,使君也不必瞒我,你来‘三让’,其实根本就是做戏,不是出于本心,对也不对?
    你第一次相让,是你见徐州城危在卵急,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只是不幸被你商儿阻止,这才匆匆告产。
    第二次相让,则更是荒唐至极,想我都替你除了大敌,你还要让个屁?除非是傻子,哈哈,不过当时我倒差点被你糊弄了,只幸好我及时看破你的奸计,这才没有遭你暗算。实话告诉我,你那时任公子商出去,是不是就等我接手牌印,便要和今天这样刀斧相加?
    哈哈,这第三让嘛,也不用我多说了,全他妈的混蛋欺骗!”
    陶谦吃惊不已,只没想到刘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鲁,只把他半天憋得也说不出话。张飞在旁听来,哈哈大笑:“这才痛快,大哥,这帮贼人就是要这么骂,他们才长记性!”
    在刘备看来,陶谦第三让也是存心不良。但这次,他却冤枉陶谦了。
    其实陶谦比他考虑的要周到,他虽然此刻身子无病,但他明白自己年已迈,时日无多,所以要及早考虑后事。
    他本欲是要传他二子,只突然听到刘备获胜消息,便是另有打算。想刘备乃龙虎之姿,自不会久居人下。虽然当初表他为‘豫州刺史’是要他做挡箭牌,不过话又说话来,他当真能如自己所愿,在曹操大军来时替他二子守卫徐州西门么?他一思及这个问题,便是整日缠绕。
    后几日又听他降服了麴义,更是吃惊非小。想刘备羽翼已成,若然我百年之后他借曹操攻城之机,突然来了个倒戈,杀我二子,夺我徐州,那可就麻烦了。所以他思前虑后,便欲要将这徐州之位传给刘备。
    只是后来公子商在他耳边不停说刘备坏话,只言张?余孽一事,便把陶谦说动了。想徐州之战便是因为张?之事引起的,他恨不能扒了张?的皮,听到刘备跟张?余党勾结,他那里不震怒?
    但他毕竟考虑周到,便是装病请他来,要问刘备这事。只他临了,突然觉得还是不要知道此事真假为妙,便是准备稀里糊涂的将印给了他。而公子商站在他旁边,自然不能答应,陶谦这才收了心。只等公子商问刘备话,他便在旁不断观察刘备,看到他神色闪烁,便知果有其事。
    到得这时,他心灰意冷,便不再说话。只一心想着这设伏捉刘备之事要是传了出去,不说襄贲城他部下那边会是什么反应,便是天下人也不知会如何议论。
    刘备见他们不说话,观陶谦神色犹豫,当是顾忌自己襄贲城内军队,便是略微放心。只他知道今日之事不便善罢,也只有自己先自强硬,才能让对方有所忌惮。
    便是推开张飞,哈哈问道:“我该说的都说了,现在该你们了。说吧,你们准备把我们怎么样?”
    公子商鼻子一哼,笑道:“你们都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嚣张,是不是……”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只听噼啪一响,跟着脸颊一痛,耳鼓内嗡嗡直叫,眼睛前金星乱冒。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便被一人大手扣紧,身子跟着便被直拽了过去。
    原来刘备眼见无法脱身,而公子商又托大上前,岂不是找死么?便是伸左手给他一个巴掌,右手跟着将他拿了过来,再是呸的一声,对他耳边破口骂道:“**也不换点新鲜词,老是这一套,腻都腻了!”
    陶谦吓了一跳,差点哆嗦下床。他旁边卫士只被刘备趁机抓了大公子去,早是冷汗直冒,现在见陶谦就要滚下来,便赶紧围在他身前,以白刃加在刘备面前。
    张飞见大哥一手就捉了公子商,便是哈哈一笑,欲要跟着学,也把陶谦老儿拿来,只被刘备喝止:“要他作甚?”
    张飞想想也对,有他宝贝儿子在大哥手里,还要这糟老头干什么?要是搞不好他被自己虎威给吓死了,那便是晦气了。但又怕别人会放暗箭,便警惕的保护在大哥身边。
    刘备只还不过瘾,回头又骂:“儿子蠢,老子更蠢!你们就以为靠这些蠢蛋,便能抓得了我们了么?”转脸又道:“你刚才说我‘死到临头’,现在却是谁死到临头了?”
    公子商只被他大力捏在手里,便是紫涨着脸不能反抗。别见他平时一副凶恶模样,只被刘备这一打一骂,早是先吓破了三分胆,只真怕他会下杀手,便是任他摆布,不敢多做抵抗,就连他问话也忘了回答。
    刘备见他不说话,心里更气,呵呵冷笑:“看来你是绝对不会相信这‘死到临头’的不是你了?”
    刘备这句话也只是吓唬他,他抓他在手也不过是逼陶谦求他。果然,陶谦眼见儿子受制,便是赶紧说道:“玄德,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并无恶意……”
    他话还没说完,只被张飞打住:“你们并无恶意,那么他们这是干什么的?”
    陶谦赶紧让他们全部退出去,刘备也让张飞押着公子商在门外等候。
    待他们走后,房内只剩下陶谦跟刘备二人。
    刘备关紧大门,再回过头来,故意上前作揖,陪笑道:“备适才无礼,让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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