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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高干,追妻攻略-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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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孤独的人如果凑在一起,那么孤单的感觉就会减去一半。
  吃了饭后,谭家誉把车停在小区外面的路旁停车位,下了车和林以谦一起漫步在小区的绿化道上。
  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林以谦所住公寓的楼下,车里的人透过车前窗看着被灯光照着的沥青小道。视线里闯入两个身影,走在左边的是林以谦,右边的是谭家誉。
  并肩向着这边走来的两个人聊着什么,谭家誉脸上带着笑容,肩膀有意无意碰到林以谦的。
  林以谦旁边的那个身影怎么看怎么碍眼,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薛少瑾能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他本来打算等着谭家誉离开后才现身,但是情况不容许。
  快到公寓楼下的时候,谭家誉牵住了林以谦的手停下脚步,两个人面对这面站着,被谭家誉直直看着的林以谦微微垂着头。
  谭家誉把林以谦另外一只手也握在手上,征求着他的意见,“可以抱你一下么?”
  “不可以。”回答的不是林以谦,而是薛少瑾。
  谭家誉和林以谦齐齐偏头看向突然出现的薛少瑾,谭家誉脸色一变。薛少瑾过来从谭家誉手上牵过林以谦的手,语气还算平和,“抱歉,他是我老婆,我有权替他回答这个问题。”
  说完,薛少瑾牵着林以谦的手想要走。走出一步,后面传来谭家誉的声音,“我想你搞错了,以谦是男的,目前中国并没有合法的同性婚姻,你没有权力替他回答任何问题。”
  被他们两个一人拉扯着一只手,林以谦在他们中间忍无可忍,“放手。”
  薛少瑾看向谭家誉,“听到没,他叫你放手。”
  林以谦对着薛少瑾道:“我叫你放手。”
  薛少瑾微微怔愣,五指微微松动并没松开,而是把林以谦的手握得更紧。谭家誉神情严肃地看着薛少瑾,“薛先生,以谦是我公司的人,如果你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的律师随时可以告你骚扰。”
  薛少瑾毫不示弱,“你只不过是他的上司,而这是我和他的家事,请你分清界限。”
  “那也请你明确,你和他并没有亲属关系,我作为上司有权维护他的个人利益。”
  薛少瑾目含凌厉地看着谭家誉,谭家誉目光之中也带着锐利的光,双目交汇免不了擦出火花。“我和他当然没有亲属关系,他是我爱人,我们是夫妻关系。”
  “中国同性婚姻不合法,你凭什么说你们是夫妻关系?”
  对于谭家誉的问题,薛少瑾的回答脱口而出,“凭我睡了他五年!”
  薛少瑾话音刚落,林以谦从他手里抽出手,响亮的一巴掌打在他那张好看的脸上。左脸火辣辣地疼,薛少瑾并没顾及,看着林以谦愤怒的脸色,他张了张口,声音低沉沙哑,“以谦,对不起。”
  刚才只是一时心急,他并没有考虑到林以谦的感受,说出来之后才知道那句话有多伤他。
  薛少瑾重复着:“对不起……”
  打他的那只手掌还处于麻痹状态,刚才的那一巴掌他用尽了全力,是真的伤透心。如果薛少瑾出轨是最近一年才发生的,那他们过去的那些时光,岂是一句‘凭我睡了他五年’来形容的?
  林以谦绕过了薛少瑾大步往前走,谭家誉立马跟了上去,只剩下薛少瑾还站在原地,手下的掌握成拳,指甲嵌入了手心的皮肉,怎么就说出了那么一句话?追悔,痛心……连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更何况是林以谦。
  谭家誉紧跟在林以谦身后,刚才的林以谦是他从没见过的。在他面前的林以谦没有脾气,不会说命令的话,更不会对他动手。他心里甚至隐约希望林以谦也能对着他发一场脾气。
  林以谦站在门口掏出钥匙,还在发热的手一抖,钥匙就掉在了地板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谭家誉弯腰捡起钥匙,林以谦伸出手掌接,“谢谢。”
  开了门,林以谦往里面走,他还记得招呼,“你随便坐。”
  谭家誉走到沙发前坐下,林以谦从冰箱里拿出两罐饮料,一罐递给他,自己拿着另外一罐在沙发另外一头坐下。
  拉开拉环,林以谦往嘴里大口大口倒冷饮来冷静自己燥热的身子,刚才动了怒,心里的火烧得旺盛。
  把一罐饮料喝完,林以谦握着空罐,心里的火总算平息了一点。
  谭家誉看着林以谦,“如果他下次再来骚扰你,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林以谦沉吟半响,“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谭家誉把手放在林以谦的腿上,“在我眼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林以谦看着手上的空罐子,“你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我不值得。”
  “怎么会不值得?”说这话时谭家誉眼里透着说不出的温柔,“我说过,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动过心,如果这辈子能遇到一个让我动心的,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我们只是朋友,你不必……”
  “以谦。”林以谦说到一半谭家誉打断,他不想听下面的话,他知道那会是j□j裸的拒绝,“我说过,先别给我回应,让时间去验证和改变。”
  “但是,你在我身上只会是浪费时间。”
  “就算最后我和你走不到一起,我也不会后悔,更不会有所谓的浪费时间。”顿了一下,谭家誉说:“听我的,顺其自然,让时间去见证这一切。”
  “我怕我接受不来。”
  “为什么?”谭家誉问,看着林以谦久久不答,他才开口,“因为薛少瑾?你还爱着他?”

  等到你回心转意

  从刚才林以谦的反应就能看得出来,如果林以谦不是在乎薛少瑾,不是爱着他,绝对不会因为薛少瑾那句话而大发雷霆。
  “以谦,说真心话,告诉我,你心里还有没有薛少瑾?”谭家誉很耐心地等着林以谦回答。
  “嗯。”林以谦垂头应了一声。
  尽管已经知道最终的答案,谭家誉还是微微动容,“但是,你也想忘了他。”
  “是。”林以谦恨不起薛少瑾,但是却不能阻止不去想他,不去在乎他。就算表面多么冷淡,那也只是表面,心不会说谎。
  林以谦迟迟不肯接受谭家誉的心意,是因为清楚自己还没有忘了薛少瑾。
  “以谦,其实忘记一个人并不难,只要你不封闭自己,敞开心扉去接触外界的事物,记住值得你去记住的,那些你不想记住的自然就会忘记。”谭家誉抬手搭在林以谦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你的人生还很长,以后会接触到更多的人和事,如果你封闭了自己,再美好的东西也不会深刻。”
  “我知道。”林以谦轻轻应了一句。
  谭家誉放在他肩膀上的轻轻用力,将林以谦的身子往自己身上揽,下颌贴着他的头发,“以谦,从现在起,慢慢敞开心扉。我不奢求你能马上接纳我,但是请你不要把我拒之千里,尝试着慢慢接纳。只是试一试,就算到最后你觉得不适合也没关系。”
  林以谦沉默不语,谭家誉用手掌顺着他的后背,微微低头问:“好吗?”
  林以谦垂下眼帘,过了许久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听到林以谦的回应,谭家誉将他揽得更紧。
  第二天薛少瑾被谭家誉约了出来。薛少瑾身上的酒味很重,衣服他也是穿着昨天的那件。昨天说了那句话后他心里愧疚,之后去酒吧买醉,今天醒来后看到了未接电话,打了过去才知道是谭家誉。
  有话要谈,所以两个人就约了地点见面。
  “开个价吧,要多少你才肯放弃以谦。”坐下来之后,谭家誉开门见山地说。
  薛少瑾冷笑一声,看他的目光带着冰渣子,“你当他是什么?”可以用钱来衡量?
  “我只不过想给他一个没有骚扰的生活环境。”
  宿醉的薛少瑾脸色苍白,他扯起嘴角,“但是真正骚扰他的是你。”
  “昨天他的态度很明摆,谁才是真正的骚扰,我会判断。”
  “你那么聪明,你该不会不知道我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那只是以前,现在你是你,他是他,你们没有关系。”
  薛少瑾布满血丝的眼里印着谭家誉的影子,“我和他认识这七年间发生过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不会明白我和他之间的感情。”
  “无论发生过什么,那都是过去。”谭家誉一字一句都说得清晰,“现在,以谦他已经接受我。”
  薛少瑾心里一怔,林以谦已经接受他了?
  谭家誉继续说:“既然他已经选择我,作为过去式的你不应该再缠着他,打扰他现在的生活。”
  薛少瑾盯着谭家誉,“你跟他根本不合适。”
  “合不合适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谭家誉一本正经地道:“如果你还爱他,你就该为他着想,他想要寻求新的生活新的感情,你不该阻拦他给他带来烦恼。”
  谭家誉说完后等着薛少瑾表态,薛少瑾往上扬起嘴角,心里沸腾着一股热流,“我不能没有他,所以,我不会放手。”
  看着薛少瑾脸上那抹自信的笑,谭家誉有那么一刻的怔愣,他的自信让他感到威胁。
  “如果以谦真的选了你,你不会还来找我。”薛少瑾从座位上起来,“公平竞争,看谁能笑到最后。”
  薛少瑾转身要走,还想起了一句话没说,他回头补上,“还有,我从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钱。”
  薛少瑾迈着步离开。谭家誉静静坐在原位,眼里透着冷光。
  谭家誉和薛少瑾是势不两立的对手,但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的意识里的世界只剩下三个人,一个是心爱的人,一个是自己,另外一个是情敌。如果不能战胜情敌赢得心爱的人,那么他这一辈子就注定孤独。
  人都有共同的弱点,那就是害怕孤独。为了不成为那个孤独的人,就算是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
  谭家誉第二次跟着林以谦回去看望林家父母时,魏琴芳就开始起了疑心。魏琴芳是知识分子,谭家誉看林以谦的眼神里有明显的爱慕,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魏琴芳并没当着林以谦的面问他,而是在当天晚上林以谦回到住处的时候打电话问了情况。
  “以谦,你跟少瑾最近没吵架吧?”魏琴芳试探地问。
  林以谦握着手机迟疑了一下,“没。”
  “哦哦,那就好。”
  林以谦当然知道魏琴芳这时候打电话过来问这个问题一定是有原因,“妈,你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今天你回来一趟都没好好聊聊,现在想起了一些话,想跟你聊一聊。”
  “我听着呢,你说吧。”林以谦握着手机走到冰箱拿出一盒牛奶,坐在沙发上插上吸管。
  身为大学教授的魏琴芳善于沟通,没有直接问林以谦他和谭家誉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在电话里用温柔的语气说:“少瑾和你都是妈的心头肉,你们两在一起妈从来都不反对。虽然目前在中国同性婚姻不合法,但是妈希望你和少瑾能像普通的夫妻一样相亲相爱,好好珍惜你们这一份难得的感情。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多点沟通,多点关爱,有什么矛盾尽量能互相包容,互相退让,千万不要形成隔阂……”
  听着魏琴芳的话,林以谦也大概猜到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妈,是不是薛少瑾跟你说了什么?”
  魏琴芳笑了笑,“他呀,前不久给我打过电话,说是从江苏出差给我带了点特产,要快递给过来,前几天收到了。”
  林以谦这边没了声音,听到薛少瑾他说不出话来。这几年薛少瑾对林家父母比对自己的父母还要上心,甚至超过了林以谦这个亲生儿子。
  久久没有听到林以谦的声音,魏琴芳略感诧异,“以谦,怎么没声了?”
  林以谦回过神,“刚才有点事。”
  “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
  那句我和薛少瑾已经分手了的话,林以谦始终说不出口。当年牵着薛少瑾的手在父母面前说要和他在一起,那时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有了的勇气。而如今三年不到,他和薛少瑾分手,反而鼓不起勇气跟自己的父母坦白。
  为什么说不出口,林以谦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心里还没有忘了他?还是顾及魏琴芳的感受,她那么珍爱薛少瑾这个儿子。
  下班回家后,门口竖着摆了一束红色的玫瑰,林以谦走过去蹲下,捧起那束花。鲜艳的花束中夹着一个信封,信封上的署名是林以谦。
  林以谦捧着花开门进屋,将花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阅览那一封信,不加装点的信纸上写了几行字:那天是我太过心急,说了不该说的话,对不起,请你原谅。
  我心里清楚你对我有多重要,所以,我不会放手,直到你回心转意。
  我爱你。
  落款处写着:薛少瑾
  林以谦把信装进信封,茶几上的那束花被透过落地窗射进来的夕阳蒙上一层黄晕,含着热情怒放的玫瑰花失去了光彩,被昏沉的光晕掩埋。十一朵玫瑰的花语是爱你一生一世。
  把那束花放进黑色的垃圾袋,放在楼梯尽头的垃圾存放处,再也见不到阳光。
  林以谦依旧过着一个人的生活,每天除了公司就是这不到六十平米的小户型房子。他坐在沙发上沉思,站在阳台喝一杯牛奶,靠在床头看一本杂志,也会开着电脑看最近的邮件和浏览网页,随后他躺在床上睡着。
  第二天晨光乍现,他重复着昨天的事。

  爱你是孤单的心事

  隔三差五一定会在下班前接到谭家誉的电话,没接电话就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今晚一块吃饭’。
  谭家誉那晚劝林以谦敞开心扉,慢慢地尝试着去接纳他,林以谦点了头答应。他心里早已坚定,忘了薛少瑾,试着去谭家誉进入他的心。
  谭家誉这个人各方面都很好,样貌出众,家世不容置疑,能力也是有目共睹。这样的人明明是一呼百应,却独独钟情于林以谦。
  谭家誉在电话里说想吃林以谦做的饭,林以谦没拒绝。把车停在超市的停车场,两个人在超市的一楼逛了一圈回来,买齐了今晚所有的食材。
  谭家誉自从知道林以谦会做饭就想这么做。林以谦做的菜好吃是其次,林以谦专门为他做饭这是首要。从小到大,谭家誉缺乏家庭的温暖,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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