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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痛之花-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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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镇宇思来想去,还是在岚廷旭回来後把事情告诉了他。
  
  “今天有人来找你。”
  
  “谁?”岚廷旭正在洗脸。
  
  “王婶。”
  
  那人洗脸的动作顿了下,然後继续洗。
  
  “她要我带给你一句话,她说……”莫镇宇一边讲,一边偷偷地注意他的脸色。
  
  岚廷旭抬起头,脸上全是没有擦干的水渍,表情有些沈痛:“是我对不起她。”他知道那人要不是对他用情至深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他又必须要拒绝她,一是他没有资格接受她的情义,二是有了莫镇宇,再优柔寡断必然节外生枝。
  
  “你去帮我多买点东西准备好,我明天就去看她。”他不想让王婶认为自己是在玩弄她的感情,只是人活著有太多的迫不得已。
  
  “好。”莫镇宇点了点头,这是他头一次对他靠近王婶没有任何异议。帮他擦干脸,莫镇宇犹豫了下但还是把心中的疑虑问了出来:“告诉我,你对她有感情吗?”
  
  岚廷旭沈默了。他无法回答。其实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如果有感情他也不会因为他而伤害她。这正是自己不光彩的地方,他接受王婶只是为了断绝儿子的妄念。没想到事情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最终不是王婶而是莫镇宇留在了他身边。
  
  莫镇宇见他不答,心头有些发虚,便倾身,朝他的嘴吻去。
  
  岚廷旭下意识地偏过脸,後来发现这个动作不对,便转了回来,勉强和他吻在一起。
  
  殊不知,在他刚才的反应中,莫镇宇已经洞悉了一切。他知道他不爱王婶,但还是想确定一次,毕竟热恋中的人总是患得患失。而他不说话,他便去亲他,一亲便明白了。
  
  就算他不喜欢王婶,但他对自己并没有坦诚相待,他没有把心交给他,而是藏了起来。
  
  莫镇宇没有再问。他从来都是一个霸气而直接的人。但是今晚,他不想说多了。他已经很疲惫。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你有多少爱不可能换来同样分量的爱,他早就有所觉悟,所以对岚廷旭模棱两可的态度表示宽容和理解。
  
  ☆、71 包子啊包子
  
  晚上,莫镇宇破天荒地没有找他做爱,而是背对著他睡在一边。
  
  岚廷旭仰躺著,愁容满面。他在想明天,该如何向王婶说才好。虽然她不是那种刻薄的人。斟酌一番,但还是难以下口去。
  
  而莫镇宇被赶出家门,一无所有,他同样也是不能负他的。
  
  想著想著,便进入了梦乡。越睡越闷,半夜醒来,竟发现那人依偎在他怀里,将他抱得紧紧的。
  
  他连调整姿势都不能。只得动了动,可莫镇宇愣是睡得香甜,丝毫未醒。
  
  他从来没看他睡得这般好过,也就放弃挣脱,让身体持续酸软著。就这样,听著他匀称的鼻息,一夜无眠。
  
  第二天,岚廷旭早早起来,准备上班。却惊讶地发现桌上放著热腾腾的早餐。
  
  回头一看,莫镇宇仍是睡著,头发乱糟糟的,很是孩子气。
  
  他实在难以想象,他不过打了个盹,那人就悄悄弄好了早饭,就像是用魔法变出来的。
  
  他吃著,心中五味杂陈。要是以前,他会觉得他懂事,而现在,只能称之为体贴。
  
  岚廷旭一出门,莫镇宇就睁开了眼。
  
  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前,透过窗户看他的身影,这段日子都是如此,他已经习惯对他无时无刻充满眷恋。
  
  男人这麽辛苦,一个月的工资不到一千块。一千块钱要养活两个人,够是够,但难免显得拮据。
  
  何况他并非只图和他在一起,更关键是要履行伴侣的职责,他想他过得好,不管是精神还是物质上,都能得到莫大的满足。
  
  只是他的账户被冻结了。车也被没收了。如今是一分钱也没有。但他并不担心,他好歹也是个男人,总有办法赚钱的,莫家的东西他一点也不稀罕,再穷再困难,他也没有向莫绍辉低头的打算。
  
  等他出去找工作时,才发现没他想象中那麽简单。前一天和店家说好了,第二天就被拒之门外。很明显,有人在暗中动手脚。於是他去找那些朋友兄弟,想在他们公司谋求一官半职,实在不行就从基层做起。但是那些人不敢收他,向他暗示莫家的手段有多麽厉害。也罢,莫镇宇也不灰心丧气,选择了主动告辞。狐朋狗友,他压根没指望靠得住。再说,他也不喜欢连累别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他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怕那个老男人?
  
  後来他找工作的时候,十分留意是否有人跟踪,也做得非常隐秘,绝对不留半点蛛丝马迹。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於找到了一分工作,做了几天,老板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他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早点半个小时下班,他好买菜,做家务。老板见难得遇到这麽个熟手,也就答应了。
  
  每天的时间都安排得很合理,岚廷旭每次回来,衣服洗好了,地板打扫干净了,饭也弄好了。他完全察觉不到能把家务事做得仅仅有条的他还有另外的工作。
  
  夥食本是一荤一素一汤,後来加了个荤菜和素菜。岚廷旭心疼:“就我们两个人,哪能吃这麽多,太浪费了。”
  
  莫镇宇这才告诉他:“我在外面上班,每个月有薪水拿,所以把菜做得丰富点。人活著,就是要享受,看,菜多,你口味更好,没什麽不妥。你别管这麽多了。”
  
  听他这麽说,也就由著他去。莫镇宇是又包煮饭,又包洗碗,根本就不让他有丝毫的劳作,成天吃了就睡,很快就长胖了。
  
  莫镇宇见他长好了,心里欢喜。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生理需求得到解决,自然红光满面。人都有七情六欲,没有爱的人,就像未开的花蕾,显得异常单薄。
  
  两人就这样过著平平淡淡又开开心心的小日子,彼此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莫镇宇给那人洗内裤的时候,发现上面沾有血迹,遂想起最近他精神不大好,肯定是来了月事,便赶紧给他炖了锅鸡汤,给他补补。他听说来女人来月事的时候身体比较虚,想必岚廷旭也是一样。
  
  然而到了晚上,岚廷旭一回家,就直奔卧室,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莫镇宇进去看他是怎麽回事,却见他脸色发白,紧紧蜷著,仿佛忍著巨大的疼痛似的。
  
  “你哪里不舒服?”莫镇宇慌了神,便开口问他,尽快对症下药才是。然而岚廷旭眼神躲躲闪闪,嘴上吞吞吐吐,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可把他急坏了。
  
  “是不是……痛……痛经?”
  
  岚廷旭的脸一下就红了,白里透红,就像是回光返照,更显得病入膏肓。莫镇宇只得上前亲自察看,要他把裤子脱了。
  
  那人不肯,但拗不过莫镇宇的固执,只得提起勇气,实话实说:“我打了胎。”
  
  说完不敢看他,生怕惹来他的质问和责骂。但莫镇宇一脸心平气和,根本就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担心他的身体,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快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岚廷旭有些迟疑,他的身体是见不得光的,所以他从来没去过医院,生病的时候买点药吃,再严重也自行处理。就像这次,他发现自己怀了孩子,便从江湖医生那讨了药酒饮下去,孩子是打掉了,可是身体却受不了。他也知道自己需要马上就医,只是……
  
  莫镇宇一句话就打消了他所有的疑虑:“别担心,我会让医生守口如瓶。你必须跟我去医院。”说著将他撑起来,架住,往外门走去。
  
  出了门就叫了三轮车,火速赶往外地医院。岚廷旭死活不肯进安平县人民医院。毕竟太近了,很容易走漏风声。
  
  到了医院,诊断出是宫外孕,必须立即住院。莫镇宇取出手里所有的钱,拿到交费处。岚廷旭是没有钱的,他的存款被套在基金会里,一时半会无法兑现。他问他花了多少,莫镇宇便撒谎说不多,让他安心养病。其实他心里很愁,过不了几天又要交钱,他哪里拿得出来?难道找人借?这根本就不现实。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他顿时有了打算。
  
  岚廷旭住院的这段时间,莫镇宇天天守著他,寸步不离。尽管医药费不菲,但他仍旧坚持每天给他煲汤来。总不能拆西墙补东墙,他第一次感到莫大的压力。但是他一声不吭,毫无怨言。岚廷旭是他的人,他就必须好好照顾他,对他负责到底。
  
  作家的话:
  
  包子去了………………额~~~~~~~~~~等下一个吧~~~~~~~~~~~~~
  
  ☆、72
  
  但是岚廷旭就像没察觉到男人对他的好,而是把心思一味放在住院这件事上。
  
  虽然除了主治医生,没有人知道他的病因,可他过不了自己这关,不是心虚就是心慌。
  
  他生性正直,又不善於撒谎,自然不能心安理得地躺在病床上。无论他怎麽开导自己,还是有些想不通,心中难免有怨气,但又无法直截了当地发泄出来,於是更加郁结了。
  
  “不是叫你戒烟吗?怎麽还在抽?!”有一天他看见莫镇宇变了颜色的食指,便借题发挥地埋怨了一通,毕竟,要不是他需索无度,自己哪会怀上?但这事又是他主动,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再者,他没跟他商量就擅做主张,堕掉了腹中的胎儿,莫镇宇却无半点微词,只一心照料他,让他尽快恢复健康,他又有什麽资格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脸?
  
  所以他分外纠结,而他越是这样,那人越是软绵绵的,就是有发火的欲望也很快熄灭了,最终只能默默叹息一声,也就不了了之。
  
  莫镇宇本来就聪明,自然不给他发作的余地。火大伤肝,他怎会让他再去伤害自己。
  
  其实他的心思他都知道,所以处处让著他,讨他的欢心,让他尽快走出这道阴影。这事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解决好,处理妥当。
  
  事实证明,他愿打愿挨的方式十分有效。岚廷旭见闹不起来,也就不闹了,自个儿好好养病,在他精心调理下,很快就出院了。
  
  回到家,莫镇宇自是继承自己的优良传统,对他百般的好,磨来磨去,渐渐将他的怨气给磨没了。後来岚廷旭反倒对自己的小肚鸡肠不好意思起来了,带著一些歉意地跟他欢爱了一场。说是欢爱,莫镇宇哪舍得动真格的,从头到尾,都只是单方面地取悦於他,就是快要憋坏了,依然不肯进去。生怕出了什麽差错,给他带来伤害,也给自己造成困扰。
  
  岚廷旭回到了岗位上,莫镇宇照常做家务做饭。没事的时候,便研究下政府发放的避孕套,免得又出纰漏,堕胎太伤身了,他必须为他作想。
  
  其实岚廷旭堕胎的真正原因他也不是不明白,就跟之前他打死也不跟自己做爱一样,生育对他来说同样是个死胡同,不可触及,不可挑战。近亲结婚生出来的孩子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都是怪胎,再说岚廷旭如此保守,对他的爱始终恰如其分,没有他想象中的奋不顾身,自然不会做这种可怕的尝试。这些他都表示理解。
  
  “只要能在一起,我们不要孩子都成。”因此他主动向男人表态,告诉他,自己不要他受生育之痛,更不要他受难言之苦。过著安稳的小日子,白头到老,对他来说,已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他甚至不用考虑他的感受,随心所欲就好,只要他感到愉快和轻松。
  
  岚廷旭也不是傻子,谁不渴望有个孩子?莫镇宇真有这麽豁达?明显是自欺欺人。虽然感动,但他也不会去捅破这层纸,去了解他真正的想法。他承认,在这一点上,自己非常自私。如果勉为其难,生了个孩子,结果残缺不全,他怕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给他们带来天伦之乐的孩子就成了谴责两人乱伦的活生生的事实,何必弄巧成拙,自找罪受?
  
  他就一直抱著这种心态,和男人生活下去。直到他知道了一些事,受了莫大的震动,才终於反省自己的残忍,以及对莫镇宇的不公。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回来,他看见莫镇宇坐在灯下,拿著一把大剪刀,正在剪指甲。
  
  不过是剪指甲而已,那人却是一副极为严肃的样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仿佛生怕有所差池。
  
  他觉得奇怪,也就没有叫他。然而可怕的一幕发生了,莫镇宇拿剪刀在指头上比划了一下,然後哢嚓一声,硬是将发黑的食指剪掉了。
  
  岚廷旭吓得不轻,奔过去就将那把凶器打落在地。莫镇宇楞了楞,转过来的眼神却是轻描淡写,没有一丝痛苦的痕迹。
  
  他正要骂,可定睛一看,被剪掉三分之一的指头竟然没有流血,只有个断口在那里,看上去很怪异,并没想象中那样狰狞。
  
  男人冲他微微一笑,似乎在安慰他,有点抱歉把他吓著了:“有次我做活,不小心伤到了手指,後来它慢慢坏死了,我也就干脆把它剪掉了,省得碍眼。”
  
  岚廷旭却一点也不为他的解释而感到庆幸,不管怎样,这根手指算是废了。思及此,便心疼至极:“为什麽不早点上医院看看?伤了就不管它,就让它这样废了?我从没见过你这样愚蠢的人!”可一想起之前自己发现了这个问题,却以为那是被烟熏的,还骂了他一顿,不由忏愧不已,为什麽那个时候男人不作出解释?
  
  见他气得满面通红,还梗著脖子,莫镇宇不敢辩解,只得低头认错:“是,是……”
  
  岚廷旭给他伤口消了毒,一边包扎一边不甘心不解气地持续埋怨著他:“你怎麽这样?二十多岁,已经不小了吧?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我简直服了!”
  
  莫镇宇只是傻笑著,乖乖地听他教训,任他怎麽念也是甘之若饴,一副温柔又虚心的样子。
  
  男人如此听话,岚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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