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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坐在对岸的企鹅-第51章

小说: 坐在对岸的企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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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天气热不可以吗?何况从来没有人说关羽关老爷是因为发烧所以脸很红的。”
    “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吧,只不过少了一个人而已。
    效果:转动的土坯声
    我的独白:
    一双染成黄褐色的手,精细雕琢的每一道纹路,专注的眼神,然而也是失落的眼神。如果宠物猫来了的话,会不会欣赏这件作品呢?
    看着基本上完工的土坯,我用沾着泥巴的手擦了擦汗水,呆呆地凝视着远处,自问。
    澎澎:“喂,傻猫,你发什么呆啊?你的痰盂做好了么?”
    “你让我看看,”“哦?你做的痰盂,还是挺不错的嘛。小看你了,怪不得拉我们来玩陶,原来你是有备而来啊。”
    我:“喂,水瓶座的人可是杂七杂八什么都会的啊,我只是比较会做陶而已,很正常的。“再说,谁告诉你这是痰盂呀?”
    咴儿:“呵呵,我说的吧,看来是我赢了。”
    澎澎:“死猫,傻猫,臭猫,你发呆发到下世纪吧!你气死我了!”
    我:“喂,你干嘛呀!”
    澎澎:“你,谁让你!”
    “我刚才跟咴儿说,今天看你不大精神,估计打雷打闪的受什么刺激了,没事发呆。咴儿就跟我打赌,说只要我跟你挑衅,十句之内你一定会开口说话,哼,结果!就是你——”
    我:“我说闲得无聊的美女同志,这是陶吧,你就不能受点艺术熏陶吗?”
    澎澎:“你,真是的!人家看你没事郁闷的,才!”
    咴儿:“你们还玩真的啊,算了算了。”
    “还不是我闲的才跟澎澎打赌吗,算了吧,继续。”
    澎澎:“哼,咱们走吧!”
    咴儿:“你也是,干嘛呀?”
    “确实觉得你挺郁闷的。还有,你去看一眼澎澎刚刚做的罐子,我觉得挺不错的。”
    我:“这个时候看有用吗?要生气她早就气跑了。”
    咴儿:“唉,你也真是。”“走么?”
    我:“嗯。老板,麻烦您,这个瓶子给烧一下好吗?“哦,还有这个,也给烧成陶。
    老板:“请您一周后来取。””
    我的独白:
    一路上澎澎向我学习,也是一反常态的不说一句话。
    效果:自行车声
    澎澎:“傻猫,你可以因为我击中了你n拳而不满,但是别以为你是什么水瓶座了就可以看不起人,知道吗?”
    “再说,今天你本来就很郁闷的样子。”“我回去了。”
    效果:锁车声
    我:“说实话,”“你的罐子确实做的不错。我让老板给你烧成陶了,一周以后去取,小票在我这儿,记着回头找我要。”
    澎澎:“哼,说你是傻猫嘛。”
    “我回去了,你没事别闲得郁闷,又不好看,知道吧?”
    我的独白:
    转过头去看楼道的时候,澎澎已经上楼去了。也许澎澎说的是对的,这个下午我把不满和郁闷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脸上,甚至还差点莫名其妙地冲澎澎发火。这样是不对的,我知道,不过就是宠物猫临时改变主意而已,我不应该这样。或许都是因为水瓶座的天性吧,书上说水瓶座的人天性,就有一种“你让做这件事,我偏做那件事”的特点。或许就是因为这种个性,我才会一再回避主动而热情的澎澎,反而与神秘暖昧的宠物猫一直纠缠不清。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自讨若吃来着?
    歌声淡入
    效果:电话响起来,就像大街上呼啸的警车喇叭一样,吵得人心烦意乱。
    我:“喂?谁?”
    宠物猫:“葭吗,是我。”
    “嗯,今天临时有事,真的很抱歉,本来确实挺想去的,可是没办法,实在对不起啊。”
    我:“没关系吧,反正也是玩的事,没关系的。”
    谈话声淡出
    我的独白:
    宠物猫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过来,说着些客气的话。宠物猫的话让我为下午没来由的烦躁觉得有些愧疚,或许她是真的有事吧。我在关着灯的屋子里,墙上的时钟指向十点半。
    主题歌声响起
    剧情结束
第十集:糊了的鱼汤好喝吗?
    第十集:糊了的鱼汤好喝吗?
    人物:我,咴儿,澎澎,宠物猫
    歌声淡入
    我的独白:
    我知道,企鹅是生长在南极的鸟类,擅长游泳,喜欢吃磷虾。所以,要骗企鹅,就得好好准备磷虾。然而我真的没有磷虾,而身边的企鹅们,东挑西拣口味多样,需要的也不仅仅是磷虾吧。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什么都没有——我高考我上大学,我听课我复习我考试我混学分,我弹琴我犯二我打牌我看着企鹅郁闷,然而我终究不能左右自己的生活,我不能脱离给我经济援助的父母。我又能拿什么去承诺,又能给可爱的企鹅们一个怎样的未来呢?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所以一直在犹豫不前。
    总是想得很明白,这是水瓶座的通病。
    音乐淡出
    阿维:“据说你被企鹅封杀了?”
    我:“没有,那天猫咪她真的是有事,不是故意找借口。”
    阿维:“那咴儿说你一个下午都挺郁闷的,难道不是企鹅杀你,还能是你杀企鹅么?”
    我:“可是,那天晚上猫咪特意给我打了个电话来,澄清了事实。”
    阿维:“哈哈哈哈,人之将死,好好伺候。你的企鹅还算善良,至少给你个临终关怀。”
    我:“打你的关怀!后来,我们打电话一聊聊到半夜去呢,至少三个小时不止。”
    阿维:“是吗?”
    “你觉得,那个叫宠物猫或者叫猫咪的企鹅,你真能骗得了她么?”
    我:“试试看嘛,如果有希望能骗到手的话。要不怎么才能说服自己这颗蠢蠢欲动的心呢?”
    阿维:“可是,难道你真以为她也想跟你好啊?你敢确信不是一相情愿?”
    我:“是啊,那天晚上,没事我们俩电话里谈人生来着。说上大学的郁闷啊,说以后的出路啊,说弹琴的事,还有别的,反正,挺好的。”
    阿维:“原来如彼,我明白了。原来不是你骗企鹅,而是企鹅骗你啊!”
    我:“也不算吧,不过,反正跟我挺好的,谢谢谢谢。”
    阿维:“好吧,那就好好准备你的磷虾吧。”
    我:“我还是先好好的练我的琴吧。”
    阿维:“看你现在潜心练琴,骗企鹅的事肯定是有眉目了”
    我:“练琴和骗企鹅有必然联系吗?”
    阿维:“再告诉你一个道理:在南极,雄企鹅向雌企鹅示爱的时候,会送雌企鹅一条鱼的。”“所以,哈哈——”
    我:“所以什么?”
    阿维:“所以,你现在,”“一定是在苦练抓鱼的本领吧?”
    我:“被你说对了,过瘾了吧。”
    音乐淡入
    我的独白:
    被阿维猜到的,也许不仅仅是我的心事。
    宠物猫和澎澎她们的乐队也混出了点眉目。她们决定参加一个网站举办的校园原创音乐比赛。于是,乐队加紧练习,而我和咴儿则没事就忙于写歌和弹琴。
    我确实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让宠物猫她们也看看,那个叫葭的小子不只是看上去的摸样:小个儿一米七五,二十岁左右,头发是卷的,嘴唇上面有淡淡的黑色胡须;极随意的T恤和过膝的大短裤,看起来是学生模样;时常歪着嘴手插兜作冷笑状,一眼看上去似乎比同龄人更奸诈一些。我想让她们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踩着大厚底的旅游鞋以后目测的结果。
    天气也渐渐的热起了,除了树上的蛐蛐,一切都显得不安分起来……
    效果:电话铃声
    宠物猫:“葭,参赛的三首歌我们选好了。”
    我:“是吗?快告诉我是哪几首?”
    宠物猫:“嗯,有我们的两首,还有……还有一首咴儿的歌……”
    短暂的沉默……
    宠物猫:“嗯,我知道你和咴儿一直都很努力的在写歌,可是……”
    我:“哦,知道了。”“没关系的。”
    宠物猫:“嗯。”
    我:“因为,你们总是要找最好的歌才对嘛……”
    宠物猫:“刚刚澎澎说,让我委婉一点告诉你,她说你一直很想写出好歌的,这次我们参赛,没有用你的歌,她说怕你受打击。”
    我:“她还说怕我割脉服毒投河跳井上吊触电偷吃安眠药小片片什么的吧?”
    宠物猫:“呵,你没事就好。不过这一段时间,你的琴练的挺不错的了,真的。只是——”“只是,你和咴儿合作的歌,感觉上毕竟不如一个人写出来的和谐。你可以试着自己写写曲子,我觉得你的歌词写的都很民谣的。”
    我:“那是因为我喜欢,有钱难买愿意不是。”
    宠物猫:“嗯,你喜欢就好了。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其实挺好的。”
    我:“真的吗?可是我……”
    宠物猫:“给我的感觉,其实你一直挺压抑的,顾虑太多了。水瓶座的人是不应该这样的啊,你的本性应该比现在更放得开才对。”
    我:“等、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水瓶座的呢?”
    宠物猫:“呵呵,你说呢?”
    谈话声淡出
    我的独白:
    越来越多的时候,能在电话里听见宠物猫的笑声;越来越远的,感觉澎澎所描述的那个冷若冰砖的猫咪变得模糊不清了。宠物猫继续地笑着,那是不同于阿维的廉价笑容,她的笑似乎是那种能把蚊虫吸引过去的十里香。
    参赛作品的排练中的一天,澎澎伙同乐队的其他企鹅还有我和咴儿,来到一度作为乐队排练室的小屋子里,搬来一堆锅碗瓢盆,开炉生火,做起饭来,美其名曰战前准备会。其中一个企鹅妹妹向我咨询起关于水瓶座的诸多问题,自然是我的长项岂有回避之理。
    澎澎:“喂,傻猫,你不要自以为是水瓶座所以就洋洋得意好不好?”“没事就吹,水瓶座这个水瓶座那个的,小心说漏了嘴,又不能自圆其说,等着丢人吧!”
    我:“我说,美女同志,我哪有洋洋得意啊!我一直是谦虚谨慎永远革命、做一个毛主席的好学生的。我只是说,水瓶座的人是什么东西都喜欢拿来试试的,觉得有意思就研究一下,没意思就不再碰一下,拿我做比较,现在恰好觉得烹饪比较有意思,所以就研究一下’——你凭什么就说我洋洋得意什么的啊?”
    澎澎:“还说你没——哎呦”
    我:“是…是你自己把盆碰翻的…我又没把面粉洒你一身…你…你放下叉子和水果刀好不好?”
    澎澎:“反正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会证明你做的菜根本和我澎澎做的不是一个档次,哼!”
    我:“对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可是菜又不是用眼睛来吃的。”
    澎澎:“喂,你除了犯二到底还会干什么啊!”
    “有本事一会儿让大家评评,咱俩到底谁做的菜好吃,敢吗?”
    “不敢吧?反正猫咪马上就会知道你是在跟她吹牛的,呵呵!”
    “嘿!莫非你自惭形秽得发呆啦?怎么不说话了啊?”
    “真变傻猫啦?说话呀?”
    我:比就比,谁怕谁?
    我的独白:
    放在锅里煮着的鱼,酱油、醋、料酒、糖和盐调好的汁,切成细丝的青椒和红椒——我一样一样地巡视过一遍,然后用筷子捅了捅煮成白色的鱼块儿,估算着时间。
    澎澎:“看你的样子还挺像回事的——不过大概只有架子比较像吧,”澎澎边做着手里的东西边向我挑衅,“就跟你这个人一样,不张嘴说话看起来还说得过去。”
    我:“喂,美女同志,你就不怕你再多说两句把口水都喷到菜上啊!”
    澎澎:“要你管!我要下锅炸了,你赶快出门去闪闪,免得溅你一身热油。”
    我:“你还会这么善良啊?”我后退两步,“可以了吗?”
    澎澎:“再远一点,你最好出门去等一等。”“你两分钟后再回来吧,我这一开始的时候总是比较激烈的,万一误伤了你,你说我不正当竞争怎么办?”
    我:“我就知道你不会单纯的心地善良的。”说完,我还是转身出门去,留给了澎澎一句,“你还是小心点的好。”
    我的独白:
    刚一出门就传来热油迸裂的声音,我撇撇嘴笑了笑,抬头迎接外面清新的空气。我不知道,我怎么又没来由地跟澎澎纠缠不清了呢?看着她还在喋喋不休的没完没了地痴人说梦的样子,忽然觉的有些对不起她。不过是为了一心在宠物猫面前证明一下我有捕捉磷虾喂企鹅的潜在能力而已,结果怎么连累了这个无知的家伙。
    宠物猫她们应该在一拐弯的花坛旁边等着的吧?我走过去,边走边设计着一会儿怎么跟宠物猫吹一吹做菜的经过。走到拐弯的位置,花坛的方向上传来了清清淡淡的吉他声,以及两个人的对话。
    效果:吉他声
    宠物猫:“你弹吉它的感觉很好啊。”
    咴儿:“嘿嘿,毕竟弹了很多年了嘛。”
    宠物猫:“嗯,咴儿,你不是特喜欢民谣么?”
    咴儿:“民谣?”“还成,从那哪儿回来以后吧,跟着葭听的,觉着还成。”
    宠物猫:“从哪?”
    咴儿:“葭没跟你说过?”“就是从——算了,不想说了。”
    宠物猫:“呵呵,不至于吧。”
    “本来你不想说就算了,可是谁让你都开了个头呢,是吧?”
    咴儿:“就从,那个,澳大利亚那儿。”
    宠物猫:“你去澳大利亚来着?”
    咴儿:“不又回来了么?”“那儿袋鼠还成,蹦起来节奏感挺强的。”
    “就在海那边。”
    宠物猫:“好了,我没兴趣听男生凄婉绝伦的青春故事,不说算了,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咴儿:“似乎,马上承认失败的一段历史对我有点困难吧。”
    我的独白:
    我停住脚步,小心翼翼地探过头去看,宠物猫正和咴儿聊着什么,兴致勃勃,而咴儿在手里随意地拨着琴弦,很清爽的背景音效。仿佛优美的音乐衬托的正是合适的人儿。
    停了停脚步,终于我还是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了拐角,目光在远处石头桌上的那盘水果沙拉和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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