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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赵小沫灵异事件簿(鬼巷外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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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具斜着肩膀半趴着的女子身体,长发及地,一丝不挂,脸上带着我再熟悉不过的表情——双目瞪出,用她那因为嘴开裂到极限而错位的下颌对着我,目光中杀气盈然。
我几乎忘了呼吸,唇齿间有气无力的泄出那两个我无论如何不愿提及也不能相信的字眼:
“青……青婴!?”

“赵小沫,别来无恙?”那女子缓缓直起身子,收起了她那骇人的表情,如画眉目中隐蕴淡淡讽意,秀美容颜上写满怨仇即将得报的快感。
不……不可能!我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青婴,这个使我初尝铭心悲伤,刻骨恐惧的女人,这个和我有着同样的脸与截然不同命运的残魂,我的一半前生,一半灵魂,也是三界之间,最恨我的那一个。明明在那时地府中,她残散的魂魄已经融回了我的体内,明明残缺的青婴已经不再,补全了曾经残缺的赵小沫,才有了今天完整的我……为何此时她竟然还在,竟然出现在这里,在陈麒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回来向我寻仇!?
“惊讶吗?赵小沫。”青婴笑问,一步步走到我面前,用她细润却苍白的手指滑过我的脸。
“你真像我,你该感谢我给你这张漂亮的脸。可是因为你,因为他,你看我现在都这个样子了……”她换上忧郁的表情,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贴上来指着脸上的尸斑给我看,“知道吗?我活着的时候,比你美的多了。”
我强忍着一股一股扑面而来的腐臭气息,透彻的惊恐弥漫了我整个大脑,想要逃跑,却仍然硬挺着没有移动。我知道我一旦移位,这个阵也就破了,阵破了,还躺在里屋的陈麒也就……前一夜的梦境回溯,我紧紧闭上眼睛,闪避着越靠越近的死气,尽力压抑心中呼之欲出的恐惧和拔腿逃走的潜意识。
女人原本就尖细的声音猛地一提,凄厉的尖叫道:“可是他的眼神从来没停在我身上过!凭什么你这么轻易占有他,你就是我,你就是我啊!”
话音未竟,女人抛下我转身冲向陈麒房门,我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拉了回来。
头发被扯住的女鬼怒极,反身扑上来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用缠着戒指的手拼命扳她的手指,凄厉的鬼叫声中她的手指竟在我的挣扎中根根融化了。
“小沫公子,逃……”刚刚恢复意识的顾戌仅对我喊了半句话,身体就重重弹到墙上,袭击他的正是始终没有动作的墙角怪人。顾戌的位置一变,插在驱鬼阵四角的青冥榫纷纷由地面中浮出,八支烛台齐齐熄灭。


  



第19章 守阵(4完)
阵一破,整间屋子顿时陷入黑暗之中,同时早已在等候这一刻的厉鬼再次反扑,我仅凭一枚小小的戒指难以应付,瞬间被逼到大门方向。顾戌那边,天眼瞳光已熄,墙角那个家伙显然也不是那么好对付,顾戌虽然体质特异,终归是个肉胎,黑暗中听不到他的动静,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找空当回手迅速打开了门,门外的光线射进屋子,一时屋里的人鬼全都停止了动作,下一秒,门又在我身后砰然关闭。
也就是那么一霎,我看清了屋里的情势——青婴骇人的面孔倒垂于我面前,顾戌举着青冥榫与阴阳符与那墙角的鬼僵持着,而先前怨魂在我身边吹气鬼笑的此时竟已逼近了陈麒小屋的门。
看来凭陈麒的阵也挡不住这三个道行极深的厉鬼,另两个不知道,青婴我却是再熟悉不过,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涌上心头。像是容不得我有缓息的功夫,一双冰冷的手贴上了我的脸,紧接着一股寒流倒灌进身体,曾经有过灵魂脱离的体会的我立刻便明白,这是在用死气置换我体内的活人灵魂,让她得手的话我必死无疑!这么一想我赶紧挣脱了她的手,哪知那手简直就像粘上了一般甩掉了又贴上甩掉了又贴上,每一阵寒意袭过我都感到力气流失了几分,渐渐连挣扎都力不从心。
顾戌的喊声又回响在脑中,逃,这就是和鬼打了百年交道的他得出的结论,门就在身后,我只需旋开门把手就可以逃出生天,回到阳光普照的太平人世之中。这个想法刚一蹿出来,我全身的神经几乎都要条件反射的去执行,这种由内而外的恐惧感太过强烈,已经超出了我理智思考的范畴。
就在我凝起残存的力气准备夺门而出的刹那,咔哒一声轻响把我从意识中拽了回来,紧接着袭来的是惊慌。
那是陈麒的小屋开门的声音。

梦里,那个千百次出现在想象中却依然模糊的半龙之身,在我面前轰然倒地,竹叶掩映了我不知是因为梦境还是因为脑补不足而看不清楚的麒首,而那双眸中的不舍和不甘却清晰的传达给了我。众鬼高呼着麒麟已死,天命各安,从他的身边散去,他的身体也影影绰绰的消散了去,只留下折断的长角,和那个挥之不去的眼神。
梦里,我纵然悲痛,惊恐,却竟然始终藏身于竹林背后,没有去帮他,哪怕是以我凡人弱小的信念告诉他我和他同在。我想整个梦里,想象中的霜白之死或者霜白本身,都不如这一点给我的震撼之大、打击之大,那是现实中我绝对、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所以此刻现实中的我将戒指套上右手无名指,恰是青婴提醒了我,我的命门八卦位在右手,绝非脸颊。也就是说,戒指戴在我右手手指上,就不再是一个戒指本身的力量,而有了活人的命体为引,引出的是原属麒麟座的锐气;也就是说,这个拍着我脸颊给我身体里灌寒气的鬼,根本就不是青婴,若是她怎会不知道我命门所在,若是她,怎可能下手伤害陈麒!?
抬起右手一挥,打掉了纠缠不休的鬼手,反身一拳打在她脸上。戒指上银蓝色奇光一闪,那鬼怪叫一声,被震退了好几步,歪倒在地。顾不上跟她算把我当傻子耍的帐,我扭头摸黑冲向了里屋的屋门。
陈麒,一直以来都是你保护我,在关键时刻出手救我,执掌生死几千年公正无情,却为了我在生死簿上第一次自作主张的改笔,以至于身陷危机。所以现在就让我赵小沫英雄一次吧,当然,报答我会讨的,绝不客气。

顾戌与怪影僵持不让,化作青婴的样貌的女鬼似乎是因为我的一击而失了方寸,踏入陈麒屋内竟无人阻拦。小屋之内烛火未熄,一进屋,我就看到一个缺了半边脑袋的长发女子正站在陈麒的棺材前,背对着棺材面对着我,像钟摆一样左右晃来晃去。在暗光照映下只有半边的脸上一会儿眉弯唇扬做嬉笑状,一会儿又拉下一张脸苦闷不已,场面可谓诡异至极。
我看得满身发寒,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全不知这是什么路数,倒也不敢莽撞。只一耽搁间,只听顾戌似乎终于被逼得急了,“呜呀”一声大喝,然后是一阵混乱,我忙回身看去,见八根青冥榫已齐刷刷钉进了那鬼影的面部。
我这一惊吃得不小,敢情这老头子刚才的狼狈样都是装出来的不成?
果然顾戌天眼微启,解释道:“小沫公子受惊了。老朽之眼,可观星动以辨阴阳,方才老朽为摸清此邪魂底细,与其僵持之间已神离肉体拜观星君,得势便归,果然制其不意。公子无恙否?”
我舒了口气,摇头表示没事。老人又说:“老朽所制邪魂尚不足惧,公子您方才所遇才是劲敌,这鬼并非残魂,而是经久惧念所化,并无本体,每人看到它均为不同形态,心中最惧何物,它便……”话未竟,忽然额心天眼中金光一炽,直挺挺向我倒下来。

喂喂,死老头子,你这又是什么招数啊?我连忙伸臂扶住他,正待开口发问,却看到一个细长的影子已经站在了顾戌的背后。
辨不出性别就罢了,脸部竟是一片空白。我全身一激灵,明白这就是刚才的“青婴”,也就是顾戌所说的,由惧念化成的鬼魂,此时它并没有以青婴的形态出现,是因为已被我识破,还是说现出本体后有更可怕的事情在等着我?
顾戌这下完全没了动静,不知道刚才无声无息的被动了什么手脚,能在人毫无觉察的情况下放倒顾戌,这鬼果然来头不小。我拖着顾戌的身子步步后退,额头上手心里全是汗。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直在陈麒棺材边摇晃的家伙此时更发出一连串阴笑声,由远及近,最后几声几乎贴着我的后脖子。想来还是碍于我手上的戒指,两个恶鬼不敢再逼近,却也一前一后将我夹在中间,顾戌又失去了意识,我心中暗暗叫苦,这么拖下去能拖得几时?
危急关头,我突然萌生一个念头,陈麒的阳身现在就在棺材里,虽然元魂不在,这戒指戴在他手上也必定比在我身上有用得多。只是棺材盖一打开,陈麒也就暴露在两鬼面前,如果这招无效,岂不是害了他。
这个赌,赌注实在太大,拿主意总是不走大脑的我,这辈子从没有这样犹豫不决过。而此时的情况显然没有让我考虑的时间,不容我再迟疑,右手腕不意竟被身后半脸的阴魂抓住。我登时明白了此举的用意——戒指戴在右手,抓住我手腕,牵制我右手的动作事小,如果直接把我的手折断,连手带戒指一起废掉,那就真的完了。大惊之下我慌忙抽手,怎奈左半边身子还扶着顾戌的一把老骨头,右手又被死死掐制住,根本抽不回来。趁此时机,无脸鬼越过我径直扑向陈麒的棺材,两手都腾不出来的我情急一脚伸出,想将它绊倒。
想绊倒一个鬼是多么无厘头的事情,情急之举,自然是派不上用场,倒是抓住我手腕的半头鬼倏地放了手,追那无脸鬼而去。
好嘛,陈麒的身子只有一个,关键时刻,竟是原本协作的两个厉鬼起了冲突,这一变化来的突然,我一时有些恍惚,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感叹。也就是这当口,大门一开,是陈麟回来了。

之后的事就简单了,陈麟收了三个道行颇深的恶鬼,救醒了被鬼气伤到的顾戌。陈麒的身子算是安全了,只是他的元魂迟迟没有回来,再一看时间,始终昏黑的房间里察觉不到,竟已过了子夜零时,清明过去了。
陈麟说,陈麒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也不知道,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过阎魔罗阇的那一关。他能做到的,就是平定下界因为陈麒的事情和清阴鬼市的双重异情而起的混乱。
陈麟说话的时候表情再不是熟悉的悠然,笑意不复,调侃的语气也分毫不存。看得出,事情并不是那么简简单单就可以过去,而陈麟自己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做。
我想起我的梦,又想起从前陈麒曾经跟我说过的半句玩笑话。
他说,爱我,他在劫难逃。
我丝毫没从逃过一劫的侥幸中感到欣慰,反倒是更加担忧起来,陈麒,真正劫数,你究竟度不度的过去呢。


  



第20章 天桥蛊师(上)
清明节已经过去了两天,陈麒还是没有回家。心不在焉的我在课上各种犯错,连一向粗神经的孙霄虎都看出我的不正常。
“我说沫子你丫这两天搞毛啊?失恋啦?”一下午的时间里,他第三次从他的床上探出半张意含关切的脸。
我爱搭不理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嘿!不是我说你,你拿不拿我当哥们?我就受不了你这三脚踹不出一屁来的耸样,到底怎么啦?”
怎么了,没怎么,就是我大表哥被阎王爷抓去问罪问了好几天没回来,我担心他在那边吃没吃苦头。我恨恨的抱着杯子喝水,心想难道你要我这么回答你?
没得到我的回音,老虎自顾自的嘟囔道:“话说好几天没瞅见咱大表哥了啊。哦……我知道了!莫非是你俩掰面儿啦?”
我刚喝进的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正待解释,手机震了,显示来电是陈麟的,我忙一把抄起电话冲进走廊。

“怎么样有消息了没?”
“把你给急的!”电话那头陈麟恢复了不正经的语气,让我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废话,换了你你不着急啊。快说!”
“小沫啊,你说我这两天跑上跑下把自己的工作都给耽误了,我容易吗我。要不,咱交换个条件?”
“快别废话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一着急,这句话冲口而出,说出来我就后悔了,要知道电话那头可是陈麟啊是陈麟啊陈麟啊麟啊啊啊(回音)!
果然对方以“就等你这句话呢”的腔调笑道:“这就好办了,这么着,你现在有事么?没事来趟公安局,打的来我给你报销。”
我哼了一声,话放出去了,躲不了就只有答应了。挂上电话转身回寝室穿衣服,老虎喜眉笑眼的从上铺伸出一只手来拍着我的头:“走这么急,大表哥约你啊?”

陈麟人早已等在了公安局门口,我一下车他就状似熟络的揽着我的肩膀把我带了进去。我心里暗想,这也就是你哥不在,否则看见你这样,不定怎么整你呢。
今天的办公室里很清静,平时一股讨厌的烟味也没那么明显了。陈麟说都出案子去了,正好给我讲讲具体情况。
原来是天桥管片的所里前段时间接了个案子,说是案子,其实也没什么可查的,但因为其中透出股怪异,就调到了肖蕊组里。报案的是干公安这行最烦还最不敢惹的居委会大妈们,做笔录的时候一惊一乍搞得民警们哭笑不得。
说是老太太们的街道上,有对母子,老母亲年近四十才有的儿子,现在老伴死了,儿子三十多岁,不务正业,有时候卖点盗版碟,有时候帮人打个杂,母子俩过的日子挺拮据。不过这儿子千不好万不好,就有一点没得挑,就是孝顺,对母亲特别好,赚点钱全给他妈买吃的用的。居委会的看七旬老母身体又不是特别好,时不常也来帮把手,送点东西,所以也都认识这母子俩。
就在上个月,有天晚上,老母亲突然中风,儿子恰巧不在家,还是居委会刘大妈去给这家送包子的时候发现的,赶紧叫了120给送到了医院。结果还是因为发现的晚了,没救过来,夜里死了。刘大妈讲,当时儿子赶过来的时候,母亲已经去了,在场的居委会大妈们也都很难过,一个劲的劝小伙子节哀。倒是平时孝顺的一塌糊涂的儿子,像是没什么事一样,就问了问院方能不能带走母亲的遗体,签了几个手续,当晚就回了家。几个大妈一直说这小伙子太可怜了,肯定是受刺激太大,有点精神失常,连哭都不会了。
事情过去了大概有一星期,该嚼舌根的也都嚼过了,按理说事情就算过去了。有一天刘大妈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又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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