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冰结之夏 箱之春(第二部) >

第22章

冰结之夏 箱之春(第二部)-第22章

小说: 冰结之夏 箱之春(第二部)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可的手在抖颤。 

  「你知道吗?可可,你可以不用出去的…我们就这样打电话去报警,只要你说得够详细的话,警察们很快就找出他的所在了。他会没事的,你可以不用出门的…」 

  「不、不…我还是出去一下比较好。」 

  这样语无伦次地推却着的男人,松开了她的手,然后走向门关。 

  她看着男人的背影,突然觉得好害怕、好害怕,不知道是自身发出来的抖颤,还是可可的恐惧传达到她身上来了,她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掳获住,让她浑身发冷。 

  她交握着双手,披着的小外套滑下肩膀了…… 

  可可坐在门关,他连锁匙或钱包也不带,随手抓了对鞋就穿上。 

  她看着男人的背影,这一刻,强烈地、强烈地觉得自己会失去他。 

  只要让他踏出了这个门口、只要让他离开了这个家,便再也不回来了、便再也不属于她了。她好怕、好怕…「可可,不要去…」 

  她不敢再踏前一步,她在等他走回自己身边。 

  彷佛再踏前一点会吓跑那男人,她不敢动作、也不敢抓住他的衣服或手臂,她只知道,可可的眼睛现在看着的不是她,他只看得见陆皑了。 

  她真想自己有去抱紧他、她真想自己有泪流满脸地发脾气或大声吼叫、她真想自己有冲出去挡在门的前方,不让可可踏出这个家门、他们的家,但为什么呢… 

  她只是僵站原地,等那个男人做抉择……为什么呢? 

  她明明知道,辛可选择的,至少这一次、这一刻、这一秒选择的,不会是自己。 

  「…可可,别去。」 

  辛可回头,看着他的女人。 

  当JUDE交握着双手,站在玄关,用一种欲哭无泪的表情凝视他的时候,用微弱的声音要他别走,像一辈子的请求的时候。他真的觉得…JUDE知道了一切,也许她很早就知道了。 

  「…对不起,我很快就回来。」 

  他还是这样说了。 

  他像个精神病般拍打隔壁的门,说朋友出意外了要问他们借车子。 

  他忘了自己拍了多少户的门,说了多少恳求的话才终于借到一组车匙。JUDE有没有看见他这个样子……已经没办法在乎了。 

  *** 

  他坐在陌生的驾驶座上、驾着陌生的车子,通往熟悉的道路。 

  他寻找着通往陆皑的家的路,在每一次分叉口时庆幸自己没有忘记要选择那一条。 

  一直回溯逆行的道路,就像他跟陆皑以往的每一个时刻,他忘了,很想记起来但他真的忘了,他忘了他跟陆皑这条路走了多久才走到这一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狼狈地坐在车中,在大得看不清前路的雨中,疯狂地加速,彷佛自己的生命也毫不重要了、一切都不要紧了。 

  他尽量不要去想到、不要去意识。 

  可是心中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他害怕真的去到了,见到的只是埋在沙砾中的车子、他幻想自己会发狂地去扒那堆石砾,扒到双手血肉模糊为止,直有警察过来把他拖走、他疯狂地挣扎、然后他在人群中看见被抬出来的陆皑,可是那已经是…已经是…毫无血色的脸孔、窒息而死的… 

  一具尸体而已。 

  只是名为陆皑的一具尸体,没有温度,是冰冷的。不能再跟他说话、不能再说一个字、不会跟他笑了、即使触碰他的手指也是…僵硬的肌肉而已… 

  他越不要自己去想,越是不受控地这样想。 

  他好害怕、他好害怕,开开合合的嘴巴只有“不、不、不”这个字。只能说这个字。 

  他想要回想跟陆皑相处的片段、任何一个片段也好,但即使他想要幻想陆皑跟他做爱,还是没法感受那肌肤相贴的温度…… 

  他驾车,上山,直到他看见—— 

  前方的山泥倾泻,半埋在沙砾中的车子。玻璃撞裂了。 

  他脸色发白,越接近越认出那辆车子的颜色跟外型。 

  他开门,冲进雨中。 

  雨很冷。 

  雨太冷了,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脸。 

  如果我是他妈的双栖动物,陆皑就是……我的海洋。 

  永远在被海洋拥抱时,我才知道—— 

  我原本属于那里、酷爱那里,这是出生的本能。 

  十一、IN THE MORNING LIGHT  上(结局·H慎入) 

  全身上下被雨淋湿了,他冲过去,差点滑倒。 

  地上满是泥土跟碎石,皮鞋踩上去发出嘶沙的声音。 

  他看见一半挡风玻璃都被泥土埋住了,车顶被压至变形。 

  他连从玻璃窗看看那男人的勇气都没有,一把就拉开车门!! 

  他看见陆皑——那男人伏在驾驶盘上,动也不动。 

  而膝盖上有点点鲜血。 

  他连怎样呼吸都忘了,只能扑进车厢中,把男人拉出来「陆皑!!陆皑!!」 

  他大叫他的名字,将他的肩膀板起来。男人撞裂了额角,一道鲜血从额头蜿蜒而下。 

  他不知道自己在那几十秒间做了些什么,只是不停叫他的名字、摇他、骂他,疯狂地要他睁开眼睛「你有没有脑子!!你这么大个人了有没有脑子!?在他妈的黑雨还他妈的驾车出来!?」 

  怕泥土再涌进来把玻璃冲破,他用尽力量把男人拖出去…… 

  晕厥过去的男人才有点清醒了,发出支支吾吾「嗯…嗯…」 

  他将男人拖出马路已经在喘气了,两个人倒在路面,滂沱大雨不停向他们招呼。 

  雨水打在陆皑的额角上,化成血水,染污了衬衫。 

  他悠悠转醒,眯起眼睛看着他,如雾里看花「…可可…可可?真的是你吗?」 

  为什么…为什么…这里是那里?为什么可可会在他面前…他在作梦吗?他明明驾车回公司,对了,他好像有打过给可可…说好想见他、现在立即就想见到他…不、等等!!他临睡前用了酒送安眠药…这一切只是幻觉吗…「我为什…你…」 

  「你是个混蛋!!陆皑!!你真是个大混蛋你知道吗!?」 

  被雨打得都张不开眼睛,这他妈的大雨让内裤都浸湿了!! 

  他揪起男人的衣领,看着男人痛苦皱眉的表情,不知自己比较想打他还是想紧紧抱着他,感受他活生生的躯体跟温度!!「你下次想死就滚远一点!!不要让我看见、不要让…嗯、嗯!!」 

  还没有吼完,压倒性的力量将他紧紧掳获。 

  男人捧着他的脸蛋,然后一切都不清楚了,他闭上眼睛,抓着男人的头发。 

  他们在暴雨中接吻,在马路上拥抱。 

  疯狂的接吻、颠狂地拥抱,简直像强暴,彼此强暴而已。 

  他肯定男人到那时候还不知道他究竟是幻像还是真实,也许在男人的眼中,他只是用酒送药而得来的一场梦。但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他先吻上陆皑,还是陆皑先吻上他的。 

  男人扯开他的裤链,那时候他已经硬得像裤档藏了颗石头。 

  他们差点在马路上做爱。 

  就像雨不见了、泥土也不见了、更没有该死的随时再塌下来的山泥倾泻般,世界只剩下彼此。 

  荒谬的是,他竟然觉得这感觉好极了,如果陆皑在他体内的话,现在让他被泥土淹死也不错。 

  内裤快被扯烂时,他扯着男人的领带,像拖条狗般拉他进车厢。 

  关不上车门,几乎是他才躺上后座,一条腿就被屈立起来,男人往前突刺,进入了他。 

  热、硬、痛三种感觉铺天盖地,他哀鸣一声。 

  冷冰的身体因为那下突进而抽动一下,现在男人就在他体内了。为了确认这一点而紧紧夹起的股间,让男人开始一前一后的摆动起来,往更深的里头猛戳着。 

  连男人凌乱的喘息声,跟自己的喘息混合起来也多么动听。 

  他用戴着婚戒的手,紧紧抱着男人。 

  没有抚摸过却高高竖立的那根子在两人腹间磨擦着。 

  前列腺被戮弄的程度,让那里根本不用爱抚就足以射精了,这是前所未有的。 

  男人还没在他体内释放,他已经抓着他的肩膀、闭起眼,发出数声尖细的呻吟后,便在男人的衬衫上拉出了数条白线。体内的绞吸让男人更兴奋地摆动腰肢。 

  即使没有前戏、没有爱抚也没有甜言蜜语,他被个撞到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的男人猛干。 

  但光是感觉他真实的部份、激烈的磨动,已经好到足以令他鼻酸。眼角暖暖的、被晃动的时候,他看着车顶、滑下了泪,他抓着男人的头发,要他吻自己。 

  陆皑不停地说,好爱你好爱你、真的不能没有你、求求你别离开。 

  他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在邻居的车子上跟男人做爱、把衣服跟鞋子沾满的湿泥都带上车子。 

  男人的脸埋在他颈窝中,他忘了自己还有说些什么,他说,我会的、我会跟她说、我回去就跟她说。 

  他答应了陆皑的求婚、说会嫁给他,好像还有说要去比利时。他记得这是因为他们说过比利时是巧克力的发源地,可是他却记不清楚回去要跟JUDE说什么。 

  快天亮时,他在汽车旅馆中醒来,身边躺着男人。 

  满地的衣裤鞋袜,他赤裸裸,身上连条被单也没有,却也没有淋过雨的冷意。 

  他将抵不过药力而熟睡的男人转过来,他的睡脸就像孩子,额角的血迹已经干涸了。 

  这时候,他才记起陆皑的车子还半埋在沙砾中,他们忘了要报警… 

  不、他们根本没时间报警、甚至连说话的空馀也没有,他们在车祸现场做爱、做爱、然后开车来最近的旅馆,再做爱。 

  他下床,腰间又酸又麻,差点腿软到跪下来。 

  偏僻而简陋的汽车旅馆,完全是GAY的办事圣地。 

  虽然想最基本的电力供应该有吧,可是也懒得去找电灯开关……小房间中昏暗一片,很像警匪片中的贼窝,天花板跟地板拉出长长的橙红色影子,旧式风扇就在头顶,有气无力地嘎嘎转着。百叶窗在他脸上打上一条条细长的阴影。 

  他坐在床沿,想为自己点根烟。 

  他弯腰,天杀的痛极了。他走近摊在地板上像块湿抹布的西装外套,找出半湿的一盒香烟,咬着烟,他也不知道那来的记忆还是想法……他往右边的口袋掏了掏。 

  摸出了宝蓝色的绒盒—— 

  戒指盒。 

  他转着那个手心大小的小盒子,苦笑了。 

  他没有打开,搁在床边柜头上,然后抓起戒指盒旁的手机。 

  手机上显示16通未接来电,是家中打来的。他能看见JUDE坐在沙发边,不停地重拨。 

  以往即使跟陆皑在同一张床上,他也绝不会漏接JUDE的电话。 

  他放下手机,走进勉强容立一人的厕所,站于生锈花糊的镜子前,边抽烟,逐一数算着脖子上、肩膀上、甚至腰侧跟大腿上的吻痕齿痕。 

  啊啊真狼狈啊…… 

  爱也好恨也好结婚也好承诺也好背叛也好,他已经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了。 

  他扭开水龙头,它难听地叫了几声才愿意吐出过猛的水柱…… 

  水溅出来、溅到四处,然后急遽地消失在那小型黑洞中。 

  他赤裸裸站在镜台前,不知看那过程看了多久。 

  他掏起一手掌的水,水载着晨光的碎屑。让他突然好怀念老伙伴—— 

  狱中的遗禁品,小小的黄色手电筒。 

  即使那原本也不属于他。 

  化啦——他将水泼在镜子上,将水泼在自己的倒影上。 

  他问镜中的男人 

  「……你是谁?你是辛可吗?」 

  手机响起来了。 

  乐曲持续了好一阵子,他彷佛听不见任何声音般仍站在原地。 

  他转头,床上的男人已睁开眼,看着他。 

  眼神交汇,“HAVE YOU EVEN BEEN IN LOVE”夹在他们之间,被男歌手成熟地唱着。 

  *** 

  泛鱼肚白的天空下,他的湿发被风吹得扬起。 

  乘着晨光,他驾着满是泥沙跟碎石的车子,开上高速公路,回家。 

  他站在家门前,想要开门,才记起自己全身上下只有一组车匙。 

  犹豫着要不要按门铃时,拖鞋啪躂啪躂已响起来,然后大门被拉开了。 

  女人站在他脸前,一脸憔悴跟着急,眼眶却没有泛红—— 

  她没有哭过。 

  他知道的,她一向很坚强,这也是他很喜欢的一点。 

  他们就这样站在门外、门内,相对无言。 

  良久,他垂下眼,她问「……陆皑没事吧?」 

  「他没事。」 

  又是一阵子沉默,彷佛这层隔在他们之间的沉默是最后的避难所。 

  JUDE退后了一小步,像在暗示他应该踏进家门了。 

  「…你很累了吧?我去开热水让你洗个澡。」 

  那一刻,辛可真想答,他是真的…很累了。 

  JUDE想要逃跑般转身。他将满是泥污的鞋子摆在门外,然后关上门。 

  「JUDE,我有话想跟你说。」 

  女人转过来看他,眼中蓄满了恳求之色。 

  彷佛,这是继他与那男人眼神相汇后另一次考验。 

  十一、IN THE MORNING LIGHT 下(结局·慎入) 

  他拉着非常简便轻巧的行李箱,坐在机场大厅,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潮。 

  要说行李箱中有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只有数件衣服还有可可的手电筒。 

  可可的老伙伴也是他的老伙伴。现在还真像一家大小去旅行。 

  想到这儿,他笑了。 

  没法掩盖既兴奋又忐忑不安的心情,他再看了看手表。 

  自己真的太紧张了……离上次看表的时间只距离三分钟。他将手放下,却又意识到这是特意买回来跟恋人一对的“对表”,因此仔细地摸了摸表圈,彷佛这样会得到保佑。 

  他抬头,看了看不停刷新的黑板子,Belgien的牌子不偏不倚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