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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纳妾记-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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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服!”朱胖子赞了一句,又道:“不过,光凭这一点还是不能知道是我吧?”
    “还不能,”杨秋池又抖了抖手里的那张纸,说道:“不过,你还留下了一个痕迹,让我们准确的找到了你。”
    “什么痕迹?”
    “你的手印。”
    “手印?”朱胖子愣了一下。
    “地!知道吗?人的手上都有看不见的汗渍,还粘有一些看不的灰尘,所以,摸在什么地方,就会把手印留在什么地方,只不过因为汗渍是无色的,所以这些手印我们看不见。不过,我有办法能看见这手印,我用这办法在你这张字条上找到了人留下的手印。”
    朱胖子不相信,讪笑道:“怎么可能?就算你有办法发现这纸上的手印,但这包药材的纸那么多人摸过,你怎么知道哪一个手印是我的?”
    “人定字的时候,在手会习惯性的按住纸,据此就可以推断,纸的左边的按压手印,就是写字的人留下的。”
    朱胖子愣了一下,不服气的又道:“就算你找到了我留下在纸上的那个按压手印,手印了又没有我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我还有一个本事,我能从人留下的手印判断着这个人的年龄大小和胖度。”
    “看不出来,你还会算命哦。”朱胖子讥讽疲乏。
    杨秋池并不生气,微微一笑:“我仔细观察之后,发现这个写字的人留下的这个按压手印轮廓较大,纹钱稀疏,沟宽加大,还有皱纹,说是一个个中老年人留下的,另外,这手印宽大,指纹边缘呈圆形,说明这个人是个大胖子。”
    杨秋池顿了顿,总结道:“综合上面这些痕迹,我们就可以下一个判断,这个绑匪是一个中老年大胖子,有学问,写得一手好定子,患有严重的哮喘。痰中还有血丝,这几天在济世药堂瞧过病的。你想一想,虽然每天到济世药堂瞧病的人络绎不绝,他们未必记得住你,但是凭我们提供的这些资料,济世药学的手掌郎中能不能想起是谁来呢?”
    杨秋池又从怀里摸出一纸,说道:“这是你在流世药堂瞧病时,郎中开药方,上面有你的名字:朱隆!人一般都会就近看病,所以,剩下的事情只需要找到一里正一查,就知道你住在哪里了,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朱胖子由衷的赞叹道:“佩服!朱某真的很的很佩服!”顿了顿,又冷冷道:“你们找到我又能怎么样?孩子在我手里,你们能奈我何?”
    宋芸儿看见小孩受脖颈上刀尖划出的伤口鲜血流淌,愤愤道:“喂!你是不是男人?抓一个小孩子当人质?你没看见他脖颈都在流血吗?你的心肠是铁做的吗?要是你自己的孩子,你能这对对待他吗?”
    朱胖子哈哈大笑,不过,笑声却是那样的凄厉:“我的心肠是铁做的,哈哈,小姑娘,你旁边那知州耿风刚耿大人的心肠才是铁做的!”
    宋芸儿奇道:“耿大人他怎么你了?”
    朱胖子恨恨道:“你去问他,问问这铁石心肠的耿风刚!”
    宋芸儿转头看了看耿知州。
    耿知州茫然不知如何,问朱胖子道:“我怎么你了,当年你贪赃枉法,我拿你问罪,那是理所当然,如何铁石心肠了?”
    “哈哈,我贪赃枉法,罪有应得,可我妻儿呢?他们也有罪吗?他们也该死吗?”朱胖子涨红着脸,由于激动,一身肥肉簌簌发抖,手里的尖刀滑动,又在小孩的脖颈上划了一个小口子。
    杨秋池朝耿知州一摆手,随即又朱胖子急声道:“别!别着急!慢慢说,究竟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我们也好当个评判,看看这件事究竟谁对谁错。”
    朱胖子喘了几口粗气,又一阵激烈的咳嗽,随即啐了一口浓痰,呼吸舒畅了一些,这才说道:“好,我说,当年我是这耿知州衙门六房里的一名小书吏,一时糊涂贪赃受贿被告发,耿知州拿我问罪,这我都毫无怨言,可当时判我流一千里,加徒三年。这流刑是要层报刑部审定并报请大理寺复核批准的,等大理寺判决下来的时候,我娘子已经怀胎十月,即将临盆。”
    “我求他先等我娘子产子之后,安顿好她们母子,我再去服刑,可我没想到这耿知州他心肠都让狗吃了,我在大牢里递上去的书信都如石沉大海,后来我被强行解送走了,都不能看一眼我的娘子和还没出世的孩子。”
    “后来,我在流所,收到里正写来的信,才知道我走了没几天,我娘子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突然生产,邻居都不知道,结果血崩死了,我那苦命的儿子,呜呜也活活饿死了,呜呜邻居闻到臭味,撞开门看,才发现他们尸体都已经开始腐烂了呜呜呜”朱胖子抽抽噎噎悲声痛哭起来。
第286章 都是小鬼惹得祸
    这时,朱胖子由于伤心,没注意到手中的尖刀已经离开了孩子脖颈寸许,这是个机会,宋芸儿脚步动了一动,却又站住了——那尖刀还是离得太近,就算一剑将朱胖子击毙,也难保他不临死捅死孩子一刀,而有心要斩断朱胖子的持刀右手,可他的右手又警觉的躲在孩子的背后,斩不到。
    就在这一微一迟疑的片刻,朱胖子已经稳住了心神,手中尖刀又抵在了孩子的脖颈上,吼道:“我刑满回来,房子还在,可我的娘子,儿子,都已经离我而去。”
    朱胖子左手一指地上暗红色的一大埠血斑,吼道:“你们看看,这就是我娘子留下的血,她和儿子就死在这客厅里!我每天看着地上的血,多看一眼,我的仇恨就多一分,我一定要耿知州血债血偿!让他也尝尝丧子之痛!我还要杀了他所有的妻妾,让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杨秋池等人看向地面那一大块暗红色的血斑,听他说得悲切,心中都不仅有些恻然。
    朱胖子已经哭得老泪纵横,继续吼道:“你们不是要评判吗?我娘子儿子都是被耿知州害死的,如果晚把我押送几天,照顾了我娘子,他们就不会死!呜呜呜”
    “我的儿子生下来,他娘死了,没人喂他,我的儿子是被活活渴死饿死的!所以,我本来要准备将耿知州的儿子也活活渴死饿死,没想到,渴了饿了一天,这兔飞库小说崽子还没死,我准备扔他进舞阳河淹死的,没想到你们就来了,好!耿知州,既然你来了,我就当着你的面,捅死你的儿子,让你伤心一辈子!”
    说罢,朱胖子手中的尖刀紧了紧,刺入孩子脖颈寸许,却又停住了,他虽然很冲动,可还是顾及到自己的安全,一旦捅死了孩子,自己的挡箭牌也就没有了,所以不不忙在这一时。
    宋芸儿紧张的盯着朱胖子的眼睛,只要看见他眼中闪现杀人凶光,就只能立即出手,孤注一掷了,好在朱胖子还没有下手。
    杨秋池急声道:“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转头埋怨耿知州:“耿大人,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呢?害得人家妻儿因为无人照顾而惨死。”
    “杨大人,我,我真的没有看见什么书信。”耿知州急声道,转过头问朱胖子:“朱隆,你说你写了信了,那你的信交给谁了。”
    “我被关在大牢里,又见不到你,当然只能把信交给牢头了。”朱胖子喘息了几声,说道:“我问了牢头的,他拍着胸脯赌咒说已经把信交给了赵判官了,他一个牢头当然见不到你这从五品的大官,交给赵判官,那不等于交给你了吗?我与赵判官无怨无仇,难道赵判官会压住我的信不给你吗?哼!你这狗贼,还我妻儿的命来!”
    耿知州叫道:“等等!我真的没有看到你的信,你说的这件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了,当然会准许的。这又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也不违反例律,我怎么会不准许呢?而且还会安排人帮你照顾他们母子!”
    “呸!装什么样子!”朱胖子啐了一口,“就是因为你铁石心肠,连这顺水人情都不肯给!才害死了他们母子!”
    耿知州也不再辩解,铁青着脸走到门口,高声喊道:“赵判官!赵判官!”
    赵判官等人都等在门外,听到叫他,赶紧哈着腰跑了过来:“耿大人,卑鄙在这呢,蔡小少爷得救”待到看清场中情况,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叫道:“朱隆!你,你别伤了小少爷,否则”
    耿知州大喝了一声:“赵临渊!”
    赵判官吓了一跳,知州大人性格温和,对待下属一向都是客客气气的,现在竟然当众直呼自己的名字,却不知为何,抬眼看去。这才发现耿知州铁青着脸瞪着自己,大为惶恐,躬身道:“卑职卑职在!”
    “我问你!当年朱隆是否写过信托牢头传递给了你!不许隐瞒,否则本官一旦查实,严惩不货!”
    赵判官额头冒汗,躬身道:“是,是有这么回事。”
    “信呢?为何不给我?”
    “大人您公务已经如此繁忙,如果连人犯写的信都还要给大人您看的话,那不就是给您添乱吗?所以卑职就自作主张给压下来了。”
    “那你看了信没有?”
    “看了,好像说要求缓些天押送,他娘子要生育了,这简直是笑话,他娘子生育管我们什么事,这些事也要管的话,那我们不忙死了”
    “赵临渊!”耿知州大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手指赵判官:“你还有没有人性?你知不知道,朱隆之所以绑架我儿,全都是因此事而起!”又气又恨,抬手重重打了赵判官一记耳光。
    这一耳光打得赵判官眼冒金星,牙齿出血,捂着嘴喏喏连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耿知州这神情倒不是作假,看来真的是这赵判官自作主张将信件压了下来,耿知州不知道这件事。
    朱胖子一旦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想起当初耿知州为人和善,待人宽厚,如果真的知道这件事,以他的性格不会坐视不理的,至少会安排人照顾,自己很可能是错怪了他了。
    朱胖子尖刀微微离开了孩子的脖颈,盯着耿知州,问道:“你当时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耿知州道:“你跟随我作书吏多年,我的为人如何你应该知道,你扪心自问一下,以我耿某的为人,我能做得出这种见死不救的事情来吗?”
    赵判官还是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支吾着问道:“耿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就是你擅自将朱隆那封信压下来不处理,朱隆的娘子马上要临盆却没有人照顾,结果血崩死了,生下来的儿子也死了!所以朱隆怪到我的头上,要抓我儿子抵命!”
    赵判官这下慌了:“这我”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宋芸儿道:“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弄明白,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耿知州无关,你就应该把耿知州的孩子放了。”
    “放了?哈哈,没错,你说的对,冤有头债有主,我应该找这姓赵的算账,不过,我还要借用一下知州大人的公子作人质,只要你们不乱来,我保证不伤他性命!”说罢,朱隆转头瞪着赵临渊:“姓赵的,去把你娘子和儿子带来,让我杀了,我就放了知州大人的儿子!”
    赵判官大惊失色:“这这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你害死了我妻儿,我杀你妻儿抵命,一命还一命!公平得很!”朱隆吼道:“快去!”手中那尖刀一紧,又刺入孩子的脖颈寸许,又耿知州叫道:“不好意思,事到如今,我现在只能将错就错,如果你们在一个时辰之内不把赵临渊的妻儿带来给我杀了,我就只好杀了你的儿子,反正我妻儿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宋芸儿叫道:“喂!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刚刚还说冤有头债有主,知州大人与这事情无关,你拿人当小孩当人质做什么?”
    “喂喂,姑娘,这个世道上不讲道理的人多了去了,我朱某这一次也只能不讲道理一回吧,反正这条命我也不打算要了,以后想不讲道理都没机会了——你们还不快去?真要我动手吗?”朱隆吼道。
    杨秋池心中一动,如果将朱隆的妻儿带来,交换人质的时候,说不定就有机会了,走到门口,吩咐捕快们立即去衙门判官内衙将赵判官的妻儿带来,捕快们不知道里面的事情,可他们已经知道杨秋池是这镇远州的同知,除了知州大人之外,就数他的官最大,当下领命而去。
    赵判官可不知道杨秋池的心思,咕咚一下跪倒在杨秋池面前:“杨大人,杨大人,求求你了,别杀我妻儿啊!”情争之下,也是老泪纵横。
    杨秋池淡淡说道:“既然种了因,必然就有果,这是因果循环报应!”
    朱隆非常意外,他原不指望能将赵判官的妻儿带来,没想到杨秋池却真派人去带去了,不由得大喜过望,赞道:“好一句因果循环!谢谢你,杨大人!”
    耿知州也心有不忍,他不知道杨秋池的用意,觉得这样不是个好办法,可钱布政使,提刑按察使都已经打过招呼,凡阳杨秋池的事情都要言听计从,他也不敢说二话。
    宋芸儿看了看杨秋池,咬了咬下唇没吭声。
    自从上次在杨家村宋芸儿误会杨秋池要杀三姨太的儿子那事之后,宋芸儿再不敢莽撞,她知道杨秋池不是那种随意牺牲一个人的性命去达到目的的人,所以虽然有些担心,却没有出言阻拦,也没有说话。
    外面还是大雨磅礴,但这里距离衙门不太远,很快,几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捕快们冒着大雨就把赵判官的小儿子抱来了,禀报道:“杨大人,只有赵大人的小孩在家里,他的娘子田氏带着小丫鬟和一个跟班今天一大早就到城外白虹寺上香去了,至今未归,其他兄弟已经去找去了。”
第287章 解救
    赵判官的小孩才四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赵判官,张着小嘴嫩嫩的喊道:“爹~~!”
    赵判官刚才一直跪在地上求杨秋池饶命,现在看见儿子被抱来了,吓得肝胆欲裂,爬起来一把从捕快手中抢过儿子,紧紧搂着就往外冲,却被宋芸儿拦住了。
    宋芸儿看见小孩,已经隐隐猜出了杨秋池的用意,待到看见杨秋池赞许的目光和他右手并成的剑指,顿时心中雪亮。会意的微微点头,对赵判官说道:“你不能将孩子抱走,杨大人已经说了,要用你的孩子交换知州大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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