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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高干]总裁很腹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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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他抱得很紧,他说:“我喜欢你。”

 32年华·紫花恋

    宋梓涵的身子被推出了窗外;没有垂直落地;而是缓缓下降;另一头;韩哲郗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麻绳的下降速度。

    宋梓涵的身体在一片绿草上落地,微微睁开的眼睛被泪水模糊;绑在身上的另外一头麻绳也被扔了下来,微微张口;极力想叫出声,却只有一声嘶哑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哲郗……”

    哲郗……五年前;他也是这么叫的。

    然后;再也没有力气睁开眼;眼角划过泪水的同时,眼睛也紧紧地闭上。

    五年前,五年前的秋天,紫荆花开得正艳,漫天的紫荆花瓣在空中飘扬然后落地,铺满了那条沥青小道。

    紫荆花树下,有着一张漂亮脸孔的少年伸出一只脚,拦住了从这里过的自行车。彼时,皆是年少,清风拂过,扬起谁的发梢,吹散在空中的除了紫荆花香,还有谁的衣香?

    他问:“梓涵,你知不知道五年前我为什么要在路上拦住你?”

    他答:“因为我喜欢你。”

    原来,第一次见面不是在紫荆花树下,而是无意之中。

    G大和一中比邻,G大的地势要比一中高出几米,隔了一道栅栏,外面就是一中的操场。篮球场上,穿着蓝色球衣的男生长得腼腆,在球场上依然温文尔雅。清秀的脸上几分若隐若现的笑,被对方的球员撞了也不会板着脸,还是以笑相迎。

    那时候,坐在G大靠栅栏边公园椅上的漂亮男生就看入了迷,唇角微微勾起,球场上有一群青春少年,他只看见了他。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看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那样的人一定很好欺负吧。

    他喜欢在他打球的时候坐在那张公园椅上,隔着栅栏居高临下去看那个穿着蓝色球衣的男孩打球。看他笑,看他挥洒汗水。

    后来,也在路上看到过,清秀的男生骑着一辆黑色的自行车,在开满紫荆花的小道上慢慢行驶。那是一天下午的放学,偶尔看到了。

    某一天早上,霸道的美少年就这么伸出一只脚在路中间,挡住了宋梓涵的去路。不是蛮不讲理,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恶作剧,而是因为喜欢,喜欢所以想要靠近。

    大学的课不多,大多数时间韩哲郗去学校都不会坐在教室里听课,却每天早上都准时出现在那条紫荆道上,一开始伸出脚,后来,就只是站在那,等着宋梓涵把车停下,然后自动退到后座。

    身为韩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怎么会买不起一辆自行车?呵,不过是想和他在一起罢了。平时都不喜欢学习的大少爷怎么会天天准时去学校?不过是想和他一起上下学罢了。倨傲不可一世的美少年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却只记住了他的,在学生证上瞄了一眼,就一直记住了。

    这样的韩哲郗,这样的霸道总裁,曾经那个倨傲的美少年。

    如果,你把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看得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

    那是不是说明,真心喜欢?

    宋梓涵的父母不知道儿子今天在火海命悬一线,打手机关机了,还以为只是单纯地加班,刚好手机没电。

    宋梓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那时候的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没受什么伤,就是皮肤上有一些地方被轻度灼伤。

    醒来的时候,有护士在旁边,宋梓涵猛地坐起来,一时激动,看遍了四周,没有看到韩哲郗。

    韩哲郗那时候已经从急诊病房里推进了普通病房,医生说,他左手骨折加中度烧伤,手掌上和身体上也有一些地方被灼伤,吸入了大量的毒烟,可能还要一些时间才能醒过来。

    韩哲郗的身边有肖贝妮陪着,平时穿的雍容华贵的女子今天只穿了一件素色的裙子。宋梓涵进去的时候,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还有一些被灼伤的痕迹。左手用石膏固定平放在一侧,那双原本修长白皙的手被灼得很厉害。

    站在病房门口的人一双眼睛模糊了,被泪水。

    韩哲郗,你承认了的,你承认你想要的只不过是宋梓涵的身体,所以得到他的身体之后你就放过他了!从此形同陌路,你从来都没有对谁认真过!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得知宋梓涵在火海里面,你奋不顾身冲了进去?

    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直坐在病床旁边的肖贝妮终于察觉门口的人,偏头看了一眼门口。宋梓涵也看到她那一双哭地红肿的眼睛。

    肖贝妮看着韩哲郗紧闭的双眼,兀自说:“他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

    心里微颤,宋梓涵低着头,“对不起。”

    “你这是跟谁说对不起。”肖贝妮苦苦一笑,“你要对他说,那等他醒来当面跟他说,你要是跟我说,我就觉得没必要,因为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然后,肖贝妮顿了顿,“你对不起的只有哲郗,你从来没有珍惜过他。”

    宋梓涵缓缓把病房的门合上,站在门后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肖贝妮说。

    肖贝妮说:“我在五年前就见过你,见过你的照片,哲郗在美国留学和我在同一间学校,我去他的宿舍的时候,看到了他的房里放了很多照片,都是同一个人的,也有你和他合照的。”

    五年前,韩哲郗喜欢在周末的时候拖着快要高考的宋梓涵去玩,喜欢用数码相机帮他拍照片,所以,就拍了很多。还以为,那些照片会随着两人的分离悄无声息地沉淀在时间的海底。原来,这些年都在远在天边的美国放着。

    肖贝妮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她想说,她想告诉他一个真正的韩哲郗,平时霸道不讲理的总裁还有另外一面的。

    肖贝妮说:“我喜欢他,但是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每次我有意无意向他吐露心意的时候,他总一笑而过。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动心,因为他一直都记着你。”

    宋梓涵怔怔地站在门口,双手垂在身侧,一双眼睛没有离开过病床上的那张脸。

    “我跟他打赌,如果他和你重逢之后,一百天之内,你不愿回到他身边,他就要和我交往。所以,一个月前,正好满一百天,那个赌我赢了。”

    所以,一个月前,当红模特当着所有记者的面公布他和韩氏总裁韩哲郗交往。

    “但是他并是不喜欢我才和我交往的。”肖贝妮脸上还是风平浪静的,不像平时的她,“他很霸道,我知道,那只是对你。”

    肖贝妮回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宋梓涵,“你到底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

    只是因为都是同性这么简单,还是说你根本不喜欢他。

    宋梓涵靠着背后缓缓蹲下,将膝盖抱在双臂之间,心痛,这样的韩哲郗,是他从来不知道的韩哲郗。

 33风雨后的彩虹

    “我喜欢他。”宋梓涵说。

    肖贝妮愣了一愣;然后回过头看着韩哲郗那张沉睡的脸;话是对宋梓涵说的;“你没有资格。”

    你没有资格喜欢他。

    医院很安静;没有噪杂声。病房里面,也没了声音;肖贝妮不再说话了,该说的都说了。

    韩哲郗从来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的;从小到大,没有对谁表达过自己的内心情感。如果喜欢,只能表现出自己霸道强势的一面;因为喜欢;所以就把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因为喜欢,所以不讲理地把他拉上自己的车,因为喜欢所以想跟他一起吃饭,他说有家的味道。

    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家庭温暖的韩哲郗,只是跟喜欢的人简简单单地吃个饭也能觉得温暖。

    韩哲郗活到现在25岁,第一次说‘我喜欢你’是在五年前,因为想挽回,所以不得不说。第二次在今天的火海之中,因为不知道会不会活着出去,所以发自本能地说,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

    医生进来后看了情况,说,韩哲郗很快就能醒。

    医生走后,肖贝妮也说要走了。

    “他最想看到的不是我。”走的时候,肖贝妮说了这句话。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宋梓涵坐在肖贝妮坐过的位置,伸出手去握病床上那个人放在身侧的手,两个人的手都被灼伤,但是韩哲郗的比宋梓涵伤得更重,手掌的地方本来只是轻度灼伤,却因为拉着绳索放宋梓涵下去的时候摩擦过度,勒痕累累触目惊心。

    病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那时候的夜更静,病房里的日光灯把房里的一切都装点得苍白冰冷,唯有两个人握着的手是热的。

    他的眼睛还是很好看,即使被一场大火熏过。

    睁开眼睛后就没有说话,喉咙嘶哑得发不出声音,所以只是笑,依旧是唇角微微上扬的笑,带了几分魅惑,也只有笑的时候才会觉得这个人天生带了几分邪气。

    刚刚睁开眼睛的人下意识去看身侧被握住的手,手指动了动,宋梓涵双手也跟着动了一下,如果是以前一定会突然放开,但是现在没有。头低着,轻轻用拇指指腹去摩挲他手上没被灼伤的地方。

    “身上的伤还疼不疼?”宋梓涵低声问。

    “不疼。”声音嘶哑得有些恐怖,听着令人心酸。

    怎么会不疼,他的左手中度烧伤,还骨折了,要是有血有肉的人怎么会不疼。

    韩哲郗刚想开口再说什么,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一阵猛咳,扯着喉咙如绽裂那般撕心裂肺地咳着,咳嗽的声音沙哑令人心疼。宋梓涵从椅子上起来,手被松开后,像是本能,韩哲郗立马用右手抓住他的手。太用力,摩擦到了手掌上的灼伤,疼的嘶叫一声,却发不出声音。

    宋梓涵一时错乱,立马又坐了回去。韩哲郗苍白的脸因为刚才的猛咳变得通红,右手牢牢握住宋梓涵的,嘶哑的声音道:“别走,陪我。”说完,又轻咳了一声才止住。

    宋梓涵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心里一抽,“我去给你倒杯水。”

    刚才不是要离开,而是看他咳嗽咳得严重,想给他倒杯水。

    韩哲郗这才松开了他的手,渐渐平静下来,咽了咽气。宋梓涵反过他的手掌,上面竟是有些血肉模糊,本来就被灼伤了,刚才还用力扯着他的手,摩擦之后就有些血肉模糊了。

    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倒了一杯水,给他缓缓气,刚才咳得通红的脸又变回了苍白色。

    那天晚上,宋梓涵在他床边陪了他一整夜,期间去了柜台借了电话打了回家,那时候,宋家的两夫妻还没睡,因为儿子一直没回来,也没打电话回来说,于是就开始担心是不是出事了。宋梓涵打了电话回去,两个老人家才放心下来。

    第二天一早,肖贝妮来了。买了鲜花,还买了早餐,没说多少话就走了,更像是过来探病的。

    肖贝妮走后,杜晓芸也来了。同样买了花,还买了水果。她说这是向业务部主管申请才能来的,借口就是代表整个业务部过来看望总裁大人。

    宋梓涵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着韩哲郗吃肖贝妮买来的粥,动作一丝不苟,没有不情愿,也没有不耐烦。

    杜晓芸进来之后,寒暄了几句,将花和水果篮放在靠近窗边的桌子上。

    等着宋梓涵把那一碗粥都喂了之后,杜晓芸把他拉着往病房外面走,对着韩哲郗抱歉笑了笑说:“韩总,我有几句话和梓涵说。”

    昨天担心了很久,今天才知道他们被送来这间医院,所以就忍不住过来看情况了。把宋梓涵拉到病房门口,把门合上,杜晓芸说:“昨天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宋梓涵抿唇,只是轻描淡写,“都过去了。”

    “不过你没事就好。”杜晓芸上下打量了一下宋梓涵,松了一口气,然后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看里面一眼,问宋梓涵,“他女朋友呢,怎么没来陪他?”

    “走了。”宋梓涵说。

    “走了?”杜晓芸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很快恢复淡然 ,压低了声音问:“那个,韩总他的伤怎样?医生怎么说?”

    宋梓涵下意识视线扫过病房的门,“不重,但是也不轻,医生说还要留下来观察两天。”

    “你打算要在医院守着他?”这话倒像是反问,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还是问了。

    “嗯。”宋梓涵的回答就像是杜晓芸所想的那样,还加上一句,“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我的命也是他救的。”如果不是因为他,宋梓涵就不会站在这里。昨天在火海里面的时候,韩哲郗从滚滚浓烟中过来,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他说:“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杜晓芸抱着双臂,看着宋梓涵问:“那,如果他不是因为救你,那你还会对他这么好么?”

    “不知道。”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知道怎么说,心里清楚得很,一直都很在乎他,五年前很在乎,五年后依然在乎,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杜晓芸还是看穿了,每次宋梓涵低着头说说不知道的时候,他只是不想把心里所想说出来罢了。

    杜晓芸识相,“算了,当我没问。”

    杜晓芸没再进去病房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说:“好好照顾他,公司那边,主管已经给你做了休假记录。”

    送走了杜晓芸,之后还有源源不断过来的人。人事部经理、财务部主管、生产部的主管……有些人过来是专门探病问候的,有些人过来是谈公事的,顺带买了鲜花和水果篮看病。

    送走了一批探病的,韩哲郗躺在病床上闭目静养,对着那边弯腰摆弄鲜花和水果的宋梓涵说:“等会要是过来探病的,就让他们先回去。”

    宋梓涵直起腰,回头看了一眼疲惫的他,应付那些过来谈公事的已经头疼了,有些人过来之后就只是说好听的话,问候的话说的太多,反而让人觉着耳乏。

    宋梓涵从水果篮拿出一个梨,对着他说:“要不吃个水果?”

    某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这边,“我要切好的。”

    “嗯。”

    病房里的鲜花太多,宋梓涵就把一些送到了隔壁的病房。隔壁的病房住的是一个老人家,孤苦的老人病了之后,家里的儿女太忙,不能经常过来看。宋梓涵把一束百合花插在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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