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纪事07 绝命禁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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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医生们搞错了。来的人并不是他们所期待的警察，而是两位降灵专家。
“我姓慕……”慕少游露出营业用的灿笑，从口袋中掏出名片递给两位，“如果以後有什麽需要，可以打我的电话。”
接过名片，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古怪的对视了一眼後，医生们这才明白原来等来的并不是警察。
墨苍旭还不习惯这种事情，迟疑了一下後，也笨拙的拿出名片给他们。
“灵无界事务所……”医生们这下更加摸不著头脑了，听起来好像是专门除灵的事务所。他们明明找的是警察，来的为何是这种人呢？
医生做到最後虽然可能有点宿命论，但也绝对不会相信什麽鬼神之说。
“呃……两位，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没错啦，你是王医师吧。”慕少游腼腆的一笑，说道，“是警察让我们来的，他们已经将这个案子委托给我们了。”
医生们不可置信的看著慕少游，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警察也会将接到的报案拉出去外包麽？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但事实便是如此，慕少游自说自话的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我们是来了解医院的诊断结果的，可以说说情况麽？”
慕少游说著，从口袋中拿出了从周觅那里得到的委托书，上面清楚的印著警局的印章，两位医生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後，总算是相信了他们的话。
原来，三天前这家医院收治了两位患者。他们起初是发烧，头痛，浑身难受，但过了一天後患者就会变得精神亢奋，畏光，尤其是怕喝水，就连听到水流的声音，脸部都会痉挛。
这种状况和狂犬病的发病特征非常相似，给病患做了检查，却没有在他们体内检查到狂犬病病毒。
根据家属反映，他们之前根本没有接触过宠物，亦没有被咬伤的事情发生。这病来得不明不白，就算注射了疫苗，也没有多大效果。
最要命的是，收治了两个人之後没多久，又陆陆续续的收了十几名这样的患者。
看样子像是狂犬病的初期阶段，却因为检查不到病毒，无法确诊。这种事情自医院成立以来根本没有发生过。
不能确诊，也找不到感染源，病人的数量越来越多，也只能先为患者注射狂犬病疫苗。
“那个……慕先生……”医生焦急的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既然是警察派来的，请问您有什麽好的解决方法，不能再增加病人的数量了，但我们实在找不到病毒传播的途径啊……”
王姓医生在办公室中踱来踱去，救人如救火，现在他束手无策只能看著病人痛苦的走向坟墓，怎麽可能不心痛呢。
他又看了看慕少游的名片，上面写著所长的头衔，但他这麽年轻，到底可不可靠啊？
很多初见慕少游的人都会产生这种想法，但俗话说得好真人不露相，慕少游虽然年轻，但没有两把刷子，也绝不可能得到“怪灵流氓”的外号。
他手中的噬灵珠能够吸取天下间任何性质的灵，威力强悍绝伦，光凭这一点，就已经独步天下。
“这嘛……”慕少游沈吟了一声，看著手中的二手资料。地图显示病人们居住的地方相对集中，而且十分靠近慕家的宅邸。
慕少游自幼与本家脱离关系，对这一带并不熟悉，用心看才发现，原来这附近只有这麽一家医院。距离慕家大宅只有两、三公里的路程。
发生这麽诡异的事情，慕家会毫无察觉麽？家族之中会不会产生受害者？
索命禁地 3
慕少游胡思乱想著，一旁的墨苍旭发现他神情不对，悄悄凑到耳旁问道：“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没有……”慕少游赶紧摇摇头，停止了脑海中的臆想。自从父亲死後，他也没有再回过慕家，就算发生什麽事情，也轮不到他这个“外人”插手。
当务之急，还是要把怪病的源头找到才是。
“两位，是不是已经知道病毒的传染源了？”王医生搓搓手看著他们，讨论了这麽久，应该也有个结果了吧。
慕少游挑了挑眉，降灵术士和医生之间的本质差别让他从来都不怎麽喜欢医生。要是坐在这里看看资料就能知道传染源的话，他岂不是活神仙了？
“我想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行。我们会尽快……”慕少游沈吟道，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办公室的几人透过玻璃窗往外面看，愕然发现不少病人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拒绝接受疫苗的注射。几名护士正在极力劝说他们，不过好像并没有成功。
“没事。”医生瞥了一眼外面的情况，总有几个不愿意配合治疗的病人，但除了打针以外也再无有效的治疗手段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去附近看看。如果再有病人被送来，请联系我。”慕少游这麽说著，站起身准备离开。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两人这麽快告辞，犹豫一下後点了点头。
灵无界事务所的两人走出办公室，穿过人满为患的急诊大厅，刚才神情激动不愿意打针的病人已经老实的回到座位上，颓废的按著被针扎过的创口。
墨苍旭不经意的看了看其中的两个病人，却得到了敌意的眼神。狰狞的神态还有瞪圆的眼睛表明他们的状态非常糟糕，正饱受著病毒的折磨。
可怜……
墨苍旭心中叹口气，听刚才周觅和大夫的说法，这些人得的是无药可救的恐水症。自古以来恐水症就是不治之症，原来在科技发达的现代人们依旧束手无策。
走出急诊室，医院门口寒冷寂寥，快到深秋了，路旁行道树上的树叶逐渐转成黄色，凉风吹落几片黄叶，掉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远处的路灯孤单的伫立著，慕少游有些发怔。想起慕家，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自己真的很久没有回家看看了，记得父亲过世的时候也是现在这般季节，要不要抽空给他上坟呢……
发觉慕少游的脸上露出惆怅的表情，墨苍旭知道他应该不是为那些病患感到惋惜这麽简单。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困扰著他。
“无事吧？从刚才脸色就不太好。”
“对不起，我走神了。”
关切之声让慕少游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腼腆的笑了一下，去停车场开了摩托车後，载著墨苍旭开始往病患居住的地带行驶。
“奇怪了，这一带的民居为何没有上灯？”後座的墨苍旭敏锐的察觉到沿途的古怪，不仅没有灯，也没有人类活动的气息。
“会不会停电了？”慕少游看看周围，却是不像。因为并不是所有的民居都没有灯光。他降低了摩托车的速度，路上连半个行人都没有，也没有车辆，这一带死气沈沈，毫无生气。
“不如下车四处看看吧。”墨苍旭刚这麽提议，从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诡秘的犬吠。
“是狗叫声！”慕少游警觉道。回转方向，想往叫声的来源处找去，谁知这时，他感到一股强大的邪气正从後方迫近。
“来了！”墨苍旭沈声说道，果然，马路的後方传来了奔跑的声音，地面发出了闷重的响声，水泥路面上出现了红色的巨大脚印，如果在普通人的眼里，那里是什麽都没有，但在灵能人士的眼中，却完全不一样了。
墨苍旭向後望去，立刻吃了一惊。
一条体型硕大的黑狗正追著摩托车而来，看不出是什麽犬种，因为它的外形已经灵体化了，只剩下模糊一团的形体，清晰可辨的只有那只狰狞恐怖的头，还有咧开的大嘴中泛著白光的尖锐牙齿。
牙当然不是真牙，不过是灵体，谁也不敢保证被它咬了之後会没事。
“什麽？”摩托车的反光镜照不出灵体，慕少游没听清楚墨苍旭的示警，问了一句後，却感到後座一轻。
墨苍旭双足轻顿，竟然从高速行驶的摩托车上跳下，慕少游赶紧刹车，掉转车头来到同伴身旁，恰好看到他对著前方的黑狗劈空拍出一掌。
看似轻巧的掌风夹带著赫赫威力，卷起的气流袭击向黑狗杀去。
狗灵察觉到危险，灵巧的向一旁闪去，掌风轻轻的拂过它的身体，被拂到身体化作一股黑色的烟雾，犹如有生命似得飘向两人。
“後退！”墨苍旭对慕少游示警道。後者十分配合的退到墨苍旭的身後，顺手拿出了噬灵珠。
“我一次性解决它！”慕少游这麽说道。
“先看看情况。”墨苍旭摇摇头制止他，快速掐指，发动术法，两道灵光从手指中射出，轻轻的向狗灵飞射而去。
飘行的烟雾察觉到本体危急，突然化作一道黑色的疾风，飞向墨苍旭，但在那之前，墨苍旭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他冲著烟雾拍出一掌，刹那间就将刚刚形成的疾风拍散。
同一时间，灵光准确的射中了狗灵的身体。
呜！
狗灵发出一声呜咽，灵体虽然没有被重创，但它本能的感觉到眼前之人是自己无法匹敌的强手，叫了一声後掉头就走。
索命禁地 4
“啊！它要逃跑了！”慕少游没见过这麽识时务的灵，居然能在短时间内判断出敌我双方的实力之差，并且果断的逃走。
“我已经将灵气射入它的体内，它逃不掉。”墨苍旭淡淡的说道，“我想这条狗会变成这样，恐怕生前一定遭受了相当残虐的对待，以至於连外形都看不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医院的那些病患有关。”慕少游点头赞同道。从狗灵的攻击性来看，它分明已经变成了恶灵，狗虽然通灵，但要在死後变成恶灵也不是那麽简单的事情。再怎麽懂人性，它们的灵气也是有限。这条狗在死之前一定是一条机灵的好狗。
“医院的那些人患的是恐水症。”墨苍旭沈声说道。
“恐水症？”慕少游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好奇的问道。
“可能现代的叫法不一样吧，症状和刚才大夫所说的一样，而且通常是被犬类咬伤後患上的。病人通常在发作後几天内就会死亡，是相当恐怖的病症。”
“就是我们所说的狂犬病吧，不过医生们没有在病患的身体中检查到病毒啊。”慕少游叹了口气，招呼墨苍旭上机车。
墨苍旭淡笑一声，对於现代医疗技术有了很深刻的体会。大夫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号脉诊断，而是完全依赖化验和机械。
“你难道不觉得很好笑？没有检查到病毒就无法确诊，症状明明完全吻合。”墨苍旭一边跨上机车，口气中略带嘲讽。
“查不到病毒，很有可能是在病患身体中的病毒是灵体，所以仪器检验不到。”
这个推测让慕少游倍感新鲜。却又深深的担忧起来。病毒虽然没有细胞结构，但却没有脱离生物这个范畴。它们若灵体化的话，医院的机器又检查不出来，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不用太担心，如果真是这样，到时候用你的噬灵珠就可以将病毒消灭了。开车吧，我们先去追那条狗。”墨苍旭笑著安慰慕少游，对於灵体来说噬灵珠可谓是天敌般的存在，只要慕少游动动意念，它就能吸进天下间任何形态的灵。
当然这也包括人类的生灵。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慕少游是相当恐怖的人物。好在，他从来没有想过使用噬灵珠作恶。
“说的也是……”这麽一想，慕少游释然了，待会儿说不定可以回医院看看，也许真如墨苍旭所说的那样，用噬灵珠就可以消除病患体内的病毒灵体。
“走吧。我们先把那条狗找到吧，也许趁著这段时间，会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现。”墨苍旭说道。
“恩。”慕少游点头说道，不知怎麽的，有墨苍旭在身旁，他便觉得非常安心。这家夥的确相当可靠，说不定比季末云还要值得依赖。
依赖？！
慕少游突然哑然失笑了，自己一路走来，独自经营灵无界事务所，为何会突然产生想要依赖人的感觉了。
他发动起机车，将怪异的想法抛在脑後。
机车发出一声轰鸣，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有些刺耳，他刚要开车，墨苍旭却又制止了他。
“怎麽？”慕少游不解的回头发问，这时墨苍旭却下了机车。
“有麻烦来了。而且数量众多。”墨苍旭冷静的说道，昏暗的街角立刻就出现几道黑色的影子。
慕少游将车灯打向那里，发现几个人佝偻著背，从拐角处走出，起先是两三个，但後来越来越多，逐渐聚集起十几个人。黑压压的一片将整条道占满了。
“喂喂，不会吧，这麽多人来堵我们两个麽？”慕少游看著那些人，眼神浑浊，表情呆滞，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
“看起来不太正常，我们最好先离开这里。”墨苍旭懒得和他们计较，现代人缺乏锻炼，他一出手非死即残，万一闹出人命，慕少游也会难办吧……
“好！”慕少游看看情况不对，调转车头，却发现退路居然也被堵住了。
在他们的身後也站著起码十几个人，前後夹击，两旁又没有可以退却的道路，慕少游觉得头疼万分，这时前後两面的怪人们已经冲了过来。
他们不是用双腿走路的，而是像猛兽一般四肢著地，前後跨步。奔跑之间他们没有任何不协调的感觉，仿佛他们生来就是用四肢行走。
墨苍旭瞥了怪人们一眼，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慕少游已经很习惯他这种笑了。
这里没他的事，光墨苍旭一人就可以将他们全部摆平。
淡笑之中隐含的意味大抵便是如此。
墨苍旭轻轻冲著两面同时挥掌，掌气一动，跑在前面的几个人便被一股大力掀飞。他们企图用手指扣住地砖，但脆弱的指甲发出了断裂的声音，紧接著便和後面飞奔而来的同伴撞到一起。
慕少游知道墨苍旭其实已经留手，只想教训一下这些不速之客，但很快，被打倒的家夥摇摇晃晃的重新站起来。
他们如野兽一般匍匐在地上，四肢支撑著身体，高高抬起头，浑浊的眼睛中再也看不到一丝人性和理智，扭曲的五官看起来可怖异常，长大的嘴巴中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闪烁著令人颤栗的利芒。
“完全失去理智了。”墨苍旭叹了口气，为那些人的丑态感到悲哀。
“要不先抓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