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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大汉龙腾-第203章

小说: 大汉龙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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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他所在之处太过显眼,却又哪里能避的了人?孙传庭原本骑马飞速而入,待驰到他跪处,却放慢马速,又停在原处冷冷瞥他一眼,半响不语。只不过是这一小会儿的功夫,陈永福的额头上已不泌满了豆粒大的汗珠,只怕这位以心狠手辣著名的总督大人一声令下,命刀斧手不必再等命令,直接将他“斩讫上报”。
    正在害怕间,却又听到马啼声得得响起,孙传庭却是一语未发,打马往督师大帐方向去了。陈永福暗自庆幸之余,却又害怕孙总督是因为不好削洪督师的面子,是以不肯直接发话,而是要等进了帐后再请督师发令,将他斩首。
    他又惊又怕,只是跪在辕门内的校场边上,不住瞄向持刀站立的刀斧手,却都是面无表情。只一个个挺胸凸肚站在自已身旁,等着大帐的命令过来。如此静候了一柱香的功夫,他只觉得浑身汗出如浆,后背已然被汗水泌透。此时已是深秋,一阵阵入夜的寒风吹来,又激的他浑身发冷,忍不住颤抖不已。
    “督师大人有令……”
    正等的发呆间,却隐约传来中军标营那边的传令声。他悚然而惊,立刻伸长颈项,往远方眺望。只见一队中军标营的军士打着火把小跑而来,边跑边喝令路边的兵士让路。待稍近一些,他努力想听到督师下的是何命令,那队兵士中打头的牙将却又闭口不言,只有兵士身上的铁甲叶片随着他们身体的晃动而发出蹡蹡的打击声,陈永福瞥一眼各人的神色,却都是一脸肃然,惊吓之下几欲晕去。
    迷迷糊糊只得到那牙将宣令道:“督师大人有命:副将陈永福不遵号令,原欲处斩以正军令。姑念其一直当差勤谨,做战勇猛,且又是忠勇之气不能抑止,方擅自出击干冒军心,其情可恕,可心可悯。然而违令者不罚不足以服军心。今用人之际,特贷其死罪,责打军棍一百,革职留用以观后效,此令!”
    说罢,见陈永福仍是一副懵懵懂懂模样,那牙将上前一步,将他搀扶起来,向他笑道:“恭喜陈将军!适才要砍要杀的,却只不过是虚惊一场罢了。”
    陈永福摸摸跪的酥麻的双腿,只觉得站立不住,勉强立起,扶住身边的几个小兵,向那牙将笑道:“将军有心,既然有令责打军棍,就请施刑!”
    那牙将也不同他客气,直接命道:“来人,剥去陈将军的衣衫。督师有命,重重责打!”
    他向陈永福卖好之时,只不过是希图他的好处。谁料此人一点眼色没有,不但不肯掏出银子来,还直筒筒的叫他施刑。既是如此,那自然也不必同他客气。当即也不给这位副将大人稍留体面,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将陈永福的裤子剥掉,命手下的执刑军士重重责打起来。这伙人若是得了贿赂,自然会在棍花上稍做花样。虽然看似打的又沉又重,甚至啪啪做响,其实落在人身之时,却是轻飘无力。此时这陈永福既然不知好歹,那各人自然是打的又急又重,一棍棍重实实的击在陈副将的屁股之上,虽然响声不大,却是每棍都打的结结实实。待堪堪将军棍打完,陈永福已经痛晕过几次。待他的亲兵上前将他扶起,那些总督标兵一个个嘻嘻哈哈执棍而返,边走还边嘲笑道:“什么大将,一百军棍都承受不住!”
    “就是,就这德性,还敢带兵去和人交战。”
    “一定是走了什么门子,才做到这个位子。他***,老子要是有门路,也捞个将军干干,准保比他强过许多。”
    陈永福在督师面前没有根底,虽然被这些小兵折辱却也并没有办法。只得忍气吞身,强撑着棍伤到督师帐外谢恩。洪承畴却没有见他,只吩咐他好生带兵,戴罪立功。
    待他见了那几位为他求情的总兵大将,方才知道自已的性命得来当真不易。原本洪承畴一意杀他,这些人求情也是无用。眼见就要再下命令,令人立刻执行。孙传庭等人却突然到来,一进帐来便将陈永福责骂一番。又隐约提起陈永福正是洪承畴的治下大将,此番如此敢大妄为,甚无军纪的话头。洪承畴原本对孙传庭很是退让,知道他脾气很是刚愎自用,不能轻易得罪。谁料此次他很是过份,当着各总兵的面便如此做派,洪承畴一时脸面下不来,却又着实为陈永福辩解了几句。两人说僵了话题,一个一定要杀,一个便一意要赦。后来到底孙传庭拗不过洪承畴,陈永福这才得保性命。这番曲折当真是令他匪夷所思,知道自已的性命当真是得的侥幸。于是一边满嘴谢恩,心里却是暗打主意,一定要保存实力,以备将来之用。若是下次再犯军纪,只怕是神仙也难救他了。只是他晕头涨脑的骑在马上回自已营中之时,不免又想:“敌人战力之强,当世罕见。我军粮饷并不充足,将士并不用命,洪孙两督师之间又并非是那么的和衷共济,此战结果如何,当真是不言自明了。”
    陈永福有了这一番见识,其余各边军和各省的总兵官又如何不明白?白天一战,明军士气大落,各将军总兵官又都见识到了汉军火力和战力的强大。正面交战之时,无论是哪一部该着先攻,只怕多年老本都会赔个精光。就算是用人海战术勉强得胜,可是人家在准扬一带还有十几万的军队,江南四川亦是如此,而明朝已是动用了全部的力量,这才能对付人家十分之一的军力,以后如何,各人都是统兵多年的大将,又如何能不了然于胸?于是表面上得胜的明军,在初战之后反而士气军心大乱,各路兵马都存了保存实力随时开溜的打算。各统兵大将或是想回到原驻地静待时局发展,到时候以全军投效新主,不失富贵;或是打算逃之夭夭后卸甲归田,凭着这些年的积蓄不失为富家翁,至于天下归谁,却也懒得理会。只要保得自家性命,管他谁人为皇,哪家为帝;又有人打的临阵投敌的准备,只要明军稍露败退迹象,便立时带着手下全部投降,听说汉军和新朝的皇帝对降官降将很是照顾,并不为难。既然如此,又何必为朱家赔上老本?到不如早早投降,或许封伯封候,仍然是一方统镇。于是如此这般,暗流涌动,军心已开始散乱之极。偏偏洪承畴自视甚高,孙传庭崖岸冷峻,军中虽然也有细作密探,却哪里能管的到总兵大将的头上?便是有些人稍许知道一些,又有谁敢拿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去烦两位督师的神?
    内里情形如此,明军表面上却是风光之极,局面大好。第一日明军与汉军移营之时交手不顺,第二天洪承畴派了关宁铁骑四处游弋,防着汉军出阵突击,又派遣了白广恩、虎大威、猛如虎、王天等四总兵,引领着近三万明军截断了汉军粮道。将凤阳城外汉军大营与庐州方向的通道尽数截断。汉军虽然一直发炮,炸死炸伤了不少明军,却也被明军逼的不能还手,十几名总兵引领着大军在十几里路的战阵之上严阵以待,汉军毕竟人数太少,若是出击吃亏太大,是以只能眼睁睁看着明军收拢包围,隔绝了汉军与后方的联系。
    双方你来我往,乒乒乓乓打了两三天下来,汉军已收拢在七八里地方圆左右的阵地之内。虽然粮草不是很多,但储备的弹药却是充足,足够使用。明军稍一靠近,便是劈头盖脸的炮火打将过来。两天下来,已有几千明军或死或伤,其余明军见识到汉军火炮威力,无论上官如何逼迫,总是缩头缩脑的不敢靠近。勉强向前,也是一个个弯腰躬身,小步慢挪,待撤退之令一下,却又是撒开脚丫子拼命后撤。如此这般交手数次,双方都奈何不了对方,一时间陷入僵持,明军虽是人多,却也只能隔着炮火之外,与汉军对峙。这种情形到正在洪承畴的预料之中,虽然一时攻不动敌人阵地,不过只要保持压力,不使敌军突围,他炮火再利害,可粮草总有吃完的一天。江南汉军想来是缓不救急,又有何惧?是以眼见汉军无法可施,又想起要袭扰庐州重镇一事。
    洪承畴到底领军多年,这庐州乃是准北重镇,虽然汉军主力在此,却不能保着那边没有什么精锐的留守部队。若是贸然出兵,万一中了敌人埋伏,却是得不偿失。况且庐州距离凤阳甚近,快马三天便可赶到。于是他一边指挥属下包围汉军,不住给这支汉军施加压力,又派出几支百人的小股骑兵队伍,往庐州方向哨探。若是城防空虚,四周并无精锐汉军把守,便可以派出一支偏师,趁机拿下庐州这个重镇,得到汉军屯在城内的大股粮草和军火器械。
    眼见一切都如同他所料想的那般,洪承畴当真是志得意满,得意之极。一时间只觉得自已当真是英明神武,乃是统天下最会用兵之人。况且又是文臣进士出身,文武双全。将来中兴大明,博一个公候之爵,青史留名,岂不快哉?于是他每天与幕友清客饮酒唱和,赋诗助兴。将军中细务交与孙传庭相机处置,只打算等着这支被围的汉军粮尽,一鼓全歼。然后留着大炮和精兵防守凤阳,甚至是夺下庐州加重防务,他领着大军再往准扬一带与敌人决战。他原本没有想过要在准扬战事中得胜,此时这边一切顺遂之极,到使得隐隐然觉得,汉军虽然武器犀利,却没有知兵的大将,在他的神妙指挥之下,四五十万明军打败十万汉军,到也未必是不可能之事。
    待探路的精骑回来,他得知庐州重镇竟然只有两三千人的老弱厢军把守,门禁不严,军士疲敝。一时间欣喜若狂,因要抢着先机,不使敌人援兵陆续入城,于是立刻派出赵率教带着两万关宁铁骑连夜出战,往攻庐州。待赵率教冲到庐州城下,那把守城池的厢军将军根本未敢一战,只见城外漫山遍野的明朝铁骑环列城池四门,衣甲鲜明,士气旺盛,又知道这是明朝最精锐的关宁铁骑,与满人对战都并不吃亏。他一个小小厢军将军,统领的人数又止是人家的十分之一,如何与人争胜?他原是明军将领,到也识趣。立刻施展自已最拿手之特技,献城投降。
    洪承畴轻松得到庐州之后,原本还担心是敌人的诱敌之计。待点清城内尚有数十万石粮食,还有火枪、手雷、炸药等极贵重的军需物资,除了没有火炮之外,当真是应有尽有,丰富之极。狂喜过后,知道这是因为敌人兵力太少,并不能在几千里长的战线上到处设有强兵,也是料不到凤阳一路竟然突然有明朝的主力存在,所以除了前方的神威卫的几万强兵之外,后方竟然空虚至此。
    有了这个良机,他自然不肯放过。除了又派遣一个总兵领了过万兵马前去防守庐州一路,又令赵率教继续往南,相机夺取安庆等地。
第六十七章 激战(四)
    “大人,南京到了。”
    一阵嘈杂而又欣喜的声音将正睡的香甜的吕唯风惊醒。他霍然起身,也不披衣,只着中衣几步来到船上的窗前,将细棂木窗用木棍支起,向外望去。只见窗外仍是烟波一片,他所乘坐的船只仍处在长江的中心。斜风和着细雨不住自天际洒落下来,天空地都是灰蒙蒙一片,他只是稍站了一会,便觉得脸庞上被淋的湿漉漉的一片。虽然身处大江中心,当时的时代也没有什么显眼的建筑,不过自幼在南京长大的他仍然一眼看出,此时船已行到南京江面,最多再过半刻功夫,打着斜帆的船只靠向码头,他便可以踏足在南京城外的土地之上了。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任由着一股复杂的情感有胸膛中冲突,激荡。脸孔被雨水的湿,一粒粒水珠顺着脸庞掉落下来,他却也并不去管,只是双手扶着窗子,贪婪的看向远方,欣赏着这水天一色的美景。
    伴随他的一同回来的乃是他历年从南京寻访回几个宗族家人,此时亦都随着他一同观赏这故乡景色,有几个年岁稍小的,竟然不能抑止感情,掩面嚎啕起来。
    吕唯风自然听到那几个晚辈压抑痛苦,却又饱含喜悦哭泣之声。他也并不恼火,虽然他御下很严,部属稍有过错便毫不留情的处置喝斥,可是此时他自已也很克制自已的感情,又如何去指责这几个随他离开家乡多年,甚至是离开中国数千里之远,到现在才能陪同回来述职的家人子侄。
    “到底是故土难离!念及当初,只要稍有活路,我又何尝愿意离开家乡……好久没有喝上家乡的井水了。”
    他喟然长叹,勉强自已收拾起此时的小儿女情怀。勉强自已想到一会就要去求见张伟,不但要汇报吕宋移民垦荒之事,还有英荷战事结束后的南洋大局等要务,若是精神恍惚,张伟是最忌人做事三心二意之人,虽然不会斥责他这个自吕宋归来的总督大臣,心里只要稍有不满,相隔万里,难保没有小人做祟,到时候应景儿发做起来,那可当真大大不妙。
    想起政务,他便想起离来之时,因为要随行带回许多吕宋历年来出产的土产贡物,所以此次归国述职动静很大。整个安南城都被惊动,金矿提点司忙着铸成各式模样的金块、银矿上献银锭、铜矿则是新铸成的大汉通宝,由吕微风带回,待户部铜政司验看之后,便可使用流通。其余各矿、农庄、工厂、作坊的行首提点都有上好贡物交纳,都由吕微风一并带回,让南京城上下感受到吕宋在皇帝及安南都户府总督吕微风的治理之下,当真是物业丰茂,百业昌盛。待船只离港之时,全安南城的二十余万汉人多半到码头亲看数百只大船组成的船队离港,当真是人山人海,摩肩擦踵,呵气成云,挥汗成雨。再有那些被明为尊礼,其实拘来安南城管制的各地土王,当真是难得的盛况。经过原本吕微风在吕宋的开发整治,吸引了南洋诸多汉人前来,再加上这几年张伟发配了大量汉人罪民前来,此时吕宋已有十几个中小规模的汉人城市,再加上散落各处的汉人农庄,保垒,整个吕宋已牢牢掌握在汉人手中,再也无人能够将其夺回。
    想到此处,他不自禁露出微笑,只是他深沉内敛惯了,一笑之下立刻将笑容收起。咳了两声,向身后吩咐道:“来人,更衣!”
    他身后的随众听他吩咐,连忙将舱室中悬挂着的二品文官的紫袍拿将过来,服侍着他穿上紫袍,悬挂玉带、鱼符,待吕唯风将厚底官靴一一穿起,船已到岸,他舒适的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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