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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与狼共舞作者:1908-第7章

小说: 与狼共舞作者:1908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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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说是头疼,骆东想给他找止疼药,庄力要硬抗,说自己的脑袋瓜子举世无双不能乱下药,骆东一想也对,赚大钱的脑袋嘛,就撒手不管了。庄少不干了,醒都醒了,狼狈的样子也被看到了,你得伺候啊,少爷是花了钱的啊。庄力拽住那只他舔过的手,让骆东舔回来,不过要舔的不是手指……骆东不跟他废话了,把大狗给他领到跟前了,然后自己穿上衣服去洗漱了。
  庄力这一觉睡到了晌午,褥子又拿到房顶去晒,尿床了一样潮乎乎的,可庄力穿戴整齐的出来,俨然那个拉着骆东手耍流氓的斯文败类另有其人,所有的举动仍是工工整整完美无缺,连眼神都没有一丝多余,盯着骆东像两轮十五的月——幽冷。
  吃过午饭,骆东就开着大姬那辆被冰雹光临过的雪佛兰出去了,既然少爷钱都给了,大门就不用锁了,可家里的存折毛票还得都带着。骆东要去老顾那取图纸,说好了今天给图,尾款也要带过去。太阳晒,路上堵,反正不是自己的车耗的不是自己的油,空调开着车窗天窗也开着,堵就堵吧,不熄火等着。取了图又去景卫的律师楼坐了一会儿,说说顾爽的奇特经历,主要是问景卫一些合同的问题,骆东想把跟家具城的合同改改,再这样压榨他,他的家具厂就要关门大吉吃自己了。走的时候,骆东顺手带走了一本杂志,经济类的,封面上一个带着眼镜的青年才俊,白手套贝雷帽,拄着高尔夫球杆一副休闲派头,骆东在路上翻了翻,封面上的男人叫庄勇,跟家里那个小白脸长得挺像,只适合出现在画报上。
  天使在人间,少爷在我家,骆东把杂志扔出车窗时只有一个念头:家里那个二少爷太他妈小气了,才给了两万块!
  于是乎,骆东回到家就殷勤多了,不去厂房干活给少爷沏了杯看家底的好茶,嘴巴也不疼了开始滔滔不绝了,说改天带他去医院再做个A超B超C图D图,还把上次做的那一系列检查结果都抖落出来,指着头颅的X片子说淤血块多大啊必须得去住院啊,可住院哪有家里伺候的好啊都是消毒水味儿还有小护士骚扰……庄力只是拍了拍骆东的屁股,说怎么着都行。
  正经的生意不好好做,做到要卖自己……唉,骆东一下午光叹气了。因为防着庄力卷包会,骆东把家当也清理了一下,抽屉里翻出一张欠条差点没晕倒——忘了这碴儿了,去年十一问别人借了十万周转,眼看就要到期了,居然忘了个干净,债主会不会也忘的这么干净啊?这种小额的资金,骆东这种小生意老板都不走银行,虽然银行的利息要低很多,可贷出来十万你再给银行送五万礼,还是你亏,所以他们都跟相互熟识知根知底的人借,十万块,一年一万利,没有银行那么多手续,当然也不用纳贡。
  骆东的家产全都在厂子里,一点私钱都没有,不持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每到年底骆东还要请人来做账避税,还要拜拜这局那局这所那所的各路大神,哪家是一头肥羊就打发了的,至少得一车肥膘猪啊,钱赚的再多也填不满上边官帽子的口,何况骆东根本就没赚到什么钱,这两年原材料成了黄金房地产级别的投资目标,一个月比一个月炒的高,母猪吃了避孕药壮的没这么快,要不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干什么,骆东真想关门算了。
  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帝王不狠,哪得太平,生意人不狠,那就只能喝西北风,可这大夏天刮的是东南风。手头的钱要是还了这十万块,那就没法再进货了,家具城的帐说好了年底结,结出来也是留着年底走动的,年初帮同行打了一套仿古家具,有七八万,可上个月不是老板跑了么,自己去晚了就抢回来俩疱子……还有谁欠自己的钱呢?
  要不自己也跑了得了,跟小白脸私奔,让他养着……他要吗?
  难为骆东还能笑得出来,姜叔他们早就骑着摩托车走了汽油味儿都散尽了,骆东还抱着床牙子在厂房里磨啊磨,一会叹气一会乐。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耳熟的歌声,骆东又嘿嘿乐。
  “这是它响的第三遍了。”庄力拿着手机站在门口,手机一直放在厂房门口的长条凳上。
  ……好像,是不是第一遍了。骆东尴尬的接过来,一看是个陌生号,“喂”后边就加个“你好”,万一是客户呢,最怕是债主。
  庄力一看骆东瞬间沉下来的脸色,礼貌的走开了,坐在只隔了一层竹帘的客厅里,照样听的一清二楚。
  “我没时间……挺好……没有……再见。”
  三四分钟,骆东就说了这几个字,然后厂房里就什么动静都没有了,庄力立着耳朵等,大狗从地上晃悠悠的站起来出去了,顺着大狗的方向看,只看到了骆东上房顶的背影。
  庄力眼睛眯了一下,书放下,挑帘子也跟着大狗上去了。
  骆东坐在房沿抽烟,一条腿荡着一条腿曲着,夹烟的手搭在膝盖上,背后是挂着的褥子,就是没有床单飘,否则画面还挺煽情。庄力伸手挡了一下夕阳,云朵镶金边,远处的楼宇沐血,大半个天空,像燃烧着的战场。
  大狗在骆东身边站了一下,退回来趴在了地上,庄力走过去,蹲着抚摸大狗的头,说:“晚上吃什么?”
  过了一会,骆东才说:“出去吃吧,你病也好了,又没失忆,就当给你践行了。”
  庄力慢慢翘嘴角,这是轰少爷走啊,还以为今晚上有床戏呢,一个电话,就变脸了?庄力按着骆东的肩膀坐在旁边,两条腿都伸出去荡着,胳膊顺势就搭在了他肩上,捏着他手上的香烟,庄力小心的吸了一口,只在嘴里停留片刻,就丝丝缕缕的吐了出来。
  少爷不会抽烟,可恶霸少爷的姿态还得做做,最后一点烟丝吐在骆东脸上,庄力媚眼如丝,嘴角一高一低的笑:“你舍得让我让走吗?”
  骆东嘴角翘的更高,攥着他的手指绕着自己脑袋给拿开了,烟拿回来,大口的抽,吐出一条直直的烟线,力道十足:“别迷恋哥,你还没那个资格。”
  庄力一愣,低低笑:“成,当哥舍不得你,再让我住些日子呗?”
  其实骆东心里烦乱的很,确实因为那个电话,庄力这么胡搅蛮缠,骆东踹他下去的心思都有了,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庄力看他眉头动了一下,以为被自己说动了,伸手摸上骆东的腰,手指感受到精悍的肌肉,愈发的不想走了。
  “我回去也是住酒店,在这个城市,我没有家。”不自觉的,庄少就说出了真话。
  骆东心动的,是这句话。自始至终都是这个字:家。
  骆东歪着脑袋看他,平静的表情什么都看不出来,偏黑的肤色掩盖了细纹的走向,映照着夕阳的光,有序的毛孔不肯透露一丝情绪。倒是庄力,过于白皙的脸显得有些落寞,交汇的目光中,掺杂着不多的渴望,仍旧那样幽幽冷冷,却不是因为洒脱。
  ……大狗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血盆大口,弯曲的狗牙。俩人还在对视,天长地久一样,要么亲亲要么说句话,听听,麻雀叫的多喜庆,景色这么好,做点什么吧。
  “滴滴——滴滴——”汽车喇叭响。
  俩人收回眼睛较量,都有流泪的冲动,眼球疼。
  “骆东!人呢?有喘气的没?打劫打劫!”说出这一系列的威胁,顺子还没从车里出来。
  大姬出来的快,直奔自己泥坑里洗涮过一样的雪佛兰过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围着转……
  “把褥子收了。”骆东扔下一句话,下去了。
  庄力啧了一声,等骆东走开,赶紧揉眼。骆东也揉眼,眼白都充血了,瞪了十多分钟不眨眼,血肉之躯,当然会疼。
  “靠,见到哥哥激动也不用哭啊。”顺子迎上来。
  骆东都没看他一眼,低头进了厂房。顺子撇嘴,又去看大姬,大姬摸摸车镜,又擦擦车身的泥痕,喃喃自语半天了。都说男人的车就是情人,来的时候亮洁的宝蓝色,一场冰雹,青蛙成了癞蛤蟆。
  庄力抱着褥子跟大狗下来,眼睛也跟兔子似的,顺子这回不开了玩笑了,和大姬一起目送着进屋,然后双双的进了厂房,骆东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关门。
  “哎你俩怎么回事啊?眼睛怎么都那样了?”大姬问的有私心,最好俩人是玩真的。
  骆东叹息,说:“叙旧。”
  “哦……”顺子点头,“不堪回首的童年,怪不得你丫从来不跟我们露底儿。”
  “哎你跟庄力真的是发小啊?”大姬又问。
  顺子勺了他一下:“发小还能作假!没看俩人都絮叨哭了么!”
  “我是说,那个,哪能那么巧啊,发小也是GAY……”
  顺子贼笑着竖起大拇指,嘴上却说:“你管人家巧不巧?弗洛伊德说的好,打从你在娘胎里,就有□懂不懂!”
  俩人唱双簧,骆东手里的木棍“嘎巴”撅折了,如果是平常,他还能开玩笑的带过去,可是今天……很累。
  顺子和大姬表情都僵了,骆东看似无所谓的转头,指使俩人:“撒什么愣啊,去给老子买饭啊!”
  顺子拍拍大姬肩膀,差遣走了,自己跟着骆东把厂房收拾了,放下卷帘门,骆东轻轻叹了口气。
  “晚上喝点儿?”顺子给他递烟。
  骆东瞅瞅他的普桑,笑了:“成啊,你生日没去,今儿给你补上。”
  顺子摸着肚子上的裤带扣,这是那天他自己在骆东这翻出来的生日礼物,小牛皮的裤带,顾爽从香港给骆东买回来的,顺子惦记好久了。

  第 7 章

  “呱——呱——呱呱——”树林里此起彼伏的青蛙叫。
  庄力伸了个懒腰,扭扭自己的胳膊,昨夜一场风疏雨骤,今晚星空璀璨,空气中丝丝凉意,比白天舒服。
  院子里还瘫倒着几个啤酒瓶,水龙头滴答滴答的落水,柿子树掉下一个鸡蛋大小的青柿子,大狗趴在门口,耷拉着眼皮偶尔露出星星一样明亮的眼。
  庄力轻手轻脚的上了房顶,远处的城市上空一团光亮,最近的广告板闪亮着霓虹,大厦的楼顶规律的闪烁着信号灯,曾经以为很高的地方,站在这两三米高的地方却觉得在脚下。
  居然会有这么神奇的地方,庄力淡淡的笑,记忆中从来不曾有过这么悠闲的生活,好像自己还很年轻,年轻到可以浪费时间去谈一场恋爱。……庄力笑弯了嘴角,自己现在只有时间,浪费一下也无妨。
  回到屋子里,关上客厅的门,时钟指向四点。庄力挑开门帘进屋,炕上依次躺着仨人,交替的呼吸声,浓浓的酒气,最外边的骆东胳膊动了一下,微微睁眼看了他一眼,咂咂嘴,翻身向里挪了不少。庄力顺势就躺在了他身后,酒味儿还是有,却被温暖的体味冲散了很多,毯子向上拉拉,盖着俩人的腰,庄力面对着骆东的背,胳膊一挥,搭在了他腰上。
  骆东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眼球下转,看到了腰上的手腕,纤细的不像男人的胳膊,修长的手掌耷拉着,距离自己的某部位,不超过一厘米……脖子后边感受着呼吸的风旋儿,一阵阵的瘙痒,空气中有了另一种味道。跨越那一厘米距离的,是自己的膨胀,还是他的手呢?
  骆东等啊等,克制着呼吸身体绷的都出了汗,那只手没动,身后的呼吸还在打着旋儿勾引,但节奏明显缓慢了。骆东小心的吁了口气,掀开毯子包着那只手给扫落了——爬起来,去厕所。
  解决完问题,骆东没再睡觉,里屋的门带上,开了电脑。电脑的主机温度还是温的,庄力又用了一宿,骆东翻出自己的账本,开始算账。
  这个做账的系统是税务所给的,每个月都要向上报账,账目的条目明细很多项,骆东通常都是糊弄了事,年底的时候再交另一套避税的账目,因为两套账的差额,骆东每年都要被罚钱,姜叔常说他这要是有个女人管账就好了,男人就是糊涂。打着哈欠,骆东一格格的输数字,点击“保存”后,许多数字都变红了,骆东愣了一下,没出现过这种现象啊,清除之后又输入了一遍,还是红的。
  邪了门了,骆东不理会了,一个多小时浪费了。上网看看网店,最近的留言还是春节的,看来改天得再发两张照片了,查了一下原材料的价格,不出意外的又涨了,再看看古典家具的拍卖的行情,涨得更厉害,可跟自己无关。
  七点半,顺子和大姬逃亡一样走了,庄力还是睡的人事不省。得富的孩子在学校打架,早上来了个电话说去学校了。初三的孩子提前开学,八月过半孩子就返校了,正是贪玩的年纪,打架娱乐一下怎么了,这是骆东的观点,遭到了姜叔他们的一致驳斥。几个人正说笑着干活,小丁的老母亲骑着三轮车带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进来了,小孩刚从车上爬下来,就被大狗扑倒了,小孩在大狗肚子底下打滚,咯咯笑。老太太嗓门挺大,滔滔不绝的说开来:小丁四岁的丫头现在就会爬树了,逮回来大把大把的知了让她妈油炸,小丁揍了一顿,小丫头今天逮知了不回自己家了,去奶奶家让油炸,这才早上九点半啊,人家知了容易么!老太太说管不了这野丫头了,让小丁领回自己家让媳妇儿管,可小丁媳妇儿在附近的服装厂上班,哪来的时间带孩子啊。老太太和小丫头都不是头回来,熟门熟路,老太太在柿子树底下一坐,跟姜叔和庆顺大叔就聊开了,小丁把闺女小鸡仔似的拎着踢了两脚,小丫头还在笑,大狗不干了,居然开口朝小丁“汪汪”,一群人都笑。骆东去厨房把昨天剩的花生米给小丫头抓了一把,小丫头泥鳅一样,吃着吃着就从大人眼皮底下溜走了。
  老太太嗓门大,庄力不醒不行,闭着眼听了一会,跟着笑。洗漱出来换衣服,小丫头脑袋长在门帘上一样,俩大眼滴溜溜的看着庄力,27岁半的庄少被一个四岁小女孩看的脸红了,这在少爷的人生履历中,从来没发生过,无论是在小女孩面前赤膊,还是被小女孩看的脸红。
  大狗从门帘底下钻进来,哈着舌头,庄力快速套上带领T恤,问小孩:“你叫什么呀?”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小丫头不见了,大狗盯着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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