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异说三国 >

第256章

异说三国-第256章

小说: 异说三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名侍卫冲着桓帆一礼,然后一起入内搜查,极为仔细,也相当小心谨慎,没有损坏房中一物。而桓帆、张浴等人为避嫌疑,都只是站在门口,看着房中的情况,并不入内半步。三名侍卫将书房仔细翻了个底朝天,最终却是没有找到那块所谓的“车骑将军”印,互相看了几眼,还是走到桓帆身前,道:“千岁,没有。”
    张欲绷紧的脸,越加的发黑,后面汉中诸将又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何弘更是高声喊道:“搜也搜了,千岁是不是该向张将军做个交代?”顿时有几名张浴的心腹跟着起哄。桓帆似乎也有些吃惊,十分尴尬地笑道:“孤误信人言,冤枉张将军,还请将军宽宏大量……”
    “说的轻巧。”何弘冷哼一声,道:“张将军虽然不如千岁地位尊贵,但也是朝廷大将,怎能受此折辱?”张浴此刻却显得大度,故意呵斥道:“休得无礼。”然后转对桓帆道:“末将按着千岁的意思让人进房去搜查了,结果摆在眼前,千岁该再无异意了吧?只是方才千岁所言,亲自请罪道歉,众人都听在耳中,想来千岁不会失言。”桓帆老脸微红,点头道:“这个自然……将军请到前堂安坐,孤一定当着众人之面,向将军请罪。”
    张浴心中得意,哼了一声,便要转身出去。却听身后有人道:“将军且慢。”转眼便见桓帆身后一名枯瘦文士走到前面,对着桓帆道:“千岁,那颗将军印就在房中。”一言既出,张浴固然满面怒容,何弘等人更是大声喝骂起来。
    桓帆微微一笑,道:“方才他们已经进去搜查过,计先生还有什么意见吗?”那文士正是号称“无计不用”的计无用。当下冲着张浴抱拳道:“将军可否让计某再进去检查一次?当然,计某的身上也可先让将军搜查。”
    “欺人太甚。”何弘勃然大怒,佩剑半抽,厉声喝道:“将军岂可容汝等再三折辱?”计无用丝毫不为所动,轻要折扇,淡笑道:“若是心中无愧,何必怕计某再搜一次?”何弘又道:“若再搜不到,哼,休怪将爷手中宝剑。”计无用点了点头,道:“若是再搜不到,计某甘愿用项上人头谢罪。”接着双目一转,问道:“若是搜到,又当如何?”
    “放屁……”何弘忍无可忍,正待破口大骂。张浴却挥手阻止,道:“若是找到此印,本将军也任凭千岁处置。”何弘也接着道:“若是找到此印,我何弘便第一个与张将军划清界限。”说完之后,方觉失言,急忙对着张浴道:“属下一时气愤,口不择言,还请将军不怪。”张浴点了点头,示意无妨,转对计无用道:“先生请。”计无用双臂张开,道:“请将军派人搜身。”张浴嘿嘿笑道:“在这么多人的眼下,本将军还怕你动手脚不成?”其实计无用身材消瘦,一袭青衫,一眼望去便知道没有地方可以藏下大印,张浴也乐得在众人面前,显示大度宽宏。
    计无用再微微一礼,便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走进书房。书房陈设极为简单,一张长桌,几把梨木椅,一具书架,上面零散放着几本兵书,再普通不过。计无用上下打量片刻,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墙上那幅“虎啸山林”巨画上面,笑道:“将军这幅画端的气势雄浑。”
    虎乃兽中之王,象征猛将,身为武将的张浴书房里面挂一张这样的画,并不奇怪。众人只觉得计无用在拖延时间,何弘又打算开口之际,计无用却将那幅画扯了下来,伸手在墙壁上敲道:“这里好像有个暗格。”
    张欲在这间书房里住了整整五年,根本不知道里面还会有什么暗格,当即喝道:“你胡说……”后面“什么”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见计无用五指成爪,将手插入墙内,抽出之时,手上便已经多了一个紫檀木盒。
    计无用这一手“大鹰爪功”固然是技惊四座,而手上拿出的木盒,更是让众人目瞪口呆。张浴浑身一震,似乎突然之间老了十岁,喃喃念道:“怎么会这样?”话音刚落,何弘早抢上前去,夺下木盒,打开之后,迅速扔掉,高声道:“果然是‘车骑将军’的大印,张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张浴抬眼看到何弘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心中顿时雪亮,大声道:“本将军明白了,是你,是你勾结他们,诬陷本将军。”计无用哈哈笑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事到如今,张将军还向巧言狡辩么?诸位谁不知道,何将军对你是忠心耿耿,处处为你辩解。现在却反诬赖他冤枉你,真是让人心寒。”
    在场众人都知何弘乃是张浴心腹,又见方才何弘确实在处处为张浴说话,现在听到计无用这样说,都觉得张浴为了自保,胡乱攀牵他人,确实乃是小人行径,看他的眼光中都多了几分鄙夷。张浴看了看众人,再看了看在旁浅笑的桓帆,知道自己已经跌入对方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不由大声道:“尔等跟随本将军多年,难道还不相信我么?
    “就是太相信你了。”何弘立刻接口道:“何某跟随将军多年,尽忠职守。却万万没有想到将军会是此等不忠不义之徒,真是某瞎了眼。”说着便走到桓帆身前,下拜道:“末将方才有眼无珠,忠奸不辨,还请千岁恕罪。现在既知张浴嘴脸,便当遵从诺言,与他再无瓜葛,还请千岁恩准。”桓帆点了点头,道:“将军弃暗投明,可喜可贺。孤定会上表朝廷,不追究将军任何责任。”然后转看着张浴的其他属下,沉声喝道:“莫非诸位打算跟着张浴一起谋逆不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犹豫不定。桓帆目示何弘,后者马上又道:“张浴勾结太子,意图不轨,乃诛九族之罪。我等并不知情,何必被他牵连?再者张浴背信忘义,若是将来再反咬诸位一口……”
    张浴在一旁听着何弘煽动众人,早是怒不可遏,大喝一声:“我杀了你这狗贼。”当下拔出佩剑,刺向何弘。何弘正在专心致志地鼓动众人,没有想到张浴会突然发难,大惊之余,竟没有躲开,被张浴一剑刺入小腹。
    “保护千岁。”计无用大喊一声,蜀国公的几名侍卫都一起上前围攻张浴。而计无用也抢上前去,表面上是救护何弘,右手却在众人没有觉察的情况下,按在何弘的胸膛上,内力一吐,何弘顿时口喷鲜血,道:“你……你……”可惜再也不能将“你”后面的话说将出来。
    桓帆见何弘已死,轻叹一声,道:“张将军,在众人面前,你又何必杀人灭口。岂不知越是越这样,你的罪便越重么?孤便是想饶你,却也不能罔顾国法。”原本张浴那些犹豫不决的部下,见到其行凶灭口,便都纷纷转向桓帆。桓帆自是一一向众人保证,只追究张浴一人之罪,更是让众人感激涕淋。
    张浴一人苦斗桓帆手下八名侍卫,始终不能获胜,但见部属尽皆变节,更是又气又急,手中宝剑渐渐不成招式。过得十余招,背上便被人刺了一剑。但张浴生性刚猛,受伤之后,非但不惧,反而更加激起万千豪气,大喝一声,竟将刺伤自己之人,一剑斩杀。众侍卫被其威势所慑,都不由一愣,但想着桓帆还在一旁观战,又立刻挺刀上前。
    “退下。”计无用轻呵一声,铁骨折扇便向张浴胸前点去。计无用的身手远远高出那些侍卫,而张浴苦战良久,虽然气势不减,但毕竟体力大损。七八招后,张浴身上便是血迹斑斑,前胸后背被计无用的铁扇划出几道伤口。热血外流,反而更加激起张浴的血性,一把长剑更是疯狂舞动,所用的全是两伤招数。只可惜计无用的武艺高出他太多,无论如何也伤不了分毫,反而又被对方乘隙扫中几扇,鲜血狂喷而出。
    一声声的怒吼,一滴滴的鲜血,让张浴的部下都不忍再看,都不由转过脸去。即便是在桓帆的心中也敬佩张浴的勇烈,暗叹:可惜此人不能为我所用,或者……正打算开口劝说张浴放弃抵抗,却听着一声狂吼,计无用的折扇已经准确无误地插入张浴的胸膛。张浴铁塔般的身体扑然倒地,只有那一双圆瞪的大眼,始终不肯合上。
    计无用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巾,缓缓将折扇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冷冷说道:“张浴谋逆拒捕,而且意图行刺千岁。千岁不得已而杀之,诸位可有不服?”众人哪里还敢说个“不”字?齐齐下拜请罪。桓帆哈哈一笑,道:“乱贼已除,各位不必惊慌,快快起身。”众人方才战战兢兢地起身,又听着外面一名军士高喊着“报”,跑进院内。看着院中的情况,不由呆住,张大的嘴巴,竟再合不上。
    计无用走上前去,喝道:“有什么事?”那军士猛然回过神来,咽了下口水,道:“城外来了支军马……”还未说完,院子又沸腾起来。桓帆急忙招了招手,道:“诸位不必担心,城外是孤的西川军马,只是担心叛贼张浴狗急跳墙,所以不得不藏有后着。现在张浴已死,孤自会命他们退回成都。”说着目光一转,向着旁边一员武将道:“刘将军,张浴死后,汉中诸将以你职位最高,就暂请你代理太守一职。”
    那个刘将军被桓帆双眼一瞪,便冷汗直冒,哪里敢答应?急忙道:“末将位卑职浅,万不敢当此大任,还请千岁另委他人。”桓帆哈哈一笑,道:“也罢。那孤先指派人手,等入京之后,再奏请朝廷另派将领。”刘将军心中松了口气,连声道:“多谢千岁。”桓帆挥了挥手,道:“走吧,随孤去迎接城外的将士。”
    是夜,桓帆便坐在张浴的书房内,不住把玩着那颗“安西将军”印,良久才道:“计先生果然妙计谋,区区三万两黄金,便让孤唾手而得汉中。”计无用缓缓答道:“何弘贪财好赌,张浴却用他为心腹,焉能不败?”桓帆哈哈大笑,道:“人总有缺点,先生却能善加利用,可见高明。只是陛下若知张浴如此无能,只怕在赤城也要气得暴跳如雷。”说完神色一正,道:“谭将军。”
    谭林急忙上前道:“末将在。”桓帆乃将手中大印递出,道:“孤欲以将军为安西将军,领汉中太守。若无孤之命,任何人不得再取走此印。”谭林大声道:“末将明白。有末将一日,汉中便在千岁麾下一日。”桓矾满意地点了点头,舒展下身体道:“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明日一早,便要动身入京了。”
    众人人便一起行礼告退,计无用出门之后,也回转自己房中。刚要上塌休息,突然听见有人轻轻敲打窗户,便低声问道:“是谁?”外面那人答道:“小人‘秘’字十九。”计无用又问道:“什么事?”窗户便打开一条小缝,从缝隙之中塞进一个信封。计无用上前拿过信封,确认是原封之后,道:“你去吧。”外面之人只说了一个“是”字,便不再出声,想必已经离开。
    计无用缓缓拆开信封,就着烛光查看里面内容。突然“啊”的一声,信纸飘然落地,上面只有短短六个字“皇帝已经突围”。
第二卷 第一章
    秦舒并不喜欢楚王府,更不喜欢楚王李昌派给他的随从。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名为仆役,实则是李昌安排监视他的眼线。以秦舒的本事,并不在乎这些人的监视,只不过想到洗浴如厕的时候,窗外都可能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秦舒心里难免有些不自在。所以秦舒搬了出来,搬到燕国公在京城的别居里。
    燕国公傅俭,太祖皇帝养子,与当今皇帝李疆不仅有君臣之名,更有兄弟之谊。当初傅俭幼年丧父,是被太祖皇帝李兰一手养育成人,恩深似海。是以傅俭数十年来,对李氏忠心不二。李疆代汉之时,便是傅俭第一个上书蜀汉末帝,劝其顺应天命,禅让帝位。后来论功行赏,傅俭被李疆封为齐国公,都临淄,排名天下诸侯之首。天佑十年,塞外五胡混战达到高峰,战火常波及关内。傅俭自愿上书,请求更改封地,放弃渔盐之利的齐国,前往苦寒之地的幽州,意为李氏江山,镇守北地。李疆依其所奏,改封傅俭为燕国公,掌管幽州军政,并亲自大书“国之柱石”以嘉其志。
    按照大充礼制,受封在外的各位国公,每五年都要进京面圣一次,时间长则一月,短则十日。以众人国公的身份,当然不能居住在馆驿里面,所以四姓国公都在京城置有房产,称为别居。傅俭平日以勤俭持家,所住别居不过是个独门小院,不仅不符合他的国公身份,便是与寻常富豪之家比起来,也多有不如。
    傅羽身受皇命,突围前来洛阳求救,便是在别居中落脚。他知道秦舒从北而来,京城里没有栖身之住,便极力邀请与自己同住。秦舒一则见别居清静,而则又比住在楚王府中方便,于是就答应下来。别居上下,除了秦、傅二人,就只有一个照看门院的老兵。
    在马杲父子谋逆失败后,楚王李昌暂时代替太子监国,一方面调兵遣将,一方面筹措粮草。傅羽有军职在身,而且又是从前线回来,自然整日跟随在李昌身边相助。直到后来皇帝解围南下的消息传来,京城不必派二师部队救援,傅羽才渐渐空闲下来,便陪着结义兄长在京城周围的名胜古迹游玩。这天两人闲来无事,约同前往洛阳城外的安国寺内进香礼佛。
    佛教是东汉明帝时传入中国,最初并不为人所关注。但后来世道艰难,战乱不断,很多百姓在对现实失望之余,都迷信着上天神灵之力,今生受苦,却指望来世能脱离苦海,是以信仰之人大增。李疆称帝之后,为了能巩固统治,对佛教也是十分推崇,上行下效,使得佛教渐渐在国中盛行起来。在洛阳城内外,共建有上百座寺庙,而城外的安国寺,最为有名,素有天下第一寺之称。
    秦舒并不相信有所谓的佛祖,但傅羽得知皇帝、祖父平安突围的消息后,心情大好,便显露出少年好动的本性。听说安国寺主持是位有道高僧,便一定拉着秦舒一起前来。
    安国寺果然是全国第一大寺庙,远在两三里之外,两人就看着香客络绎不绝。傅羽幼时曾来过洛阳,于路指点景色,不住向秦舒讲解。秦舒连连点头,对他的话并不十分在意,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及至庙前,秦舒抬眼望着雄伟的山门,也不禁道:“好大的一座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