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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异说三国-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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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听得几声响动,和一阵怪笑,左右两旁又闪跳出不少鬼卒,马谡心中大为恐惧,颤声道:“这,这是什么地方?”
    “马谡!”听到这一声厉喝,马谡抬头,却见堂上已经端坐一人,不,不应该是人,而是民间传说的阎罗。马谡这一惊吓,险些又晕倒,好容易把狂跳的心稍微安抚下来,又听那阎罗道:“马谡见了本王,还不下跪行礼。”
    声音威严,马谡反射性的跪正在地,叩首道:“小人拜见大王。”
    阎罗一挥手,就见一名判官从暗中走出,手拿一本帐簿,念道:“马谡,字幼长,襄阳人氏…”一口气将马谡生平,家庭之事,说的清清楚楚,最后道:“此人阳寿未尽,请大王圣裁。”
    “混帐。”阎罗勃然道:“既然阳寿未尽,尔等将他魂魄拘到此处何干?”
    “大王。”那判官急忙跪下,道:“日前关云长状告此人谋害,故而拘押到此,请大王亲自审问。”
    “原来如此。”阎罗点点头,又道:“云长忠义之人,已经受天帝封号,既然是他状告。就将此人阳寿化去,打入阿鼻地狱。”
    就有两名鬼卒上前,要拖马谡出去。马谡虽然害怕,但也不能就这么等死,急忙大声喊道:“冤枉啊,大王,冤枉。”
    阎罗眉头紧皱,挥手让那两名鬼卒退下,道:“难道云长诬告你不成?”
    “正是。”马谡膝行上前,道:“小人真的不曾谋害君侯。”
    “大胆。”阎罗将堂木一拍,声色俱厉,道:“阳间之事,岂能瞒过本王?原念你是读书之人,不忍加刑,现在却胆敢欺骗本王,来人先割去他的舌头,看他还敢说谎?”
    “冤枉。”马谡连连叩首,喊道:“小人着实不曾害关君侯。”
    阎罗却显得不耐烦,连连挥手道:“拖下去,拖下去。”
    马上两名鬼卒将马谡拖到一旁,又有一长舌鬼手拿一柄锋利的小弯刀,啧啧怪笑着,来到马谡面前,就要动手。马谡唬得是魂飞魄散,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扎出那两名鬼卒手臂,又跪到阎罗面前,道:“小人只是将关君侯去成都求救之事,告知高平,真的不曾亲自谋害君侯。”
    “混帐。”阎罗又厉声道:“云长与高平有不共戴天之丑,你如此说,岂非有意让高平暗害云长?”
    “不干小人之事。”马谡叩头出血,连声道:“小人也十分敬佩君侯,只是奉命行事,望大王开恩是。冤有头,债有主,关君侯要怪也不应该怪小人啊。”
    旁边判官也道:“此人阳寿未尽,大王将其打下阿鼻地狱,也有违天规。不如大王让他立字画押,请地藏菩萨圣裁。”
    阎罗沉吟道:“岂不是便宜了此人。”
    马谡听得有一线生机,连忙道:“小人愿意写。”判官便将纸笔递给他,马谡接过便下笔疾书,不多时就见他洋洋洒洒将自白书写完,然后双手呈上,恭声道:“小人已经写完。“
    判官接过,又转递给阎罗。阎罗仔细看了一下,觉得妥当,才向后面喊道:“先生,可以出来了。”
    我和关平,关凤躲在后面,见于禁在前面装神弄鬼大功告成,才缓缓走出来,笑看着马谡道:“幼常,胆量何其小也。”
    马谡看我出来,知道真的要下地狱了,又瘫软在地。我也不再看他,从于禁手里接过马谡所写的字据,却原来是受孔明之命,前来荆州要挑起我与关羽之间的争斗,排挤关羽,孤立我,拉拢我。难怪到了荆州,处处帮着我排挤关羽,后来又乘出使孙权之际,私下将关羽回荆州之事,告知高平。
    我看着这份供词,除了说出孔明希望挑拨我与关羽的关系之外,并不能直接证明关羽的死因。只是高平知道关羽的行踪后,必定会带人追杀。关羽身边不过十数骑,高平武艺不弱,多带些人马,伏杀关羽是完全可能的。
    我将供词递与一旁的关平,再看着瘫软在地的马谡,道:“把他拖下去,好生看守。”又转头对关凤,道:“看来嫌疑最大的是高平,算是把我身上的嫌疑洗掉了吧?”
    于禁去掉脸上的伪装,笑道:“先生装病这么多天,也算是没有白废。”
    “也多亏文则装扮的好。”我又看着关平道:“少将军,死者已矣,节哀吧。马谡的事情,吾自当上表大王严惩。”
    关平点头称谢。李韦穿着一身判官服饰,上前道:“先生,现在可否回营。这身装扮好难受。”我也想回去休息,正要与关平告辞,却听关凤问道:“高平究竟是何人?”
第六十三章(下)猛将死努力成空
    高平,容儿的身份,我嘱咐郭淮不要泄露。而关羽,我想就算是猜出一,二,也不会把自己当年的丑事告知他们。
    我也不愿提及容儿的身世,淡淡道:“应该是东吴的人吧。”
    关凤又追问道:“你也不清楚?”显然不相信,毕竟我与高平,容儿有好几年的交情。
    我点点头,对着李韦道:“回去吧。”
    建安二十四年冬,汉寿亭候,前将军关羽遇刺身亡,凶手不明,首级献与曹操。曹操惊吓过度,头风复发,不能再南下征战,大军就屯扎在宛城东。襄阳之围,暂时得解。汉中王刘备也在成都遥设祭台,与张飞痛哭关羽,下诏书至襄阳,押送马谡回成都受审。以长子关平袭寿亭侯爵位,加封镇威将军,次子关兴以镇军将军领南郡太守。
    我也沾了点光,升前将军,总领荆襄事务。诏书之上,只字未提孔明二字,也让我颇不明白。而刘封之事也不曾提及,问那使者也口风甚紧。我既然受命坐镇荆州,也不能随便进成都。还好荆襄战事刚刚平息,百废待兴,一应大小事务都要处理,忙得我是焦头烂额,也渐渐不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东吴吕蒙退守江夏,公安等地都放弃。现在我统领下的,就只有襄阳,南郡,武陵三郡,也就是襄水,湘水以西。武陵离荆州较远,又地处荆南,地理位置不是很重要。
    而襄阳,南郡,荆州等地西连巴蜀,北接宛洛,东又可以顺江而下,攻取江东六郡,乃是曹,孙两家必争之地。只不过现在,孙权新败,又结有盟约,暂时不来相犯,曹操又抱恙在身,却又不退兵回许都,让人猜不透,到底是因为司马,还是仍要南下襄阳?
    将关羽的衣冠葬于襄阳西南之荆山,我本当还治荆州,却为了防备曹操而与关平同守襄阳。关兴镇南郡,于禁以荡寇将军驻荆州,以他的谋略武艺,足以防备吕蒙。
    现在荆州几郡最麻烦的就是兵员问题,此次荆州之战,硖下惨败,原有的数万大军只剩不足两万。我带一万上庸兵马,与荆州所剩兵马收复南郡,荆州,也有损失。现在加上新招募的军士,三处驻兵也不过三万。南郡,荆州分去一万,襄阳只有两万兵马,要是曹操南下,我实在没有多少信心能够战胜他那二十万虎狼之师。
    我修书向成都求救,可是年关将近,如何兴兵?何况曹操南下之意仍不明显,刘备让我坚守,来春再亲自起兵,为关羽报仇。
    就在这又气又急的氛围中,新的一年,建安二十五年开始。我在三国,现在仔细想来只有郭淮可以交心,不过他已经继任上庸太守,大家各有守地相互之间也就送了份礼物。关平总还介怀周仓之死,关凤也不常见,整个大年我过得冷冷清清。偶尔与林扬,李韦二人饮酒,也就算是难得的消遣。
    正月十六清晨,我还高卧塌中。就有家将在外面大喊:“先生,西川急报。”我一下爬起来,不顾昨天晚上和林,李二人喝的酒还让脑袋昏昏沉沉,外衣也不穿就冲出来,高兴的问道:“大王出兵了?”我可是天天盼着援兵啊。
    “属下不知,使者在厅中等先生。”那家将见我又要往外走,小声提醒道:“先生还是整理衣冠再去见使者。”
    我心急如焚,虽然有点冷,也不管,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你去把衣服给我取来。”我快步走入客厅,使者见我入内,先是一呆,随即上前行礼。
    我见是费诗,算是熟人,也还了一礼,就问道:“大王兵马何时至襄阳?”
    费诗疑惑道:“什么兵马?”马上又道:“大王暂时不会起兵襄阳。”
    让我白高兴一场,原来不是救兵的事情,我从跟来的家将手上取过外衣,一边穿一边问道:“那不知费先生前来襄阳所为何事?”
    费诗神色一黯,小声道:“大王本要兴兵,不过出了点意外,所以……”
    什么意外?不出兵,曹操大军一来,荆州就要意内丢失了。费诗见我脸色阴沉,又道:“本是让张将军出兵巴中,合兵来救襄阳……”
    我心中一凉,冲口问道:“难道是三将军出了意外?”
    费诗看了我一眼,缓缓点头,我一下跌坐在檀椅之上,我明明已经把历史改变了,为什么关羽,张飞还是性命不保?反而还多搭上了一个黄忠。
    我尽量将自己放松,问道:“烦劳先生详细道来。”
    费诗这才将经过说出,原来张飞数月之内,连丧张苞与关羽二人,心中悲痛。所以大年之际也不准军士作乐。结果年前,手下末将范疆,张达二人私下饮酒被张飞抓住,各人重责一百军棍。张飞虽然禁止别人作乐,自己却借酒消愁,当夜大醉,被二人杀害。范,张二人取了张飞首级便想北投曹操,结果在汉中被获,为魏延所杀。刘备闻此噩耗,病情加剧,不便起兵。
    虽然细节不一样,可是张飞还是被这二人所杀,我全身冰凉,无力的挥挥手,道:“送先生下去休息。”费诗行礼告辞。我的脑袋却一直在想,关羽,张飞相继死去,刘备手下就只剩我,孔明,法正三人。我现在远离成都,虽然算是拥兵自保,看上去比较安全。可是这荆州四战之地,北有曹操,东有孙权,没有蜀中为援,如何能久守?现在刘备病重,要是一旦西去,孔明,法正二人掌权,我还不被困死在荆州?
    我正在想到深处,却听李韦的声音道:“先生。”
    我回过神来,见李韦气喘如牛,忙问道:“文节,有何事?”
    李韦答道:“宛城有消息了。”
    不是吧,难道曹操带兵马来襄阳?我急忙站起身来,问道:“军马到何处了?”
    李韦见我神色紧张,笑道:“先生误会了,曹操病逝,大军撤回许都。”
    “哈哈。”我一阵大笑,拍着李韦的肩膀,道:“文节,你真给我带来一个比天还大的好消息啊。”
……(本卷结束) ……
第七卷 枭雄逝世 神医替罪
第六十四章(上)临宛城仲达称病
    建安二十四年秋,于禁大军援救樊城,临阵投降,副将庞德败回。曹操头疾未愈,只好再命徐晃率军支援,自己也带大军进驻洛阳之南陵坡。首战徐晃告捷,可是没有多久又被李兰用计杀败,退守樊城。而曹操得神医华佗治疗,头疾大好,便亲自带二十万大军南下,声称为庞德,徐晃报仇。
    司马懿站在宛城城墙之上,看着洛阳方向,手里握着刚刚接到的魏王诏命。“恩师。”他身后一名二十多岁的英武青年见司马懿面色沉重,小声问道:“魏王诏命上怎么说?”
    “士载。”司马懿叹了口气,道:“魏王诏书上说,不日大军就要到宛城,让我前去迎接。”
    这青年正是司马懿收的得意门生,义阳人邓艾,少孤,为人养犊,口吃,不得干佐。每见高山大泽,辄规度指画军营处所,时人多笑焉。惟独司马懿见而奇之,收于门下,待为心腹,每有大事,皆找他商议。
    邓艾听司马懿将话说完,见左右皆是心腹,这才道:“以学生愚见,魏王此次兴兵,恐非只为荆州。”
    司马懿嘴角扬起一丝冷笑,道:“不错,魏王年事已高,年少征战,现在常有病在身,大去之前,总是想为自己的儿子留下稳固的基业。”
    邓艾颇有些担心道:“宛城兵马号称十万,实则七万,虽然表面都很顺从,但是魏王势大,难保不会临阵倒戈。”
    “吾杀徐庶,独占宛城久矣,魏王一直不曾动我,他自己也怕一击不中,反被吴蜀乘机而入。”司马懿再看了一眼手上的诏书,接着道:“此次联合东吴,袭占荆州。而魏王最想的,恐怕就是除掉吾。”
    邓艾沉吟片刻,乃道:“学生之见,荆州战事不定,魏王也不敢强夺恩师兵权。至于迎接魏王,恩师可称病不前,学生与叔父愿代恩师前往。”
    “恩。”司马懿点了点头,道:“暂时只能称病不出,宛城兵马七万,粮草充足,料想魏王也不敢轻动。”
    不几日,曹操大军至宛城之东,传檄司马懿带兵马粮草出迎。司马懿将檄文交与其弟司马孚,笑道:“魏王真的不能容我。”
    司马孚接过檄文,大略一看,也笑道:“就按士载所言,小弟替兄长前往迎接。”
    “士载。”司马懿唤过邓艾,乃道:“汝也一道前往,就以商定之计,见机行事。”
    “是。”邓艾抱拳答应。司马朗也起身,道:“事不宜迟,小弟这就与士载前往。”司马懿本要相送,邓艾道:“恩师留步,魏王使者尚在前厅,恩师既然称病,则不宜相见。”这才与司马孚一起出来,会同曹操使者,言司马懿卧病在床,不能随驾。由其弟司马孚代乃兄前往。
    因为司马懿有病在身,宛城军马不得调动,司马孚与邓艾只带了一应劳军之物,并未带兵马。及至曹操中军大营,使者先入内传报,得到曹操允许,二人才一同入帐参见。
    曹操此时年事虽高,精神却十分好,一双虎目更是盼顾生威,见二人跪下行礼完毕,才道:“起来,赐座。”
    司马孚又一礼谢座,才坐与末席,邓艾则侍立其后。帐中早已经坐有数人,曹操居中坐帅位,左手第一席,面目威仪,神色却十分谦恭,正是王世子曹丕,以下坐着贾诩等谋士。右手一席,乃是曹操次子曹彰,是一员难得之虎将,击破乌桓,平定北方边境,其下坐着夏侯敦等武将。
    司马孚刚一坐定,曹操就问道:“仲达病情如何?孤甚为挂念啊。”
    司马孚又急忙起身,恭声道:“家兄贱躯,不敢劳大王挂怀。”
    贾诩笑道:“仲达镇守宛城,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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