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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付七岁-第7章

小说: 付七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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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拿出已经有点发黑的香蕉沉默了一下,淡淡的问,“小七,你喜欢吃黑香蕉?”
  付七岁抓着手里的卤牛肉还在笑,听了这话,一时笑也不是停也不是,他知道自己又丢人了,大概香蕉这种东西不能放冰箱,付妈从来没跟他说过,他一直是想吃就去厨房拿,冰箱他虽然很熟,但是一向只有往出拿,从来没往里放过,这么一想,他好像还真就从没在冰箱里见过香蕉。
  白谦随手把香蕉放到桌上,笑着说:“给你买榨菜了,路过这家的卤牛肉味道不错,也买了一斤,我记得你说喜欢吃卤牛肉。”
  “嗯,喜欢吃,我帮你切。”白谦给了他个台阶,他马上就下,不下白不下。
  白谦微微一笑,不着痕迹的拿过牛肉,“我切吧,想摆个样式,你帮我洗洗菠菜。”让付七岁切,一会儿说不定切成什么样子,到时候少年的自尊心又该冒头了。
  “好!”能帮上忙他很高兴,抓了一把菠菜去洗,洗完又掰了根黑香蕉吃,白谦笑着低头切肉,神采丰然!
  于是,某天晚上,为了尽量自然地照顾付七岁的自尊心,白谦家餐桌上有了一盘特意摆过样式的卤牛肉,中间还放了几个黄瓜节,旁边是一碗甜面酱,用来蘸黄瓜的。
  付七岁万分诚意的夸白谦能干,然后心满意足的开始吃,白谦吃了几口米饭,笑着摘下付七岁嘴边残留的大米粒,付七岁的脸悄悄红了……

  木僵病人

  两周以来,付七岁一直在担心杨溢给他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说些奇怪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但是,过了两个星期杨溢也没什么动静,不但如此,他回学校上课也没再遇到过杨溢,就像这个人突然消失了一样。
  他有点心安,又有点不安,杨溢毕竟是他一手拉吧起来的,他有种奇妙的母鸡护小雏情节。
  杨二子这学期是院学生会副主席,付七岁侧面打听了一下,得到的答案是学生会最近在招新,杨溢很忙。
  付七岁恍然大悟,最近学校到处都是迷彩服,新生都在军训,学生会一般是这个时候招新,新任的主席部长们白天给教官送水,晚上再去新生宿舍宣传拉人。
  宣传部招新一向不愁,报名的人很多,学弟学妹们只担心报不上,号称学生会大部的纪检部就很惆怅。
  去年学生会分报名表的时候,纪检部长就看着他手里厚厚的表格叹气,其实纪检部的表格也很多,但是往往女多男少,他们那一年只有一个男生报名,纪检部这个名字听起来拉风,但是新生往往担心进去了逃课不方便。
  正说着,对面来了两个男生,一人扛着一桶纯净水,朝管理学院的军训场地走,付七岁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杨溢放下桶叫他,“部长。”又转头跟杨二子打招呼,“学长!”
  杨二子拍拍他的肩,“辛苦了,这大热天的,过了这几天就好了,小四刚刚还跟我打听你,你这就来了。”
  “哦?是吗?”杨溢意味深长的看了付七岁一眼,“部长一向对我好。”
  付七岁脸都绿了,又在想象中踢了杨二子一脚,什么不好说,说他打听杨溢干什么,好在杨溢没站多长时间,另一个男生还在等他,打了声招呼又扛着水桶走了,杨二子神秘的说:“你这个干事很有潜力,没准明年的主席就是他。”付七岁马上又自豪了,小二还算有眼光。
  下午只有两节课,付七岁没地方去,老大不知所踪,小二和小三不在宿舍,鉴于今天被杨溢看到了,他怕再呆下去又碰上杨溢尴尬,不如去找白谦。
  算算时间,从学校打车过去白谦也差不多忙完了,就算没忙完他也可以玩沙盘,这是通俗叫法,咨询中心的小妹说那叫箱庭疗法。
  他还有点不放心,先给白谦发了个短信,白谦回复说等他,他马上兴冲冲的跑下楼,一直跑到校门外,打上车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惹得的士司机一直往后看。
  这是个老成的司机,开车有点慢,开着窗户也没什么风,付七岁忍不住说:“师傅,能开快点吗?我晕车!”
  那司机讶异的扭头看了他一眼,“头次见到晕车让开快的,后生小伙不懂啊,开快车危险啊,慢点好,慢点好。”付七岁有口难言,他不止晕动,还晕味道,最晕的就是车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严重的时候坐进去不到五分钟就犯恶心,开快点风就大,风一大车里的味道就淡了。
  “师傅,其实我不是让你开快车,您开正常速度就行了。”后面一直有车追上来,变道开到前面又回来,一辆辆在他们眼皮底下绝尘而去。
  突然,左边一辆车嘭的一声响停下了,车前盖冒出大量的水汽,司机师傅淡定的说:“你看,爆缸了吧。”
  “这和开快点有关系吗?”付七岁还没学车,很多东西不懂,因为晕车,他见着车就抑郁,产生不了开车的冲动,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不是超速行驶的话,还不至于因为速度爆缸。
  司机师傅没回答,依旧慢悠悠的开着车,付七岁迅速判定这是个保守型人物,不再试图劝他,靠窗近了点,尽量多吹点风。
  好不容易熬到目的地,付七岁早早付了钱下车,他觉得自己快吐了,好像走快一点都能吐出来,刚走到门口,从里面出来三个人,两个人驾着其中一个,中间被驾着的那个维持着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一直不变,好像是走路的姿势。
  付七岁惊讶的张嘴,后来意识到自己这样不礼貌,马上又收回目光,看到白谦和一个人从里面出来,边走边说着什么,后来白谦掏出手机打电话,那人脸上都是苦笑,付七岁不敢去打扰白谦,处在原地连晕车都忘了,这是哪一出啊,难道白谦咨询期间出问题了?
  白谦讲完电话,又和那个人说了几句话,回头叫他,“小七,过来。”
  付七岁马上过去,他看出白谦现在挺忙,不能添麻烦,于是自动请示去玩沙盘,白谦点点头,“记住把东西放回原位。”
  付七岁熟门熟路的走到放沙盘的房间,放了一个模型又没什么心情了,眼前老浮现出刚才那个人僵硬的脸,不知道是什么病,居然能一动不动的维持那种高难度动作,他把模型放回原位走出去。
  白谦在外面,屋里只有两个小妹在聊天,其中一个说:“真可怜,是木僵吧?先前预约的时候也没说,只说有点心理问题,估计是不敢说,怕被当成精神病送医院,现在白来了一趟,还不得送。”
  另一个说:“他刚才看到什么了?”
  “不知道,是白谦先发现的,他好像在这等谁,那人一进来看见白谦就僵了,可能是白谦穿的什么……”
  付七岁听的一知半解,只能大概猜出那个人是因为白谦穿的衣服变成了刚才的样子,而且这种问题白谦处理不了,必须送医院,后面的他没听到,因为白谦进来了,两个小妹立刻停止议论。
  白谦的表情让付七岁想到他那天说“能帮到他们,我很高兴。”时的神情,带着淡淡的失落伤感,付七岁敏感的觉出这其中应该有个故事,这个故事造就了现在的白谦,他好奇起来,本能的想知道白谦过去的事,同时又本能的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提,一时两难。
  “小七,走吧,去吃饭。”白谦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付七岁也压下心里的想法跟在后面到了室外。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是木僵状态,别担心,去了医院会好的,预后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来这。”
  “那为什么会……”
  “他家里人不知道情况,预约的时候又没说,所以就安排了,刚才那姑娘大概是看到我衣服上的图案了。”白谦拉开车门,“进来吧。”
  白谦今天穿的白色T恤衫,胸口有一个红色的圆型图案,付七岁看了半天都不明白这图案有什么特殊,直到白谦笑着说:“别看了,以后讲给你听。”

  由得他装

  白谦带付七岁去的还是上次吃牛扒的餐厅,他吸取了教训,和白谦一样点的八分熟,别的什么也没要,反正是晚饭,吃少点没关系,要多了他不好意思,自己付钱又不够。
  他今天身上只带了二十块钱,打车花了十五,剩下的五块钱刚够外面地摊上一份炒饭,还不够两个人吃。
  吃完晚饭,白谦又开到上次兜风的地方,这回他没下车,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付七岁很闷,他最受不了太安静沉闷的环境,但是白谦今天不大对劲,他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和白谦一样的发呆,错了,白谦的发呆叫沉思,付七岁的发呆就是真的发呆。
  他没什么好想的,过去的二十多年普普通通,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人,如果硬要算的话,白谦是一个。
  白谦是一个波澜不惊的人,很少有事能让他这么在意,付七岁就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但是他也知道这事就是再好奇都不能问,只好脑补。
  到底是什么事呢?一定和一个人有关,朋友、亲戚、还是恋人?如果是恋人的话,是男人还是女人?也许是恋人,也许两人本来很快乐,但是后来出了什么事,对方可能被送去了精神病院,如果是抑郁症的话,甚至可能已经……
  付七岁不敢再往下想,他想安慰白谦,一时想到要顾全白谦的面子,他应该装不知道,便忘了自己事实上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时又想到白谦曾经和别人很要好,又有点心酸,本来沉闷的空气就透出点酸味来。
  白谦其实只是想来吹吹风,夜晚的风清新爽利,他一个人的时候也常来,导师说过他其实并不适合干这个行业,别的都好,只是他心思重,会很辛苦,是他执意如此。
  生而为人,总有些事是明知不该为而为之,他有自己的原因,却不足为外人道,今天要不是来访者突然异常,他也不会让付七岁看到自己这一面。
  吹了大半天冷风,以付七岁的性格,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白谦转头看他,却见他神情激动,脸上的表情快速变换,精彩莫名,显然想事情想得很入神,白谦的眉头舒展开,嘴角扬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付七岁好不容易把自己绕出来,抬头就看到白谦含笑看着他,满脑的想法瞬间消散到九霄云外,该飞的飞该遁的遁,了无影踪,只剩下白谦的脸和白谦的笑,白谦的声音魅惑人心,“小七!”
  有人叫他小七子,有人叫他小四,有人叫他付付,还有人开玩笑叫他七公子,他从来没有在意过,一个称呼而已,可他喜欢白谦叫他小七,因为与众不同,只有白谦一人这么叫他,就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他愣怔了一会儿,“嗯,什么?”
  “我说,回去吧!”窗户升上去一半,白谦又检查他的安全带,“晚上风大,这样就行了,吹多了明天可能会头疼。”
  白谦在付七岁心中的形象瞬间光辉起来,会给他检查安全带,会照顾他晕车,还会想到风太大会头疼,再加一分。
  白谦不知道付七岁的小九九,这个角度的余光正好能看到付七岁的睫毛长长的扑闪着,在他眼中呈现出一团模糊的暗影。
  付七岁长的很精致,却浑然不觉,看他的眼光总带着羡艳和崇拜,却不知道白谦才是真正羡慕的那个,羡慕他的简单,羡慕到想去保护。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白谦是因为在认真开车,付七岁却是因为他又晕车了。
  付七岁今天下午本来是要吐的,在门口见到木僵病人就忘了这茬,白谦车里的味道好闻,开车也稳,一开始倒没感觉到不适。
  到了市内,十字路口多起来,只能不停的停车等,付七岁一动不敢动,姿势越来越僵硬,半路上电话响起来也不敢接,就怕吐在白谦车上被他嫌弃,可是对方不依不饶一直打。
  白谦也看出了他不舒服,柔声说:“忍一忍,就快到了。”付七岁含糊的应声,摸出电话给白谦示意他接,白谦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看了看来电显示,按下接听,付七岁顾不得问他是谁,开门冲向路边。
  “部长!”
  白谦记得这个声音,上次打篮球的那个男孩,他特意留意过,原来叫杨溢!
  “你找付七岁吧,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我能帮你转达吗?”那边的声音立刻警觉起来,“为什么不方便,他在干什么?”
  “他在吐。”
  “噢!”对方又放松了,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说话,付七岁还背对着他弯腰痛苦的吐着,白谦皱皱眉头,声音还是很礼貌,“还有事吗?”
  杨溢其实没什么事,他只是想听听付七岁的声音,不管付七岁跟他说点什么都行,原本还担心付七岁不会接,一开始真的没接,他又担心起来,就一直打,打了几次果然接起来了,那一刹他的心跳的几乎鼓出来。
  可是他马上就听出这不是付七岁的声音,电话那头的声音礼貌又疏离,杨溢顿时无言,听到白谦又问有什么事,他说了句没事就挂了电话,到了还是没弄清换成付七岁会不会接电话。
  “呕……”付七岁现在很不舒服,每次吐都搅的五脏六腑一起难受,刺鼻的味道让他更加恶心。
  一只手抚到他背上给他顺着脊背,力道拿捏的正好,付七岁背对着白谦就是不想让他看到,可是白谦居然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很丢人,白谦拍了他一下,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别抬头,吐完了漱口。”
  付七岁已经吐得差不多了,拧开盖子漱口,低头的时候看到白谦铮亮的皮鞋上有一个小污点,他马上惭愧的说:“你站远一点。”白谦笑了笑,像没听见似的,又走近一步,“快点漱口,现在舒服点了,饿了吧,想吃什么,回去我给你做。”
  付七岁真的饿了,肚子里空荡荡的,但是他这会儿在感动,感动白谦没有嫌弃他,这他还是能看出来的,白谦拿纸巾给他擦嘴,又问他想吃什么,他才惊觉,拿过纸巾自己擦,吃什么呢,吃面吧。
  “吃面!”他记得冰箱里有面。
  “好,下点清汤面,拌点黄瓜?”
  “嗯嗯嗯!”付七岁已经很满足了,有面有菜,简直是王牌宵夜,“对了,刚才打电话的是谁?”
  “杨溢!”
  “啊……噢。”付七岁惊讶的喊,喊了一半又怕白谦看出来,只好目视前方装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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