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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大风起兮云飞扬-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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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胶东回到家生的,还是回来几年后生的?”范清宇笑道:“挺着大肚子来的,回到家三个月就生了。”狗舔头“还跟她吵架,说那孩子不是他的,闹腾了好几年呢!”狗舔头“也是差心眼,先前大伙知不道芹儿的身世,他这么一闹腾,倒把这事儿揭开了,大伙这才知道芹儿原来是威海卫窑子里的妓女!芹儿也是恼了,后来才公然跑到鲁南县城开妓院的。”
    王国汉顿时眉飞色舞,乐呵呵地道:“老范哥!”狗舔头“可不糊涂呀,这个孩子本来就不是他的,这孩子是我的。”范清宇大感意外,奇道:“是你的?”王国汉得意地道:“清宇!这还是我头一回对人说这件事!你又不是知不道,芹儿本来对我情投意合,结果把她的肚子给弄大了。咱和那日本人打过架后,逃难时我本想带她一起走的,又觉是个累赘,才哄她跟”狗舔头“走了。”范清宇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狗舔头“常骂儿子是杂种。”王国汉冷笑道:“杂种,杂种咋了?你看那骡子又高又大,比正宗的还要好。老范哥!我儿子过得咋样呀?”范清宇摇摇头,苦笑道:“也过得不咋样!你儿子跟你一样,也是个捣蛋孩子!整天瞎逛,不结一点正茧。”王国汉得意地笑了,自豪道:“老子英雄儿好汉,这才是我王国汉的种呢!”范清宇道:“你这会也混成队长了,就不能朝上提溜提溜你的儿子?在你这护路队里给他安排个差事干吗?”王国汉冷笑道:“我的儿子?他是哪个乌龟王八蛋的儿子?我姓王,他姓沈,他喊”狗舔头“个”爹“!又没喊我”爹“!”狗舔头“还瞎屌咋呼,他那顶绿帽子戴值了,我给狗剃了个头。”范清宇嘲弄道:“不管咋说,那也是你的种!你点下豆子,便撒手不管了,还亏人家”狗舔头“年年给你锄地!人家好歹把孩子给你拉扯大了,应一声”爹“!还不应该吗?再说,”狗舔头“也老了,如今指望芹儿挣给他吃!跟自家孩子计较这干啥呀?还有你那个老相好!你就不想续续前情吗?她虽说已是残花败柳,毕竟是老味不倒呀!”王国汉阴郁道:“那婊子自*上日本人,就把我忘了。”范清宇笑道:“都几十年前的事了,女人都水性扬花,你能和个娘们一般见识?帮帮你儿子吧!”
    王国汉叹了口气,诚挚道:“老范哥!不是我心狠,不愿管我孩子的事!不管咋说,他也是我儿子呀!是我的亲骨肉。不过,眼下还不管,皇军还没站稳脚跟,连我自个出去都怕有打黑枪的,说啥也不能叫他再搅进来了,忒急慌了不中,还是教俺儿再吃两年菜窝窝吧!这样好,免得出了纰露。活了大半辈子,今天是我最高兴的时候,没想到我王国汉也有儿子了!”范清宇笑道:“你不光有儿子,你孙子也有十六、七岁了。”王国汉沉思了一下,觉得好笑,调侃道:“人家都说”坏事做绝,断子绝孙“!我做的坏事也不少,不照样有儿有孙?人丁兴旺!”范清宇睥睨道:“那是咒人的,起个啥屌劲呀!穷人他还是受穷,咱还是照样吃香的喝辣的!见晻子头不撸,那咱就是晻子头!他们叫咱撸了晻子,骂上几句,就图个嘴上痛快!”王国汉央求道:“老范哥!看在我的脸上,你搭把手帮帮我儿子的忙,在你那位邵东家那儿给他安排个差事干,兄弟我心里有数,咱们有情有补。”范清宇心里打鼓,道:“这个……我尽量帮忙,就怕他那性格蹲不住,他不是干差事的材料!我倒听说他想跟人家学手艺,那人还不愿收他这个徒弟!我回去后,等有了茬口,给他在中间说合说合。”王国汉不以为然,悻悻道:“学啥手艺呀?我儿子咋这样没出气呢?这个狗日的东西,一点也不像我!”范清宇道:“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学门手艺是吃饭的门道。”王国汉若有所思。范清宇道:“对了,芹儿给”狗舔头“生了一个闺女,就嫁在萧县乡下!那闺女长得挺象芹儿的,也非常俊俏漂亮。”王国汉两眼一亮,问道:“你知道是啥庄上的吗?”范清宇摇摇头,道:“这倒不清楚!”王国汉见了老朋友,自然置酒待客。
    再说,冯剑在生死边缘突遇范管家,竟然拾了一条性命,虽说又被重新送回了牢房,到底暂时逃过活生生被钉上门楼的厄运。冯剑眼睁睁地看到蒋风起的尸体被钉上厚木板抬了出去,挂在火车站门楼子上示众。两个看守说,王国汉要把他送到徐州去枪毙。冯剑本指望范管家来救他,范管家却从此没了踪影。冯剑手脚被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到了吃饭时,关建节便一瘸一拐地端着饭碗喂他。赵墩子讥笑道:“关建节!你还真有功夫!你把绳子解开,叫他自已吃不行吗?还能跑了他?”关建节心有余悸,悻悻道:“算了吧!还是我侍候他吧,这二十皮鞭把我的腚都给打烂了。”赵墩子道:“说你小心你比谁都小心,你也小心得过火了吧?这牢房都是石头砌的,除了用炸药,他用上吃奶的劲也弄不开呀。门外又加上了三道岗哨,蝇子也飞不进来,你怕啥呢?”关建节“哼”了一声,给冯剑继续喂饭,破口骂道:“狗日操的,你想放啥屁就放啥屁,当初我解绳子你反对,这会你又劝我解开绳子,我才不上你哪个当呢!”赵墩子嘲讽道:“你是”一年经蛇咬,十年怕井绳“!当时不是刚打过仗吗?我才叫你小心点的!”关建节冷笑道:“嘴是两张皮,反正都是你的理!”
第七章 劫狱 (四)(手打版/
           赵墩子咳嗽了一声,恭恭敬敬道:“大哥!再过一个多月就到中秋节了,我到你家去一趟。”关建节眉毛一挑,惊诧道:“你到俺家干啥去?”赵墩子一愣:“咱不是说好了吗?我和你妹妹那事!”关建节冷笑道:“你跟俺妹妹啥事呀?”赵墩子瞠目结舌,半晌才道:“那天咱说好的,你妹妹嫁给我呀!”关建节讥讽道:“你跟谁说好了?俺妹妹早就说妥了,还能轮到你吗?你看你长得一个辣菜疙瘩熊样,个子像磨锥子,也不蹲下撒泡热尿照照,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你别痴心妄想了。”赵墩子气极败坏道:“关建节!你忒不是熊,你说话不算话!”关建节把饭碗一放,“腾”地站起身来,伸手狠狠给了他一个巴掌,大骂道:“赵墩子!你狗日的是熊?一到吃紧当忙的时候,你比你爹兔子跑得都快!在王队长跟前你倒充好人!还把我出卖了!害我挨了二十皮鞭,我不揍你就便宜死你了,还敢想俺妹妹的好事!”赵墩子捂着脸惊恐道:“姓关的,你敢打我?”关建节喝道:“我打你狗日的咋啦?你头上有角呀?有角也得锯你的角,有刺也得拔你的刺!我老人家一发威,连蛋黄也给你捏出来。”赵墩子抱头就往他怀里头撞,叫道:“你打,你打,你打吧!反正你是当哥的,我随你打,还不中吗?”正嚷嚷着,外面一片喧哗。关建节撇下赵墩子,赶忙跑出去一看,原来是机枪手韦连生的家里人又跑来闹腾,说是要亲手掐死冯剑给韦连生报仇。外面的岗哨哪敢放他们进来?韦连生家里人不依,两下争执,相持不下,闹得一塌糊涂。哨兵无法,最后只好把王国汉叫来。王国汉巧舌如簧,说冯剑是皇军叫解到徐州枪毙的,连哄加诈带骗,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弄走。外面的争吵声,冯剑是听得句句入耳,知道性命早晚不保,不由得战战兢兢,心惊肉跳。
    冯剑在巨大的恐惧煎熬下渡过难捱的两天,这天傍晚,王国汉突然来了。打开牢门,王国汉附冯剑低声道:“以后请多关照”!弄得冯剑莫明其妙。正愣神,王国汉一招手,进来四个虎背熊腰全副武装的汉奸!这四个汉奸分别是柳良、陈祥、魏立行、黄云发。四人把五花大绑的冯剑带出了牢房,推上一列停在车站上的火车,王国汉亲自押送,说是把冯剑解往徐州枪毙。冯剑被推到车厢的角落里蹲下,王国汉搬了把椅子,就坐在他的身边,四个汉奸怀抱着步枪,坐在稍远处。须臾,列车在闷热的空气里缓缓起动,驰出黄口车站,一直往东,奔向徐州城。列车在单调的车轮和道轨的撞击声中行进着,天气闷热,四个汉奸昏昏欲睡。这时,王国汉突然悄无声息地站起身来,伸手往怀中一摸,掌中突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他飞快上前,向冯剑刺去。
    冯剑大惊,刚要喊叫,匕首却把他身上的麻绳割断了。冯剑大感意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啥药。王国汉轻轻拉开车门,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走。冯剑这才醒过神来,迟迟疑疑,刚要举步逃命。就在这时,只见人影一闪,车厢里突然多了一人!那人丹眼圆睁,虎视眈眈,身着紧身黑衣,手持短剑,原来是个妙龄少女!那少女冲进车厢,见了冯剑一愣,然后飞起一脚,先把王国汉手中的匕首踢飞了。王国汉一声惊叫:“哎呀!”跌坐在地上。那少女眼里喷出怒火,踏前一步,操起短剑朝王国汉迎面就刺。王国汉魂飞魄散,慌忙打滚闪开,大叫道:“快抓刺客。”
    王国汉这一声惊叫,把四个打盹的汉奸惊醒了。四人见有劫车的,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再定睛一看,见只有一人!而且还是个女的,不觉松了口气。大家不敢怠慢,纷纷操枪上前,把她和冯剑围在了中间,四支长枪对准了她的脑袋!这时王国汉也醒过神来,奇道:“真是蛤蟆泥鳅都成仙了!还没猫大的一个黄毛丫头!也敢独自劫车救人!这还了得?真是无法无天了。怪不得日本天皇派兵来征讨中国,中国乱套了,不征讨还行吗?你们几个咋这么笨呀!操家伙干啥?给我抓活的!”
    四个汉奸一听,嘻嘻哈哈地丢掉长枪,暧昧笑着,抱着膀子紧盯着那个少女,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车厢里狭窄,那少女握有短剑,丹眼倒立,咬牙切齿地望着王国汉,显得杀气腾腾。但四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正是苍鹰遇燕雀,饿猫拿老鼠,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个个磨拳擦掌,扬言要捉活的。冯剑手脚刚刚舒展,见那个曾救过他的少女被四个汉奸挤到车厢角落里无法脱身,便奋力向前,挡在她的身前,大声喝道:“你们想干啥呀?”王国汉故意叫道:“哎呀!黑胖子咋跑了?快抓住他们两个。”直向冯剑挤鼻子弄眼,示意他快走。冯剑见那少女身处在危险境地,豪气顿生,身为男子汉,哪肯丢下她独自逃生?更何况她还是为救自已而来?冯剑象一尊黑铁塔挡在那少女身前,虎视眈眈,大叫道:“你们放她走!我跟你们上徐州,该杀该剐,都随你们。”魏立行笑道:“放她走?说得倒是轻巧!一个黄毛丫头敢来劫车,胆子倒真不小!叫她跑了,俺弟兄四个还有脸做人吗?”边说边伸手朝少女抓来。冯剑不敢怠慢,握紧拳头,奋力给了他一拳,正巧打在魏立行的胳膊上。魏立行猝不及防,被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魏立行一愣,诧异道:“噫!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说着扑向冯剑,两人扭打在一起。魏立行本觉下手就能把冯剑拿下,谁知车厢内狭窄,冯剑又是拚命抵抗,魏立行累出一身臭汗,纠缠了半天,竟然拿他无法。冯剑有着一身蛮力,只是肩膀上有伤,又被捆绑了半天,手脚松软,使不上劲。时间一久,冯剑手脚活动开了,反而把魏立行摔了个大跟头。魏立行顿时恼羞成怒,连滚带爬抓过长枪来,“咔嚓”一声拉开枪拴,把子弹顶上了膛,瞄准冯剑就打。冯剑见势不妙,趋步冲上前去,伸手一抬,只听“砰”得一声枪响,震得众人耳朵“嗡嗡”直响,接着听到有人“哎呀”惨叫。魏立行定睛一看,只见王国汉手捂右耳,满面是血,疼得脸扭曲变了形……不巧这一枪正巧打在车厢顶钢梁上,子弹反弹回来,把一旁冷眼观战的王国汉的右耳朵给崩掉了。魏立行惊呆了,冯剑趁他发呆,对准他胸口一头撞了过去。这一撞用上了吃奶的力气,一下子把魏立行撞昏在地。
    这边,柳良、陈祥、黄云发每人拿把椅子作掩护,围着那少女,把她挤进车厢的角落里。三人到底顾忌她手中的短剑,不敢近身搏击。那少女挥舞着短剑,冲锋了几次,全被三人挡了回来,一时也无法脱身,在那儿横剑竖眉,与三人对峙,正僵持不下。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使大家猛得一震,柳良三人见魏立行倒在地上,王国汉血流满面,也顾不得抓活的了,纷纷倒退几步,摸过枪就打。冯剑得手,正好三人后退摸枪。冯剑趁这空档窜上前去,拉着那少女直奔车门。
    冯剑的手快,到底快不过现代火器。那少女一看不妙,反映迅速,说时迟、那里快,只见她抓住冯剑的胳膊猛地一拉,抢先一步闪到他的前面,将他当成了挡箭牌。冯剑正往车门奔跑,却与先一步闯到前面的少女撞了个满怀。柳良、陈祥、黄云发、王国汉四杆枪齐发,射向两人!冯剑只觉胳膊一麻,袖内顿时湿漉漉的,胳膊又中了一枪。万幸火车正在行进之中,四人又是仓促发枪,失去准头,不然冯剑早就成了一把漏勺。那少女有冯剑挡着,毫发无伤,被冯剑身体一撞,顺势滚下火车。那少女忙中不乱,就在跌下火车的霎间,把手中短剑回身朝王国汉奋力掷去。王国汉大惊,慌忙闪身躲避。短剑发出啸声,从他面颊旁迅疾飞过,深深地刺在车厢木板上,扎入数寸,铮铮有声。王国汉险险躲开,吓得胆颤心寒,面如死灰。冯剑受伤,一个趔趄,也一头栽下火车。王国汉稳住心神,领着三个汉奸紧跟着跳下火车追来。此时的枪声惊动了压车的宪兵,火车渐渐停了下来,十几个宪兵跳下火车,吆喝着就追。
    冯剑栽下火车,神志还算清醒。他见王国汉带人跳下火车追来,顾不得胳膊剧痛,慌忙从地上爬起,捂着胳膊上汩汩流身的伤口赶紧逃命。逃出不远,只听前方有人激列打斗,隐隐传来那少女的娇斥。冯剑顾不得多想,赶紧遁声寻去。刚行了十几步,前面却是一个长满芦苇的池塘。后有追兵将至,冯剑那顾这些,不假思索地淌了进去。冯剑走进池塘,不料池塘里淤泥深厚,才行十几步,两腿便深陷进淤泥之中,不能动弹。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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