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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身不由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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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老板娘送了些饭菜,顺便把电卷发棒一起拿走了,临走她警惕的朝床上隆起的被子看了一眼,确定他们不是在玩危险游戏后才放心离开。
  
  看到老板娘没有起疑后,杜平才松了口气。吃了几口饭菜,他发现眼前的食物全都是冷的,一瞬间他什么胃口都没了,只是傻傻呆呆的坐在床边看着石飞祖疲倦的脸,脑中不断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
  
  几个小时前。
  
  等他说服老板娘把电卷发棒借给他后,石飞祖已经用衣服把肩膀周围的血迹擦洗了一遍,可是伤口在不停流血,就算他怎么擦,半个身体几乎都浸在了鲜血之中。
  
  “你到底想干嘛?现在你必须去医院,要不然你会死的!”杜平真的急了,可石飞祖硬是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让杜平安心。杜平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只能按照石飞祖刚才的话,到浴室中脱掉上衣,把最里面的内衣撕成条,用滚烫的开水一遍又一遍浇湿。
  
  浴室中的他双手被开水烫的都已经麻木了,丝毫没有感觉。突然,从卧室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他急忙扔下手中的布条跑出去一看,几乎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之间石飞祖正在用已经加热到200度的电卷发棒一下又一下不停的往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碰触,每碰一下又迅速拿开,整个脸因为极度痛苦几乎都皱在了一起,豆大的冷汗沿着脸颊不停滚落下来。
  
  渐渐地,奇迹发生了,那原本流血不止的伤口竟然慢慢开始减少了流血量!
  
  “他不会死!”这个想法在杜平的脑海中一闪而逝。他真的竟然正在处理自己的伤口!
  
  “哦!该死!”因为体力不支,拿着电卷发棒的左手明显正在发抖,随着石飞祖的一声咒骂,200度高温的电卷发棒贴上了左脸颊,幸好只是一瞬间,要不然肯定破相!
  
  杜平见状,连忙从石飞祖手中接过电卷发棒,道,“我来做,你来指导!”
  
  石飞祖定定的看着杜平,在那汪黑色的深潭后隐藏着执着。他点了点头,说,“用它的头轻轻稍加按压后必须马上迅速移开,否则皮肉会黏在电卷发棒上,这样——对——唔!——对!”
  
  杜平就这样照着石飞祖的话慢慢轻轻用200度的电卷发棒不断按压石飞祖的伤口,不一会儿,伤口真的不流血了,当看到止血的伤口时两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相视一笑。最后杜平用他内衣做成的布条充当纱布,仔细绑好肩膀后才算大功告成,而此时,石飞祖早已经疲惫不堪,陷入沉睡。
  
  想到这里,杜平回过神来,他不断自问,“为什么刚才要帮他?!为什么?”
  
  在恍惚的思绪中,他也不知不觉趴在床上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时,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对精神饱满的双眼,杜平吓了一跳,脖子本能往后一缩,只见石飞祖精神饱满的望着他。
  
  杜平有点尴尬,他用手不着痕迹摸了摸自己嘴角,这个微小的动作没有逃过石飞祖的眼睛,只见他嘴角微微扬起,他挪揄道,“你的口水都快把我给淹没了,现在担心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什、什么呀——我睡觉才不会流口水哩!”杜平皱了皱鼻子,这种皮条的动作真是可爱极了。
  
  “哦?那这里是什么?”石飞祖夸张的看着杜平另一边嘴角,杜平连忙用说捂住嘴巴,狼狈的逃进了卫生间。没错,他睡觉就是要流口水的,怎么样?
  
  卧室内床来了爽朗的笑声,杜平懊恼的看着镜子中邋遢的自己,连忙用冷水泼打自己滚烫的脸。
  
  等他收拾完自己情绪后回到卧室,看见石飞祖正吃着昨天晚上老板娘送来的冷菜冷饭。这些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食物他只是吃了一口就让他难以下咽,而石飞祖竟然吃的津津有味,不时还意犹未尽砸了砸嘴巴。
  
  杜平关切问,“伤口真的没事么?”
  
  石飞祖扬起脸,嘴巴中塞满了饭菜,口齿不清的说道,“唔——木有事——死不赖哦——!”
  
  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石飞祖的意思就是这个。杜平用手心轻轻捂住石飞祖的额头然后再试了自己的额头,确定温度正常后才放心,他不可思议的嘀咕问,“这些东西真的那么好吃么?”
  
  “怎么不好吃?”石飞祖严肃道,“你有碰到过几天没吃饭的经历吗?和那种慢慢等死的滋味比起来,就算是馊菜馊饭也比它强上几百倍!”
  
  杜平沉默了下来,他不想争辩些什么,生硬的岔开话题,“雨好像停了哦。”
  
  其实,雷雨已经转成了细雨,一直下了一整夜也没有听,只是杜平看的不清楚而已。两人的视线同时投向窗口,随着杜平把窗帘拉开,只听石飞祖脱口而出,“糟糕!”
  
  注:
  用电烧烙器或烙铁烧烙作用使血管断端收缩封闭而止血。本章中的电卷发棒就是同样原理。




☆、第 12 章

  他们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小旅馆外的小型停车场,而此刻六辆黑色奔驰把停车场挤得满满当当,停车场显得拥挤不堪。当石飞祖看到从车上走下的人时,他大叫一声,“糟糕!”同时杜平也惊呼一声,因为此人正是昨天在疗养院二楼楼梯口碰到的黑西装大叔!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说话间,石飞祖已经快速从床上弹跳了起来,可是由于之前失血过多,只见他摇摆了几下甩了两下头才稳住了摇晃的步伐,杜平迅速二话不说,咬着牙搀起石飞祖离开了房间。
  
  由于是清晨,柜台上空空如也,两人快速沿着安全门的指示牌逃到了后门。石飞祖顺便抄起门口随意丢在地上的脏外套朝着外面的小巷移动。
  
  小巷子一头是死胡同,堆放着从旅馆中搬出来的各种丢弃不要的杂物,而另一头则通向外面的大马路。左边是旅馆的墙壁,而右手边的墙壁外是一处社区。
  
  走了几步,石飞祖突然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倾听者小旅馆中发出的动静,他暗叫一声“不好”,再目测了一下到大马路的距离,看了眼一旁的围墙,一个大胆的计划跳进他的脑海,他低声道,“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快到冲到我们刚才的房间了!快点踩着我的肩膀爬上去!”
  
  “什么?!”杜平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高大的围墙,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石飞祖已经一把握着他的腰肢,咬牙手臂一个发力,已经把他托了上去!杜平根本来不及细想,双手死死抓住粗糙的围墙,便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气翻了过去!
  
  而石飞祖迅速套上脏外套,用地上的泥水把涂脏了脸和头发后,干脆整个人躺在泥水塘里面滚了两圈后,像个随处可见的流浪汉一样躺在地上,半蜷着身体!
  
  做好这一系列动作后,后门突然涌出一大批人,他们匆匆扫了眼地上的“流浪汉”后,快速朝着巷口追了过去。
  
  泥水随着重重的脚步溅在了他的脸上,可是此刻石飞祖只能忍耐,这一招是险棋,如果被识破他只有死路一条。可是在刚才如此险峻的境地他只能赌一把,他们的目标是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地上落单的流浪汉!
  
  脚步声渐渐走远,石飞祖半眯着眼看着几十米外的巷口,确定没有危险后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爬过了围墙。
  
  杜平正屏息看着围墙另一侧的动静,当石飞祖的脸出现在眼前是他整个人松了口气,连忙帮着石飞祖翻下围墙,两人一刻不敢停留,尽量走小道快速撤离。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靠着墙壁喘着气休息片刻。他们眼中的自己都狼狈不堪。杜平还穿着旅馆的浴袍,上面也已经都是泥水,而石飞祖更加糟糕,满头满脸都是泥水,根本找不出干净的地方,不仅脏,从外套上还散发着一股恶心的臭气!
  
  两人无奈,相视一笑。突然杜平胸口一紧,挑开石飞祖的外套,道,“你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石飞祖吃痛的用手指撑开外套,伤口果然又开始不停往外淌血,他无奈笑了笑,道,“现在连电卷发棒都没有咯!”
  
  都这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杜平回以白眼,又气又急。他伸手在裤袋中摸一下,竟然什么都没有!连钱包都不知去向!他正想开口,石飞祖却抢先道,“找手机?”
  
  杜平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
  
  石飞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又白又密的牙齿,吃力的解释,“我把我们两人的手机都扔在了旅馆里了,它们会暴露我们的行踪的。”
  
  “什么时候拿的?”杜平有点不悦,他自己口袋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时候不翼而飞的都竟然浑然不知,这是让谁碰上了都不会愉快的事情。
  
  “你正打算用口水把我淹死的时候。”显然石飞祖不想再解释写什么他用手捂着伤口粗喘着气。
  
  杜平沉了沉气,按压下了自己的怒火。他知道他的做法是对的。这是时候把手机放在身边是个最大的危险,他不仅会暴露他们的行踪还会把他们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全都窃听下来!不过他不喜欢事后被通知。
  
  杜平观察了下地形,问,“你的车呢?”
  
  “处理了。”
  
  好吧,他们现在的处境真是好极了!没钱,没车,没有任何通讯工具!该死的连自己在那里都不知道!
  
  “真是好极了。”杜平摊了摊手,解下自己浴袍的腰带动作利索的给血流不止的石飞祖暂时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他故意加重手中力气,以报被偷手机之仇!石飞祖只是痛的咬着牙,任由气嘟嘟的杜平摆布自己的伤口,他是应该道歉呢还是道谢哩?
  
  思索间,杜平一声不啃搀起石飞祖继续往前。幸好时间尚早,地处偏僻社区,要不然这两个举止怪异穿着特别的人肯定会引起骚动!
  
  两人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前方出现了十字路口。因为是在住在区,所以十字路口没有安装红绿灯,只是简单安装了几个指示标记,其中有分贝警告标示,和货车禁止通行的标志。
  
  杜平让石飞祖坐在路阶上,自己先上前查探。正好右手拐弯大约一百米左右有两座公用电话亭。可是,他找遍口袋也没有发现银子,他的钱包早就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这下,他为难的在电话亭前踌躇不止。他心里非常清楚,现在他必须打电话求助,可是他却连打电话的钱都没有!
  
  正当他招儿挠腮犯难之时,两个女学生打扮的女孩拎着书包与他擦肩而过,两人低声交谈,不是偷偷用眼角打量着眼前这个狼狈的帅哥,而杜平同样尴尬的干咳几声,低头用脚尖踢了下脚下的小石头。
  
  因为是在居民区,大家都是老熟人,突然在这个社区出现这么一个陌生人通常会引起注意,而且还是个帅气的小伙子时。
  
  其中一个女学生不停在她同伴耳边嘀咕着什么,两人大概走出两米时,那个不停说话的女学生突然停了下来,有点害羞有点不好意思的转身快速把口袋中的零钱塞到了杜平手上后飞速拉着同伴跑出了视线外。
  
  杜平愣愣的看着女学生消失的路口,手心中捏着还有余温的钱币,心中五谷杂陈。
  
  他手拿电话通,犹豫再三后,终于播下了电话号码。
  
  大约十分钟后,杜平回到两人的分手地点,石飞祖正一脸暧昧的暗笑着看着他。他有点受不了这样怪异的气氛,自己先投降,“刚才我打电话求救了,钱是刚才那个女学生给我的。”
  
  “我知道。”
  
  “你知道还这样笑我?”杜平提高嗓门大声抱怨,他不是吃软饭的家伙,他是有自尊的!
  
  “我有说什么吗?我有碍到你吗?”石飞祖故意露出白牙。
  
  “真是太刺眼了,我讨厌这样!”显然杜平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他赌气扭头与石飞祖并肩坐在了路阶上。
  
  “讨厌?”石飞祖顿了顿,严肃的看着杜平的侧脸正色道,“你讨厌的东西,正是我想努力保护的东西!”
  
  杜平讶然,脸上掠过一丝复杂。冗长的沉默后,一辆蓝色福特由远及近朝他们横冲直撞冲了过来。两人一惊,伴随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蓝色福特“吱嘎”一声紧急停在了他们脚边!两人同时本能反应第一时间提起双脚,以免被没心没肺的福特主人压断了双腿!
  人都还没来得及把脚放下,只见金延保
  两焦急的冲了下来,冲着石飞祖吼道,“头儿!我来了!”
  
  




☆、第 13 章

  
  幸好在石飞祖被放光血之前金延保及时带着药箱赶到,但是因为昨天只是简单止血,而今天又在臭泥水中滚了几圈,伤口终于爆发了炎症。可是石飞祖依然坚持不去医院,金延保只能把发着高烧的石飞祖往自己家送。
  
  高烧让石飞祖神志不清,但在昏迷前他硬是咬着牙让金延保把季修找来。而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一睁开眼,他就看到了季修那张玩世不恭的脸。
  
  “看来我是死不了了。”石飞祖用沙哑的声音自嘲。
  
  “你是孙悟空投胎,最起码能再玩500年!”季修调整好点滴后给他倒了杯水,温水湿润着干涩的喉头,也唤醒了沉睡的细胞,大脑也随即开始运作了起来。石飞祖扫了眼四周,问,“这是哪里?”
  
  “阿金的家里面咯。怎么?不记得了?”季修有点惊讶,难道伤口不只是肩膀还有其他地方——例如,头?他有点担心,说,“是金延保这家伙把你给弄回来的,幸好你没烧糊涂,让他把我给叫来了,要不然你就只能等死了!”
  
  这是出于对老朋友的担心,石飞祖心知肚明,他只能报以感激一笑,点了点头,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季修定定看着脸色依旧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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