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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地狱门-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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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牛听见了心中一动,他说:“公子,你可是武林中人么?”
    “可以说是。”
    “那还是请公子你进去看看,必然更有所得。”
    麦无铭无可奈何地说:“好吧!”
    两个人相继的进入了内间,内间的简陋可想而知。
    除了一张木板床,就是一方木板桌,和两个圆木凳,再有,也只是桌子上放着一盏菜油灯。
    但是,现在是午牌方起,大白天,那盏油灯不过是点缀点缀,装饰装饰而已。
    麦无铭定睛一看,见木板床上躺着一个花信年华的姑娘。
    这位姑娘秀发高挽,身穿墨绿紧身衣衫,脚套绣花薄底快靴,靴尖卜扎着两个紫色绒球,显得别致,显得耀眼。
    这时,她双目紧闭,脸如土色,唇若靛蓝,额上、脸上仍有一颗颗,一粒粒的汗水在闪烁、在散发。
    别人或许不知道,麦无铭却知之甚详,他不由惊之在颜,动之在心。
    那就是,这位姑娘也是武林一脉,她中了毒,正在运功*毒,正在回血排气。
    可能是所中之毒素太重,也可能是本身的修为不够,奋力地抵御、抗拒、冲折、挣扎,却是力所不足,无济于事。
    “店家,快,请你快捧一盆热水来,还有毛巾。”
    “是。”
    转眼工夫.阿牛就双手捧着热水,肩上搭着毛巾进来了,这些都是做饮食生涯日常必备之物,何容现烧,不须张罗。
    “这位姑娘中了毒,我帮她把毒给排出来,你也闲不得,帮她擦拭额上的汗,脸上的汗,随抹随洗,不可迟误。”
    嫂溺援之以手,麦无铭也管不了男女授受不亲之嫌疑,他凝神布气,立时运起功力,伸手握住了姑娘那潮湿而润滑的玉手。
    真气催动,热力猛灌,翻翻滚滚,源源本本地输入了对方四肢八穴,五脏六腑.然后由七窍、由每个毛细孔渗了出来。
    道统的正偏,功力的深浅,在这个时候就显露出来了,麦无铭不采任何姿势,不择任何架式,只要接触任何地方,皆有功能,皆有成效!
    姑娘的汗水由白转黄,由黄转灰。最后终于收了。
    姑娘的脸色由灰回白,由白回红,最后终于匀了。
    “没事了,我们出去吧!且让姑娘休息一会。”麦无铭收回了手,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说着。
    “阿弥陀佛,吉人天相,今日万幸遇到了公子你。”阿牛他倒掉了水,也吐出了一口气说着。
    “掌柜的,麻烦你再替找捧一盆热水进来。”姑娘突然睁开了美目,也吐出了一口气说着。
    果真是新年伊始,人们再忙也得放下手中的工作,待在家中亨乐它几天,休息它几天。
    除非去赶会,除非去看戏,或若拜年,还有,紧急的事情也在例外。
    就像麦无铭,就像这个身穿绿衣的姑娘,他们非往外面跑不行!
    是以,阿牛他们在里间忙碌了将近半个时辰,却未见另有客人上门。
    麦无铭啜了两口茶,正待提筷用他尚未用完的午膳的时候,那位姑娘已经姗姗地步了出来了。
    她,云鬓黛眉,皓齿明眸,成熟、丰腴,较之“黑白双娇”要世故多了,也练达多了。
    姑娘如今是容光焕发,显然已经是恢复了健康,她走到麦无铭的身前.双手微微一拱,接着又以大礼拜了下去!
    麦无铭骤末及防,匆促间霍然跳了起来.本能地用右手一划,衣袖急摆,气流横生,顿时挡住了对方盈盈的身形!
    “姑娘何出此意?”
    绿衣姑娘下弯的身形受到了阻滞,她不由更加惊诧对方的功力,怔怔地望着麦无铭,语意真挚,颜容慎重地说:“救命之恩,犹同再生,空口无凭,衷心难剖,唯有付诸行动以表万一,以示至诚。”
    “姑娘言重了,救困济危,人之基本,尤其我等寄身江湖,更应以道义为先,些许小事,又何必惦介于怀,姑娘难道不是武林中人?”
    “三日之前只能算是半个,三日之后也就完整了。”
    “嘎,此话怎讲?”
    “早先练武,只为健身,只为防贼,三日之前踏入江湖,而且也用上技艺制敌应敌,因此全溜上了。”
    麦无铭笑笑说“姑娘请坐,假如不赚冒昧,请同进一些食物好吗?”
    绿衣姑娘落落大方地同对方一起坐了下来,毫不推辞地说:“叨扰了。”
    阿牛机警,他也不待客人招呼,立即送来了一副碗筷,并且热心地说:“饭菜凉了,我拿去给二位热它一热。”
    “谢谢。”
    绿衣姑娘积在芳心中的活终于有机会吐出来了,她说:“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麦无铭。’
    “哦!少年英杰,怪不得。”绿衣姑娘喘出了一口气说:“原来是两个麦小云之一,才有这么深厚的功力。”
    言下之意,她也是身出名门,也拥有一身不俗的技艺。
    麦无铭心有所感.以对方*毒排气的情形看来,绿衣姑娘果真不该妄自菲薄,只是所中之毒大强了,太阴了。
    女体鹰阴,此阴虽然不同那阴,不济那阴,但也克制不了那阴毒之气,玄冰之寒!
    “谬奖了。”麦无铭谦逊地笑了一笑说:“转教姑娘贵姓?”
    “奴家姚凤婷。”
    “姚凤婷?”麦无铭暗暗的默念着.思维着,武林中似乎没有听说过,那正如对方所说,三日前才踏入江湖的了。
    “那姑娘在新春期间离家外出,必然是有重大事故?”
    “是的。”姚凤婷面带隐忧地说:“半个月之前.寒舍接到城隍庙传报……”她加以解释地说:“瞳!我是说城隍庙内一个朋友传报.说九华山一个地区发生了火灾.烧死了不少人。”
    麦无铭听了心中一动,他说:“九华山的那场大火对姑娘有关联吗?”
    “有的。因为家父正驻留在那一带地区。”
    “这么说.事后令尊必然有竹报回乡了?”
    是的,家慈因此放心不下,遂叫我出来探看究竟。”
    “可探得令尊的行踪或去处?”
    “没有,不过在附近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
    “那个人做了什么不当的事,而遭到姑娘的怀疑?”
    “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脸上蒙着一方黑巾。”
    麦无铭的心头又是一动,他加以拾缀,加以串联,几乎可以肯定姚凤谅的出身来历和所找的人。
    “姑娘不人识他’!”
    “不认识。’姚凤婷说:“他自称是‘幽冥教主’。”
    “那个人可认识姑娘?”麦无铭此间是有感而发。
    “我从未出过远门,当然也无人认识我了,不过,听说那个人与九华山大火颇有关联,因此,我追蹑下来,几经拦截,结果……”
    麦无铭的心头这次震动得意外,他迫口地说:“莫非就是中了那个蒙面人的毒掌?”
    姚凤婷悻然地说:“只是疏忽,只是大意。”
    完了,麦无铭陆续堆砌起来的结论倾倒了,崩溃了.
    他原以为姚凤婷和那个蒙面人之间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结果,结果他们竟然是互不相识,两相对敌!
    “那姑娘最后一次同他交手的地方在哪里?”
    “括苍山下。”
    “姑娘今欲何往?”
    “探访父踪,追索那个蒙面之人。”
    “在下也曾耳闻江湖卜最近崛起了一个‘幽冥教’,是以正想会会那个蒙面人。”
    姚凤婷粉面突然一展,她欣然地说:“既然如此,那兵贵神速,我们说走就走!”
    姚凤婷始终是落落寡欢,不苟言笑,这还是第一次所见的笑容。
    当然,她和麦无铭当初的遭遇完全相同,踏入江湖寻父,而父亲却是行踪不明,生死成谜,心中怎么会开朗得起来?
    “好。”
    两个人已经用完了午餐,麦无铭遂招来了店家说:“掌柜的,加上里面的两盆热水,一共多少银子?”
    阿牛笑笑说:“热水免费,饭食共计一两二钱。”
    麦无铭摸出了二两碎银说:“不用找了。”
    “谢谢,谢谢公子。”
    姚凤婷说:“这顿饭的帐目应由我支付,但是,大恩已经受了,小惠也就不争了。”
    “姑娘客气了,饭菜原本是我叫的,而你又没加添什么,说什么也没有理由叫姑娘破费。”
    “麦少侠可有同伴?”
    “没有。”
    “麦少侠是在等人?”
    “也没有呀!”
    姚凤婷问得突然,因此麦无铭也答得颇为纳罕。
    “那麦少侠怎么叫了这许多的菜肴?”
    “嘎!”麦无铭释然了,他掩饰地说:“过年嘛!新年里应该吃得丰盛一点,丰富一点。”
    姚风婷也释然地说:“说得也是。”
    两个人驰到了括苍山下,四处搜索,四处追寻。
    所听到的只是风声萧萧,所见到的只是树枝摇摇,想要在山中找一个人真是谈何容易!
    一大,他们在“海口”的一家小食店军进餐,麦尤铭说:“姚姑娘,泥牛入了海,黄鹤飞苍冥,我们又该如何呢?”
    姚凤婷一脸凝重,她说“报仇事小,探亲事大,这似乎是我唯一的线索,只有在这一带巡回,守株待兔。”
    “那姑娘胸中必有成竹,定蕴信心。”
    麦无铭话击双关,姚凤婷焉会听不出来?她说:“多谢安少侠关怀,我只要小心一些,自保绝无问题。”
    “那在下尚有他事待办,暂且在此分手了。”
    “麦少侠珍重。”
    “姚姑娘珍重。”
    麦无铭正要站起来的时候,忽然见在外面招揽生意的店小二绷着面孔匆忙地跑了进来。
    他边走边说:“掌柜的.狼来了,狼来了……”
    那个四十开外的掌柜的一听脸色也顿时黯了下来。
    他叹息一声,拉开抽屉拿出一锭五两重的元宝放在一个朱漆的茶盘里,然后说“唉!流年不利,你也去准备该准备的东西吧!”
    “是。”
    店小二意兴阑珊的走向里角的一张空台子边,拿起抹布胡乱地抹了一下,然后准备了两副碗筷、两壶老酒、几碟小莱什么的。
    麦无铭见了不由怔了一怔,他看看姚凤婷,又在原位坐了下去,心中暗暗地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天寒地冻,括苍山的狼群找不到食物,跑向镇里来了?”
    其实,他知道那绝不会是山上下来的野狼,必定是恶棍的代名,必定是土豪的绰号。
    果然,没有多少工夫,有两个彪形大汉目空一切地横行了进来。
    那两个人都是三十出头,都是身穿紧身武靠。
    一个是斜眼,另一个凸吻。
    一进门,那个斜眼的飞扬恣睢地说:“银子准备好了没有?”
    掌柜低声下气,脸上硬挤出一丝笑意,说:“准备好了,就在这里。”他指一指预先放在茶盘中的银子。
    斜眼汉子三步二脚的走到柜台边,立即拿起那锭银子,用手戥了一戥,然后塞入腰带上的口袋中。
    凸吻的汉于岸岸然地朝店小二说:“酒菜摆在哪一桌?”
    “老地方,依旧是那一桌。”店小二同样地忍着气,吞着声,用手朝里角指了一指。
    “怎么都是摆在角落里?”凸吻的汉子怒声地喝问着说;“莫非是舍不得?不情愿?”
    “没有啦?”店小二怯声地分辩说:“里面清静嘛!”
    “好小子油腔滑舌,看老子不……”
    凸吻的汉子有所行动的时候,斜眼的那个已经走过来了,他说:“算了,角落就角落吧!我们今天还有几处地方要赶,没时间同他磨菇,改日再来教训他们。”
    果然,他们必定是十分匆忙,只听唏哩呼嘈,只看狼吞虎咽,像是饥鬼,像是饿殍,一盅茶的时间不到,就酒干菜光,揩揩嘴巴,拍拍屁股走了。
    他们一走,马后炮立时响了起来,那是店小二的声音。
    “地痞流氓,市并无赖,什么保护费,什么地头税?吃了烂嘴肚子痛,拿了烂手买药吃……”
    姚凤婷又笑了,这是她出来以后第二次的笑容。
    麦无铭心有所疑,他招来了那个店小二说:“小二哥,刚才那两个人可是海口地区的两匹恶浪?”
    “一点不错!”店小二恨恨然地说“斜眼的那个叫‘白眼狼’,凸吻的叫‘长吻狼’,三年以前就在这一带白吃白喝的。
    幸亏那时城隍庙里有一位有本事的管事挺身出来压制着、镇慑着,他们遂不敢过分的嚣张,后来,这两匹人见人压的恶浪突然失了踪,村民们全都额手庆幸。”
    “谁知,好景不常,三年后他们又来了,并且变本加厉,说什么现在是‘幽冥教’的人,海口地区每店必须付保护费,每户必须纳地头税。”
    “我们又到城隍庙去请那位管事,但是,唉……”店小二一脸沮丧的留下一个尾巴不说了。
    姚凤婷听到了城隍庙管事.她苦心一动,她精神一振,顿时追问着说:“但是怎么样?莫非这两匹恶浪已经不是吴下阿蒙?那位管事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是的。”店小二摇摇头说;“庙祝说那位管事已经不在海口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地狱门中恶鬼嚣张,城隍庙内神灵通身。”麦无铭喃喃地说着,淡淡地说着。
    姚凤婷一听美目圆睁,不由凝视了对方好一会。
    可是,麦无铭一如平常.毫无反应。
    她又泄气了,以为那只是顺情.那只是巧合。
    “城隍庙在哪里?”麦无铭接着说:“而那两匹狼又落脚在何处?”
    “城隍庙在村子后,那两匹狼则住在河畔边的‘王宋祠堂’内。”
    “唔——”麦无铭说:“小二哥,请把我们的账目给算一下。”
    “好。”
    两个人出了饮食店,麦无铭说;“姚姑娘,两匹狼刚才说还有几处地方要赶.那我们先去城隍庙好吗?”
    “你不走了?”
    “依旧要走,但这里的事既然有了眉目,且待处理完了再走。”
    “好吧!我们先去城隍庙。”
    海口镇不大,他们很快就到了城隍庙。
    天下的城隍庙建筑格式雷同,神灵塑造雷同,是以不说也罢。
    麦无铭找到了庙祝,他试探地说:“这位仁兄,你们的管事在不在?”
    庙识的年纪也有三十多岁,他两眼骨碌碌的看了麦无铭一会,又看了姚凤婷一会,然后迟迟疑疑地说;“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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