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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地狱门-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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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辈只是适逢其会,坐享其成而已。”麦无铭推托地说:“那必定是甄老英雄敷的金阳创药药效灵验。”
    “算了吧!”甄宗威笑笑说:“什么金阳创药药效灵验,我自中了毛延龄的毒指以后,哪一天不敷他三次五次的,怎么前两天一点也不灵验呢?”
    “这……”
    麦无铭不禁无词以对了。
    “嘻!怎么样?呛到了吧?”姚凤婷轻笑了一声说:“所以呀!
    有时候做人也不要太过谦虚,否则嘛!如碰上了刚正不阿的人,那就会吃‘栗子’的。”
    “凤姐,你……”
    “我又怎么样?我说的全是实在话。”
    姚凤婷她明明是在调笑,但脸上却装得一本正经。
    麦无铭苦笑了,摇摇头苦笑了。
    其他的人不由也跟着莞尔起来了。
    当夜,麦无铭三人也投宿在这家三喜客栈之内。
    麦无铭单独地开了一间上房。
    甄宗威和纪国勋投缘,他就招对方共宿了一个房间,填补逆旅之虚空和孤寂。
    姚凤婷更不用说了,甄玉珍七拖八拉地把她揽在自己房间内,两个人就咭咭哝哝地谈个没完。
    二更将残,三鼓歌起,这个时候,麦无铭尚未躺下,忽然听到瓦房上传出一声微弱模样的衣袂飘风声。
    耳目的聪敏,正代表一个人功力的深浅,它们相互井行,蔚成对比。
    是以任何飞花落叶,任何虫蠹鼠蹑,都难逃过麦无铭的感应。
    他正待对方进一步地显示和行动,果然,窗户的门板上接着有几声碎物撒击的音响。
    “的律笃。”
    失了手?岔了脚?
    应该不会。
    以对方刚才那几不可辨的衣袂飘风声听来,定是一个功力极高的夜行人。
    这么说是有意的了?
    必然是的!
    麦无铭心有所臆,不由运起真力,以束音成丝的功能喝间起来了。
    “什么人在瓦房之上?”
    “阁下可是麦小云?”
    那人不答反问地说着。
    麦无铭略一端愕,因为瓦房上面的人还他以颜色.对方用的竟然也是传音入密的功夫!
    这种功夫,施展不易,运用时必须神凝丹田。气聚丹田,然后由内腹直逼而出,一如针尖,一如丝线、疑断却不续,不绝又若潮。
    出施展者之口,人被传者之耳,旁人茫然无觉,谁知究里。
    它非但是功夫中之一种,而且还最伤神耗元,若是根底浅薄,内修欠实的人就绝无法参练,也难以臻此!
    在敌友未分,来意不明的情形之下,麦无铭就不作任何解释或辨正,他含混语调地说:“是又怎么样呢?”
    “请出来一下.老夫有事但与你谈谈。”
    之人必定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但是,他不自称“老朽”,却道“老夫”,究其原因,那该在两种说法。
    第一,他是麦无铭的长辈,身份所系.二人之间也就无须客套。
    第二,他与麦无铅毫无瓜葛,只因为有事牵连,是以倚老卖老,并且还隐含对立之意。
    假如不然,就算彼此素不相识,偶然巧遇,在礼貌上、在仪便上,谁都会谦称一声“老朽”。
    “有事相谈,阁下何不进入房来?虽无酒,却有茶,有道是‘寒夜客来茶当酒。’也可让在下聊尽地主之谊。”
    “为避人耳,为忌人目,老夫以为外面较里面适当。”
    “好,既然阁下有所惮讳,有所坚持,那在下也只有主随客意了。”
    真是艺高人胆大。
    麦无铭明知瓦房上的人敌者之成分远超过友者,但依旧是毫无犹豫,绝不迟疑,只见他身形骤闪猛窜,立时由开启着的窗户掠了出去。
    然后双臂平划.然后两腿互弹,一回一旋,一仰一拗,人已经倒翻上屋檐之上!
    “好一式‘铁板金鲤’!”
第十九回 双娇援手救丐帮
    屋顶上的人也被麦无铭这种出神入化的功力惊着了,旋即,他又继续地说:“此地交谈不便,请随我来。”
    声落人起,也不管对方答应与否,同意与否,可是那个人却满怀信心似地飞纵而去!
    这就所谓算计,所谓衡量,那个人既然确定了对方乃是麦小云,其实是麦无铭,这一点无关紧要。
    因为麦小云与麦无铭俱是名师高徒,俱是一母同胞,并且又俱是他地狱门中的巡行特使。
    他自信计算无差,衡量得准,又何必非要等人家出声回答呢?
    虽然夜色朦胧,虽然星月依稀,但麦无铭一上屋檐即凝视着那个不速之客。
    见对方身披黑衣,见对方面蒙轻纱,他心中也不由了解十分了。
    果然,麦无铭焉能畏缩?也不肯示弱,身形再度拔起,尾随着那个人影追了上去。
    一个飞快似箭,一个迅疾如电,脚前脚后,不即不离。
    潜口只是一个小镇,乃是一个山城,没有多久,他们已经验出了镇外,到达在一个山坡之上。
    黑衣蒙面人止步回身,麦无铭亦是一步赶到。
    “哦!你是麦无铭。”
    “不错,在下正是麦无铭。”麦无铭说:“你就是幽冥教主?”
    黑衣蒙面人仿效着对方昔才的口气,说:“是又怎么样?”
    “那你的尊姓大名呢?”
    “歉难奉告。”
    麦无铭淡淡地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蒙面人听了似乎怔了一怔,他说:“哦!是吗?”
    “当然是的。”麦无铭昭示地说:“你非但是来自地狱门,而且又确切地指认在了,彼此不熟,焉能如此?”
    “不管你知道办好,不知道也罢,老夫今夜约你出来,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就说吧!”
    “晚间据下属具报,说你同行之人有一位姑娘?”
    “不错。”
    “那位姑娘名叫姚凤婷?”
    “也不错。”
    幽冥教主的身子似乎有些微的颤动,过了一会,他又开口说:“你是在哪里认识她的?”
    “告诉你又何妨?”麦无铭不屑地说:“就是在括苍山,括在山右的一个小镇里。”
    幽冥教主听了仿佛怔了一怔,他说:“那你又如何认识她的?”
    “哼!你倒健忘,她不是中了你的一记毒掌吗?”
    “我的毒掌?”幽冥教主又是一怔,但他旋即又说:“哦!中我毒掌理难苟活,结果又怎么样呢?”
    “在下救了她。”
    “你有解毒灵药?”
    “没有。”
    “那你必定以内功逼出地体内之毒了?”
    “不错,正是如此。”
    幽冥教主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又说;“你的功力精深,或许能够救她,但恐怕只是一时,姚凤婷的体内必定余毒未净。”
    麦无铭的心中不由泛起了朵朵疑云,因此地反问地说:“你为什么对这件事念念不忘,殷殷垂询?”
    “哦!我只是感到奇怪.凡中了本教主尸毒之掌,若没有独门解药,循例是难以获生。”
    幽冥教主说得顺情合理,语气肯定。
    麦无铭的疑念为之冰释了。
    至于疗毒之事,由于地生性谦抑,不欲炫耀自己的功能。
    是以只淡然地说:“也许是吧?尸毒掌歹毒万分,非独门解药就无法回天,但姚姑娘已经分服了由毛延龄交出的解药,那该不止是一时,能够救她一世的了。”
    “既然如此,你请回吧!本教主不为己甚,那‘秦岭三蛇’之仇,那‘长毛公子’之恨,我们改日再结!”
    “是吗?”麦无铭反客为主地说:“可是在下却不作如此想,因为的好毋仁,除恶务尽,以故必须将你绳之以法,踩缉归案。”
    “你?”幽冥教主轻蔑地说:“你有这个本事吗?”
    “有没有待试过以后才会知道。”
    本教主晓得你功力不弱,但那只是对付对付一些艺业中上之辈,在老夫面前,恐怕起不了作用。”
    “或许是的,奈何职责所在,也只有竭我所能,勉力而为。”
    “好,那老夫就让你三招。”
    幽冥教主真是自负得紧,狂傲得紧.
    这不能怪他。
    他只是听说麦小云兄弟身手不凡,却从未亲眼目睹过。
    道听途说.难以为凭。
    俗语所说“耳闻是虚,眼见是实。”不正是这个意思?
    再说,看对方年纪不大,而自己已名重望极,他当然有所执着了。
    麦无铭惯常地笑容又挂了上脸庞,他不作无谓的争执,身形晃动,右臂一提,只是随意地比划了三下。
    “三招已过,你也可以出手了。”
    “哈!麦无铭,你也狂得可以啊!”
    麦无铭不亢不卑,也不妄自菲薄,他含蓄地说:“夸奖了。”
    就这佯,两个人一来一往地打了起来。
    他们由慢而快,由快而再度慢了下来。
    如今,幽冥教主自承他估计错误了,传说还是有其根据的。
    他原以为“飞天玉龙”麦无铭虽然艺承“南僧”孤木大师,可是,对方出道不久,毕竟年轻,毕竟识淡。
    但彼此一经交接,不禁有些吃惊了。
    无论麦无铭的功力、招式,在在都高出他想象之外。
    如今,麦无铭也感到地估计偏差了。
    “湘西僵尸”,武林魔头,当年地狱门几经酌商,派出了八九二段之主才把对方拘进了森严宝殿。
    但是,毛永寿走的是左道旁门,仗的是尸毒指掌。
    现在呢?他非但摒弃了毒掌不用,而所施展的招式却十分正统,出手博大.气势磅礴!
    凶杀殴斗总是令人嫌烦,令人惶悚的。
    不止是人,天象亦复如此。
    原本沉沉的夜幕不由变得更为黯然了。
    原来昏昏的月色不由变得更为澹淡了。
    星星的胆子最小,它们闪呀闪的,躲呀躲的,也已经不知隐藏到哪里去了?
    幽冥教主收起了轻敌之心。
    他如今已经把麦无铭刮目相看,重新衡量。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麦无铭也在小心翼翼了。
    他开始运起神功,挥出佛门禅学“菩提掌”。
    她终于看见西面很远的屋顶上,有两个物体在滚动,在跳跃。
    那两个物体一黑一白,果然像是狸猫在捉老鼠。
    但姚凤婷的心中却确切地断定必是夜行人在一起同行,或者彼此追逐!
    甄玉珍阑珊地说:“没有嘛!什么东西也没有呀!”
    姚凤婷吐出了一口气,说:“珍妹,看,在那边!”
    真有意思,他们二人相遇还不到一天,竟然称姐道妹了起来。
    年岁相若嘛,意志相投嘛!
    还在惺惺相惜嘛!
    甄玉珍经对方这一指点,他也看见了,不由精神振奋地说:“嗯!凤姐,不错,那我们追!”
    两人就随后追了上去。
    但是,由于彼此之间的距离相差了好一大段,并且,甄玉珍的功力不够,用程缓慢,是以到这个时候才循踪赶来山坡之上。
    “啊!是凤婷,她果然是姚凤婷!”
    幽冥教主非但是失了声,而且还一个错愕失了神。
    “凤姐,小心!”
    麦无铭也同时怔了一怔,他唯恐姚凤婷有失。也同时地递出一掌,从旁支援上去。
    可是,幽冥教主毕竞是武林巨擘、江湖魔头。
    他一岔即凝,是潜意识的反应,是本能所使然,身形霍地朝后飘退三尺,也同时地脱过了二人的攻击!
    略一沉吟,略一思维,有道是“识财务者为俊杰。”
    一个麦无铭已经没有必胜的把握,如今又来了一个功力不弱的姚凤婷。
    是以,幽冥教主乘机地怀上退念了。
    “以多为胜,岂是英雄?再见!”
    话落身起,只见他双腿猛然一蹬,人即如火炮冲天,斜斜地向劳边的一处丛林之内掠去!
    “哪里去?”
    姚凤婷柳眉双竖,杏眼院睁,她樱口巾娇叱一声,纵身欲赶,但却为麦无铭横手给挡住了。
    “凤姐,穷寇莫追。”
    “就是他,他就是幽冥教主啊!”
    姚凤婷说得气息,说得认真。
    麦无铭则淡然地说:“小弟知道。”
    “那你怎么不让我追?”
    姚凤婷显得有些不满,有些指责的味道。
    麦无铭自与幽冥教主交过手之后,深悉对方的功力精湛异常。
    凭姚凤婷所学,决不是人家的敌手。
    但他口头上焉敢这么说,只笑了一笑,违心地、也有其可能地说:“黄山万幽冥教的窝窠,如今更深夜沉,而我们又地形不熟,环境生硫。稍一不慎,就会中他们的圈套,他们的埋伏,何不明天再来呢?”
    “好吧!”
    姚凤婷虽然仍旧有些悻悻,但麦无铭说的乃是至理,而她,又岂是一个不知进退的人,为争一时之气去身犯险境。
    这时候,甄玉珍也赶来了。
    她一见到麦无铭就打起了招呼。
    “喔!是麦少侠。”
    “甄姑娘也来了。”
    麦无铭也随口地回答着。
    旋即,甄玉珍前姚风婷说:“姚姐,人呢?”
    “人已经走了。”
    “怎么?没有追上?”
    “追是追上了,但又被兔脱了。”
    “那你可知他们是什么人?”
    “知道。”姚凤喀一脸不悦地说:“是幽冥教主。”
    “啊!会是他!”甄玉珍惊讶地说:“另一个呢?”
    姚凤婷横眸睨了麦无铭一眼,又呶呶嘴说:“另一个就是他。”
    “哦!你们可曾交手?”
    “铭弟与幽冥教主打过一场,我一到,对方立即溜了。”
    “他赖债不还呀!”
    甄玉珍说得含蓄、说得风趣、也说得谐谑。
    麦无铭接口说:“因果报应,历历不爽,虽进过了一时,决逃不过一世,只要时候一到,他就得伏法。”
    姚凤婷嗤了一声说:“哼!说的好听!”
    “怎么!”甄玉珍一听笑笑说:“麦少侠说的并无不对呀!”
    “谁教他不让我追。”
    “哦!那是麦少侠关心你这位姐姐呀!”甄玉珍眼睛一眨说:“万一你中了人家的诱敌之计……”
    “好,不说了。”姚凤婷也笑了起来,说:“铭弟,我又给你认了一位姐姐,就是她,以后你也得叫她一声珍组。”
    称兄道弟,姐妹也是一样,这在江湖中原是一时十分平常的事。
    是以麦无铭就开口叫了一声“珍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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