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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白卿(父子)-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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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国师不打算解释的样,白卿有些失望,摸摸鼻子,忽然问道,“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关于‘命定之人’的全部始末,知道的除了陛下还有国师您,是不是,泉王爷也知道?”
  国师瞟了一眼白卿,点点头。
  白卿终于了然,难怪泉叔叔以前还撮合自己跟玖澜沧。
  站起身,白卿躬身向国师行礼,“多谢国师大人今日倾言相告,也请国师大人放心,白卿会一直陪在陛□边的。”当然除非有什么特殊情况。
  国师甩甩衣袖,“希望你说到做到。”然后转身离开。
  白卿看着愤然离去的国师的背影,好笑的摸摸下巴,然后也默然离去。
  


☆、第七十章

  在玖澜沧面前,白卿从不怀疑自己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
  自己生活的全部乃至整个人生未来都被他牢牢的控制着。就像沾在了蜘蛛网上的小虫,煎熬,痛苦,却无法逃脱。或者看似有选择的余地,却在不知不觉间走上他所希望自己走的道路。无疑,玖澜沧看透自己的秉性,更知道自己的懦弱和妥协,那是对强者的畏惧和对生的渴望,或许还有着对玖澜沧的其它情绪存在。
  就这样一个翻手就可以让自己生,覆手就可以让自己死的人,现在却得知在自己出生的那一刻就被自己牵制住了命格。
  ‘两年后的今天,你将决定陛下的命格,是涅槃重生还是万劫不复。’
  白卿想笑,笑话这可耻的命运。
  玖澜沧他可真够狠也够敢的,连心劫啊,原来是这样用来着,我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救他,而我若是不救,那就一定会去给他陪葬,哈!他就不怕自己现在就给他来个鱼死网破吗。
  难得自己有这么重要把柄在手,白卿却莫名的觉得自己一点胜算也没有。
  “公子,陛下回来了。”
  站在岁羽殿门外宫婢敲响门扉,轻声提醒着寝殿里坐着的白卿。
  白卿闻声呆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目光随着岁羽殿的烛火明了又暗。
  没多久,岁羽殿的门被推开。
  白卿垂下头,安静的坐在桌边,沉默无语。他能感受到玖澜沧若有若无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似乎把自己整个灵魂都看的战栗不安,叫嚣着:‘快远离他,快远离他’。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屏风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玖澜沧换过衣服,挥退众宫婢,坐在了白卿对面,“白卿,怎么了吗?”声音温柔含着担忧。
  “没有,爹爹今天生辰应该很忙吧?回来得很晚呢,还有我亲自给你做了一碗面,现在还温着,要尝尝吗?”白卿抬起头,迎上玖澜沧深邃柔和的目光,桌下的手忽的一紧,脸上却是翘起嘴角,笑得轻巧。
  玖澜沧微微蹙眉,起身倾过身子,伸手抚着白卿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着珍稀的宝贝一样,“白卿脸色好像不太好阿,身体还不舒服吗?不要勉强自己,生辰而已,只要白卿一直在就好。”
  白卿抬手握住了玖澜沧抚着自己脸颊的手,“我没事,还是让我先吩咐宫婢把面端来吧,或者说爹你是嫌弃我手艺不好?”眼角微微上扬,白卿的语气难得带上了些许撒娇的意味。
  玖澜沧抿嘴一笑,“再难吃爹爹也不会嫌弃。”在白卿额头轻吻了一下,玖澜沧放心的坐了回去。
  白卿点点头,克制住想要伸手摸摸被玖澜沧亲过的额头的动作,起身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吩咐门口的宫婢去把温盘①端来,宫婢恭敬的点头称是,白卿合上门,却就
  维持着手放在门扉上动作没有再动弹,气氛也因为白卿突兀的僵持陷入微妙的尴尬中。
  “白卿到底怎么了吗?”玖澜沧语气清浅,注视着背对着自己的白卿,十七岁的少年,身形瘦削却很挺拔。
  额头皮肤上的温软触觉此刻正挥之不去,玖澜沧的声音又娓娓而来,带着包容似乎还有担忧。
  白卿转过身,“没有。”
  两人的时间似乎又顿了一下。
  “过来。”玖澜沧眼睛里像是有一捧春水,连声音都柔得像水一般。
  白卿理智说自己该远离,情感的依顺却已经让自己踏出了脚步。
  玖澜沧喜欢抱着白卿,搂住他的腰身,白卿的腰虽然不能用形容女子那般‘盈盈一握’或是‘杨柳细腰’的形容词,但丝毫没有多余赘肉的漂亮腰线,细腻柔软的肌肤,也让玖澜沧是十分满意的。
  “白卿今天什么时候起的?一直待在岁羽殿吗?”
  被圈得有些紧了,白卿调整了一下坐姿。
  玖澜沧问自己是否一直待在岁羽殿,摆明了想知道自己的态度。白卿不认为玖澜沧不知道自己去找过国师,或者说今天自己跟国师的谈话已经一字不漏的被玖澜沧知晓了,那自己现在要不要说?要怎么跟玖澜沧说?
  白卿始终都明白,他现在跟玖澜沧之间的关系就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一旦任何一方戳破这层比纸还薄的真实,触碰到血肉模糊的真实,那便是至死方休。
  玖澜宏、小细还有那些自己没有注意到却真实因自己而受牵累的人,那些曾经明里暗里陪着自己的人是生是死还是生不如死,自己从来没有去打听过,明明只是动动嘴说几句话的事,明明玖澜沧一副根本就不打算瞒着自己也不在意自己知道的态度,可自己却甘愿选择故意忽略掉一切。
  曾经那个不知该算是被自己害死还是被玖澜沧害死的未出生的孩子,自己曾被废过的双腿,身上的连心劫,前任国师的预言等等,任何一个真实都是一根可以轻易压死骆驼的稻草。
  “今天快午时才起。用过膳就去御膳房学着做面,不过我似乎高估了自己,学了一下午做出来的样子也还是很勉强。”白卿声音带着难掩的干涩和隐忍。
  “白卿今天只是去了御膳房学着做面吗?”玖澜沧的语气温柔中带着浓浓的宠溺,听不出丝毫其它情绪。
  玖澜沧是一定要逼迫自己说出实话吗?
  垂着头的白卿话语声音又低弱了一点,“不是,还出去逛了逛,”顿了一下,白卿又补了一句,“今天宫里很热闹。”
  “宫里也难得这么热闹一次,”玖澜沧笑着把白卿搂紧,“别老闷在清仓宫,喜欢就到处走走。”
  “嗯,我知道。”白卿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话音刚落就听门被轻轻敲响。
  —— 叩叩
  随即就是宫婢说话的声音,“陛下,公子,温盘端来了。”
  白卿挣扎着要从玖澜沧怀里脱离去取温盘,就听玖澜沧淡然道,“端进来吧。”
  “是。”
  白卿手再次攥得紧了些,硬撑着在玖澜沧在怀里乖巧温顺,不做挣扎。
  宫婢端着温盘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白地青花瓷的温盘制作精美,发色青亮,勾勒着的缠枝花卉,流畅精致。
  把温盘的盖子打开,端出卖相实在称不上漂亮的寿面,玖澜沧随意的摆摆手,宫婢安静退出了岁羽殿。
  “还是让我下来吧,爹爹赶紧尝尝我做的面。”白卿扬起小脸笑得绚烂清澄。
  “嗯,好。”玖澜沧圈住白卿腰身的胳膊紧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松开,白卿立刻从玖澜沧的怀里滑了出来,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尝尝吧,我努力做了很久的。”
  玖澜沧颌首,动作缓慢优雅的用玉箸挑起寿面,送入口中,抿嘴无声的咀嚼咽下。最后轻轻放下玉箸,拿起放置在托盘里叠得整齐的锦帕轻轻擦拭着嘴角,再把锦帕放回,眯眼笑着对白卿点头,“很好吃。”
  “爹爹就喜欢哄我呢,”白卿看着寿面笑道,玖澜沧最擅长的可不就是哄着自己,“我自己做的我那还不清楚,不会很难吃就不错了。”
  玖澜沧伸手搭在白卿的头顶,轻轻摩挲,“白卿不要乱想,是真的很好。”
  “嗯,我知道了,反正爹爹尝过就好,也只是吃一个祝福和长寿的意图。”白卿笑了笑。
  “长寿啊,”玖澜沧搭在白卿头顶的手缓缓收了回来,“白卿有心了。”
  “嗯。”白卿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低低的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很晚了,白卿早点休息。”
  “哦,那爹爹也早点休息。”说完白卿就起身,径直走进了内室,刻意的忽视掉了玖澜沧的目光。
  进了内室,白卿随意挣脱鞋子爬上床,有些无力的仰躺在床上。
  玖澜沧明明清楚自己知道很多,可他偏要等自己来说破,而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在等他来说破。白卿都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这样继续坚持多久,他只知道这样下去先败退的一定是自己。
  玖澜沧,你还可以再残忍一点吗?可以吗
  思绪混沌一片,白卿半眯着眼陷入半醒半睡间,内室被炭火哄得暖暖,白卿的身子除了白色单衣再没有遮盖物,手指抓着手臂呈现扭曲的姿态,一阵冰冷从心底升起,冰寒的棱角一遍遍刮着肉壁,那个固执的灵魂,一遍遍自我扭曲着。
  恍然间,床榻塌陷的感觉,然后白卿被那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怀抱拥住。
  “白卿,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你,从你的身体,到你的心,每一分每一寸,”温暖的手掰开白卿紧紧抓
  着自己手臂的手指,然后包住,放在白卿的左胸口,低沉悦耳的声音若有若无的继续道,“没有人比更我清楚你在想什么,没有人,甚至包括你自己,你知道吗?白卿。”所以,不要再逃避了,你也逃避不了阿,白卿。
  (注①:‘温盘’为古代食物保温所用,分为上下两层,下可盛热水,上放食物。资料出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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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玖澜沧生辰那日开始,白卿和玖澜沧的气氛陷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状态,或许该说只是白卿单方面的古怪,就像一个一夜之间进入了叛逆期的小孩,对宠爱包容自己的家长,当然独独指玖澜沧一人,白卿非得对着干,你让我往东我偏往西,你让我站着我偏坐着。
  两人每日一起用膳,玖澜沧亲自给白卿舀汤夹菜,白卿眼皮都不抬一下就放到一边,玖澜沧笑了笑没有生气,继续用着膳,偶尔觉得那道菜好吃了依旧孜孜不倦的随手就给白卿夹一筷子,当然白卿也都会继续无视。
  玖澜国的冬天并不会很冷,但雪依旧下得很大也挺频繁,玖澜沧说外面天冷让白卿少出门,可白卿偏要撒欢似的在冰天雪地里堆雪人,还偷偷摸摸的攥雪团玩偷袭,还只偷袭玖澜沧一人。
  忽然一团雪团砸到了玖澜沧小腿上,把一旁陪同玖澜沧雪中赏花的妃子和一众宫婢吓得魂都掉了一半。
  “是何人在此放肆,还不快出来!”趾高气扬的漂亮女人冲着雪团袭来的草丛细着声音喊道。
  玖澜沧倒不在意自己沾着雪的衣角,扫了一眼主动说话女人,把目光投向草丛,看着那个露在外面的半边身子,眼中闪过笑意。
  白卿闻声毫不扭捏的就站了起来,脸蛋被冻的有些苍白,却高傲的昂着下巴,目光挑衅的看着玖澜沧,黑色的眼眸清亮无比。
  又鄙夷的扫了一眼说话的女人,白卿冷哼一声,“我放肆你就不放肆了,陛下都还没说话,你又凭什么在我面前多嘴多舌。”
  女人脸一僵,不知觉把目光投向玖澜沧,见玖澜沧无动于衷,女人却还是生生吓得身子一缩。
  “陛下,臣妾知错了,可是那人冒犯了陛下,既不知罪还不对陛下行礼,简直该死。”暗暗抬头狠狠的挖了白卿一眼,女人的语气倒还十分楚楚可怜。
  白卿无视了她的杀人目光,笑得越发得意,他就是故意的,玖澜沧你能把我怎样。
  没有理会自己的妃子,玖澜沧一步步走近白卿,女子见状不由开始幸灾乐祸,看吧,让你放肆,陛下一定生气了。
  站在白卿面前,玖澜沧轻叹一口气,动作轻柔的帮白卿掸去头发和肩膀上的残雪,然后又把自己身上的裘袍脱下披在白卿身上,收拢裘袍系紧绳子,再握住白卿冰凉的手,伸进自己的暖筒里,白
  卿抿着嘴笑得事不关已,任由玖澜沧动作。
  “出来怎么穿这么少。”玖澜沧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
  白卿别过脸,“穿太多还怎么玩儿。”
  玖澜沧无奈的笑了笑,“这般不爱惜自己可怎么好。”
  白卿不再回话,可亲眼看着这一幕幕的妃子和一众垂头静默的宫婢愕然不已。
  陛下何时竟宠爱一个人到了如此的地步,若是一名娇弱美人倒只能暗自怪自己魅力手段不如人,可偏偏是一个少年,一个下作的禁脔,陛下他,怎么能?!女人气的就差没咬碎了一口贝牙了。
  白卿迎上那女人嫉妒恶狠狠的目光,咧着嘴角笑,脸上分明写着,玖澜沧他就是宠我,你能怎样。
  玖澜沧也笑得温柔,女人向来在他心里只分为两种——有用、没用。
  既然白卿喜欢玩,就让他玩吧。
  从暖筒里抽出一只手,玖澜沧轻笑着捏了捏白卿的鼻子,“开心了就快回去烤烤火,喝些热茶驱驱寒气,真是,怎么会被宠成这样呢。”
  白卿也从暖筒里抽出手揉揉被捏过的鼻子,“如果陛下觉得有损您的威严,那大可不必再宠我这个祸害了。”
  “你啊,牙尖嘴利。快回去吧。”玖澜沧笑着摇了摇头。
  白卿嘴角弧度不变,却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还在暖筒里的另一只手也抽了出来,“我不会像以前一样乖乖待在岁羽殿,我会继续给你闯祸。你既然耐心这么好又这么纵然我,那就继续给我收拾烂摊子吧。”
  “难得见白卿这般活泼,”玖澜沧连一丝不悦都不见,“爹爹自然很乐意继续宠着白卿的。”
  白卿重重的哼了一声,三两下解开裘袍的绳子,再扯下裘袍甩到玖澜沧身上,“你等着!”
  玖澜沧看着白卿愤然离去的背影笑得愉悦,“好啊,我等着。”
  白卿越来越任性,越来越大胆。甚至高调的喜欢上了挑战玖澜沧的威严,尤其是在人前。每每做完坏事、闯完祸的白卿,在一众心惊胆战的目光下,不屑的昂着下巴,狞笑着把挑衅的把目光投向玖澜沧,毫不忌讳,白卿就觉得太TM爽了。
  可玖澜沧却越来越好脾气,一开始还会佯装教训白卿几句,可见白卿越是被训斥越是放肆,也就完全随了白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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