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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美男请自重-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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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么小人报仇,自然是刻不容缓了。

管默言被莫铘掳去之后,虽然一直是好酒好宴的小心伺候着,不过他曾给过她的羞辱,她可是一刻都没有忘记过。

身后,西门豹淡淡的注视着花执念瞬间阴狠无比的神情,心中免不了暗暗叹息,莫铘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掳了管默言去,不然花执念或许还会念在他们叔侄的情分上留一份余地,可惜现在看来,这个莫铘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而且,就算花执念肯放过莫铘,他也不会同意,不是只有法力强大才能说了算的,就算他没有强大的法力,他一样可以帮助管默言一雪前耻。

莫铘,觊觎了不该觊觎的女人,你准备好要付出的代价了吗?

那么接下来,你就等着接招吧!

……………………………………………………

妖界,九鼎峰以北,寂静岭,此时正在面临着天塌地陷般的劫难。

深潭之下,烟雾缭绕,袅袅青烟升腾盘旋,如有仙人腾云驾雾而来一般高深莫测。

突然,一记暴喝声冲破云霄,震动得林间的鸟兽皆是落荒而逃,逃之不及的不是被震断了经脉,七窍流血而死,便是直接被震了个魂飞魄散,至死他们都想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打雷了呢?

临渊不是傻子,而且非常聪明,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也是千古不变的常理,尤其是对于一个自以为深谙破阵之法的男人,更是屡试不爽的损招。

在阵中被困了整整一天之后,临渊终于暴怒了,该死!她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他了吗?

简直是痴心妄想!

短短一天之内,临渊虽然被心魔所扰,不得破阵之法,但是身上的法力却是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哼哼!破阵不一定非要熟知破阵之法吧!或许他想到了更简单明了的办法。

唇畔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残忍的蔑笑,那群老匹夫的阵法能困得了他一次,已经是他们的造化了,还想再困他第二次,只怕没那么好运了。

挥手祭出灭世神剑,临渊双目暴睁,额上青筋根根跳出,就连手臂上的脉络也一丛丛的清晰可见。

仰天一声嘶吼,临渊猛然跃起,对着这一日以来,他探寻到的最薄弱的阵脚处,狠狠的劈了下去。

只听得嘎巴一声巨响,天地间都放仿佛被劈开了个大口子,而原本灰蒙蒙的雾气竟然迅速的消散开来,就如同是拨云见日,顷刻间眼前便恢复了明朗。

而少了阵法的支撑,原本直入云霄的寂静岭竟如同被剔了骨头的肉身,摇摇欲坠得不堪一击,伴随着簌簌滚落的碎石以及轰隆隆的断裂声,寂静岭摇摆不定如风中残烛。

“该死!”

临渊突然挥掌拍向地面,并借着掌力拔地而起,犹如射向空中的利箭,咻的一声便消失了踪迹,而也因着他这一掌的威力,寂静岭终于彻底的失去了依托,只听得轰隆隆的一阵巨响,妖界久负盛名的寂静岭已是轰然倒塌,徒留下一地的碎石和遮天蔽日的腾腾青烟。

……………………………………………………

青丘之内,族长的百草堂中,管九娘正仰躺在贵妃椅中优哉游哉的品着香茶,所谓无事一身轻,说得便是她现在的情况吧。

即使外面已经风声鹤唳得草木皆兵,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却已经老了,既然现在已是年轻人的天下,那么她理应好好的安享晚年。

“不好了,不好了,大长老,大事不好了!”

左护法跌跌撞撞的自门外冲了进来,瘦小干枯的身子已经几乎抖成了筛子,一张贼眉鼠眼的老脸,急得挂满了虚汗,才一见到管九娘,他便悲伤欲绝的扑到她的脚下,满面死了爹的悲怮之情。

“左护法真是老了,九娘如今已是无官一身轻,早不再是什么大长老了,若是左护法当真有什么事的话,也该去找我三哥才是。”

管九娘完全不被左护法惊天动地的哭声所扰,依旧云淡风轻的品着茶,这个老家伙天天屁大点的事都能一惊一乍个老半天,她要是天天跟着他急的话,早急死了。

左护法此时早就急得乱了阵脚,哪里还有心思同管九娘斗嘴,只得哭丧着老脸,急声道:

“大长老,大事不好了,寂静岭倒了。”

“什么?”

管九娘腾地一声坐起身来,寂静岭自她没出生之时,便巍然耸立于妖界已经几万年,而且就算是别人看不出来,她也能感受得到岭上深潭中那古老阵法特有的浓郁气息,有上古时期遗留下的阵法镇压着,寂静岭怎么可能会倒?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二十六)转身,然后滚!

“你说什么?”管九娘腾地一声坐起身来,脸上的神情是掩不住的讶异。

寂静岭自她没出生以来,就巍然耸立于妖界已经几万年了,且就算别人看不出,她也能感受得到岭上深潭中那古老神法的秘阵气息,既然有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阵法镇压着,寂静岭怎么可能倒?

除非——除非是有人破了岭中的阵法。

可会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那个阵法年少轻狂时,她也曾经尝试过破解,然而却是险些被困死在阵中,若不是后来千仞雪一路寻她而来,自阵外施法助其破阵而出,只怕她也就做了阵中的一缕亡魂。

饶是如此,也是耗了两人大半个月的时间,而且出阵之后管九娘才发现,千仞雪是耗尽了大半身修为才冲破阵脚,救她逃出升天的。

可就算是这样,管九娘仍然不会承他的情,他欠她的债,永远都无法偿清。

秀眉慢慢蹙紧,管九娘妖艳如罂粟花的娇颜上,阴云密布如暴雨前夕,到底是什么人,竟能如此霸道的破阵毁山,行事作风如此狠戾,只怕此人绝非善类,难怪这几日她总有些心神不宁,原来真的是有事要发生。

见管九娘只是阴着脸,却半天都没有动静,左护法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寂静岭倒塌之事可非同小可,历年来寂静岭都是由青丘来镇守的,如今它莫名其妙的说塌就塌了,若是妖王怪罪下来,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大长老,寂静岭可是祖上便传下来的福地,如今竟突然倒塌,可如何是好啊?”

“莫急,待我先去看看情况再说。若是族里有事,记得去叫我那个色迷心窍的三哥回来。”

管三郎最近天天围着那个半路杀出来的女儿转,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儿,她都能看出来根本跟三哥一文钱关系都没有,她就不信三哥瞎了眼的看不出来。

管他呢!定是又起了色心了!罢了!三哥年纪也不小了,如果他喜欢的话,就随着他去吧!爹娘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逼着管九娘来替他坐守青丘的,而他这个无耻的臭狐狸,早就带着美人儿逍遥快活去了。

想到这些烦心事。管九娘便莫名的升起一阵烦躁,她猛然挥手阻住了左护法的碎碎念,屈指揉了揉尚有些跳痛的额角。抽身便飞出了窗外,徒留下左护法仍在她的身后各种跳着脚的狂吼乱叫,然而,管九娘早就消失无踪,此时能回答他的。只有一扇已然作废了的窗子而已。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人家都撞上门来,那么就让她来会一会这个破阵之人吧。

……………………………………………………

九鼎峰以北,约百里处,如今已经成了一片碎石残壁的废墟。到处是断裂的树木,揉碎的残花,以及满是血污的鸟兽尸体。

管九娘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情景。心中禁不住的泛起阵阵寒意,居然是完全靠着自身法力来暴力破阵,这个人的法力到底已经恐怖到了什么地步?

之前大哥也跟她说起过,魔铘一族近年来动作很大,莫铘当年被逐出魔界之后。时至今日似乎预谋已久,但是管九娘却从来没有想象过。莫铘的法力竟然已经厉害到了如此程度,那言儿与他为敌岂不是凶多吉少?

思及此,管九娘顿时心中纠结成一片,言儿倒是机灵百怪,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的智慧又能如何?

不行!她必须去看看言儿!

千仞雪说,这一切都是言儿命中注定的劫数,旁人插手只能适得其反,可他说的是旁人不得插手,却没说她也不可以,她是言儿的娘亲,怎么能算旁人呢!?

正准备起身赶赴魔界,后勃颈处却陡然升起一股子迫人的寒意,管九娘本能的闪身跃起,险险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不过即便如此,她仍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来人何时到了她的身后,她竟完全不知,若不是他故意释放出了些许的杀意,估计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有些仓惶的回头望去,碎石残骸中,一道人影渐渐浮现。

只是一眼,管九娘便彻底的呆在了当场,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亦或是还犹在梦中,那个她曾经以为一辈子都无法再见的人,此刻就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如何不震惊?如何不失魂!

那桀骜不驯的眉,那灿若星辰的眼,那永远都含着三分笑意的嘴角,那随意挽起的发簪,那苍白而修长的手指,都与记忆中的别致无二,如此温润如玉,清隽如竹的男子,不是子墨还能是谁?

有时候管九娘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明明他做过那么多伤害自己的事,可是如今她却一件都想不起来了。

她只记得他握着她的手教她识字,她故意装傻的学了无数遍都学不会,其实只为能多留片刻他掌心的暖意,他修长的手指,颇有些无奈又带着几分宠溺的敲着她的头说,九娘,你又顽皮了。

眼睛干涩得厉害,可是管九娘却根本张不开嘴来,她只能静静的站在临渊面前,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你这小妖倒有几分本事,居然能躲过本王的剑。”

虽然临渊只用了两层的功力,但即便如此,这天下间能躲过他剑的人,仍是寥寥无几,这个女人委实有点修为。

管九娘对临渊的话完全置若罔闻,她只是怔怔的望着他的脸,彻底的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中。

他竟然会夸她有本事?原来他根本早就不记得她姓甚名谁了,即便他现在清醒无比,却仍是将她忘得干干净净,若不是她刚刚躲得快,是不是现在的她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心底仿佛积压了千年的洪流,一朝开启,便以着不可抵挡之势,汹涌来袭,管九娘措不及防,顷刻间便被冲击得溃不成军。

那种悲凉根本无法形容,那种疼痛甚至已经麻木,她完全感觉不到悲喜,好似被抽取了魂魄,只剩下一具干枯的躯壳。

多么可笑啊!她记挂了几千年的爱恋,却只是他的黄粱一梦罢了,是她的错,他早劝过她要忘记的,为什么她偏偏就是学不乖呢!

胸口处刺痛得如同刀子在扎,一口鲜血毫无预兆的直接喷了出来,湖蓝色的衫裙上,点点的猩红,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谁说悲伤死不了人,说这话的人一定没尝过真正的悲伤,哀大莫于心死,当悲伤到了绝望的境界时,会化成世间上最剧烈的毒,它无药可救,会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颤巍巍的直起身来,管九娘慢慢背过身去,一步步艰难的挪着步子离开。

既然他想让她忘记他,既然他早已经将她忘记,那么她就成全了他便是。

转身,然后滚!

简简单单的一句自嘲,包含了多少的凄凉,无人可知,管九娘死死按着钝痛的胸口,一路踉跄,磕磕绊绊,像是无根的浮萍,在风雨中挣扎起伏,即使拼了命的抗争,却仍逃不脱随波逐流的命运。

临渊看着管九娘的背影,心口处竟然莫名的疼痛了一下,他知道那不是他的情绪,难道那个人认得这个女人不成。

想着这些时,临渊已经飞身挡在了管九娘的身前,他拧着眉毛,一脸探究的死盯着管九娘的脸,总觉得这张脸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竟然是说不出的熟悉。

临渊见过的美人儿不计其数,六道三界,林林总总,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而就在不久前,他才刚刚见过一个妖界的极品美人儿,管默言的相貌不可谓不惊世骇俗,绝色倾城。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却有着一种他说不出来的韵味,明明妖娆入骨,媚气天成,却又矛盾的从全身各处都透出一股子的清冽气息。

她像是一株带刺的玫瑰,妖娆妩媚,却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那种冷冽与疏离犹如深入骨髓了一般,嘴角蜿蜒而下的殷红,映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庞,竟然硬是生出一种震撼人心的凛冽之美来。

“本王在问你话,谁许你离开了?”

临渊说话间,目光仍紧锁着管九娘的脸,他并非真的恼她不理自己,只是想寻个借口留住她的脚步,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她离开,甚至讨厌看到她的背影。

除了最开始那深刻得几乎望进了灵魂的凝望,管九娘再也不曾看过他的眼,而此刻,她自知法力卑微,所以并没有执意离开,只是略略偏过头去,抿着殷红的嘴角一言不发。

场面莫名的陷入僵持,临渊霸道的拦住管九娘的去路,肆无忌惮的目光,将她从头一路打量到脚,而管九娘貌似不以为意的偏头侧立,实则早已经僵硬到全身都在隐隐的发抖。

为什么还是不行,即使她拼尽了全力的控制自己,却还是会心痛到想哭,她以为这些年,她早已经修炼到了刀枪不入的境界,却没有想到,他只是这样望着她,她就已经溃不成军的只想落荒而逃。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二十七)故人相逢不相识

生而赴死是管默言的劫,爱上管默言是花执念的劫,而子墨却注定了是她管九娘的劫。

可到底谁应了谁的劫,谁又成了谁的执念?这本就是一个无解的谜题,而答案只有在谜底揭晓的那一刻,才会真相大白。

临渊面色凝重的死盯着管九娘良久,总觉得脑海中似是有个影子在飘来荡去,在不经意间与那个记忆中的女子慢慢重叠。

“本王,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管九娘怵然一惊,她猛的转过头来,定定的直望着临渊,眼中狂热的光亮,让临渊莫名的心惊。

那么一个冷冽如霜的女子,原来也会流露出如此炙热的目光,只是她究竟是为何而突然流露出如此不同的神采飞扬?他竟会隐隐生出些不知名的恼意来。

管九娘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临渊,来自心底深处的那份期待实在太过强烈,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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