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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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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我楞了一两秒,接著拿手指继续猛戳他的头,说喂喂你说错了白痴,他不理我,继续念经似的重复那一句话,我一下子不知哪里来的火气,把手里的牌摔了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闭嘴你他妈有病啊说得好好的你怎麽不讲信用太无聊了。他抬起头狠狠盯著我,说你丫更无聊这种要求也提得出来!我说我怎麽不对了我?我让你表达一下对你老婆的爱意我怎麽不对了?!他居然也一拍桌子跳起来,说你懂个屁!
  我一下子给气得没话了,俗话说人穷志短,我如今寄人篱下又不敢随便动手,只好拿死鱼眼睛狠命白他,半晌之後我一脚揣开椅子,说鬼知道是谁要玩这弱智游戏的!你睡你的觉去我要工作了!谁知他却突然软了下来,急忙拉著我说开玩笑的呢你这麽认真干嘛?我说算了,是我自讨没趣儿,他说这样吧你另外说一个我什麽都答应你,我不想搭理他使劲甩他的手说不用了,我去工作了,他就是不放,说你说啊,你说出来我一定做到。
  我觉得忒烦於是指著他旁边一玻璃柜说,那好吧你把里面的酒全喝了我就原谅你,他笑笑,不会吧,那里面的酒最便宜的都八千多,然後我点点头,好吧我去工作了,他急忙说我又没说不喝,於是走过去把那些比金水还值钱的液体一瓶瓶拿出来放桌上。
  他拧开一瓶人头马珍藏对我笑笑,说干杯,然後一仰头一瓶就见底了,我心想这哪是在喝酒啊,简直在吃咱亲爱的孔方兄,等三四瓶都空了我才回过神来,把他手里的酒夺下来,说你当喝农夫山泉呢你这几下喝掉多少工薪阶层的终生积蓄啊太腐败了吧?他笑了一下,说咱俩再来一局我保证你输,我说得了吧下次可没喝酒这麽便宜你了,我得要你把四大名著和莎翁全集嚼肚里去。他说我告儿你我就一武松的远亲醉了才跟你来真的我刚才全让著你呢,你要怕了现在给我磕俩响头我放你一马要不我就叫你知道螃蟹真是横著走的!
  於是我俩摆开架势再来一轮,结果我还没弄明白怎麽回事就真给输了,看他笑咪咪地盯著我我就像吃了苍蝇一样,说不算!你肯定耍诈要不就是狗屎运,我们三盘定胜负!他说好好随你丫怎麽闹腾,看我赢了怎麽收拾你!
  我是真弄不明白他是怎麽出老千的居然三战三胜,他托著下巴看著我说哎我本来想让你几局让你高兴高兴没想到你不识抬举这麽欺负我我现在得欺负回来。我脑门上冷汗直冒心想我怎麽欺负你了我我我不一直受你压迫吗?然後他故意转著椅子慢条斯理地说,哎你说我该怎麽惩罚你呢?让你跪著学狗叫?不行太没品位了,让你跳脱衣舞?哎不好玩太伤风败俗了,还是要你现在站在楼梯口把“我爱你陈旭阳”大大声声地喊一百遍?咦这好象挺不错的,你说呢?
  我听得全身冷得像冰柜里的一罐可乐直哆嗦,两眼极为哀怨地盯著他,他说你瞪,你随便瞪尽管瞪,有种你把眼珠子给我瞪出来,我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说要杀要刮你放马过来我怕你我就不是苏锐!他说说得好!那现在你就给我站楼梯口去喊呗我帮你数著!我一下子就像焉了气的气球撑不起来了,翻著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看他,声音比蚊子还斯文,说那,那多无聊啊,要,要不咱换一个?
  他笑得阴谋得逞般,说呵呵叫我一声陈叔叔就给你换,我鸡皮疙瘩立刻零零洒洒铺了一地,他托著下巴装摸做样地看著天花板,一副你爱叫不叫的架势,我心想大丈夫能伸能区,叫一句又不会少块肉,何况如果我真站楼梯口做了那事那我还有脸苟活於世吗,权衡了利弊之後,我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陈……叔叔。那後面俩字声音小地我自己都怀疑我真的叫了吗,然後他拿小指头转转耳朵,说苏锐,平时你骂我的声儿可比那空袭警报还有穿透力啊,今儿个怎麽歇菜啦?我说我不管反正我叫了的!听不听得见是你耳朵的问题!他笑著点点头说好好我心胸开阔不和小孩子计较,我给你算数你不用跑楼梯口去了。
  我立马松了口气,站起来说我不玩了要工作了,他说哎我还没给你惩罚呢你想逃跑?我这才想起来,很轻松地说好吧你快说我好工作了,他又是一个奸笑,说好那你过来亲我一下。
  我当时就撤退了几米远,说什麽啊太恶心了吧我死都不要!他说难道你想耍赖?愿赌服输可是你说的,我说我也说过不能太过分的,他说这也算过分?有多少人想亲我都亲不到呢!我说不管我就不要,他唰一声站起来,恶狠狠地说你是不是不要?你不过来那我过去了!我一下子就贴在墙壁上,说我能不能再换一个啊?他说要不楼梯口去要不亲我一下你选吧给你一分锺否则你可别後悔。
  我看他一副张牙舞抓的样子都得吓哭,最後在他的淫威下只好屈服,我说那你好好坐著不准动我就过来,他说好,然後就坐在椅子上了,我又说,你闭上眼睛,他说你不会想跑吧?我嘴上说怎麽可能我是那种人吗,心想他妈的他怎麽什麽都猜到了?!他眯上眼睛时还不忘最後威胁我一番,说苏锐除非你从今以後不来上班否则你要跑了我逮你回来有你好看的!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他,说实话我还没这麽近距离打量过这狼妖,现在一看乖乖保养地还真好啊,穿的西装是阿玛尼,就是那种几千块钱买俩颗扣子的那种,喷的香水估计得是BOSS那是香得杀人不见血,我还真想问问你擦脸的是不是玉兰油的啊要奔四十去的人了皱纹还屈指可数皮肤比我还好睫毛比我还长,我心想称他没回神赶快咬一口就跑要不我嘴巴得长癣,可我不知怎的动作就是快不起来,心脏乱蹦乱跳都得跳出来了,我一手撑著桌子一手撑著椅子扶手弯腰下去,屏住呼吸正要下口,看他眼珠子在眼皮里面动来动去我就忍不住笑出来。
  结果这一笑就坏事了,估计他感觉到了我的呼吸突然就睁开了眼睛,我当时立刻就慌了,正想抬起上半身脖子就被他抓了个正著,我还没惨叫出声嘴巴立刻就被他咬住了,我俩手在空中舞来舞去的他也不放手,舌头在我嘴巴里舔上舔下,然後他一下子站了起来直接把我抵在後面的桌子上,我手脚并用又踢又打,想叫救命我舌头被他咬著又叫不清楚,嘴里面全是他的唾液混合著酒的味道难受地我直打呕。他简直不换气地亲我我怀疑他几年没吃过饭了,不但如此还一个尽把我往桌子上推我心想要是我真躺下了他不把我直接吞了,於是俩手赶紧撑在身後保持平衡同时四处摸索桌子上能打昏他的东西,没想到我刚抓住一电话正想以此了结他骄奢淫逸的人生,他伸手一把就把桌子上的东西连同那无辜的电话刨地上了,落得整个桌面白茫茫地真干净。
  此刻我早把陈旭阳和流氓一词画全等号了,画了等号我就想起顾鹏飞我都差点哭出来,我心想你这姓顾的死哪儿去了我都快被他霸王硬上弓了你快点来救救我啊你还真不管我了你是我男人啊你还有没有责任心了!?
  正想著的时候我呼吸突然通畅了,我睁眼看见陈旭阳的眼睛都红了,气喘的比我都厉害,还理直气壮地看著我随时准备来第二轮的样子,我一把把他推开几米远,一边使劲把他留下的口水往外吐一边说你这流氓禽兽人渣色魔你他妈太变态了!他无所谓地笑笑说,接吻而已你就这麽紧张?我说我和你这滥交狂不一样你别搞错了我不吃你这一套你以後少碰我!他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有什麽了不起的你别装清高了啊我要什麽还没有得不到的亲你一下又怎麽样?我气急了,说滚开要玩你找别人去我没兴趣!他说没兴趣可以培养兴趣啊,反正我俩现在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说好大不了我不干了告诉你我最讨厌你我明天就辞职去,他继续笑,任何员工辞职都要经过我陈旭阳的批准否则你哪儿也去不了,我说哼那我就人间蒸发你慢慢找去吧,他说行啊,不过你和公司的合同还没到期你一走了之可以我会让你爸妈赔得倾家荡产。
  我左手一巴掌就甩了过去,他一把抓住,然後将我两只手腕都牢牢握在手中,我挣了一下没挣开,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就像看一只被他抓在手中的小鸡,我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说你欺负我!他笑,谁欺负你了?我说你!他伸手用力把我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一边揉一边说我怎麽欺负你了?啊?你说我怎麽欺负你了?你说啊?
  我费劲躲著他他抓著我的双手以为我没辙了,我乘机一口咬住他的手,我敢说我咬核桃都没使出这麽大的劲儿过,他皱了下眉头,甩了几下我是铁了心不松口,心想就算我灭不了你我废你一只手也算公德圆满了!
  接著我就听见身後门开了,然後是常小芹的声音,说哎呀这怎麽了陈总你们有什麽矛盾好商量啊怎麽开始咬人了?随後她放下手中的咖啡就把我给拉开了,我看陈旭阳手背上一圈牙印已经渗血出来了颇有些成就感,他笑著对常小芹说没什麽闹著玩呢他有点神经紧张。
  我站在一旁看他们说完话,本来想继续报复他的,可他甩甩手说别玩了工作吧哎你这小鬼牙齿真茁壮,我气呼呼地站了半晌,一甩手走到门边打开门正要往外走,听见他说你干嘛呢要工作了上哪儿去啊?
  我头都没回,说我去漱口刷牙!他冷笑一声,说你去你的没人儿理你,有种你把牙全拔了把舌头连根割了把口腔内壁用硫酸洗了要不我碰了你就是碰了事实和真理一样是歪曲不了的。
  我气都岔了心想为什麽我一和他吵吃亏的总是我啊?!他有钱有势长得帅的不说还牙尖嘴利不饶人他妈的你个上帝怎麽当的啊还讲不讲自由平等博爱了?!
  我死命白了他一眼,把门关得大响,径直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把他碰过的地方淋了个遍。
  我翻来覆去地漱口,摸著被撞痛的牙齿,心想哪有人那样接吻的啊跟个饿狗抢屎似的一点都不绅士,想当年顾鹏飞想亲我的时候都得打报告写申请外加刷牙消毒嚼绿箭,我要皱一下眉他放都放不赢,如果弄痛了我那他就一个星期没得碰的,就这样我还整天抱怨这里不舒服那里又太用劲儿,现在想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
  待续~~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等我回到办公室陈旭阳已经倒沙发上睡得犹如尸体,把笔记本里一大堆数据图扔给我捣鼓,我看他睡得那一副心安理得样拼命忍住毁他容的冲动,来来回回踱了一阵实在构思不出报复他的方案,索性拿上外套奔下楼打的回宿舍去了。
  一进家门我就把门反锁了,窗子封严了,电话线拔了,手机关了,眼罩带上,耳朵塞上,被子裹上,蹦床上蜷著装蜗牛,心想姓陈的明儿个除非你开挖土机来把我家拆了否则甭想把我拖办公室去当苦力!
  就这样第二天我在与世隔绝的空间里如鱼得水,第三天我在与世无争的天地里不亦乐乎,第四天我乖乖回公司上班去了。原因是陈旭阳那老奸巨滑的厮没来撬门没来翻窗的,而是把我的气水电一气儿给掐了,我躲在家里没法煮饭没法洗澡没法冲厕所连睡闷觉也打不开电热毯我是快冷成可爱多了我最後实在扛不住了只好举白旗认输。
  我一进办公室就见那罪魁祸首坐在皮转椅上转来转去看著我笑,说哟回来啦,怎麽不多休息几天啊?我没甩他径直走到自己位子上坐下打开电脑排地雷玩儿,他走过来坐我对面,打屏幕後面一个劲儿望我,说怎麽了生气啦?我还是拿他当空气,他说哎你生气了你骂我啊,要不你扇我,我躲一下我不姓陈,你别不吭声儿啊。
  我停下手中的活儿眯著眼睛看著他说,陈总,我哪儿敢啊?你动一手指头神州上下都得翻两翻,我就来您这儿混口饭吃您高抬贵手可怜可怜我别跟我一般见识了行不行我谢谢您了啊。他听了笑得那是一个贼,说哎你别啊,说真的那天我喝多了点说了什麽话都是瞎扯你也崩当真啊,我这人就这样,酒品不好,喝多点就忘形。我哼了一声,说得我就算那天你是喝高了借酒发挥,都说酒後吐真言我看那才是你本性吧?我告儿你那可是性骚扰要桶出去了你就一老总也免不了铁窗望月的,你别给我打著哈哈就蒙过去了你要再有下次我就真六亲不认了!他照样嬉皮笑脸,说我不是喜欢你才那样的吗,我一下子就来气了,一拍桌子说打住!你少在那儿妖言惑众!我告儿你我对花言巧语天生免疫不会著你的道儿的!他一脸无辜说你怎麽就不信我呢你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我对你有感觉也是挺正常的啊,我把手里的鼠标一丢,说我直说了吧,我就最讨厌男女通吃的主儿,骨子里就他妈的水性扬花!他立马就打断我说你听谁这麽诽谤我啊?我就只喜欢男的。我说你当骗弱智啊媳妇儿都过门儿了蒙谁呢?他说这不早离了吗再说我就是迫於压力其实我根本不爱她。我说靠你不爱人家还让人家生一小孩就给守寡了你不毁人家黄花闺女一生幸福吗?!陈旭阳原来你比我想象的还万恶你脑子就只用在下半身简直一社会蛀虫人间败类!
  他被我一气儿骂得哭笑不得,站起来说,得得得我嘴皮子没你翻得快随你怎麽说,等哪天有空了我约她出来你和她聊聊就知道你有多委屈我了。我说你约你的,你就把你儿子一块儿约来我也不怕!他笑笑,摇摇头耸耸肩回自己位子上去了。
  打那儿之後姓陈的不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简直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我一秒锺不在他的视线里他就打著喇叭地找人。临近年终业务也忙了应酬也多了三天两头有差出,他就边著法儿找借口押著我陪他一块儿,本来我若宁死不屈量他也不敢把我咋了,可我一琢磨妈的这可是公费旅游啊我再怎麽超尘脱俗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於是每逢公差只要他给我全额报销我一律来者不拒。
  说来也奇怪,他一色胚居然就真没再动什麽歪脑筋,态度挺矜持手脚挺干净连晚上住宾馆也主动分房睡,一路上更是忙著带我穿梭於名山大川没再提那儿女私情,可我是一秒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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