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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煦光梦回-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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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
王子的眼睛朝他望过来,开口呼唤他之后,脸上显露出一丝惊愕,似是不懂威吓发声这么困难,而且这么虚弱。
他想撑起身子,然而手一样软弱物理,这让他一阵惊慌,只能向西优席文寻求答案。
“国师……我,没死,可是……变成残废了吗……?”
一个人那么久没运动,只一直躺在床上,身体当然会不听使唤。在时间暂停或许没有这样的影响,但这之前他可是确确实实躺过一个月啊。
“不,您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复健……您躺在床上太久没有动,这是很正常的。”
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伊莫色斯眨了眨眼,迟疑的问出口。
“我……躺了……多久?”
他知道自己得将所有的事情向他说清楚,这是不容逃避的。
“四年。已经过了四年了。”
伊莫色斯面上的神情变化他没有遗漏,无论什么反映,他都得负责安抚。
“但是、但是、国师,你没有变,我……”
这时他突然注意到身上穿着的衣服,因而一愣。
“属下没有向您说过,不过属下的外表在秘术的效果下是不会变的。您在成年意识上中毒后,处在时间暂停中已经四年,现在好不容易才清除了毒素,有很多事情必须让您知道。”
伊莫色斯抿了抿唇,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很快的,他就注意到了房间的空荡。
“父王呢……父王他……还好吗?”
在王子还未清醒时,西优席文已经想过如何回答了,然而他还是觉得难以开口,感到艰涩。
“陛下今天过世了。”
最后,他淡淡以一句话带过,如预期的,在王子眼中看见了震惊。
睁大的眼睛满满的难以置信,放在身侧的手微微颤着,他忽然硬是支起身子要下床,过大而不平衡的动作使他几乎摔向地面,西优席文连忙抢过去扶住他。
“殿下!不要勉强,这是陛下选择的,请您冷静下来!”
半个身体靠在他的手臂上,伊莫色斯抬头看向他,只欲得到答案。
“救了您的,是临神之镜的力量。”
他的手清楚感觉到王子身体一震,伊莫色斯盯着他像想说什么,又像极力忍着什么,而后人倒下,就这么昏了过去。
扶着他让他在床上躺下,他发现自己没有能力安慰他。
亲人的四,他这么多年了一样无法忘怀。
如此,有怎能说服王子接受事实,振作起来?
国王的遗体被发现后,王宫上下乱成一片,那些动乱没有干扰到这里,毕竟在这里的是两个已知道事情的人。
棱送来了两封书信,一封是给他,一封叫给了王子。王子醒来之后十分安静,看完了信,没再出现任何强烈的情绪反应,只将想知道的事情问了清楚,便闭目就寝。
他十分怀疑王子如何能睡得着。只是,这是王子接受事实的方式吧。
将伤痛埋在心里,不表达出来,将哭泣留待梦中,不释放出去。
他一点忙也帮不上,一点也帮不上。
由于太久没有出席例行会见,国王所决定的事情他竟然都一无所知,直到现在看了信才晓得。
国王恢复了国师的权力,让国师重新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辅佐未来的王,同时也封伊莫色斯为储君,作为王国的继任者。
尼弗西瑟在信中交代他做的事情不多,主要是告知他一些大臣之间的事情与立场,像是帮助他恶补政治斗争需要的知识似的,他也只能强记下来。
为了能帮助王子……他得奠定自己的地位,让自己的权位不可动摇。这一切是必须的,因为王子没有太多的助力。
但,这是要在协助王子即位的情况下。
靠在床上的伊莫色斯正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像是觉察西优席文的眼神,他活动了一下还甚为僵硬的脖子,将头转了过来。
然后,他涩涩地笑了笑。
“对不起,强制约我无能为力,无法还你真正的自由。没有经过血的过继仪式,这个契约已经卡死,没有解除的可能,只是效力会低一点……我没想到父王会这么做。”
王子主动开口提的却是这件事。他愣了一下,对方就将他的反映解读为失落了。
“本来我想过,继承王位之后,再解除强制约的,可能被父王看穿了吧……很少有什么事情瞒得过父王的。”
多说一些话之后,王子说话已经流畅许多,也能语气自然地提起国王……
国王早就算计好了吗?要将他锁在王宫这个华丽的牢笼中,一辈子……
得知这件事,说没有遭到打击是骗人的,只是他也不能做什么,除了默默接受。
“虽然如此……”
一面舞动自己的五指,试图尽快让身体恢复,伊莫色斯一面轻轻说了下去。
“虽然如此,我还是要即位,成为康纳西王国的下一任国王--这是父王的希望,而我的责任,就是尽力完成它。”
西优席文说不出半句话来,他的神志处于嫉妒的震撼中。
这就是王者,将一切都掌握在手里的王者。
他的死去不是结束,他连自己的死亡也做了盘算,作为手段,见解控制了两个人的生命,达到他所要的目的。
想以一人之里,与这样的人为敌,完成复仇,果然是太天真太自不量力了吗……
“……属下会尽力帮助您的,如果这是您的愿望。”
他不知道这么说能不能让王子开心一点,能不能让王子展露过去那样的笑容。
没有料到的是,他说完这话之后,那虚幻脆弱的笑颜不见了,澄澈的灰眼淌落了泪水,睁得大大的,好像不晓得自己哭了似的。
“父王,真的,对我很好……一直都对我很好……”
他像在陈述着,解释着情绪动荡的原因,想抬起手拭泪,但仍嫌僵硬的臂膀笨拙地弄不好,反倒是糊了视线,乱了心神。
“对不起……只是压力大了点,什么事情都……距离原本的一切太遥远……”
王子断断续续说着令人心痛的话语,依然极度想克制宣泄情绪的样子。
西优席文做到他身旁,以手巾为他拭去泪水。
或许他不若所有人想的那般坚强,能够笑笑地面对所有事情。
他的心志只有十六岁……
只是一个还没长大,却背负了太多事物的少年。
尼弗西瑟的遗体入棺后,暂放在向厉殿内,由于伊莫色斯想在葬礼之前先去看看,西优席文便陪着他去了。
王子的手脚行动仍然不便,要让他一步一步自己走过去实在太艰辛也太慢了,按照搀扶着走的速度,到达向厉殿只怕需要半天,几番考量之下,征求王子的同意后,西优席文决定抱他过去。
给人看到当然不好--所以所谓的抱,知识抱起来使用瞬间移动罢了,移动到附近再让他慢慢走过去。王宫虽然设有魔法结界,但是效果不怎么样,这部分将来要由 他接管,资料已经到他手上,要在结界内瞬间移动当然只是小事情。
“有国师在真好。”
虽然心情低落,但王子还是笑着,预期暖暖地说了这么一句。他没回答,只轻轻应了一声。
只可惜,来到向厉殿的他们,没有达成目的。
晶棺紧闭着,无论怎么说,看守的人以各种说法搪塞,就是不肯通融,最后在逼问之下,他们得到了一个消息,一个让人不 敢相信的消息。
早早将棺盖封上的原因是,国王的遗体不在里面,当天晚上便散为粉尘消失了。
伊莫色斯听了之后自然脸色苍白,无法接受,这听起来十分不可思议,西优席文也无法判断真假。
毕竟他们没有人使用过临神之镜,谁也不知道与神物接触的结果会是什么。
无奈之下,他们也只能回去,竟归这件事,王子的心情又更难受了,看他愁眉不展的,西优席文真的无法想到安慰他的话。
目前他能想的,就是明天早上召开的会见。
如果以地位来说,国王不在的今天,会见应该由他召开。
只是……那也要他们承认他这个国师才行。
一个八年没有出席会见的人,在国王的遗命 之下,突然冒出来掌权,有几个人会接受呢?
他知道前途不乐观,不过,有时间哀叹,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做比较实际。
参加会见,代表要离开王子身边,本来他不太放心,但棱来了一趟,向王子交代暗部的事情,顺带可以保护王子,他这才赶往正殿,办正事去。
进如正殿的时候没有人拦他,已经到场的人们只是用狐疑的眼光瞧着他,直到他走上主持的位子,才有人忍不住提出疑问。
“请问阁下是……”
众人会有这样的疑问很正常,莫说官员汰旧换新,当初大参加会见时见过他的人在过了八年之后,多半也是不记得他的。
“我是国师,西优席文.休勒西。人都到了?可以开始了?”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哗然,在众人眼中,站在前方的只不过是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国师由这样的年轻人担任,实在是太过夸张,国王放权给这样的国师,也太过奇怪。
“你是国师?暗杀事件之后又换人了吗?”
大家惊愕之下口气显得缺乏敬意,但西优席文没有在意,他神情平淡地回答问题。
“没有换人,十一年来国师都是我,只是我因故八年来没有出席会见。”
而他的回答,只是更添增众人的错愕。
“那你当上国师的时候岂不是只有十几岁?这简直胡闹!”
“我当上国师的时候,已经二十七岁了。”
所有人安静了几秒,这当然不是因为这个数字合理。二十七岁的官员都嫌太年轻了,更何况是二十七岁的国师。
他们沉默的原因,是在消化他们所接收到的讯息--三十八岁,与眼前这张脸,再怎么样也无法说服自己接受。
终于有人想起来当初曾经见过这个俊美的男子,而叫了出来。
“十一年了……你、你为何都没变?”
停时之术没有必要解释,他的语气显得冷淡。
“目前为止,诸位对我说话的态度是否略嫌失礼了些?世界上诸位不知道的事情本来就很多,就不必在这里自暴其短了。”
说到这里,可以肯定的是已经有好些人被他打乱了步调,是可以进入真体的时候了。
“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没有任何意义,今天召开会见,最主要的,就是新君--伊莫色斯殿下的即位事宜。这学要各位的配合与协助,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
几位大臣发现他们所要争论的议题措手不及就开始了,才从惊讶中回神过来。
西优席文眼中的光芒,也沉淀了下来。
今天来这里,所要达成的目的只有一样。
既是压下所有反对意见,将王子拱上国王的位子。
“请等一等,即位的人选尚有争议……”
这样的话冒出来,是意料之中,没有等他说完,西优席文便打断了他的话。
“先王遗命,有何争议?”
如果是遗嘱上吩咐的,或许还有作假的嫌疑可吵,但这是尼弗西瑟亲自在会见中宣布过的,对方当然一下子驳不回来。
然而事情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另一个人有接了下去。
“陛下难免有判断失当的时候,我们只是适当地给予纠正。”
“纠正陛下的缺失,这应该是国师的职责,诸位不需要干涉我的工作范围。”
冷冷驳斥了对方,他接续着说。
“由伊莫色斯殿下即位,我不认为有何不妥。诸位不接受的理由是什么?”
他这么一问,众人就左一盐右一语地说了起来,无非是那些听腻的血统问题,令他嫌恶。
“够了。”
西优席文一挥手表示不想再听下去,以一种讥讽般的神情辛辣地开口。
“无非是你们已经在立因斯王子身上投入了太多心血,就这么血本无归太可惜,所以不惜违背先王的意思?”
听了这话,力拱立因斯的大臣们全部都变了脸,有的是因为心思被道破,有的则是因为无法忍受维护王室血统却被如此侮辱。
“就算你是国师,也每哟权无凭无据毁灭王朝!”
理性沟通多半是不成的,他本来就不打算按照程序来,耗了这些时间,也差不多够了。
要让人听命,惟有以无可违逆的权势力量,令他们畏惧。
“我所说的是不是事实,有的人心里很清楚。不必再说了,身为国师,我决定依奉先王的意思,先王的遗命你们反对也没有用,除非你们想兵变反叛。”
眼见没有商量的余地,个人脸上阴晴不定,但在他下一句话出口后,不少人都打消了内心的念头。
“若你们有本事与暗部为敌的话,可以站出来说话,我听听无妨。”
这是明着来的威胁,大臣们都没想到他敢这么做,好半晌,才有人硬挤出一句话。
“国师的做法,就是公然胁迫我们同意?”
他笑了笑知识笑容中没有丝毫笑意。
“现在是非常时期,诸位冥顽不灵,自然得用非常做法。临神之镜的使用方法,陛下传给了伊莫色斯王子,你们却要立一个无法继承神镜的王,说这是正统?可笑之至。”
语毕,不等他们回应,西优席文就离席而去,连句 散会都没有说。
他知道大臣们不会就这样作罢,铁定还会想办法对付他。
但他无所顾忌,那些手段根本不可能动摇什么。
回到慕升宫,伊莫色斯看到他,第一件事就是关心会见的情况。
“国师……会见状况还好吗?有没有被大家欺负?”
王子的担忧实在让他不知该莞尔一笑还是脸上抽搐,再怎么说,这个词用得真的不太妥当。
“没事。比起陛下,他们差多了。”
跟尼弗西瑟比起来,这些大臣的确给他一种“再去练个一百年在来吧,你们还差得远呢”的感觉,这种想法让他产生一种对国王敬佩的错觉,使他有点不适。
“他们没有为难你吗?为了我的事情,要让你这样辛苦,真是……”
王子对于自己给别人添麻烦感到过意不去,他则摇了摇头。
“您就要成为国王,应该要很习惯将事情交给别人做才是。”
伊莫色斯听了之后抿抿嘴唇,没有赞同也没有否定。
“国师……决定要帮我?是父王的命令吗?”
他像想确认清楚而问出这个问题,西优席文回答得模糊。
“可以这么说。”
就算有一半是出自他自己的意志,他也绝对不会在王子面前承认的。
“只有强制约下的命令,才可能驱使你做事吗?”
伊莫色斯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失望,但他很快又抬起头,以一种抱持着一丝希望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我给你十分的信任,你能相对也回应我十分吗?……要求可能太高了,九分好不好?嗯……其实八分就很满意了……”
面对这样的话语,他无言以对。
无法回应,难以回答,只希望他别总是将这样的问题丢给自己,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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