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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煦光梦回-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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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记忆好一点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认出这是比武大会上她支持过的人呢。
“好久不见。国师还真的不会老呢,王兄不知是不是也一样。听说王子刚诞生,可爱吗?”
黛西克琳娜这么一问,西优席文顿时有点难以回答。
因为他根本连看都没看过,王子长什么样子,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这种情况下老实回答会很尴尬,所以他只能随便应付过去。
“嗯,很可爱。”
既然是伊莫色斯的儿子,长得很可爱应该是不用怀疑的,所以他这样回答。
“是吗,叫什么名字呢?”
“……”
西优席文认真思考着现在偷偷用魔法传讯回去问是否来得及。
来不及吧,当然是来不及的。
“我们离开的时候,似乎还没有取好……”
他用这句话勉强敷衍,倒是没有想到问一下身后号称王宫第一情报库的棱。
幸好黛西克琳娜没有想太多,接受了这个答案,也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些。
“你们要回去的时候,我想拿点东西送给他,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没有问题。”
“远道而来,你们大概也累了,先到别院去休息吧,我已经安排好了。”
对于黛西克琳娜的安排,西优席文略感不解。
“不必先面见领主大人?”
“面见我丈夫?你们是我的客人啊。”
“但,不是据说有内乱待处理……”
说到这里,他也想起一件事。说要他确认黛西克琳娜的安全,不过黛西克琳娜根本好好的在这里嘛。
“动乱不大,我们自己处理就可以了啊!”
黛西克琳娜睁大了眼睛这么回答,西优席文只好困惑地接着问下去。
“那我们是来……”
“国师政务繁忙,王兄觉得你偶尔到外地休闲放松一下可能有益于情绪,所以我才邀请你来第五大陆作客游玩嘛。”
什么都想过,就是没想过这个答案,要是没有克制住的话,他当场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奇怪,王兄难道没跟你说?他是怎么跟你说的啊?”
总不好说是被骗来的吧?
一面尴尬,一面他也听见后面的棱噗的一声,尽管已经经过压抑与忍耐,那小小的声音还是被他听见了。
……只有他被瞒在鼓里就是了,好,很好。
如果他曾经好好问过伊莫色斯,伊莫色斯应该会解释清楚吧,无奈他没有,现在也只能懊恼自己了。
领主宅邸的别院,也就是接待客人的地方,平时总是空着,现在难得住进了两名客人,负责的侍女也异常勤快了起来,除了询问他们需要什么,也主动做了不少服务,结果进了房间后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得以安宁,疲倦的是精神不是肉体。
房间内只剩下他跟棱后,棱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别过头。
面罩下肯定在偷笑。
“……你早就知道了?”
“我不是没暗示过您,我说过这是双人旅游,不记得了?”
这种话任谁听了都会当成玩笑话吧,根本不构成提醒啊。
“所以,我就说没有必要指定我啊,主要是大人您的休闲,不过拉个人陪罢了,现在变成两个重要的人一起放公假,可是您造成的。”
可以自己说自己是重要的人,棱的自信果然很高,西优席文现在只是郁闷地坐着,无法去思考事情。
“什么时候回去?”
“虽然我们的确不会待很久,但出来旅游的第一天就想着回去,实在是不好的心态,国师大人。”
他也只闷声不吭地任由他说,回嘴实在没什么意义。
“但,您这么想回去,可以解读为想念陛下吗?陛下会很高兴的。”
“……暗部使什么时候也兼差中介感情了?”
“大人您当初阶级太低所以还没学习接触到罢了。要不要回暗部把到天行使为止的东西学完?对您来说或许有必要。”
“不必了。”
他觉得自己不需要那么全能,那些东西即使学了,暗部也不会派他去出任务,备而不用的话学习的人跟教的人都是浪费时间。
这个时候棱故做伤感地叹了口气。
“那么,大人急着回去的原因就是讨厌跟我同游了?”
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无论是交际应酬的话语还是真心话,都不会是点头说是的,但这就是在逼他说不是了嘛!
跟棱说话已经处下风很久了,他当然想改变状况。
没经过多久的思考,他就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俊美的脸孔上流露出的笑意,有如轻而缓拂过肌肤的风,用这样一个笑容,他便已成功掌握了气氛,让他随即吐出的话语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明知道不是讨厌,还说这样的话,你是在试探我吗?棱。”
就如当初黛西克琳娜面对他时的惊慌失措,棱也怔住了不知道怎么反应。
那时候伊莫色斯说他在调戏黛西克琳娜,他听了只觉得毫无逻辑可言,而现在……他当然也不会承认他是在调戏棱。
这只是他想让对方失去冷静,无法正常反应而摆出的姿态罢了。
虽然不可否认的,在看到效果达到时,他确实觉得很满意也很有趣。
“大人,您别说笑了,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
棱回过神后,勉强做出从容的样子,然后就想离开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我房间了,您休息吧。”
说着,不等他回答,就自行闪出门外。
逃得可真快。
棱居然也会逃跑,他一直以为无论什么情况,棱都会面对的,无论以强硬的态度还是迂回柔软的态度。
摸摸自己的脸,想一想,他觉得还是别自恋好了。
白天醒来时,发现身体不适,似乎是生病了。
体温高了点,喉咙也不太舒服,对许久没得病的他来说,这当然是意外之灾。习武的人由于锻炼体魄,通常不容易生病,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难道是水土不服吗?
水土不服也应该是别种症状吧……
异地旅游第一天,告病。黛西克琳娜派了医生过来,表示下午会过来探视,棱则是早上来看过后就自己出去玩了,西优席文就这么自己一个人暂时待在安静的别院,静养休息。
成为病人真是心情复杂,生病这件事还被棱挂了几句,好像他做错了什么似的,明明也只是不能出去游览罢了,生病也是他自己难受,为什么要被念呢?
半昏沉地睡过了午餐时间,醒来的时候贴心的仆人已经把凉掉的午餐换成熟的了,虽然觉得吃不太下,但为了身体复原着想,他还是勉强吃了些。
黛西克琳娜来拜访的时候,他正张着眼睛发呆,听见敲门声才回过神来,倒也不必劳烦他下床开门,对方就自己进来了。
“皇女御下……”
他从床上坐起。黛西克琳娜表示他不舒服的话可以躺着,不过他觉得没关系,一方面也是躺着跟人说话十分不习惯。
“国师来到这里就生病了,实在让人过意不去。”
面对客套话,当然也只能用客套话来回答。
“不,是我自己没照顾好身体,让您多费心了。”
这种应酬式应答也是他最不喜欢的一种,黛西克琳娜到这里当领主夫人后居然也学会这一套了。
还是以前那样直来直往的说话模式比较干脆啊。
对话过一次后,黛西克琳娜看了他半晌,忽然微微一笑。
“现在我似乎真的可以用平常心面对你了,真是太好了。”
对于黛西克琳娜说出的话,他觉得有点意外,但是不难理解。
意思是她已经能把他当成平常人看待,不再受到他影响了吧?
意思是她对他的恋心,已经随着时间与环境淡去。
这是好事情,对现在的她来说。
目送黛西克琳娜走上马车离去,仿佛也只是不久前的事情……
如今这些已经成为她能收纳进回忆的过去……他认识的每个人都随着时间变着,但他却一如以往。
是他看不见自己的变,还是真的都没有改变呢?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人感到悲伤。
“您看起来过得很好,陛下知道了会很高兴的。”
听了他的话后,黛西克琳娜的笑容荡漾着幸福。
“是啊!我现在过得很好,也有了可爱的孩子……王兄也有儿子了,他会知道有小孩是很快乐的事情。”
西优席文也希望如此,如果伊莫色斯能因为有了孩子而快乐一点,那是最好不过了。这时他也忽然想起伊莫色斯委托交给黛西克琳娜的叶片,连忙从身上取出夹着叶片的纸本来。
“皇女御下,这是今年的,陛下让我交给您。”
直接从树上摘下的叶片,在经过了几天后仍保有几分绿意,黛西克琳娜从他手中接过,神情中也流露出了一丝明显的情感。
“王兄一直都记得我……十几年来,一直没有回去看看,或许真的该找个时候……”听着他说的话,西优席文轻轻接口。
“思念故乡,思念亲人,就回去,有什么不可以的?”
与他不同的是,他们有行动的自由。
想做什么都可以,没有实质的束缚。
“现在这里才是我的家。太过缅怀故乡,是不可以的。”
黛西克琳娜这么回答,语气中传达了无奈。
“……世界上很多人与亲人分居两地,各过着各自的生活,直到亲友病危才赶回。”他觉得自己很想笑,可是笑不出来。
“亲友聚会竟是在其中一个亲人的丧礼上,这到底代表了什么呢?真的在意?在意又何必等到这时?不在意,又何必在最后一刻来尽心意?人到底要矛盾到什么程度才够呢?”
被他这样一说,黛西克琳娜身体一震,沉默了许久,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谓矛盾……是面对不了自己的心吗?”
“每个人自己解读,没有一定。”
在他回答后,黛西克琳娜怔怔地看着他,从那双眸子,他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
“国师真的不会老,容貌都没有变。”
昨天她已经感叹过一次了,现在又说一次,却多了分真正的感叹。
“连环绕在你身边的忧虑冷淡也没有变。或者是更甚了呢?能让你重新拿回笑容的人还是没有出现吗?你的心灵,还是没有得到救赎吗?”
很久以前西优席文想过一个问题。
他到底喜不喜欢别人关心他呢?
在话语直指他的内心,刺中他想忽略之处时,他会希望自己没有听见,甚至脸色会因而苍白。
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他也不知道了。
虽然有时还是会因为对方三言两语的关怀而感到温暖,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会发觉到自己也是渴望有依靠的。
渴望有个避风港,让他能放松歇息,而非自己独自挺着,因为无处宣泄而压抑封闭。
他已经失去了两个这样的人,也拒绝了好多人取代,进入这个位置。
就打算一直这样过下去吗?
为了在别人眼中无谓的坚持……
“不会有那个人的。”
若真的有,也早就已经出现,早就已经……被他隔绝在外了吧……
可能是明白多说无益,黛西克琳娜结束了这个话题。
“国师既然生病,还是多休息吧,希望你能早日康复,我就不打扰了。”
他们毕竟没有很深的关系,没有深到可以说太多,劝太多。
黛西克琳娜选择离开,也是正确的。
躺回床上睡下,不知是精神上的疲倦还是什么原因,很快他就睡着了。
接着,又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似乎都在怪他、怪他。是痛苦的那一面承受不住而借由梦境提醒他吗?还是感受到身边人的无奈,因而难受得苛责自己。
每次深思的结果,都没有答案,所以也只能这么僵持下去。
“唔……”
尽管是带病中,平时保持的反应还是没有完全消退,察觉有人摸上自己的额头,他疲倦地张开眼睛,看见了伏在床边的棱。
“……这是又在做什么了?”
所谓的上次,指的是棱拿衣服要为他批上的事情。
“看看大人烧退了没,什么时候才能跟我一起出去玩。”
棱回答得相当顺,一面也摸上自己额头比对温度。
“如果只是这个目的的话,烧没有退一样可以出去玩。”
西优席文说得无力,这句话也只是想表达他的无奈罢了。
“病情加重怎么办?回去陛下会砍了我。”
棱说得认真,但这分名是夸大其词的玩笑话。
“也就是说,陛下没有意见的话,我病情加重也没有关系了吗?”
“国师大人,您在赌气?类似的问题我被很多人问过,那些任务中受伤的家伙总是希望引起我的注意啊。”
“那你都怎么回答?”
“别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一样是很有个性的回答,西优席文一时有点想笑,不过这句话也套在他身上的话就笑不太出来了。
“但国师大人您比较重要,您活着,每年领的钱都不少呢。”
原来是看上他的金库,也就是为他赚钱的工具就是了。
至少目前的关系,比当初好很多了吧?好歹不必再接受棱充满敌意的眼光,这算是进步了。
只是,这么多年也不过从敌视变成这样,他的人际关系真不是普通差啊。
本来想继续睡到晚上,不过棱在旁边的桌子上不知道在做什么,发出一些小小的声音,也让他好奇了起来。
“棱,你在做什么?”
“写信给陛下。”
棱这句话让他想起确实有答应伊莫色斯到达后写信这回事,但这个工作什么时候改由棱代劳了?
无事献殷勤,一定没好心。
正当他想问问内容时,棱也停下了写字的动作,把信纸拿起来看了看,好像很满意的样子,接着便朗读了起来。
“禀告尊贵的陛下,来到这里已经第二天,国师大人生病了,目前还调查不出原因,也还无法确认是否会传染给别人,已知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到底病情如何,由信是我寄出的这点就可以明白……”
“慢着!没有这么严重吧?”
西优席文听到这里就听不下去了,立即阻止棱,打算问问是怎么回事。
“什么严重不严重的?大人,我信上没有谎报啊。”
棱一副诡计得逞般的无良笑容,一摊手,表示自己做的是份内的事。
“很期待陛下收到信以后的反应呢,会不会直接从王都飞奔过来?”
“别闹了,这种信不要发出去。”
“哦?”
棱把信抓在手中摇着,摆明了不会乖乖服从的姿态。
“国师大人,打算拿什么阻止我呢?”
好久没有人向他说过这种话了,听到的时候,还真是哭笑不得。
“你这是耍人还是威胁?要我屈服认输还是要我提出条件收买你?”
“您还真是明理,不过您也提不出什么条件来吧。”
“我是提不出条件,只能反过来威胁,虽然不见得有用。”
能拿来威胁棱的,当然就是断绝金钱援助,而他会提出什么威胁,棱也想得到的样子,所以棱耸耸肩,默默揉掉了信。
“难得的杰作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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