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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煦光梦回-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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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面斥当然要问他去哪了,他也老实回答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怎么将升高官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对于斥传来的精神波,西优席文只回答“没什么”。他觉得这件事他还得好好重复思索一遍,只是抓不到重点方向,也不知该从何思起。
那一纸宫部司的令状,没有几天就发布下来了。
暗部的人都很感讶异,毕竟进了暗部之后,通常没有意外都会留在这里一辈子,以暗部之使的身份。只因他们知道太多秘密,一旦退出难保不会泄漏,所以加入了就无法离开了,除非冒着生命危险叛逃。
如今这个将离开这里的同伴,竟是来自国王的授意出任官职,而且还是文官中的高官--宫部司一职。这已经不是奇怪的问题,而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国王想必另有深意--大家只能这么猜测,不过君王的心思不是他们这样的人摸得着的,没有任何背景跟经验就出任宫部司,也不是什么好玩的轻松事,大家没什么羡慕之情,反而是同情的比较多。
西优席文自己也处于矛盾之中。
“瑱!”
收拾好私人物品离开地底,走出暗门时,斥的声音忽然传来,他半疑惑地回头。
“这是你掉的东西吗?”
斥的手掌上平摊着一枚水滴形状的灰色石头,西优席文一看之下立即惊呼,飞快由他手上拿过,面露欢容,笑着紧紧握住了斥的手。
“谢谢!我找了好久,还以为是掉在外面了……”
他随身携带的所有东西,一件就是一个记忆。
他只能借由这些来回忆,所以每一个他都很珍惜。当初被俘到契西族的时候,身上就没剩什么东西了,现在仅有的这些都是重获自由后回到村子的遗址费尽心血找回来的,数量也不多。
这水滴形状的灰色石头是谷地特产的凝石,母亲给的,他跟明夜一人一个,上头穿了个小孔,可以穿线佩带。他自己的那颗已经被契西族的人搜走,现在这颗是明夜的,之前绳子不知何时断了,凝石跟着不见,他发疯似的凭着记忆在自己走过的地方乱找,但范围太大,始终一无所获,让他心情低沉阴郁了好一阵子。
本来已经放弃,觉得没有希望了,没想到凝石竟然又回到了自己手上,这股惊喜是言语无法表达的。
这时他才注意到斥些许的僵硬,察觉自己失态了,他连忙将手收回,微感尴尬。
“抱歉……太高兴了,一时逾矩……”
随便握住别人的手是不应该的,即使只是手。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很深的交情,这样实在突兀。
“不,只是没见过你笑。”
斥以冷静平淡的语调回答,僵硬的反应已经收起,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听他这么说,西优席文也愣愣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刚刚的笑是无意识的,只是东西失而复得太开心了。
他笑起来什么样子,早在镜中看过好多次了,不过给他的感觉只是明夜的容颜而已,至于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是什么样子……
依照以前每个人的反应,应该颇有杀伤力吧。
“……总之,十分感谢。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西优席文找不出话说,便随意问了个问题。
“……我床上。”
“嗯。……啊?”
过了两秒他才搞清楚自己听到什么,这个答案也太诡异了一点。
“我什么时候上过你的床……不,不是,这……怎么会在那里?”
脱口而出的话让他有把自己活埋的冲动,实在是太糟糕太失败了。他捂住自己的脸低下头,无法去看对方的表情,这对话简直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
“应该是任务那天的事情吧。”
斥脸上没有丝毫变化,这么告诉他。
听他提起,西优席文也想起来了。他到斥睡的地方等他一起出任务,结果因为有点累,就在床上小睡了一下,被斥叫醒的时候他也是无语尴尬的状况。
到底在做什么啊……
回神过来,是因为斥轻轻拍了他的肩膀,那张有着刚毅气息的脸庞,浮出了浅浅笑意。
“已经是宫部司大人了,沉稳点,也开心点吧。”
对于他温柔的神情及话语,西优席文的回应仍是不知如何反应的讶然。
从中,那久违的少许暖意,让他差点再度失态。
其实一直还是很寂寞的吧。
虽然他们之间称不上有何交情。
虽然他们认识不过短短的时间。
不同于暗部的平静,宫廷与朝臣是一片震汤哗然,充满了不解与猜疑。
一个年仅二十五的宫部司,没有任何资历与背景,已知的只有曾任宫廷侍卫……众人都想打听他的来历,探听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过完全没有头绪的情况下当然什么也查不出来,休勒西这个姓也不是什么没落贵族的姓氏,国王这道人事命令是怎么下的,所有人都不明白。
几位大臣探过国王的口风,不过随兴而为的国王给的答案也很随兴,不外乎是“我高兴”、“诸位如此关心朝政真是国家之福,令人开心”之类的答案,敷衍至极,也丝毫没有参考价值。
任命典礼上,他们才亲眼见到新任宫部司的模样--一个极为俊美,容貌漂亮的年轻人。议论与流言因而四起,伴随着国王广为人知的风流喜新。
同时新任国师的人选也公布了,将于七日后正式任职。这个消息大家就不怎么关注了,因为国师这个位子从几任之前就是国王的传话筒,完全在国王的掌握之中,根本没有发挥督导国王的作用,也没必要费心拉拢。
前任国师在王宫中被杀,想必国王觉得十分没面子,但却没有下达缉凶命令,这点他们就不能理解了。事情到现在,宫部司撤职查办,御部司、资罗官长降职调派他处,是否与此事有关,他们也无法证实。
整个上午花在应付各部官员表里不一的祝贺中,西优席文好不容易才找到时间喘口气,还不太能适应。
小王子没有再出现纠缠,他觉得很奇怪,等到把手上文件资料整理好后,他才晓得几天前国王就将小王子送到外地学习了,看样子短期之内不会回来,这也让他松了口气。
宫部司将是他达成复仇的第一步。他很重视这个开始,也叮咛自己绝对不能搞砸,绝对要想出一个可行的计划。
尼弗西瑟在任命典礼后就没有关注他的意思了,那之后尼弗西瑟不曾召见他,也不曾在任何场合询问他什么,对他的状况一点也不感兴趣。
不必应付国王对他来说是好事,宫部司的工作越来越熟悉之后,他便开始做调查与策划了。
尼弗西瑟说过,他这个宫部司是暂代的,用来过渡选出新任宫部司的时间。他从来不觉得这是玩笑,所以他得为了卸任之后的位子做准备。
盯着手上的资料,他的目光逐渐变冷。
不择手段,泯灭良心也无所谓,不计一切代价……
弄破窗子潜入的声音,男子没有发觉。
刻意放慢的脚步,男子也没有察觉。
“喀”的一声,直到颈骨断裂,男子才睁大眼睛,就似仍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上任不过两个月的国师,就这么以死亡结束了任职。
昨天发生的事情很快传遍了王宫上下,大臣们紧接着得知,弄得人们十分恐慌,不知道凶手的意图是什么,也不知道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自己。
为此,国王召开了紧急会议,不过是顺应大臣们的要求召开的。
“陛下,这绝对是计划性谋杀,我们应该针对这点作出对策因应。”
“因应什么呢?”
尼弗西瑟的声音听起来不甚关心,他看了看提出意见的臣子。
“等杀到其他人去再看看吧,现在死的不都是国师?”
“陛下!”
这种不在乎人命的发言实在是很不妥的,但尼弗西瑟似乎没有这种感觉。
“犯人的目标若是针对国师,那么抓到凶手之前,臣请令,暂时不要册立国师。”
“国家怎能一日无国师?哪个人不怕死,想过过当高官的瘾,就让他当吧。”
这番发言让不少正经的大臣开始头晕,西优席文也产生“真是个昏君”的想法。
“国师既然无法发挥国师应有的作用,又何必徒立此职枉顾人命!”
发言的臣子激烈的措辞让尼弗西瑟扬了扬眉,深蓝双眸中的色彩也变得危险了起来,僵持了约一分钟的寂静后,尼弗西瑟开了口。
“国师人选明天会公布,我累了,到此为止。”
说着,他无视众人错愕的表情,迳自离座而去,这个会议的召开完全没有达到目的,也没有商议出解决之道。
国王的意思,似是让事情顺其自然。
当新上任的国师再度遭遇不测,王宫的安全明显受到了挑战。
尼弗西瑟没有让国师之位空下来的意思,导致人人惶恐,只怕那一纸国师的令书落到自己手上。因为那就像是死亡的催命符,象征数月之内死于暗杀。
“真是有趣,专门杀国师啊?那么我可以安排一些不顺眼的人坐在国师的位子啰?”
尼弗西瑟的态度仿佛把凶杀案当成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丝毫不认为事态严重。
臣子们要求派出暗部的高手保护国师的安全,国王对于这个提案配合度也不高。
“高手都派来维护我的安全了,就勉为其难拨几个人给国师吧。”
人命对他来说不足挂心,众人都看在眼里,亦哑口无言。西优席文沉静地观察他的表现,对他的厌恶也日渐上升。
这样的王,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灭一个族,也是小事情而已吧?
而他也没有停止暗杀国师的行动。下阶的暗部使令拦阻不了他,一次一次轻易得手……
国王究竟在想什么?和他玩游戏?利用他排除异己?
尽管国王的表现使众臣觉得他无可救药,但西优席文总有一种被他看透一切的错觉,令他心中十分不安稳,只觉烦躁。
众人的焦点都集中在这件事上,便没有余力注意他这个新任宫部司了,况且他职务上未有夸张的疏漏,即使刻意关注,也无法找出缺失来指责他。
随着时间过去,一年内已葬送了五位国师,这时候各种谣言也在口耳相传中流出各种版本,有人说刺客根本是国王派的,明目张胆将拂逆己意的人除去,另有一种说法是国师这个职位受了诅咒,只要将人安上这个职位便是违背天意,会酿成杀身之祸。事实真相没有出来的情况下,人们就自己设想答案,这种状况如果不制止,只怕会发展成难以收拾的局面。
尼弗西瑟应该知道这一点,就算不知道,从众人的反应也该感觉得出来。
这次被选为国师的人拒绝就任,递了辞呈回乡去了,接下来被选中的人多半也会这么做,毕竟世界上不怕死的人不多,愿意死得毫无价值的人就更少了。
“没有人要当国师了?再来一个诱饵,说不定就能抓到凶手了啊。”
尼弗西瑟这番话没什么诚意,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并没有认真积极地追捕犯人。
“真的没有,那么贴榜公开征召?榜文内容这样如何呢……‘求国师一名,条件不限,至王宫报到即可就任’……”
这个提案简直可说是胡闹了,众臣默不吭声,脸色都很难看。
“看样子诸位不满意?那王家也做点牺牲,让我不成才的二儿子来当国师吧,如此甚好,不是吗?”
国王的想法越来越离谱了,这次竟然要让才刚满七岁的王子当牺牲品,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阻止。
“陛下,王子年幼,只怕不妥吧!”
尼弗西瑟轻笑了一声。
“你们真没有幽默感,弄不清我何时认真何时说笑,还是萨图登比较合我的意啊。”
说着,他感叹了一下,眼睛看往了别处,像是心已不在此。
“陛下为何坚持立国师,而不愿废了这个位子呢?”
又有人鼓起勇气发问了,他们不期望得到多合理的答案,尼弗西瑟也没有说出令人意外的正经话语,依旧是玩笑式的回答。
“废了国师不就等于是向犯人妥协?太没尊严了,不符我的个性。”
就因为这样,所以看着一个一个活生生的人去死吗?
这个问句响在不少人的心中,而尼弗西瑟语调一转,变得讽刺且犀利。
“诸位以为,废了国师,暗杀就会停止?目标不会转向其它大臣吗?杀哪个就废哪个,最后我国是不是就没有官员了?做出提议之前,不如先想想犯人目标是什么吧!办法要我想吗?你们若不能提供意见,国家出钱请你们做什么用?”
国王退席后,大臣们便又惶恐地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西优席文也皱起了眉头。
国王究竟有没有心追捕凶手?还是以一番说词混淆视听?
这是大家共同的疑问,不过他们没有时间探究,眼前较为紧迫的是提出可行的解决方案,不然下次会议上,国王一定会公布下一个国师人选。
相较于大臣们的焦急,西优席文就悠闲多了,大家跟他没什么交情,又觉得他年轻不可靠,这种事自然不会找他一起商量。虽然王宫安全也是宫部司的责任范围之一,但来无影去无踪的刺客不是一个只能调动侍卫的宫部司可以防范的,众人总算还有理智,没有来要求他负责。
西优席文倒是希望他们别这么理智,最好能全体来逼迫他,这样他就只能迫于压力出面……可惜没有。
事情似乎陷入了困境,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西优席文思考了许久,也想不出比较理想的法子。
预料之外的状况太多,最后他只好决定等着看事情发展,再考虑下一步如何进行。
没有国师的现在,王宫事务便少了个让他往上呈报的对象。但重大事情他是不能自己决定的,还是得经过上层--也就是国王的批准。
临神之镜的镜文有关王宫事务时,国王也会交给他处理,不过这些文件都是通过第三者传达,他们不会直接面对面。
然而今天他必须亲自前去面见国王了,因为一笔重要支出的预算遭到驳回,他得当面询问国王的意思,争取批准。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不得不去。
来到国王办公的厅房时,由敞开的门内传出的斥责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基于礼仪,他在门外就先止步了。
“出去!少在我面前出现,惹人嫌!”
会让一个国王说出这种话的对象是谁,还真令人好奇。西优席文也发现门口的侍卫们脸上毫无变化,就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似的。
“父王,母后、母后说请您一定要看看这封信……”
在西优席文正对这个称呼感到讶异的时候,将纸撕碎的声音紧跟着传出来,接着是一声几乎哭起来一般的“父王”。
“你母后交代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没有判断能力吗!”
“但、但那只是一封信……”
“如果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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