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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邙山故人作者:如鱼饮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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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天教主见他气得快疯掉,隐隐觉得还是及早抽身为妙。却不料是时白狐主脑袋里的弦已经被愤怒烧崩了,通天教主只觉脑后一痛,忍不住低叫一声,险些被拉倒。
  却原来是怒不可遏的白狐主一把扯住了通天教主的辫子。通天教主被扯得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头,身子也半抵在了白狐主身上。他没料到这狐狸性格如此恶劣,近身战他当然不是白狐主对手,头上吃疼得很,他一手勉力去掰白狐主的手,另一手在身前捻决。
  白狐主见通天教主欲作法,手中便用力向下一扯,通天教主又低呼了一声,竟被扯摔在地上。他禁不住放下捻决的手,撑住了地面。
  朱华站在河堤上,看到的正是白狐主撕扯着通天教主的发辫,将他拽翻在地的场面。
  “白小三,你在做什么?”冷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二人俱抬起头循声看去。
  白狐主一见朱华,暗叫不妙。他连忙松了通天教主的辫子,后撤了几步。
  朱华走下河堤,把通天教主扶起来。通天教主发丝凌乱,衣袍沾土,一副狼狈。
  朱华不语,淡漠地看着白狐主。
  白狐主咬着牙,狠狠瞪了通天教主一眼,一声不吭土遁而去。
  朱华看着白着张脸的通天教主,蹙眉道:“我不信你看不出他要为难你,你还敢跟他走?”
  通天教主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何况他也不是我对手。”
  朱华一哂,“刚才是谁被白小三扯了辫子?现在倒好意思说这话。”
  通天教主面上有些挂不住,闷声道:“没料到狐精急了会扯人辫子……”
  此时雪已大了些,纷纷洒洒而下。一两片六角雪花,落在了朱华的睫毛上,晶莹纯净。
  通天教主仿佛已经看呆了。
  “你在看什么?”朱华见通天教主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紧了紧鼻子,问。
  “雪花。”通天教主轻轻说,他伸出手指,从朱华的睫毛上,将雪花摘下。
  雪花在他手指上化成了一滴水,通天教主将手指放在舌尖,舔了一下。
  朱华看着这一幕,心跳竟漏了一拍。
  他想说“恶心”,可是他又觉得并不是这种感觉。或许应该说“奇怪”,但仍然不准确。难道应该说“可爱”,他那深沉冷傲的师尊怎么可能和这种词有关系。或者是“诱人”?老天爷啊他的脑袋里为何会冒出越来越不着边际的形容呢?
  结果朱华沉吟了半天,也未能说出什么。
  “走吧,我送你一程,下次不要来了。”末了他只好闷闷道。
  通天教主的举动本也无心,更不知朱华在心里琢磨他。他自动滤掉最后那句,敛起暇色,从心底微笑道:“多谢你,朱华。”
  

    ☆、第十五回 龟精设计毒道人

  归德将军率北征大军,行了半月,出了大唐边关,往北海而去。
  五万人马浩浩荡荡,李玄清身披铠甲,腰佩宝剑,一马当先。黄岩派门人亦都骑着战马,唯有手脚残废的五弟子容瑾与侍童坐在马车里。
  时值初冬,北方气候苦寒,口中呼出的气都成了白雾。
  白狐主牵着马快走了几步,贴到朱华身边,没话找话道:“老七,咱去了北海,可能要碰上敖顺。”
  朱华道:“那又如何?”
  白狐主端详朱华脸色,看他也不似生自己的气,还想再多说几句,却突然听到空中一声马嘶。
  两人都抬了头,身边的将士们也都狐疑地四顾。然而天上除了厚重的乌云,也没有什么异样。
  白狐主道:“怪了,这天上怎么还有马叫,可是我听错了?”四周都是马,他便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
  马车中,容瑾睁开了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冷峭的笑意。
  一旁服侍的童子问:“公子,你可听到马叫了?”
  容瑾道:“铜儿,这不是马,是騊駼。”
  名叫铜儿的童子问:“騊駼是北海的异兽,为何会来这边塞?”
  容瑾眼梢微眯:“因为有人命它来杀我。”
  铜儿问:“那公子打算怎么办?”
  容瑾轻轻一笑:“不动。”
  说话时,只觉狂风乱作,马车的布帘子被风扯起。十余只长相如马的兽踏风而来。军队中的将士们俱举起兵器与之搏斗。李玄清一边挥剑一边号令,移山道人从掌心打出一道道白芒,朱华、白狐主等人也纷纷祭出兵器,与这队突然袭击的妖兽打得不可开交。
  容瑾依旧安稳地坐在马车中,只是对一旁铜儿淡淡道:“不要动,来了。”
  他话音刚落,果然一股大风袭来,一匹黑身蓝鬃,比一般的马要大上一倍的妖兽朝马车正面直直奔来。
  那距离已近的,能看到妖兽嘴角的白沫,感觉到它鼻孔里喷出的热气。
  容瑾却一动也不动。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妖兽竟突然变了方向,一个扭身,长嘶一声。一道热血喷在了容瑾的鹅黄色的长衫上。
  刁邪跳上了马车,手中的长鞭犹在滴血,紧着眉头问:“阿瑾,你没事吧。”
  这问话如同打开了开关,容瑾立即浑身抖得像筛子,“四哥,幸好你救我,险些我就要被那怪物吃了。”
  刁邪安慰道:“别怕,有四哥保护你!”他回头望去,只见那一群妖兽见首领受了伤,簇拥着飞驰逃去。来如风,去竟也如风一般。
  除了几个士兵受了点轻伤,其他人都没事,倒也未损一兵一卒。二弟子灰黄掏出药匣,给受伤的士兵医治。
  白狐主怒道:“共工竟派这些妖兽偷袭!实在可恶!”
  朱华牵着马来回扫视,道:“未必是共工,这些騊駼的目的并非伤人。”他说完,目光朝容瑾投来,神色凝重。
  騊駼带伤一路向南,飞到了寒冬暮色中的云台山。
  丹房的罗汉床上,通天教主正在擦拭青萍剑。感觉到气流的微动,他唤道:“騊駼?”
  漆黑的马首从地面上升出,渐渐显现了整个身子,匍匐在通天教主脚下。
  “你受伤了?”通天教主惊讶。
  “挨了黄岩派的刁邪一鞭子。”騊駼道
  “移山道人的弟子确是不可小觑,倒是我失算了。”通天教主放下青萍剑,轻轻抚了抚騊駼的伤口,“让你去试探龟精,结果如何?”
  騊駼垂首道:“未能让他暴露气息。”
  通天教主问:“怎么,你没能杀到他近前?”
  騊駼道:“我只差一点就咬到他的喉咙,可是他一动也没动。我不知他是吓呆了不能动,还是……看穿了我的用意,稳如泰山。”
  通天教主站起身,踱到窗前,眺望着远处云岚的夕晖。
  騊駼见通天教主不语,心下惭愧,道:“在下当年落难,幸得教主保护周全。如今教主有事交代,在下却未能尽责,实在羞愧。请教主让在下再去一试。”
  通天教主对騊駼有救命之恩。然此兽久居北海,不似狰和穷奇与他朝夕相处这般熟稔,故而将他的沉思误解为责备。
  通天教主回过身,温言道:“騊駼,你误会了,贫道绝无责备之意。这巨鳌生于天地之前,道行还在贫道之上,你已尽了力,还为此负伤,贫道心中早已过意不去。你且下去养伤吧。”
  騊駼垂首称诺,隐去了身形。
  騊駼一走,狰便显出形态。用爪子挠挠通天教主的腿,问:“干嘛派騊駼去吓那龟精,万一他真是巨鳌,肯定要记恨你。”
  通天教主道:“他若真是巨鳌,贫道更不怕他记恨。”
  狰道:“万一真让这巨鳌推翻了天,你今天干的事,就是谋杀新帝。教主,到时你不就死定了?我看你不如就好言劝他,劝不动就别趟这趟浑水。”
  通天教主冷笑道:“你这猫儿真是糊涂!你以为巨鳌是想当天帝?他的四肢被女娲斩去,这万年来积压的怨恨,岂是推翻天庭就能化去?他若是想讨回四足,让这世界天塌地陷呢?与他讲和,就是与虎谋皮!”
  狰道:“吓!这巨鳌这么狠?”
  通天教主叹道:“凡事必有因果。看来只有我亲自去了。”
  狰蹲在地上添爪子,讥笑道:“上次晚上回来,辫子都被狐精扯散了,你还敢去?狐精恨不得吞了你,朱华不待见你,龟精又跟你玩阴的,教主,您老人家可悠着点吧,小心晚节不保啊。”
  通天教主愠道:“不用你管!”
  见通天教主已忿然起身,狰连忙一骨碌爬起,蹭着他的腿讨好道:“我是说我陪你去嘛。”
  中土之外有四海,四海之外仍有陆地。北海即在中土大陆之北,而北海之外,尚有大人、叔歜、毛民、儋耳、无肠、赖丘等国,且有钟山、天柜山、务隅山等崇山。钟山之神名曰烛龙,务隅山靠近北海,是当年颛顼帝的葬处。
  而在中土与北方陆地之间的北海,亦有诸多仙山海岛。
  此时的共工,正占据了北海上号称九山的九座岛屿。这九座岛屿,彼此距离不过百里,以最中间最大的一座为中心,周围围绕六座岛屿,彼此护卫,成连环之势。此外还有另外两座小岛屿,在这七座连环岛的南面。这两座小岛彼此相对,中间只隔一条区区十里的海峡,成犄角之势。
  九座岛屿,每座之上都有极险峻的高峰,是以谓之“九山”。而最中心岛屿上的险峰名曰系昆山,其上有女娲当年修筑的共工台。
  北征军驻扎之处,在九山之南,相距五百里,亦是一片岛群。但除了驻军的一座岛屿外,其他的俱是些无人居住的小荒岛,与九山在军事布局上的优势不可同日而语。
  李玄清征了岛上一处大庭院做将军行辕,又征了渔民的船只,皇帝从中土送来的战船也陆续运到。
  此时他坐在帘帐紧闭的屋内,蹙眉凝视羊皮上画着的北海地图,叹道:“最棘手的还是这两座小岛。”
  此时屋中,只有李玄清、朱华和刁邪三人。
  刁邪咬着草杆子,道:“这两座小岛成掎角之势,成了守护后面岛群的门户。据说敖顺攻了二十天,也没能冲破这道海峡。”
  李玄清道:“后面的七座岛也是块硬骨头,可如果拿不下这前头两座,我们连骨头都啃不到。”
  刁邪问:“非得从这道海峡进去不成?不能绕到后面偷袭?”
  李玄清道:“不少精通水下功夫的妖兽投奔共工,都潜伏在岛群四周。每座岛上又有高峰,被共工辟成了侦敌台,日夜有人看守。只要那座岛发现敌船靠近,立刻点起烽火,其余的岛望见后也都点起烽火警戒。妖兽们则从水下发动攻击。”
  望着沉默的朱华,李玄清问:“七弟,你在想什么?”
  朱华并不抬眼,支颐道:“两座小岛里我们驻军这里太远,就算一时攻破,也难免会再被共工夺回去。所以,只有一鼓作气,攻下两座小岛后,直捣中心的共工台。”
  他又道:“只是中心岛周围尚有其余六岛护卫,就像是象棋中的连环马,动哪一个都会引起另一个的反扑。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声东击西。”
  李玄清问:“怎么个声东击西?”
  朱华看着他,沉吟道:“派部分人马靠近后面的岛群,吸引共工兵力,我们的主力再从前面冲进去。我的意思是,要大袭击,不要小股作战,而且得一鼓作气,出其不意。”
  刁邪吐掉嘴里的草杆,饶有兴致道:“那现在就是两个问题,一个是怎么靠近后面的岛群,一个是攻破前面的两个门户岛。嘿,简直和干男人一样,前面后面都得照顾好。”
  李玄清刚含进嘴里的茶水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
  “刁老四你可以走了。”李玄清面黑如锅底。
  刁邪勾住朱华肩膀,正色道:“我不过是把七弟的意思形象地说明了一下,对吧,七弟?”
  朱华笑:“是是,四哥所言极是。”
  朱华出了会谈的昏暗房间,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外面的光线。扑面而来的北风中,透着一股海水的腥味。
  身边有人道:“老七。”
  朱华睁开眼,见白狐主裹着白裘衣,眸光柔顺地端详着他。
  “你可是生我的气了?”白狐主问。
  朱华默了一会儿,吐出口气,道:“白小三,通天教主那副样子,怕是不能做个与天齐寿的神仙了。我虽然不喜欢他,可也不想伤他。”
  “可是,他一直纠缠你,我看不过眼。”白狐主低低道。
  “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不会回应的。”朱华道,“你觉得他最近总来找我,怕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愿留下遗憾吧。”
  白狐主心里一颤,不禁追问:“那你也会怕他留下遗憾吗?”
  朱华看着他,笑笑:“爱情不是怜悯,感情的事,宁愿遗憾也好过欺骗。”
  白狐主心下稍安,此时海边忽然祥光万丈,在行辕之中,亦可望见朵朵青莲升起空中。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白狐主仍是掩饰不住厌恶之情。
  庭院深处的小楼上,容瑾坐在轮椅中,注视着远处海边的耀眼祥光。
  身旁的铜儿道:“公子,通天教主来了。”
  容瑾一笑:“他也不过如此,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亲自跑来了。”
  铜儿道:“他又是来试探公子的吧,怕是不好打发。”
  容瑾却只是冷笑,示意铜儿从他衣箱中取出一个瓷瓶。
  铜儿瞅着瓷瓶,倒吸一口气,“公子,这是马钱子?这药若服下,会引起胃肠剧痛,浑身抽搐而死。用它来毒死通天教主,太明显了些。”
  容瑾道:“通天教主素有胃疾,把药一点一点地下进去,旁人只会以为是他胃疾加重罢了。等积累足量,他自然暴毙。”
  言罢,他淡青色的眼珠透出一股刻毒之色:“他既敢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第十六回 紫霄宫拜见老祖

  李玄清赶到海边时,这里已是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岛上村民齐齐出动,围观这个难得降临在此荒岛的神仙。
  “爹爹,他会发光!”“看!他身边飘起来好多花!”“他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吗?”“神仙梳了个好长的辫子!比娘亲的还长!”
  李玄清听得满头汗,抬眼一望,通天教主抱着小猫,十分和蔼地站在人墙正中,一身霞光灿烂,亮得人移不开眼。他也是许久没见过人类了,在他风光的那个时代,满天飞的神仙比地上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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