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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知北游-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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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急促地呻吟,最后如同猛兽发情的嘶吼——这是生命最原始地情欲!是种族传承的呐喊!
    像是受到了刺激,我体内的一点火星蓬地炸开。化作情欲的火焰,熊熊升腾。将浓浓的睡意驱赶了一小半。一时福至心灵,我搂紧怀中的仙子,低下头,对准娇俏的樱唇,一口吻去。
    柔软芬芳的红唇,宛如蜜汁,令人销魂。我贪婪吮吸着甘柠真的嘴唇,来回含弄,情欲之火燃烧全身,肌肤逐渐有了一丝热温。我心头大喜,知道找到了摆脱危机地法子,干脆得寸进尺,手嘴并用,一只手抚过甘真纤细的腰肢,按上鸽子般软腻的胸脯,轻薄抓捏。另一只手向下滑去,摸到她弹力惊人的翘臀,恣意摩挲。
    一阵又一阵销魂蚀骨的感觉生起,我小腹猛地一热,热力如同一条火龙上冲,情欲的火焰暴涨成熊熊火海。肌肤开始微微发烫,胸腔内传来越来越清晰有力的心跳声。
    “嘤咛”一声,甘柠真情不自禁地发出诱人的呻吟。在我手嘴发威的刺激下,她脸泛春潮,红晕暗生,娇躯不自觉地扭动起来。这么一来,她凹凸起伏的胴体与我身体死命摩擦,两团软肉挤压,滋味美妙香艳之极。我喉头咕咚一声,色心大起,双手反复游走甘宁镇全身,肆意揉捏,顺着饱满修长地大腿,一直探入深处。
    “啊!”甘柠真蓦地睁开火热的美目,轻呼出声,舌尖与我搅拌在一起,眼波娇媚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谢天谢地,她总算醒了。说时迟,那时快,我闪电般推开甘柠真,施展神识气象术,向洞窟深处急掠。“怦——怦”,那个妖异地东西又跳动起来,这一次,它跳得剧烈急促,速度越来越快。与此同时,我的心跳也随之加速,愈跳愈烈,气血翻涌,仿佛要从胸口硬生生地蹦出来。
    身躯在空中一滑数丈,我看到了!在洞尽头,一大团蠕动的墨绿色垢物正吸附在顶壁上,像一张振动的巨大皮鼓,以惊人的速度膨胀收缩,轰然鸣响。不假思索,我射出螭枪,赤红的光焰怒吼着刺入垢物。
    整个洞窟回荡着高亢尖锐的惨叫,脓汁飞溅,恶臭扑鼻。片刻后,四壁滴淌的脓汁消失了,我的心跳、体温都恢复了正常。
    “到底是什么妖物呢?”我怔怔地立在原地沉思,无论如何,楚度的确有称霸北境的雄厚实力啊。日他***,我们这一次硬闯罗生天,等于白白替珠穆朗玛他们作了一回挡箭牌。
    “发生了什么?”转过头,我看到甘柠真布满红潮的脸,鬓发散乱,别具风情。“我好像睡着了?”她的神情有些不安,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老脸一红,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虽说我大逞手足之欲是为了自救,但毕竟不太地道。想起刚才滑腻弹性的手感,我暗暗销魂。原始的情欲,还真是一种足以焚烧一切的可怕力量。
    “你尽管说吧,刚才是不是,是不是有点意外?我们一起睡着了?”甘真轻轻咬着樱唇,仿佛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何止是意外?我在心中嘀咕,目光迅速瞄过她殷红的唇瓣,舔舔嘴唇,正色道:“不是我们一起睡,而是你睡着了,好像还做梦了。幸好我清醒,及时斩灭了妖物。”
    “做梦?大概是吧。”甘真像是松了一口气,目光犹存疑虑。这时,绞杀晃晃悠悠地赶来,她也不便再说什么。
    “小真真,天壑在什么地方?”我机灵地转移话题,拿出壑龟。洞尽头是一片坚实的石壁,找不到任何出口。只是石壁的颜色很特别,青中泛白,光滑温润。
    “这里就是天壑。每到月圆之日,这片石壁会化作透明的水镜,供人穿越。”甘真指着石壁,从我手里接过壑龟,把它轻轻按在石壁前。
    壑龟探出小脑袋,向四周嗅了嗅,随即张开嘴,咬向石壁。“嘎崩嘎崩”,壑龟有滋有味地咀嚼着碎石,像吹了气的皮球,体形暴涨。
    “上去。”甘真飘然跃上龟背,我和绞杀也赶紧跟上。壑龟不断咬噬石壁,直到咬穿了一个足够它通行的大洞,才慢腾腾地迈动四肢,爬过洞口,进入了罗生天。
    我回首望去,就在壑龟爬过来的一瞬间,被咬破的缺口在身后霍然封闭。而脚下的壑龟也四肢瘫软,垂头气绝。
第十五册 第三章 烽火罗生
    第十五册第三章烽火罗生
    “啪啪啪”,响亮的掌声从幽暗的远方传来,视线所及莹乌黑的冰花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冰花内,一袭黑袍的夜流冰轻轻击掌,俊美邪异的脸上挂着讥嘲的冷笑:“本王万万没有料到,第一个赶来罗生天送死的,竟然是你们这两个小爬虫。你们自不量力的胆气,还真有点令本王佩服。”
    “哦,老子也万万没有料到,第一个要收拾的,原来是你这个变态妖王外加手下败将啊。”我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眼角余光扫过四周。罗生天这边,赫然也是一个洞窟。四壁阴暗潮湿,水珠从洞壁滴落,发出清亮的声响。
    夜流冰狞笑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以为仗着海龙王替你撑腰,便敢横行无忌了。魔主早已颁下严令,不管是谁,只要此时踏入罗生天,杀无慑!嗯,让本王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处置得你舒舒服服。”
    我偏过头,故作惊讶地对甘柠真道:“小真真,从什么时候起,楚度身边的一条狗也变得这么没规矩,胡喊乱吠了?看来我们上次大闹葬花渊狗窝,没给它长记性啊。对了,这还是一条戴了绿帽子的狗。我记得他的老婆被阿凡提抢走了,啧啧,现在他们一定热火朝天地在被窝里大干吧?”
    甘柠真轻啐了我一口,夜流冰眼中凶光大盛,被我恶毒的语言刺激得浑身发抖。我好整以暇地一躬身:“尊敬的夜流冰妖王,哦不,绿帽狗王大人,您上次被螭枪射中的伤口还疼吗?和您的夫人裸睡在阿凡提的怀里相比,哪一处伤口更疼呢?”
    “轰”,冰花炸开,夜流冰狂吼一声。苍白的脸上闪过愤怒的红晕。“本王要将你折磨得体无完肤,死去活来!”双手一抖,几百朵冰魄花密集射来。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我学着绝世高手地口气道,施展神识气象八术的化字诀,随手一掌,将冰魄花消化得无影无踪。“拜托,这种雕虫小技就别在老子面前卖弄了。”我一面讥笑,一面对甘柠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看,这就叫狗眼看人低了。”
    夜流冰双目赤红。显然被我气炸了肺,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
    “小真真,闪到身后,看我怎么驯狗!”我上前一步,极尽口舌奚落之能,挑逗夜流冰的怒火,令他失去理智。而我的心境却如火尖上的一点冰雪。清明通澈,冷静地望着夜流冰不断接近的身影,岿然不动,直到对方到达我最佳的攻击距离。
    “轰!”我大吼一声,飞身跃起,迎向夜流冰。挟雷霆万钧之势。以魅舞“执着”之姿,击出蓄满神识气象八术的轰字诀!
    夜流冰面带冷笑。黑袍内冒出五彩缤纷的气泡,环护周身要害。
    我的拳头在空中膨胀,无数碧绿色地魅绕着拳头飞舞,化作绚丽多彩的拳影。
    轰然一声,夜流冰如遭雷击,口喷鲜血,弹丸般抛飞出去,彩色气泡纷纷炸开。轰字诀下,夜流冰立遭重创。脸上兀自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梦妖的虚体也不过如此嘛。”狂笑声中,螭枪喷射!我如影随形地追击而去,全速追杀夜流冰。
    夜流冰虽慌不乱,身形猛然一顿,在半空巧妙横移,避开螭枪。
    运转刺字诀,我鬼魅般出现在夜流冰身前,千万缕光焰闪耀,我以魅舞“飞扬”,配合刺字诀击去。速度快得无以复加。夜流冰措不及防,张嘴喷出幽深的梦潭。强行挡住一劫。
    “轰”,我胸口一堵,气血翻腾,被震得向后倒退,同时再次射出螭枪。要不是息壤护体,这次硬碰硬地交击,我必受轻伤。夜流冰也不好过,身影跟跄,螭枪撞击梦潭的刹那,他又一次口喷鲜血,内伤加剧。
    “伤狗技穷了么?”我冷笑,下一刻,闪到夜流冰侧面,以魅舞“尔雅”击出裂字诀。“呲啦”几声,夜流冰的黑袍仿佛被无形利刃撕裂,碎屑飞扬,白皙地肌肤上绽出一道道夺目的血痕。
    螭枪千百次呼啸射出,划过千变万化的轨迹,与梦潭相撞,发出密集刺耳的声响。我不依不饶,连施“轰”、“断”、“裂”这三种最刚猛的神识气象术,对梦潭狂轰乱炸,激溅起漫天黑光。这是夜流冰的内丹,如能将它毁灭,夜流冰必死无疑。
    惨叫声中,夜流冰收回梦潭,一朵朵冰魄花顷刻笼罩住他。夜流冰在密密麻麻地冰花内变幻移动,身影倏然模糊,转眼就要遁逃而去。
    日他***,绿毛狗王逃命倒有一手。我知道追不上了,以摄魂音秘道术大喊:“小真真,这就是丧家之犬了。”
    分明听到了我这句话,冰花里地夜流冰面容抽搐,猛然口喷鲜血,瞬息消失。
    “夜流冰,添新伤,重不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我洋洋得意地吟道,一代妖王输得并不冤枉。见到他的刹那间,我脑海中已经定下了战略。先以歹毒的言语相讥,撩起他的怒火,令其丧失理智。被激怒的夜流冰必然会仗着梦妖不怕受伤的虚体,肆无忌惮地攻击。然而,我的神识气象术虚实兼备,精神肉体齐施,恰恰是夜流冰这种虚体的克星!所以第一回合交手,我故意不用螭枪,降低夜流冰的戒备之心,再以轰字诀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受创之下,夜流冰一定心神大乱,我再配合螭枪全力轰击,最终将他杀得大败而逃。
    每一个步骤出手,都经过我精心计算,
    扣。以有心算无心,必胜地结果也在预料之中。
    甘柠真轻轻叹了一口气,出神地看着我:“你现在真的不需要我们保护了。”
    我怪叫道:“小真真要抛弃我了吗?难道忍心看着我孤苦无依,在战乱的北境挣扎流亡,被人欺凌?”
    甘柠真板起脸,瞪了我一眼,嘴角却隐隐绽出一丝笑意:“受不了你。前一阵子,你不是嚷着要解除血誓么?”
    我讪讪地道:“不知为何,我看到小真真。心里总是患得患失。我——。”瞥了一眼甘真,我咬牙道:“我不愿你被我拖累,但你若走了,我又觉得舍不得。”
    甘柠真木然而立,半晌才道:“这些玩笑话,就当我没有听到。”
    “不是玩笑,我不拿最重要的东西开玩笑!”我脑子一热,索性大胆迎着她的眼神,豁出去道,“你若走了。我就是舍不得。想到你时,我的心就很乱,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会突然胆怯害羞,也会自轻自贱,没来由地恨。”越说越语无伦次。但这就是我真真切切的感受。
    “别再说了。”甘真近乎慌乱地避开我地视线,“别再说了,我不想听。”
    我像是心窝被毒蛇咬噬了一口,道:“是为了公子樱吗?”一时又嫉又恨,神识内一只七情六欲怪忽而厉啸,它颜色鲜红欲滴。像一条首尾相连的蛇,环绕成心形。我顿时血脉贲张。情绪失控下,忍不住尖酸挖苦:“这可是违背伦常的禁忌,公子樱他敢吗?不然碧落赋还有什么脸在清虚天立足?”
    甘柠真缓缓摇头,我颤声道:“那么就是你,你一点也没把我放在眼里了?”
    “你要愿意这么想,也由得你。”她低声道,神色转冷。
    我顷刻心念俱灰,呆了片刻,道:“只为了血誓。所以留在我身边么?今日地林飞,用不着别人可怜。”
    甘柠真凝视着我,目光渐渐柔和:“我还记得,在血戮林的河边,你告诉我尾生抱柱地故事。”
    我心里又甜又苦,想起那时她背着我逃命,温暖的阳光下,两个人的影子像是一个。
    “柠真不是尾生。”她幽幽地道,“家母是被男人无情抛弃的。在母亲病逝的一刻,柠真便已选择了错过。男女之爱。此生再也与真无缘。”
    我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道:“对不起。我,我不该说这些。我,我刚才打败了夜流冰,有些得意忘形了。”
    “走吧,还要尽快赶往脉经海殿哩。”甘柠真淡淡地道,看了看神色落寞不安地我,她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像现在这样,也很好。不是么?”
    我喃喃地道:“是啊,也很好。”解嘲地一笑,用力甩甩头,不再想那些纠缠不清的念头,我昂首向洞外走去。
    滔滔水声隐隐传来,清新微凉的空气中,仿佛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此时正值拂晓,天色青白,晨星辉映。洞外是山岭,岭脚下黑压压的一片,面目狰狞的妖怪们严阵以待,虎视眈眈,刀戈盔甲映射出耀眼的寒光。
    四周丛林簌簌作响,茂密地草木背后,妖影幢幢,作势欲扑。
    “没必要和他们硬拼浪费时间。”我冷静下来,和甘柠真骑上绞杀,向天空飞去。
    灰白的云层后,呼地飞出几百只飞猴,向我们围来。如花跨坐在一头雄壮的飞猴背上,遥遥指挥。
    “乖女儿,该吃早饭了。”我拍了拍绞杀,她早已迫不及待地冲入猴群,风翼拍击,将两头坚逾金石的飞猴砸得血肉模糊,触须向前刺出,攫住迎面扑来的飞猴,将它吸成干尸。
    “味道一般。”绞杀咕哝道,全力鼓动风翼,猛烈的罡风笼罩了方圆十丈,激得飞猴们东倒西歪,仓惶飞逃。下方狂吼连连,飞起几百个妖怪,乌云般向上疾升。绞杀风翼猛拍,竟然强行将它们压得下坠,触须刺入一个九头鸟妖地腹部,瞬息吞噬。直到我催促,绞杀才恋恋不舍地向远处飞去。我射出螭枪,一连串地射杀了正面拦截的几十个鹰头妖怪,在漫空纷扬地血雨下,轻松杀出了通路。
    妖怪们的怒骂声被远远抛在身后,绞杀犹如风驰电掣,急速飞掠。俯首望去,罗生天满目苍夷,如同劫后废墟。清亮的晨光下,玉桥像一根根散乱丢弃的白骨,断裂坍塌,尽是碎石残壁,血渍肉块,再也见不到华美的麒麟。湖水混浊,泛着几偻血丝。随波漂浮的人、妖尸体被水泡得浮肿,面目全非地挤做一堆。四周山峰荒凉,有的被拦腰截断,有的被夷为平地,有地陷入熊熊火海,腾腾冒着黑烟。
    暖风从脸颊擦过,即使是盎然地春意,也消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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