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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最强猎妖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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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棠瞬间冲杀而出,和若兰纠缠在一起厮杀,刀光剑影间,处处都是危险,然而洛棠却很冷静地应对着,仔细地分析着对手的招式,然后化解,但是若兰的实力远远超过他,想要打败她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看来,只能以命搏命了,一道凌厉的剑影擦过洛棠的耳边与他错开,一道细小的血痕出现在那精致的耳垂上,洛棠转身向空中跳跃,迅速的以一个奇妙的角度将灵刀狠狠地向下插去,因为时间太短,若兰来不及回防,刀剑插入血肉的声音清晰地响起,月之澜震惊地看着眼前身手了得的少年,“兰儿!”
  
  他冲到若兰的身边将她扶起,鲜红的液体染红了他的双手,“无碍,别担心”若兰撑着身子站起来,将剑对着洛棠,再次冲杀过去,洛棠轻轻的叹了口气,将灵力释放出来,若兰看着那些异常强大的灵力,停住了动作,“猎妖师,你竟然是猎妖师!”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朔离,一个妖怪竟然和一个猎妖师在一起,这是有多可笑。
  
  “你们最好不要再逼我了,就算你们现在杀了我,也不能做什么!黑尸妖莲即将绽放,你们都得死!”若兰大笑着,血液从她的伤口里不断地涌出来,然而她却毫不在意。
  
  朔离看着她,淡淡地说道:“那些祭祀的人已经被我瞬移了,所以今夜这莲花怕是不能绽放了”。
  
  死一般的沉寂,若兰冲到围墙那里低下头去,一个人影也没有,难怪,她刚刚就觉得不对劲了,但是又来不及思考,瞬移是要很强大的妖怪才能做的,她还是,看走眼了吗,事态已经超出她的控制范围了。
  
  “贤王——月之澜,你已经被岁月侵蚀的只剩这副皮囊了吗”朔离看着表情狰狞的男人,有些惋惜。
  
  男人似乎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大笑起来:“贤王?那是多久以前的称呼了,我都记不起自己有被这样叫过了,贤王。。。。哈哈哈哈,那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会死!什么也得不到。。。。。。。。只有皇位和长生才能让我复活!!你们什么也不懂。。。。不懂我!”
  
  朔离看着月之澜,这个曾被称作水月帝国从古至今最贤能的王爷,最无可匹敌的人,这样丑陋而扭曲的笑容,不再犹豫,将手指轻轻一点,猖獗的笑声戛然而止。
  
  “不!!!!!!!!!”若兰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迅速地抱住他倒下的身体。
  
  月之澜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女子,温柔地笑着:“我好累啊,兰儿,真的好累,我这一生,都得到过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我到底为什么而活着。。。。。。”缓缓闭上的双眼,仿佛是死神的召唤。
  
  若兰突然将手j□j自己的心脏里,硬生生地取出一个雪白的结晶,放在月之澜的心脏那里,朔离看着她说道:“你这样做值得吗?他只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类”
  
  若兰满脸泪水的笑着,带着无奈地说道:“爱,就是不要问值不值得,大人,您放过我们吧,我会带他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他会忘记所有的事情,包括我,不会再杀害其他人了”若兰跪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她已经活不长了,从取出她的妖晶那一刻起。
  
  朔离没有再说话,用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那一池的莲花瞬间燃烧起来,将黑暗的夜空映照出一片火光,洛棠看着这一切,不觉有些伤感。
  
  人也好,妖也罢,都不是越活越明白的,有时候反而会越活越痛苦,失去了去相信,去爱,去快乐的能力,咬牙切齿地伤害自己,伤害身边的人。
  
  他还是愿意活的简单一点,快乐一点,和阿离创造很多很多的回忆,这样他死的时候,一定会是微笑的吧。
  
  一池的白莲燃烧殆尽,不留遗物,若兰抱着月之澜缓缓地走出了这座宅邸,微风吹过,吹不散那一池的沉重。
  

☆、不负相思(一)

  茶楼靠轩栏的角落里,少年动作优雅地烫壶、温杯、干壶、置茶。。。。。。滚水冲入茶盏之中,一股轻盈的茶香随风飘散,令人心安神宁,坐在对面的男子微微一笑:“小棠点茶的功夫很好”,少年白皙的脸庞上醉了一抹红晕,一边点茶一边缓缓说道:“在不能修炼的日子里,它们是我最珍贵的”,男子拿起茶盏,感受着那微烫的温度,安静地品尝着,入口有些苦涩,之后却是丝丝的甘甜,缠绕在舌尖不肯散去,一如眼前的少年。
  
  “今天是白家少爷的大婚之日,真是好生气派呀!”
  
  “可不是嘛,只是你听说没有。。。。。。这其实是他娶的第二个女人。。。。”
  
  “我那侄子是在白家大院里干粗活的,听他说呀,白大少娶的第一个女子是给他冲喜的,之后他身体好起来了,白老夫人就又迎了叶府大小姐进门呢!”
  
  “那女子也真是可怜人儿,以后会有她的好日子吗,唉。。。。”
  
  角落里的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地你一句我一句,面目十分悲戚,就仿佛那命运坎坷的女子是她们自己似的,但过一会儿又笑成一团,她们谈论着别人的悲伤和不幸,偶尔挤出一两滴眼泪,其实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便是市井的妇人。
  
  洛棠看着街上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大红的轿子喜庆极了,心下也有些好奇,不知那新郎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真如那些妇人所说,是个薄凉之人吗?
  
  “阿离,我们一会去看看,可好?”看着那双亮晶晶的双眸,朔离伸手揉着洛棠柔软的黑发,“受人所托,我们要去白府住一段时间,这下你高兴了?”
  
  少年愣愣地眨了眨眼,然后笑的灿烂无比,拈了两个精致的茶糖,往嘴里一丢,“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吧,晚会就看不见新娘和新郎了!”随后一阵风似的就不在了,朔离望着空空如也的对面,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这个孩子,真是。。。。。。
  
  待朔离走到茶楼的拐角处时,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脑袋正奋力的在人群里向上仰着,奈何个子不够,脚也踮酸了,细细的小雨飘落在少年的黑发上,犹如晶莹的露珠一般,朔离停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让人恍惚间觉得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凝成永恒的画面。
  
  “阿离,快下来!我挤不过他们!都要挤成饼了!”少年抬头看见男子那样悠闲的站在楼上,撅着好看的双唇,似乎很不满,男子看见他哀怨的望过来,忍俊不禁,嘴角轻轻地上扬,走下楼去撑开店小二递过来的油纸伞,朔离缓缓地走到他身边,搂住他往前走。
  
  真是奇怪,刚才明明很挤,怎么阿离过来以后就不挤了呢,朔离在洛棠心中的形象顿时更高大了,看着笑的不亦乐乎,不知又在想什么的洛棠,朔离无奈的垂下眉眼。
  
  两人终于走到白府的大门前,朔离走到一个小厮旁,对他说了些什么,那个小厮让他稍等片刻,便立即回去禀报白老爷了。
  
  不一会儿,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着一身红色的喜服躬身前来,“朔公子快快请进,白某等候多时了,不敢怠慢!”
  
  朔离微笑着点点头,牵着洛棠走进宛如红色海洋的白府,歌舞声一片,“两位公子请上坐,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朔公子可真是巧了,一会令郎大喜之际,还望公子指点一二!”
  
  白发老者满面春风的笑着,朔离淡淡地说道:“指点不敢当,只是胡言一二罢了”
  
  白老爷立即惶恐地道:“哪里的话,那位大人说了,朔公子乃是万中无一的,他远远不及,若能得您一些良言,那可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小的不曾想到您会答应过来,招待不周呀!”
  
  原来是这样!洛棠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得意的想着,要不是我想来,阿离才不会来呢,你这三世的福气也就没有了,所以,都,是,我,的,功,劳!
  
  ********
  
  “新娘子来了!快看!”
  
  “哎呀呀,听说那叶府大小姐是只应天上有的大美人呢!”
  
  “真是想知道那盖头下的无限风光呀。。。。。”
  
  “那是你能肖想的吗?小心你的脑袋哟!”
  
  在一片喧嚣嘈杂声中,新娘子坐的那顶软金大红轿子吹着唢呐迎着鼓声而来,一群人削尖了脑袋的看着,媒婆掀开帘子扶着一只白净纤细的手,一个身着凤冠霞披的秀雅女子优雅地走下轿子,玲珑有致的躯体被包裹出诱人的曲线,令无数男人脸红心燥。
  
  然而那站在一旁的新郎,表情淡漠的就像不是他成婚似的,他一边牵着新娘子,一边看着满城的细雨,眉眼间,是淡淡的哀伤。
  
  坐在高上的洛棠看着这一幕,喝到嘴边的茶也抿不下去了,“阿离,我怎觉得那新郎官。。。。。。一点也不高兴啊,难道是我的错觉?”
  
  朔离看着洛棠疑惑的表情,缓缓说道:“小棠觉得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什么呢?”
  
  最悲哀的事情。。。。。。洛棠看着朔离的侧面,想说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朔离品着茶,淡淡地说道:“所娶非所爱,算是其一”。
  
  “他若不爱,又为何要娶?”
  
  “人啊,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什么都不想放手,什么都想要,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唉,朔离说的话他总是不懂呢,感觉好深奥,反正对于他来说,他这一生只会爱一个人,他的心是那么小,小到只能容得下一个人,别人再进不去。
  
  “阿离,洛棠一生只爱一人,因为,用尽了力气就无法再去爱别人了罢”
  
  朔离怔怔地看着洛棠清澈的笑容,“那被小棠爱着的人一定会很幸福的”。
  
  洛棠讳莫如深的笑着不再说话,这孩子,朔离看着他,无奈地揉着眉心。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
  。。。。。。。。
  新郎官拿着精致的酒杯四处敬酒,喝的微醉的脸上,笑的很开心,然而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在这片喜庆的宅子后方,一座幽雅的小院里,一个穿着水蓝色衣裳,面庞清秀的女子静静地吹着笛子,她的神情是那样平静,就好像今晚成婚的,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别人。
  
  “念秋,念秋啊。。。。。。原谅我”醉的不醒人事的新郎,趴在大红的桌子上,滚烫的液体自他的眼中一滴一滴地落入酒杯。

☆、不负相思(二)

  美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绚烂地绽放着,大红的喜字到处都是,宾客们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喝的烂醉的新郎被众人抬到新房里,哄笑着要闹洞房,金丝红帕下的新娘娇羞欲滴,轻声唤着自己的夫君。
  
  男子歪歪倒倒地走着,每一步都那样漫长,恍惚中忘记了什么,那红帕下的美丽女子,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吗。。。。。。是她吗,抱住香软的娇躯,男子温柔地低语:“你是我一生的妻,念秋”,被抱住的女子瞬间僵硬了身体,大红的指甲划破软被,嵌进手心。
  
  有时候,面对那些求而不得的爱,女子不禁声泪俱下,她放弃了一切只为他的倾心,他却早已走进别人的风景,任你百般付出和挣扎,他只保持静默,而那人的轻轻一笑,就让他马不停蹄。
  
  男子浑然不觉自己做了什么,依然沉浸在他的梦里,在他蓝色的梦里,念秋温柔的笑着,这热闹而寂静的夜里,最应欢喜的人,却最是冰凉,反而是那无关的人,满脸的喜庆,事物就是这般,看戏的人只需喝彩,演戏的人只能继续。
  
  稍显安静的后院里,一大一小的两个影子映着月光照在青石板上,“阿离,我们要去哪里?我想看他们是如何闹洞房的,很热闹的样子!”洛棠试图将朔离往回拉,然而却被反拉住往前走,“这样的热闹,是不看也罢的,因为,除了热闹,什么也没有”朔离淡淡地说着,安抚着洛棠。
  
  眼瞧着看不到了,洛棠也只能作罢,朔离还是没说他们来这清冷的后院做什么,不告知主人家就这样乱逛真的好吗?洛棠在心中暗暗的诽腹。
  
  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一座幽雅的别院,没有护卫守着,也没有丫鬟进出,应该没有人住吧?
  
  朔离牵着洛棠走进别院,在内院靠阁楼处,一个水蓝色衣裳的女子静坐在月光下,石台上搁着一支玉笛,看见两人的到来,女子站起身来,缓缓地躬身:“小女是念秋,想必您就是离公子了吧?”
  
  朔离没有答话,从袖里拿出一颗精致的茶糖,喂到洛棠的嘴里,和他一起坐下。
  
  “梦生教出来的弟子,竟是这样糊涂的人,我这一趟,算是白来了罢”
  
  女子沉默地站着,轻咬下唇,眼神清澈倔强,就像一个不愿承认犯了错误的孩子。
  
  朔离微微地皱着眉说道:“你们师徒二人之事我本不想管,但梦生是我的旧友,求我许多回,我不忍拒他再三所以前来,你作出这番模样是叫我告诉他彻底死了心么?”
  
  听到朔离提及师傅的名字,女子不禁红了眼眶,擦着眼泪说道:“念秋不敢在公子面前任性,只是。。。。。。念秋有自己的执念,有想要等待的人。。。。。望公子和师傅成全”。
  
  “梦生教养你几十余载,在你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你可知道?他当你是亲女儿般,连一场普通的‘情缘’都选了又选,你却依然忍心负他,我且问你,谁来成全他?”
  
  女子跪坐在地上静静地淌着眼泪,不知如何作答,大约也知道自己做了多伤害师傅的事,想起师傅多年来待她的好,望她无忧无虑,心中更是愧疚不堪。
  
  她本是一颗百年兰花精,得师傅悉心照料才化身成妖,师傅对她期望很高,希望她能成就大妖,但却从不逼她,然而成就大妖是少不了要渡“情缘”的,她自小便被宠爱万千,师傅怕她陷进去不能自拔,对此事是伤透了脑筋,选了又选。
  
  这白府大少爷——白夜,自小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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