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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无爱言婚 (完结)作者:叶落无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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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自动门的暖风走出大厦,雨滴夹着初凝的雪花直直吹过来,刮过肌肤,我丝毫感觉不到冷,只觉得眼前银白色的星星点点,晶莹,剔透,就像某个深冬,融化在他眉睫的雪花……

才叔见我出来,迟迟不上车,于是撑着伞迎过来,漆黑色的伞遮住洁白的雪花,“小姐,我刚才看见……”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了。“红土山本来就是爸爸想留给他的,现在他买了去,不用我再操心费力了,是件好事。”

才叔没再发表任何见解,瞄了一眼开启的自动门,表情有些僵硬。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撞上景漠宇的深不见底的黑瞳。

我与他,只有一步之遥,微雨夹着初雪,落在我们中间,仿佛千山万水。

视线短暂的交汇,只有一秒而已,却像比七百二十四天更久。

我死死攥着外衣的衣摆,鼻根被雨雪冻得发麻,呼吸不太通畅,我努力吸了两口气,到底连一句“你好吗?”,也没说出来。

他收回视线,迈下门前的石阶。

“……景漠宇!”

在他走下最后一级石阶,我终于还是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停下脚步,转身。

“你有时间么?”我悄悄抿了抿发干的唇。“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他的司机已将车停在他身前,为他打开车门。他垂眸,慢慢抬起手腕,慢慢看手表。“我还有事……”

一片雪花落在我脸上,和他的声音一样,凉薄的冷,让我无言以对。

幸好,我的手机铃声解围得十分及时,我松开把衣摆捏皱的手,拿出手机。电话接通,彼端响起不太地道的中文,“嗨,大美人,你从来不迟到的哦。”

“Bill,sorry,sorry……”我竟然把和Bill谈新项目的合约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我一边愧疚地道歉,一边匆匆坐上车。

车启动的时候,我最后看了一眼倒后镜里的景漠宇,他竟然还站在原地,只是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本以为和景漠宇彻底没有了交集,没想到,我正和Bill相谈甚欢,突然接到景漠宇秘书的电话,她告诉我,景漠宇在“荟轩”私人会所预定了VIP包房,请我吃饭。末了,她刻意强调了两遍,只有两个人的位置。

很明显,这句刻意的强调,是有他交代的,好像生怕我会在这种尴尬的场合,带着闲杂人等去看热闹。

美女迎宾停在最后一间包房前,轻轻敲了两声房门,才为我推开。

“景小姐,请!”

“谢谢!”

霏霏的阴雨,紫檀色调的装饰,景漠宇侧身立于半启的窗前,半搭在大理石窗台的手指间夹着半支燃着的烟,渺渺烟气,被寒气吹散,不留一丝痕迹。

见我进门,他掐灭半支烟,轻轻关上窗子,眉宇间的情绪比以前掩藏得更深,一丝喜怒哀乐的痕迹都无法捕捉。

“坐吧!”景漠宇指了指餐桌边的位置。桌子超乎寻常的大,至少容得下二十个人,而此刻,只坐了我们两个人。我坐在一端,他坐在另一端,就像隔着全世界一样遥远。

“好久没见了!”我自以为找了个不错的开场白。

他看了我一眼。“我们上午刚见过。”

“……”

他还是没变,总能让我无言以对。

精雕细琢的酒菜被一一端上来,转眼摆满了整桌。我却对那些山珍海味毫无兴趣,急需点水酒驱驱寒。

于是,我在五颜六色的一排酒瓶中选了一瓶白兰地,倒了两杯,一杯端在手里,另一杯转到他面前。“难得我们久别重逢,你又拿到了红土山的开采权,值得庆祝!”

他微笑,端起白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桌面,仰头喝尽。我不甘示弱,一口气喝了进去,酒比我想象中的更辛辣,入了喉,立刻勾起了许多疼痛的记忆。

我又倒了一杯白兰地,酒杯在手中轻轻旋绕,透明的液体在酒杯中荡起破碎的涟漪。“听说你在华盛顿过的挺好,已经结婚了吧?”

我本打算让他给我补上一杯喜酒,他却对着我举了举杯,字字清晰回答我:“错误,我只允许自己犯一次。”

说的好,说的真好!我几乎要为他鼓掌喝彩。

为了他这就话,这杯酒我当然要喝。只是,我忘了一件事,我的酒量和他不是一个段位的,他两杯酒喝下,面不改色,而我,头开始晕了。

本想切入正题,可一抬眼,对上他的深邃的眸光,想说出口的请求又硬生生被咽了下去,闷头继续倒酒,继续绕弯子,比如,美国的医疗条件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比中国好?

……

酒局的气氛虽不热烈,少有的几句寒暄也都非常形式化,但也算得上举杯换盏,有来有往。

记不得他第几次举杯,我的脸想着火一样烫,思绪和理智像是挣脱了束缚的两批野马,争先恐后越跑越远。

“你不是有事情想和我谈,现在可以谈了吗?”他不知何时,竟坐到我身边,深潭般幽远的气息混着白兰地的浓烈拂过我的鼻端,那是最蛊惑我的味道,我真的醉了――被他的味道醉了。

“最近爸爸身体不好,经常念叨你……”

“是么?”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听不出情绪。

“他很想你……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在他心里你始终是他儿子。”

“如果我没记错,我和他在法律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鼻根一阵阵酸楚,眼睛火辣辣的疼,我咬紧牙,没让眼泪掉下来。“我知道你心里有恨,爸爸他老了,你要恨,就恨我一个人吧。”

他沉默,低头看着酒杯中的液体。

“爸爸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还想把景家的家业全都交给你……前几天他病倒了,出急救室精神恍惚时,不停喊你的名字……”想起爸爸走出急救室时苍白的脸和环顾四周后目光中的失落,我的声音几近哀求地哽咽。“……你,回家看看他吧!”

“回家?”他手缓缓伸向我,冰凉指尖触及我滚烫的眼泪,“你是在求我回家吗?言言?”

我点头,“是,算我求你。”

他勾唇,牵出一抹我读不懂的笑,手轻轻拂过的脸颊,眉眼,还有鬓角的碎发,“好……那我想要的呢?”

我被他的语气和动作弄得有些慌乱,想退后,谁知一个重心不稳,险些跌下椅子。我急忙撑住桌子坐稳,可眼前的景物不停旋转,四肢越来越虚弱无力。

景漠宇又靠近我一些,黑暗的阴影落了我一身。我想躲避,手刚离开桌面,人便向后倾倒。景漠宇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扶稳,冰凉的指尖落在我的头上,轻轻抚过我的头发。

“怕什么?”他的声音里噙着让人胆战心惊的笑意。

“我……没有。”

我颤抖的声音出卖了我。

他唇边的笑意更深,俯身抱起我,身体突然悬空,一如梦境般不知所措,又分不清是真是假。

“你,你……要抱我去哪?”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挣扎着想从他的怀中逃离,可不知是白兰地麻醉了我的神经,还是他身上的味道迷惑了我,我的挣扎毫无抵抗力。

他抱的更紧,绕过屏风,原来屏风后还有一个门。

门被推开,里间是一间商务套房的卧室,紫檀色的大床上铺着绛紫色的床单,格外显眼,我立刻警觉,正想推拒,他的手一松,我的身体直直坠落在床上……

“景漠宇,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一颗颗解开衣扣,“我说过,我失去的,总有一天我会全部拿回来,你还记得么?”



52、长夜

他一颗颗解开衣扣,“我说过,我失去的,总有一天我会全部拿回来,你还记得么?”

我当然记得,两年来这句阴寒的对白是我梦中挥之不去的梦魇,梦里的我会在他的逼近中不断后退,可惊醒之后,独坐在黑暗中,又并没有噩梦惊醒的庆幸,说不清是怎样一种滋味挥之不去。

或许是噩梦做的太多,或许是酒精麻痹了我的惊惧,这一刻我反倒平静了。“我记得,我还记得很多事……”

我记得才叔告诉我,他去了美国,和他随行的还有许小诺时,我是如何的哭泣;

我记得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我要尽可能避免情绪波动,爱和恨对我来说,都是致命的……我是如何笑出来。

我还记得这七百二十四天,我是如何逼自己面对没有他的生活;

可是他似乎已经忘了很多事。

景漠宇脱下自己的上衣,又用蛮力扯我身上的绒线针织衫,衣领深深勒在后颈上,丝丝痛楚。

自知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也不想做无用的反抗,我抓住他的手,平缓了一下紧绷的呼吸。“我自己来!”

他微怔,停下动作。

带着些许怨恨和认命,我在他面前一件件脱下身上的衣物,他一直耐心看着,等着,直到文胸的肩带从我的肩头滑落,他突然伸手将我紧紧揽入怀中。

就像野兽扑向他等待已久的猎物……

我静静让他抱着,静静开口。“你想要的,我可以全部还给你……只要你答应回景家。”

他抱着我的手一顿,松开。“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想让我回景家?”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迎上他审视的目光,一个字一个字让他听清楚:“如果你答应,我明天就把景天总经理的位置让给你……如果你不答应,我就算毁了景家的一切,也不会让你得到。”

“你以为我现在还在乎一个区区的景天公司?”

我浅浅微笑。“你不在乎,那你为什么要花三亿买回矿山?你明知道它不值这个价。别告诉我,你们吴家的钱太多,没地方花了,想要支持国内的矿产事业!”

相识二十年,我太了解他的性格,他说过要拿回他失去的,就一定会做到,不论他想不想要,他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我告诉你,我是为了你,你信吗?”他一点点靠近我,一只手捉住我掩在胸前的手,轻轻抚弄我的指尖。

来不及思考信与不信的问题,我只觉骤然的麻痹感自相触的指尖传入心口,心口随即阵阵刺痛,我的呼吸急促不稳,很像心脏病发作的前兆,又像是压抑已久的情感突然爆发的前兆。

不论是哪一种前兆,结果都是我无法承受的。

我迅速抽回手,身体也本能地向后缩了缩。他又靠近,唇的温软落在我耳唇处,我完全是反射性地扭过脸,躲避他的挑逗。

看出我的逃避,景漠宇捉着我的双手手腕,合并在头顶上方,用一只手按住。

“怕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他的掌心敷在我起伏不定的小腹上,我本能的战栗在他半倾的身下一览无遗。

“你说我怕什么?”我发自内心地对他说:“你哪次不是弄的我生不如死!”

“你是在埋怨我不够温柔吗?”

“我……”

他垂首,啜着我胸前粉红色的红晕,久未经人事的身体哪承受得住这样直接的刺激,我全身触电般紧缩,所有反驳讽刺的话都被抛诸脑后,嗓子里含糊着轻吟。

湿润的吸吮和牙齿的撕磨更加深切地刺激着小巧的敏感,尖锐的快感让欲求不满的空虚席卷而来,我纠结着,抗拒着,也迎合着……

看出我的迷失,他解开自己的腰带,脱下自己的裤子。又像是拆着礼品包装一样,娴熟而优雅地剥落我身上仅存的遮掩。

其实他这个时候要我,我根本无力反抗了,可他似乎并不急于占有我的身体,只是以眸光扫遍我的身体,修长的手指顺着灼烧的目光一路向下,越过每一处不平和幽暗,最终落在我的双腿之间,温润的手指落在柔软灼烫的私处,一片清凉的摩挲。

纤长的指尖探如微湿的深处,我试图抗拒,可惜因为双手被缚,双腿也被他的腿压住,无谓的反抗非但没有产生任何作用,反倒像变换着姿势迎合着他的抚摸,让他摸得更彻底,更通透。

他笑着松开固定我手腕的右手,我想去推他,指尖落在他光洁又滚烫的肌肤上,混着酒精的血液猛冲向心口,我的手生生僵在他的心口。

“言言,你还是那么解风情……”

我狠狠瞪他,“难怪一见面就想把我弄上床,敢情是你那个柔情似水的小情人口味太轻,让你垂涎起风情的滋味。”

“你!”无言以对,他反倒索性不回答,直接用吻堵住我的嘴,唇纠缠得发痛,熟悉的气息从唇齿间充斥遍所有的感官。虽然沁了白兰地的清冽,却还是我记忆中最熟悉,最安稳的气息,会让人迷失的气息。

我几乎沉浸在那消魂的感觉中,不由自主挺起身体,迎着他急促的呼吸,将身体送至他的怀抱。就在他的舌尖找到机会探索而入时,心口剧烈的痛楚让我陡然清醒,我用尽全力推他,可他的力道太大,怀抱纹丝不动禁锢着我,我一狠心,牙齿一合,咬下去……

激情立刻变得野性和血腥……

他拭去拭残留在嘴边的血,眼神也变得沉寂。“为什么?!”

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抗拒他的吻,但脑中忽然出现一句在电影里看到的对白,脱口而出。“女人的吻只留给她们喜欢,并且愿意给的男人……”

他染血的嘴角噙出极冷的笑意。“你的吻想留给谁?是那个在病床上昏迷了两年的文哲磊,还是那个不遗余力帮你挽救景天的Bill?”

“无论是谁,都与你无关!”

仅剩的自控力被我刺激的一丝不剩,他不顾我的抗拒,扳着我的双膝,分开我的腿。

之后,他箍住我的腰,用力一拉,早已被前奏激起的火热狠狠前挺,直直挺入我的深处。

所有的冷淡都在身体密不可分的撞击中溃不成军,快感汹涌得让我无法承受……

我咬紧唇,不想让兴奋的呻~吟出口,可那熟悉又陌生的充盈感,让我浅浅的轻哼从嗓子深处溢出,细微听上去柔软得可以化成水。他的鼻息中也传来兴奋的低喘,随着身体的律动,越来越沉重,越来越紊乱。

压抑已久的宣泄和销魂蚀骨的欢~情也让他无法冷静,他含着我的耳唇,迷乱中喃喃低语:“言言,我是真的想念你的味道,每晚都在想……”

我扭过脸,看向别处。

紫檀色的厚重窗帘严严实实合着,看不见外面的景致,只有一缕血红色的光从窗帘的间隙中射进来,应是晚霞漫天的时候。

厚重的窗帘直拖至地,看不见外面的天色,我却知道天色尚早,这一夜将会无比漫长

这一夜,真的很漫长。

在床上结束之后,他又把我抱进了浴室。滚烫的水滴冲刷着被激~情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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