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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暴君,别过来-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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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子与小桃赶紧将地上的碎片给收了,阿吉扶着左晚晚到桌边坐下。之后阿吉认真的检查左晚晚的脚,没有受伤,暗自松了一口气。听说云贵妃就是摔了一杯子,被碎片蹦起来砸断了脚筋,刚才那一下,真把阿吉吓坏了。
“娘娘,要不要奴婢去叫皇上?”阿吉觉得左晚晚不太对劲,但也不敢枉自猜测。
“阿吉,我没事,不用特意去告诉皇上,如果皇上问起,就说是我不小心把哥娃摔碎了。”左晚晚喃喃地说道。
左晚晚呆呆地看着小桃与小丁子将哥娃的碎片扫走了,妹娃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阳光下,左晚晚好似看到她脸上的泪,妹娃一定很难过,她失去他了。
不自觉的,左晚晚也流下了泪,她的泪不知是为了妹娃再也见不到哥娃,还是自己再也不能去见皓。她没有问他的身份,但是那夜的缠、绵,她知道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他不是太监。
用完早膳以后,左晚晚正盯着孤孤单单地妹娃娃发呆,突然,小桃进来禀报,说云贵妃来了。
“她来干什么?”阿吉觉得甚是奇怪,云贵妃自怀孕以后,每日躲在永福宫养胎,生怕别人害她的孩子,眼看孩子即将临盆,她却忍不住出来走动了,这是何故。 
打入冷宫
“既然人来了,我们就要好好招待,小心一点儿,千万别挨着碰着她了,她要是在蕙兰殿出了事,我们全都人头不保。”左晚晚提醒道。
“娘娘说的极是,奴婢遵命。”阿吉应声道,小心翼翼的跟在左晚晚身后出去迎接云贵妃。
左晚晚看到了大腹便便的云贵妃,忙上前迎接,“不知姐姐要来,有失远迎,姐姐里面请。”左晚晚伸出手轻轻扶过云贵妃的胳膊,她走的极慢,生怕一不小心,把云贵妃碰倒了。
“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阿吉,小桃,小丁子等都跪地请安。
云贵妃笑着朝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随即亲热地拉过左晚晚的手,说:“姐姐一直在永福宫养伤,很少出来走动,听说兰妃妹妹给韩妃妹妹即将出生的孩子做了几身衣裳。阿吉跟随蕙妃的时候,本宫就知道她心灵手巧,想让阿吉给我未出生的孩儿也做几件小衣裳,不知妹妹可愿意?”
“姐姐太客气了,妹妹早就打算给姐姐未出生的孩子做衣裳了,就怕姐姐嫌弃阿吉手工不好,看不上。既然姐姐喜欢,让阿吉做就是了。”左晚晚陪笑道。
“阿吉啊,将上好的雪雾茶拿出来招待贵妃娘娘。”左晚晚吩咐道,轻轻地将云贵妃扶到上座坐下。
“奴婢遵命。”阿吉领命下去冲茶了。
没多久,点心上来了,茶也上来了,左晚晚拿起一块桂花糕,说:“姐姐尝尝这桂花糕,很香呢。”
云贵妃犹豫着,左晚晚忙拿起一块咬了一口,云贵妃见左晚晚吃了便也拿起一块,看了看,终是不敢吃,又放了回去。
云贵妃笑道:“本宫不爱吃桂花糕,记得前年到蕙兰殿,阿吉做的核桃酥至今让人回味无穷啊。”
左晚晚看了阿吉一眼,阿吉低着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是吗?我还不知道阿吉有这手艺,姐姐喜欢,回头让阿吉做一些送到永福宫去。”
“不必了,事过境迁,吃不出以前的味道了。”云贵妃话中有话的说道。
左晚晚微微一笑,提起茶壶给云贵妃倒上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为了让云贵妃放饮用,她先喝给云贵妃看,这样云贵妃就不用担心茶里下毒了。
即便如此,云贵妃也只是轻轻抿了一小口,随即用手绢擦嘴,这点伎俩怎瞒的过左晚晚。她知道云贵妃必是将喝进去的茶吐在了手绢上,她终是信不过自己呀。
云贵妃没待多久,便以累了为由,离开了蕙兰殿。云贵妃刚走,左晚晚便冷着脸,对阿吉说:“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娘娘,奴婢确实在蕙兰殿服侍过蕙妃娘娘,后来蕙妃娘娘便将奴婢送给淑妃娘娘了。”阿吉跪在地上解释道。
“这么说,你进宫已经两年多了,你为何要瞒着我,你进宫多久,曾跟过哪些主子我并不关心也不想知道。云贵妃今天来,不过是想挑拨我们主仆关系而已,我想知道的是,你对我是不是忠心?你进宫也快三年了,一入宫门深似海,不如放你出宫吧。”左晚晚道。
“不,求娘娘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对娘娘绝无二心。奴婢知道娘娘在担心什么,奴婢绝不是蕙兰娘娘安排在娘娘身边的人,奴婢跟了娘娘,定对娘娘尽忠。”阿吉说出了左晚晚心中的顾虑。
“阿吉,起来吧,我相信你。”左晚晚将阿吉从地上拉了起来,握着她的手说:“我也是从奴婢走过来的,我知道奴婢们的心思,你是不是真心待我,我知道。”
“娘娘……”
“好了,不要再说了,如果蕙妃娘娘需要些什么,你可以从蕙兰殿拿些我用不上的东西给她送过去,我不会介意的,毕竟你们主仆一场,情份在那里嘛。”左晚晚大度地说道。
“谢谢娘娘不怪,娘娘大恩,奴婢一定告知蕙妃娘娘。”阿吉说道。
“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会儿。”左晚晚有些失望,她只是在心里猜测阿吉可能与蕙妃有联系,没想到是真的。如果不是云贵妃的突然造访,她根本就不会知道,阿吉竟是蕙妃的人。
睡醒午觉,左晚晚坐在窗前发呆,眼皮一直跳,云贵妃突然造访,搅得她心神不灵,揉揉眼睛,可眼皮还是跳,可能是没睡好吧,左晚晚心想。
“娘娘,您醒了,刚才小碧来过了,说是韩妃娘娘生了。”阿吉边给左晚晚梳理头发边说道。
“哦,韩妃娘娘生了个什么?”左晚晚问道。
“回娘娘,韩妃娘娘生了个小皇子,皇上也在那边,你是不是这就过去。”阿吉问道。
“走,去看看。”左晚晚笑着说,这也是韩贞儿的造化,终是赶在云贵妃之前为轩辕烨生了一个皇子。
轩辕烨甚是高兴,韩贞儿马上晋为明贵妃了,并给刚出生的小皇子赐名轩辕羽。
明月宫,韩贞儿虚弱地躺在床上,望着轩辕烨与轩辕烨抱着孩子的孩子,看到他满心欢喜,韩贞儿也笑了。
就在这时,永福宫来报,说云贵妃要生了,让轩辕烨过去。轩辕烨只得放下孩子,赶往永福宫。
左晚晚在明月宫门前与轩辕烨撞了个满怀,“皇上这里要去哪里?”左晚晚问道。
“云贵妃要生了,朕正要过去永福宫,韩妃这边你看着点儿。”没等左晚晚说话,轩辕烨一闪而过,赶往永福宫了。
“孩子,不要怪母亲。”云贵妃流着泪将一个枕头蒙在了刚刚出生的孩子脸上。
左晚晚在明月宫见到了摇篮里的轩辕羽,跟轩辕烨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高挺的鼻子,圆润饱满的额头,在睡梦中,小嘴还一动一动,作着吸吮的动作。
“姐姐,羽儿怕是饿了吧,他的小嘴在动呢。”左晚晚说道。
“传奶妈。”韩贞儿轻声下令道。
左晚晚心中一凉,她想起来了,为了不让皇子成为母亲手中争宠的工具,皇子出生以后就由专人抚养。可是做为母亲不能给自己的孩子喂奶,这也太不人道了。
奶妈来了,与几个宫娥一起将轩辕羽抱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告知是皇上的旨意,想看孩子,随时可以抱过来。
左晚晚与韩贞儿就这样眼巴巴看着孩子被抱走了,左晚晚心里酸酸的,估计韩贞儿心里更难过吧。
“姐姐,你感觉怎么样?”左晚晚坐到床边拉着韩贞儿的手询问道。
“我觉得头晕,好困。”韩贞儿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左晚晚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
“姐姐,姐姐,姐姐……”左晚晚连喊好几声,韩贞儿没有回应。
“太医,太医……”左晚晚起身,大声喊道。
“兰妃娘娘,皇上刚把太医带去永福宫了。”小碧连忙说道。
“什么?快去太医苑找太医,快去。”左晚晚慌了张,她没生过孩子,但是韩贞儿在生产之后突然昏迷,不是好征兆。
左晚晚坐在床边紧紧握着韩贞儿的手,说:“姐姐,你可一定要挺住呀,太医很快就来了,你不要睡,千万不要睡,羽儿在哭呢。”
“羽儿,羽儿……”韩贞儿听到孩子的名字,渐渐有了意识。
“对啊,姐姐,羽儿在哭,在喊母亲,你听到了吗?”左晚晚紧紧握着她的手,眼泪下来了,她真的好害怕,害怕韩贞儿出什么意外。
等了很久,不见小碧回来,也不见太医来,左晚晚心急如麻,让阿吉到门口看看,终于,来了两个医女。
“太医呢?”左晚晚忙问道。
“贵妃娘娘早产,唯恐出什么意外,太医苑的太医全被叫去永福宫了。”医女答道。
“那你们俩行吗?也别管行不行了,快看看韩妃娘娘怎么了?”等了那么久,太医也不来,好不容易来了两名医女,让她们看看也行啊。
医女检查之后,大惊,说:“韩妃娘娘大出血,快,热水。”
“什么?”左晚晚如被雷击。
两名医女慌乱的抢救着韩贞儿,左晚晚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韩贞儿越来越弱。
“晚晚,晚晚,我……怕是不行了,羽儿…就…交给你了。”韩贞儿紧紧抓住左晚晚的手,一滴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落。
“姐姐,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左晚晚哭着说道,韩贞儿松开了手,头一歪,留下最后一滴泪。
“姐姐,姐姐……”左晚晚哭着喊着,摇晃韩贞儿,韩贞儿没有丝反应。
医女拉过韩贞儿的手,检查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跪在地上说:“韩妃娘娘升天了。”
“不,姐姐没有死,你快救救她,快救救她。”左晚晚失去理智的用力拉扯医女的衣服,用力过大,将医女推倒在地。
小碧在太医苑没有找到太医,直接去了永福宫,轩辕烨带着太医赶到明月宫的时候,得知的却是韩贞儿的死讯,他心如刀绞,当即下令将左晚晚打入冷宫。
小碧大惊,急忙出来求情道:“皇上,我家主子的死与兰妃娘娘无关。”
轩辕烨心痛看着左晚晚,声音有些颤抖的说:“晚晚,朕真的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心狠的女子。云贵妃今日可曾去过蕙兰殿?可曾饮过你的茶?云贵妃回去之后一直腹痛不止,她早产生下一位公主,已经夭折了。你就这么痛恨别人的孩子吗?你就那么想当皇后吗?”
“什么?云贵妃的孩子死了,我真的不知道啊,皇上,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左晚晚想解释,才发现自己的解释显的那么的苍白无力。
“事到如今,你还让我怎么相信你?你知道朕每夜留宿永福宫,所以你才会送朕一个装着麝香的香囊吧。眼看着云贵妃即将生产,你迫不及待的在茶里下药,毒害她们母子。我真的不愿意相信,你会做出如此歹毒之事,可是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要狡辩吗?”轩辕烨咬牙切齿地说道,说完痛恨地瞪着左晚晚。
“皇上认为晚晚是那样的人吗?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解释,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我不知道香囊里有麝香,我也不知道云贵妃为什么会早产,我真的不知道。”左晚晚紧紧地握着拳,手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够了,你不要再狡辩了,把她带走。”轩辕烨转过身不再看她,左晚晚就这样不明所以的被打入了冷宫。
电视剧的后妃打入冷宫,大都还住在皇宫漂亮的房子里,实际上除非这个妃子犯错不算大,而且家族未倒,才有那样的待遇。
进入冷宫以后,左晚晚才知道,什么叫冷宫,她与韩贞儿之前住的那个冷宫,简直就是人间仙境,世外桃园,而现在这个地方,才是真正的冷宫吧。
阴暗,潮湿,叫冷宫一点儿也不为过,确实是个很冷的地方。哪位娘娘疯了,或者死了,都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怜悯,冷宫就是一个活死人住的地方,连送饭的太监都讨厌去。
“很多嫔妃刚进冷宫没多久,就受不了,选择了自杀。一般打入冷宫,是没有办法再出去的,没有立即被皇上下令处死,已经是开恩了。”这是进入冷宫后,阿吉对左晚晚说的话。
左晚晚被打入冷宫,阿吉自愿跟随她进入冷宫,这一点让左晚晚非常感动。 
小心毒死
阿吉将破旧的屋子打扫干净以后,用破布堵上了窗户,已经秋天了,左晚晚感觉到了阴冷。
简单收拾完,用稻草铺了一个地榻,算是有了一个安身之所了。左晚晚心灰意冷,轩辕烨可以宠爱她至极,也可以一下子将她打入冷宫,看着这个破地方,她冷的直发抖。
“娘娘,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阿吉收拾完以后对左晚晚说道。
“阿吉,我好冷,冷,好冷。”左晚晚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娘娘,您没事吧,你一定要坚强,要耐得住寂寞,走,奴婢带您去见一个人。”阿吉拿起一件外衣披在左晚晚的身上,搀扶着她离开了屋子。
她们在冷宫的西北角一间小屋门前停下,阿吉指着屋子说:“就是那里,我们到了。”
“阿吉?”里屋传来女人的声音,不是那种细腻清脆的声音,那声音有些慵懒。
阿吉答应了一声,进了屋,左晚晚四周看了看,冷宫里很多目光呆滞的女人盯着她,她打了个哆嗦,跟在阿吉身后进了屋。
这个屋子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东西少的可怜,到是有不少的书。书上没有一点灰尘,看来主人应该是经常翻阅。左晚晚有些意外,住在这里不想办法出去,还有心情看书。
有个女人缓缓起身,从黄旧的布帘后走了出来,风吹起她的裙摆,她那么的优雅从容,见到左晚晚后,她脸上的笑容黯淡下去了。
“阿吉,你最终还是没有保住她,这冷宫又多了一个寂寞的人,又多了一抹寂寞的灵魂,又多了一个被人遗忘在角落,最后忘记自己的女人。”蕙妃悲哀的说道。
“你就是蕙妃?”左晚晚听她这一番话,立即猜出了她的身份。
“你很聪明,不过,最终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真以为云贵妃的孩子是早产而死的吗?如果我说她的孩子是她自己亲手杀死的你信吗?”蕙妃淡淡地说道。
“什么?虎毒不食子,云贵妃再心狠手辣,也不会残害自己的孩子,我不相信。”左晚晚连连摇头,不相信蕙妃的话。
“韩妃之死绝非偶然,韩妃与云贵妃同一天生产,你不觉得奇怪吗?韩妃出现意外的时候,你们一个太医也找不到是为什么?耽误了及时救治,这才是最终导致她死亡的原因,侍奉韩妃生产的太医去了哪里?”蕙妃问道。
婢女拿过一个用旧棉衣做的软垫铺在小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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