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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国舅,私奔吧-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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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自开国以来数百年,皆是立嫡皇子为太子,他知道这个少年终有一天会回到北齐,成为九五之尊。
单单凭这一点,便能为他所利用。
从此,他和席衍秋朝夕相处了五年,结伴畅游在天地之间,一同行走过无数的道路,外表他们看上去像是一对感情深厚的情人,虽同眠于一张榻上,可他们从没真的做过越礼之事。
唯一一次,半路被不懂风情的皇上粗暴的打断。
而今北齐内乱将起,席衍秋跟随信王前往边境——待北齐败退,北齐二皇子身败名裂,需要的人财物在他协助下早已准备妥当,是身为嫡皇子的他出现拯救局面的最佳时机了。
“一路保重。”谢容淮最先伸出手,覆在席衍秋微凉的手背上,“今后,我再无办法保护你了,你照顾好自己。”
见他只字不提今日见面的目的,反而这样关心,席衍秋故作正经道:“你不怕我毁约吗?我离开你,便如脱缰野马,不受你左右。”
“我知道你不会。”
席衍秋轻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卷明黄色的锦帛交到谢容淮手中,“这是我们约定好的,你助我护我,我承诺我在位一日,北齐绝不侵扰端国疆土分毫,共建万世友邦。”
谢容淮攥紧那卷锦帛,长长的叹息一声,这就是他五年来所求之物。
边疆安定,互不侵扰,是无数端国人的梦想。
有人来禀告:“信王已经出发,我们也该上路了。”
席衍秋平静的眼眸泛起波动,握紧谢容淮的手,“容淮,你爱过我吗?”
谢容淮含笑道:“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你该赶紧走了,别耽误了路程。”他想抽回手,却被席衍秋攥得更紧,只能撇开头望着不远处一棵光秃秃的树,有几只喜鹊落在枝桠上,歪着脑袋回望,黑宝石般的眼珠子一眨一眨的。
“你看,有喜鹊,你这一路必然一路顺风。”他又说。
只有呼啸的寒风理会他。
谢容淮回过头望着席衍秋,看到那双一直沉静的眸子里泛起泪光,心头一紧。
“容淮,”声调颤抖,带着满满的愁绪,“我知道你从未真心爱过我,你认为我们一直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我们唯一的一次……也不过是你在试探你自己。”
席衍秋明白,谢容淮愿意留他这样危险的人在身边,一心一意的保护与善待,无非是看中他的身份,知道从他身上有利可图,图一个边疆宁静、国泰民安,而他那些骁勇的侍从也可以供谢容淮驱使。
甚至不惜装作真心喜欢的模样。
而他,其实同样也在利用谢容淮。凭借谢容淮的身份,让他有一栖身之处,避开敌人的追杀,可以好好的修生养息、韬光养晦。
“可我十分庆幸,此生遇见你。”
爱慕,是奇妙的,在从未感受过
的无微不至的关爱中,无因无由中生长蔓延,在恍然发觉时,已满满当当的占据了整个心。
因此,他甘愿遵守那个其实对北齐稍有不公平的约定。
而他知道,以谢容淮的心性,他终有称帝一日的命运,他们是不可能有将来,所以从不奢求什么。在这一场不求回报的爱慕中,他只想尽心的付出,没有后悔便好。
席衍秋注视谢容淮清俊的脸庞,虽然这张容貌早已深深的刻印在心底。他知道,今日一别,或许是相别一世,此生无缘再见。
谢容淮叹气,手掌轻柔的抚过席衍秋的脸庞,擦去溢出的泪珠,愧疚的轻轻说道:“我辜负于你,对不起。”
席衍秋笑着摇摇头,“与你在一起的五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谢容淮垂下眼帘,不知滋味。
“容淮,”席衍秋深深的呼吸一口,平复了情绪后才缓缓说道:“我看的出,其实你心里藏着一个人,埋着一段情,你将他藏的很深很渺小,可仍是占据了整颗心,你却不知道,欢欢喜喜的以为早已不存在,可以去爱别人了。但是寻寻觅觅了很多年,你自己都没有发觉,你再也爱不上任何人。”
谢容淮猛然抬起头,一脸惊愕。
席衍秋挤出一个惨淡的笑,“我还是挺善于观察的呢。”
“这不可能……”谢容淮艰难的说道,他不记得自己爱上过谁,可是心底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滋长,让他隐隐的头疼。
席衍秋跳下马车,慢慢的靠近谢容淮,似乎是想亲吻他的嘴唇,可是最后却是擦脸而过,伸手抱住,“我会过得好好的。容淮,希望你能找寻回真心爱着的那个人。”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谢容淮不安的心逐渐平复。
席衍秋松开手,后退一步,微笑相望,“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保重。”谢容淮抱拳。
马车绝尘而去,很快消失在视野中,谢容淮望着一地落叶,静静的站立了许久才转身按原路返回。
皇帝尚未回宫,谢容淮借口皇后娘娘召见,在两仪殿偏殿找到早就相约好的何公公。今日皇上出宫,伺候在旁的是何公公的徒弟,因此何公公得个空闲陪着谢容淮。
何公公支开其他宫人侍卫,带着谢容淮走进空无一人的正殿,边关门边说:“我也总觉得近来皇上怪怪的,找来太医瞧了,说是操劳忧思过重所致。谢大人,难道有别的什么问题?”
谢容淮在正殿转悠了一圈,“皇上的饮食,你们都仔细检查过了?”
何公公拍着胸脯,说道:“这个您放心,一向都是由我亲自检查的,无论是食物还是碗筷,我都
一一验过,绝对没问题。”
“这些熏香呢?”谢容淮指着殿中几个香炉,“也是由老何你亲自弄的?”
“这个……”何公公摇头,“都是下面小宫女负责的。”
谢容淮看他一眼,揭开香炉,取了些灰烬包在帕子里,又拿些用到一半的蜡烛和灯油,妥善的搁在早备好的盒子里,然后转悠进内室——皇帝一个人睡大觉的地方,巡视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上次他看到的那个并蒂莲锦盒搁在龙榻枕边,这次没人阻拦,但他没心情去看另一颗珠子上刻的什么字。
以他的直觉,肯定是先皇后的名字。
“谢大人,您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吗?”何公公焦虑的问道,他是看着皇帝长大的,出了些头疼脑热的就够他担心的了,更别说谢大人悄悄与他讲起可能有人要谋害皇帝的事情了,差点让他发飙。
自从皇上那几个不省心的弟弟死了以后,可再没发生过这类事情了。
和皇上日常起居有关的东西,除了那些香灰、灯油之类,都没有问题,谢容淮想了想,“老何,你带我去趟清徽苑吧。”
“诶?”何公公一惊,那可是除了皇上,侍奉皇上的两位小道长和他以外,谁擅闯砍谁脑袋的禁地。
国舅爷吃了雄心豹子胆?!





、狭路相逢

谢容淮用胳膊肘捅捅何公公,哄道:“圣上安危关系国家社稷,轻视不得。你带我去一次,我下次进宫给你带梨盛坊的梨花春,我家酒窖里可只剩一坛了。”
何公公双手抄在袖筒里,哼哼:“谁不知道国舅爷不喝酒,您家里怎么可能会有酒?而且梨盛坊的酒千金难得,您个不喝酒的会花那钱?”
“诶。”谢容淮扯何公公的袖子,“我不喝,不代表我家人不喝对吧?您也得考虑着皇上是不是?”
何公公撇着嘴巴,左右为难。
不带吧,就不能彻底查清楚皇上近来不适的根本原因。
带去吧,万一被皇上知道,不光是谢容淮倒霉,连带着他的小命也得丢,而且……
谢容淮跳到何公公背后,给他捏肩膀,巧妙的手法弄的何公公舒服极了,于是再趁热打铁:“你看,今天皇上难得出宫,我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才会回宫,机会实在难得。下次想要再去清徽苑,说不准还没等到机会,皇上就先……”
他的语气阴森森的,激得何公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若是真的那么极不凑巧的给皇上发现了,我,”谢容淮拍着胸口,豪气万千的说道:“就算死,也会保全老何你!”
“不不不。”何公公连忙摆手,“话可不能这样说!唉,我是看着皇上和您一起长大的,您的要求,我赴汤蹈火也得答应您不是?”
谢容淮眯起眼睛,如释重负的笑起来。
何公公先是派个小内侍守在宫门口,等皇上一到宫门口就赶紧去清徽苑报信,这才带着谢容淮走宫中隐蔽小路,避开宫人侍卫,来到清徽苑。
清徽苑同往日一般清冷,两个小道士都在午憩,何公公光明正大的领着谢容淮走进来。
从内室出来,何公公做贼似的小声叮嘱道:“谢大人,您请吧,得快点。”然后,抄着手到门外守着。
这是谢容淮第一次踏进清徽苑内,对周遭的一切充满好奇,兴奋的东张西望,室内布置的古朴雅致,放置着前朝瓶瓶罐罐,虽然拿出去不值什么钱,不过胜在纹饰精细巧妙,还有些修剪精致、意境深远的盆景,他感叹皇上真会享受的时候,同时里里外外的搜了个遍,又顺手捞了些东西,将怀里揣得满满的,最后才在何公公的催促声慢悠悠的晃到神位前站定。
何公公满怀期待的问道:“谢大人,如何?”
谢容淮聚精会神的盯着神像看了会儿,然后毕恭毕敬的拿起案上的一束香,“待我回去验明这些东西,即可知道。”
“好好好。”何公公不敢久留,催着谢容淮快走。
谢容淮依依不舍的环顾一圈,
才在何公公的拉扯中离开。
踏出清徽苑大门,何公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饶是历经波澜、见惯风雨的人,还是被这一遭吓得双腿发软。
以前不是没发生过皇上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将擅闯清徽苑的人一刀割喉的事情,尽管后来证明擅闯之人乃皇上二弟的余党,但想想当时血腥场面,还是不寒而栗。
万一皇上暴躁起来,克制不住就不妙了,想一想真后怕。
何公公正温柔的自我安慰之时,身旁的谢容淮忽地停下脚步,他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惊得三魂七魄差点就此消散。
皇上正站在他们十几步开外的地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不知是幻觉还是真的,他从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看到了杀气……
何公公镇定住心神,随谢容淮一同下跪行礼,看到一双龙纹黑靴停在面前,鞋面上的宝珠璀璨的快要闪瞎他的一双老眼。
“谢爱卿这是从何处而来?”头顶上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
“呃……”谢容淮眼角余光瞟了一圈周围,发现万物枯败的深秋,一向一步有一景的御花园竟然没什么可赏的,只得硬着头皮一指波光粼粼的明湖,舔了舔嘴唇,“回皇上,臣是想钓鱼!所以……臣威胁何公公,让他带臣来这儿的。”
钓鱼钓到皇家的池子里来……国舅爷还真敢乱编,何公公默默无语。
既然之前国舅爷说会保他,他就坐享其成好了,也免得添乱,不小心拆穿了国舅爷的谎话。
那双龙纹黑靴在面前不停的来回踱步,接着又有问话:“既然是来垂钓,朕怎不见谢爱卿带鱼饵竹篓等物?”
“回皇上,臣觉着地方还没选好,拿着东西碍事,打算选好了再请何公公取来。”
谢容淮对答如流,颛孙煦华哼笑一声,“谢爱卿好兴致,朕望尘莫及。你们两个,起来吧。”
谢容淮起身后,对皇帝陛下又深深一揖,谦虚道:“皇上面前,臣微小的不值一提,犹如明珠前的一颗沙砾,皇上切莫再自谦了,折煞微臣了!微臣受不起!”
专注”拍马屁“三十年的功力,非同一般。颛孙煦华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才好。
谢容淮偷偷的瞟眼颛孙煦华,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皇上,臣不打扰您雅兴了,告退。”
颛孙煦华盯着谢容淮,这厮非得拿些个奉承话来恶心人,可偏偏又恭恭敬敬的模样让人挑不出毛病,想治一治都没合理的借口。
“陪朕散散步。”颛孙煦华先发制人,指着谢容淮脖子上浅淡的伤痕,“朕看你伤势未好,闭上你嘴巴。”
我去,皇帝陛下睁眼说瞎话的境界不俗啊——谢容淮腹诽,表面上点头哈腰,笑容满面的让开道请皇上先行。
颛孙煦华负手向前走去,他身后的小内侍赶紧跟上,不想脚下被石子一滑,撞在谢容淮身上。
小内侍撞的挺猛,谢容淮踉跄后退几步,藏在大袖中的东西一股脑的“噼里啪啦”掉在地上,琳琅满目五彩缤纷,可以搁东市上摆地摊了。
何公公瞬间忘了呼吸是什么。
皇上显然认出那些东西会出现的地方,因为目光让人觉得危险。
颛孙煦华踢了踢蜡烛,冷冷的笑着问道:“谢爱卿,这些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谢容淮抿紧嘴巴,瞪大眼盯着皇上。
“怎么?”颛孙煦华眯起双目。
谢容淮一脸苦相,歪着脑袋不停眨巴眼睛。
双方僵持住,安静的可怕。
何公公跌跪在地,忍不住打破沉默,哭着求饶道:“皇上,是微臣的错……谢大人说挺喜欢两仪殿里的蜡烛,于是微臣擅自做主拿了些有瑕疵,不能使用的给谢大人!”
“谢爱卿爱好独特。”颛孙煦华示意内侍将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收拾,全给扔了,“御用之物,谢爱卿莫要乱拿才好。另外,大舅子你如此任性妄为,你觉得皇后和瑥儿的情面能保你多久?”
谢容淮的表情很纠结,没回答。
颛孙煦华似乎并不想得到答案,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负手向前走去。
谢容淮抬眼看看跟在皇上身旁的小内侍,他记得这人名叫尤三宝,是何公公门下众多得意徒弟之一,以做事稳当仔细而深受何公公喜爱,因此今日派他在皇上身边伺候着。
尤三宝仿佛是注意到一道视线盯住自己,回过头来。
谢容淮温和的笑了笑,待尤三宝转开目光,意味深长的对何公公点点头。
何公公明白他的意思,叹口气。
“谢容淮,磨蹭什么呢。”皇上不悦的声音从前方小路传来,谢容淮和何公公赶紧跟上。
午后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和和的,连秋日寒风也从操刀骂街的泼妇变成温婉可爱的小姑娘,几只在草丛中觅食的野鸟,觉察到人来的脚步声,扑棱棱的飞走。
“谢爱卿,”颛孙煦华在岸边停下脚步,一只脚踏在一块怪石上,望着广阔的水面,感叹道:“朕记得年少时,你连嫡出的老二都不放在眼里,当着先帝的面狠狠的揍了他一顿。”
谢容淮站在颛孙煦华身侧半步之遥的地方,抬头看着他的侧脸。
“你还记得为什么揍他吗?”冷不丁地,颛孙煦华忽然转过头,四目相撞在一
起,他深邃幽远的目光让谢容淮的心不由猛地一跳,莫名异常。
长久的沉默后,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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