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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鬼医煞(gl)-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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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低低嗤了一声,颇有些不屑道:“十几年都瞒下来了,还怕如今么?来了正好,若非她这些年一直呆在荣雪宫里,我早下手了。这次趁乱灭了这最后的祸端便是。”说着,男子抬头望向黄衫女子,问道,“苏尘儿的身份查的如何了?”
“哪有这般快。不过,我心里已有了主意,到时候还想让阿魉你帮个小忙。”女子笑道。
男子略一颔首:“时候不早了,其他可还有事?”
女子含笑摇了摇头。眼前男子见状,也不多话,脚步一点,已消失在女子面前。
黄衫女子这才自树干上直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缓步重新朝来路走去。
而此时躺在客栈里沉睡的华以沫,正陷入一个沉沉梦境。
这是许久未曾出现的梦。
梦里,自己是年幼身体模样,手上却拖着一柄剑。许是因为剑太沉重,将她的身子攥得微微弯下去。
华以沫有些疑惑,不明白哪里来的剑,正思忖间,耳边却忽然起了争执声。
记忆里熟悉的温柔声音落在耳边。华以沫偏头望去,正瞧见姐姐朝她走来。她下意识地脸上要挂起笑容,却见姐姐身后又出现了一个俊秀男子。
惊恐瞬间漫过华以沫的身体,喉咙里的“小心”已在打转,却不知怎的迟迟喊不出来。她想要丢开手里的剑奔过去,却发现剑仿佛粘在手心一般,拖得她迈不开步子。
动弹不得的她,眼睁睁看着身后男子狞笑着靠近没有丝毫察觉的姐姐,举起了手中的剑。
鲜血瞬间染红那一身白衣。眨眼间,姐姐身上的衣服已不知何时变成了鲜红嫁衣,软软地滑到在地。
目光却一直停在她身上,未曾离去。
男子的面目好像蒙了一层纱,明明在月色下清晰分明,却又陌生得怎么记都记不住。
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唇边狞笑依旧。
华以沫试着挥动手里的剑,咬着牙将剑身移动了分毫,却无论如何也举不起来。
男子却已然在身前站定。俯视着她。目光冰冷而嘲弄。
心里有什么翻涌上来,强烈得令华以沫的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男子再次朝缓缓举起了那柄沾满鲜血的剑。
黑暗里,华以沫的眼陡然睁了开来。
有略显焦急的声音落入耳中,将她模糊的思绪扯回现实。
“华以沫?”
华以沫微微偏过了头,就着月色望向唤着自己的女子。目光里依旧残留着戾气,以及一丝惊慌。唇抿得微微泛了白。
苏尘儿眼底染了些担忧之色,见华以沫醒了过来,方舒了口气,抬手用衣袖为华以沫将额头沁出的细汗拭干,柔声道:“做噩梦了?”
华以沫沉默了片刻,方略一颔首,目光里的戾气终于淡了些。
苏尘儿收回了拭汗的手,顿了顿,试探道:“梦到……你姐姐了?”
“嗯。”华以沫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有些哑。
“等等。”苏尘儿见状,起身摸到桌边,点燃了蜡烛,又倒了杯水,才回到床边,递给华以沫,“先喝些水罢。”
华以沫撑起身子坐了,伸手接过,随着微凉的水润过喉咙,方觉得舒服了些。
苏尘儿坐回床上,将被子往华以沫腿上又拉了拉,口中道:“莫要多想。”
“我也不知,怎的突然又做了这个噩梦。”华以沫的声音带着疲倦,“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四更了。”苏尘儿答道。
华以沫点点头,望向苏尘儿:“吵醒你了?”
“无事。”苏尘儿缓缓摇了摇头,沉吟了片刻,又道,“你方才一直在挣扎,浑身冒着冷汗,却不说话,只死死咬着牙。我猜想你该又梦到了那件事。”
华以沫低下头去,片刻后,方低声道:“姐姐的仇一日不报,怕是一日不得释怀。”顿了顿,“我心里不知怎的有预感,觉得手刃仇人的日子不远了。”
苏尘儿伸手在华以沫盖着被子的腿上轻轻拍了拍,语气愈发软了些:“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闻言,华以沫转头去瞧苏尘儿。
月色下,女子姣好的面容在微弱烛光里有了更加柔和的色彩。那黧黑瞳孔里的温暖色泽仿佛一直熨帖到心底。
气氛安详,缓缓抚平华以沫残留的焦躁不安,以及那抹倔强的惊慌。华以沫甚至觉得,在苏尘儿平静柔和的注视里,自己快要沉入深处,那是无比安全的地方。
烛花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一声轻微的爆裂声。
华以沫伸手握住了苏尘儿放在被上的手,微微倾身过去,将唇轻轻印在对方的唇角。
短暂得稍纵即逝。
苏尘儿的眼睛眨了眨,接受了这个难得安静的吻。
“睡罢。还可以再躺两个时辰。”华以沫说着,一甩衣袖,蜡烛应声而灭。
房间重新陷入黑暗当中。
华以沫拉着苏尘儿重新躺了下,将她拥入自己怀抱,闭上了眼。
鼻间是熟悉沁香。
心里重新恢复了安宁。




、127纵横交错(二)

依着计划在客栈逗留一夜后;翌日,华以沫与苏尘儿便离开了客栈。
半个时辰后。两人终于到了阮家堡。
守在门口两个阮家堡护卫见到出现在眼前的苏尘儿,明显都怔了怔,还是其中一人率先回过神来,讷讷地开了口:“苏小姐……”话甫一出口,便发现有些不对;连忙又改口道,“苏姑娘……”
这般下来;脸上也有了赧意,颇有些尴尬地望着苏尘儿;不知该说下什么。
倒是苏尘儿,神色淡然道:“我收到堡主的信,前来参加你们公子的大婚。可需通传一声?”
那守卫正想点头应好;身旁另一个较为机灵的连忙一拍对方手臂,脸上挂了笑朝苏尘儿道:“苏姑娘也不是陌生人,既然奉了堡主的邀请来了,自然无需通传。进去便可。”
“嗯。”苏尘儿略一颔首,这才同华以沫一道进了堡中。
见两人的身影逐渐远去,那个机灵的守卫方回过头来,低声朝身旁的伙伴呵斥道:“苏小姐进阮家堡还要通传什么,傻呀你。”
“可是……上回堡主回来,不是宣布说与苏小姐断绝关系了么?”那守卫挠了挠头,一脸不解。
机灵些的守卫闻言,忍不住白了对方一眼:“堡主虽然这样说了,但你刚才没听到吗?是堡主写信让苏小姐回来参加大婚的。苏小姐可是堡主心目中最合适的儿媳。你难道不记得当初是谁冒着风险去求鬼医救少爷了?苏小姐的好意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你忘记以往苏小姐待我们可是比那表小姐好得多了么!如今少爷虽然要和表小姐成婚了,让人惋惜,但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当初苏小姐可是都差点和少爷拜堂了最后还是没有成。这次大婚也还没有举行,万事不能太早下定论。”
被鄙视的守卫这才有些恍然模样,低声道:“照你这般说来,你莫非是希望苏小姐能成为……”
“嘘!”另一人的话很快被打了断,守卫还不忘扫了一圈四周,确认无人注意才压低声音告诫道,“这些放在心里便好,莫要说出来。要是传到表小姐耳里,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言罢,守卫的目光再次落到苏尘儿消失的方向,口中叹出一口气来。
姻缘这事,当真由不得人啊。
苏尘儿一踏进阮家堡,目光便多了些复杂神色。
记忆依旧清晰,这里的一草一物,几乎没有太多的变化。在这里十余年的时光,在如今回头望去,快得好像不过眨眼之间。曾以为再也不会踏足的地方,竟还是回了来。
华以沫偏头去往苏尘儿,瞧见她沉默不语的模样,目光不免晃了晃。她之前虽不曾说什么,但真正到了阮家堡,心里还是有几分芥蒂。因此华以沫沉吟片刻,便开了口试探道:“尘儿这次旧地重归,不知心情如何?”
苏尘儿听到华以沫的话,顿了顿,眼底的诸多神色才缓缓散去,重新回归了平静,只道:“既来之,则安之。”
华以沫有些辨不清苏尘儿此言是说与自己听还是她,正寻思间,一个低沉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将她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两位姑娘,又见面了。”
突然出现在华以沫与苏尘儿面前的正是雷霆。这次身旁倒只有他一人,不见雷小语。只见他背着手自一旁朝两人缓步走来,背脊挺得笔直,身上依旧是一件墨衫,胸口图纹变成了猛虎模样,衬得整个人气势逼人。
华以沫见到雷霆,暂且抛了方才的虑意,语气带了嘲讽道:“原来是雷公子。不知这一路可好?”
雷霆恍若听不出华以沫话里的意思,面色平静道:“托华姑娘的福,尚可。”
“噢?”华以沫轻轻扬了扬眉,“不知雷姑娘又可好?怎的竟没有瞧见?”
雷霆眼底神色一沉,语气却丝毫听不出不悦:“小妹功力浅薄,车马劳顿,尚在休息。华姑娘无需记挂。”
“雷公子既这般说,我倒放心了。”华以沫故意加重了“放心”两字,又道,“若无事,还请让一让,莫要挡了道。”
雷霆在华以沫身前不远处站定,道:“自是有事,想与华姑娘一叙。”
华以沫不以为然地扯了扯唇角,正待拒绝,雷霆又开了口道:“华姑娘不用急着拒绝。自从雷某倾心于华姑娘之后,便用尽所有情报网打探关于华姑娘的消息,多少也了解到一些。”说着,雷霆抬头望着华以沫,胸有成竹道,“我想华姑娘应该会对贵姐的死因有所兴趣,给雷某一个与华姑娘独处的面子。”
华以沫听到雷霆提及华清扬,目光一凝,望着雷霆没有不说话。半晌后,方沉着声音道:“你莫要用这些来唬我。不过才几日时间,我当初用了几年都没有什么线索,你又能查出什么?”
“华姑娘想必对雷家堡不太了解,若是换成身旁的苏姑娘,想必就会相信一些了。”雷霆并不在意华以沫的质疑,淡淡道。
华以沫下意识地望向身旁的苏尘儿。
苏尘儿抿着唇,见华以沫望向自己,神色闪过一丝踟蹰,斟酌了片刻,方低声朝华以沫道:“雷家堡由于经营火药这等危险之物,很早以前便了解到情报的重要,有明面与暗面上的消息来源。从情报上来讲,的确比一般门派知晓更多,在江湖上应仅次于百晓楼。”苏尘儿虽对雷霆防备颇深,然还是将自己知晓的说了出来,并不隐瞒。
说话的同时,苏尘儿的目光不由得扫过面无表情的雷霆,此刻对雷霆所言几分真假,却也一时不敢拿捏。
华以沫闻言,果然心中忍不住一动,复又抬头望向雷霆。
雷霆一直注意着两人,待苏尘儿向华以沫解释完,方继续道:“如此,不知华姑娘意下如何?可否愿意与雷某单独一叙?当然,若是华姑娘坚持不愿,雷某也不会强人所难。”
华以沫知道雷霆故意这样说,一时沉默下来。
苏尘儿虽心里难免有些担忧,但是料想此刻在阮家堡内雷霆应不至如何。何况她心知华以沫对报仇的执着,犹豫间也并未出声。她的余光瞥过沉默不语的华以沫,知晓这一趟怕是难以避免了。何况雷霆既说出这样的话,想来是已经了解华以沫的软肋,出手万不会落空。或者他当真得到几分消息也极有可能。
半晌。华以沫还是如雷霆与苏尘儿所料般点头应了下来。她又转头望向苏尘儿,嘱咐道:“尘儿先去房间,我便与雷公子走一趟,莫要担心,我会尽快回来。”
苏尘儿的视线滑过雷霆不动声色的脸,心里不知怎的还是起了些不安。然而此刻见华以沫的模样,也不便开口阻止,顿了片刻,方应道:“好。千万小心。”
“苏姑娘大可放心,我自不忍心伤了华姑娘。”雷霆说着,往旁边侧了侧身,示意华以沫先行。
华以沫最后望了苏尘儿一眼,也不再犹豫,径直跟着雷霆离了去。
苏尘儿目送着华以沫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按捺下心里的不安,方抬脚继续往前走。
穿过几道回廊,苏尘儿一路行来,受到了不少瞩目视线。那些人见到苏尘儿重新出现在阮家堡,都颇有些惊讶,但是碍于规矩也尽量表现得自然。有些见到苏尘儿还会福个身唤上一声苏姑娘,也有些只在旁暗暗瞧着,并不敢上前打招呼。
而苏尘儿的神情一直分外淡然,并不见被身旁窃窃私语之声所影响的痕迹,只管径直往以前的住处行去。
半柱香后,撞见的人渐渐少了,很快,那熟悉的院子便出现在苏尘儿眼前,“凝尘居”三个行楷映入眼帘。
苏尘儿的脚步缓下来,踏进院子里,下意识地环顾过曾属于自己的地方。
这大半年的离去,眼前情景依旧如初初离开时的僻静清幽,甚至周旁的绿色藤蔓也还是如记忆里那般攀着墙面。不远处盛开着几盆洁白如玉的兰花,竟是照料得很好模样。院子里有幽幽清香在空气里弥漫,在深秋的凉意里愈发显得令人神清气爽。
并未觉得遗憾,有的只是淡淡的怀念。时光荏苒,如今的一切,着实无法在以前料想。却也不觉失去那样的日子有甚可惜。苏尘儿想,怕是命运中早已注定了一些事,这里的一切,不会属于自己。也许从知晓真相的那一刻起,心底的自己便从来没有真正地代入到这个偌大的阮家堡之中,所以在失去的时候,才这样平静接受。
这般随意想着,苏尘儿已穿过院子往里堂走去,意外地并未碰见什么人,倒让她微微起了些疑惑。她忖度许是几个丫鬟因自己的离开被调遣了走,只是偶尔才过来打扫,因此也没多想,迈步来到了房前,然后伸手推开了门扉。
“吱呀”一声轻响。苏尘儿在看到屋里的情况时,正欲迈进的脚步顿时停了住。
“好久不见。”再为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苏尘儿耳边响起,如同以往那十几年来一般,唤着她的名,“尘儿。”
苏尘儿抬眼望向端坐在房间里转头看着自己的阮君炎,抿着唇没有说话。
眼前的男子因为削瘦的缘故,套在身上的衣袍便有些空荡。眼眶比记忆里深陷了些许,甚至还能瞧见一些眼里未褪的血丝。那面色带着虚浮的苍白,执着茶杯的手指骨节突兀。
离上次相见不过几月,差别却已天翻地覆。
阮君炎看着停在门口的苏尘儿沉默面容,自嘲地笑了笑:“怎么,尘儿如今连进来都不愿么?”
闻言,苏尘儿的目光暗了暗,方重新迈开步子,进了房间,在阮君炎身旁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阮君炎也不急着开口,伸手取过放在茶案上的紫砂壶,为苏尘儿倒了一杯,递与她。
苏尘儿沉默地接了过来。
阮君炎放下茶壶,方缓声开了口,温润的声音里带了些沙哑:“这是以往尘儿素来喜爱的普洱,终于等来了主人,也不知尘儿的喜好是否还是一样?”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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