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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鸽子花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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涧树面对突如其来的猛兽,惊得不知所措。陈文连忙掏出三八大盖手枪瞄准。
林岚和刘医生镇静地想从被子里钻出来,可看见血盆大口就在眼前,只好就地装死。陶小毛在帐篷里大喊大叫:“熊瞎子来了,熊瞎子要吃人了!”众人闻声而来。
白狗熊用站立的姿式,一步步直逼陶小毛。陶小毛身后是两位睡着的女人,他干脆站着不动了。
李天龙、曹东方、赵指导员等闻讯跑进来。赵指导员挡住陶小毛,铁塔般挺立在那里,掏出手枪,镇静地连放五个点射。这只崩尖子特有的白化动物——白熊,轰然倒地。
炊事员高长贵走进帐篷,望着倒在地上的白熊,高兴地对大家宣布:“探险队要改善伙食了!”
“喂喂喂!快把我们弄出来!”睡在鸭绒被里的女人们喊着。
他们围拢过来一看,都乐了:塞在鸭绒被里两个女人的脸上,全都是熊血。
战獒雅欢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们前面,眼里发出阴冷的凶光,面对熊肉美味,视而不见。
探险队在冰河边寻找了五天,仍不见胡剑的踪影。天气逐渐转凉,河中的冰洞,早就被夜间的大雪封住。看来,胡剑的生还的希望十分渺茫。第六天探险队在接到钱团长第三次催促行军的电报后,才依依不舍地拔营启程。涧树他们一步一回头地离开冰河,往西前进。




第14章生死重逢

第14章 生死重逢
中午,飓风挟着乌云,袭向一望无垠的戈壁滩,袭向庞杂的探险队。驮着沉重物资而又弱不禁风的黄牛开始混乱。
李天龙下马大声命令道:“不要紧张,把牲口赶拢!。。。。。。”狂风堵住了他的嘴,撕碎了他的声音。
狂风戏虐着探险队,沙飞石走。有的探险队员跃下马,马奔走了,象一片片树叶被狂风卷进了沙尘的激流。
突如其来的飓风嘶鸣着,怪叫着,猛扑着,天昏地暗,沙尘迷漫。黄牛被风吓坏了,开始出现了骚动。又一阵飓风卷来,抛起无数卵石,狠狠砸来,有的探险队员被击中,当场倒下,不一会儿又爬起来。
黄牛见暴雨般的石子从空中飞来,以为是民兵用尔个多弹来赶打它们的无数石子,神经质般一哄而散。它们三五成群,狂奔乱跑。
探险队员们吆赶着,拖拽着,与风暴作生死搏斗。
李天龙扯拽着一头黄牛,那黄牛发疯了,胡碰骚撞。黄牛头把头猛一摆,把鼻子摆掉,流着血,跑走了。
罗巴见一群较集中的黄牛向南边窜去,对涧树喊道:“快,跟我来!”
涧树骑着大黑马应声而来,跟着罗巴去追踪那群黄牛。忙乱中,李开龙向罗巴扫视了一眼,瞅见了他的去向。
涧树和罗巴足足追了一个多小时,才撵上牛群,拦在牛群前面,牛群慢慢减下了速度。
只听“哞”的一声吼叫,一头公牛对着涧树直冲过来,涧树躲闪不及,黄牛的弯角擦了一下黑马的肚子。黑马受惊,突然一跳,顺风疯狂窜出。
罗巴看见,惊马象颗黑色的弹丸迅速弹向远方,消失在暴风中。
罗巴急了,打马追过来,可这群黄牛却象有意识拦住似的,拼命围着他,挡着他。由于太近,他手里的尔个多怎么也起不了作用,牛角象无数把弯刀对着他,也许是黄牛群眷恋他,护着他。
罗巴骑马机灵地躲开这些弯刀,冲出牛群。涧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罗巴立马观望了一会儿,强烈的责任感驱使他不顾一切地打马追去。
涧树骑在惊马上,死死抓紧马踪,只觉得马下的石滩象激流飞泻向后,耳边风吼如雷,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剧烈的暴风疾扫荒凉的石砾滩,一团团石砾被风卷走,砸向另一处,一个漩涡,一阵锐利的嘶叫。
飓风中,一匹受伤的大黑马顺风闪电般地疾驰而来,背汉阳造的红军涧树紧贴马背。
蓦地,一匹枣红马幽灵般出现在惊马面前,惊马站起来,涧树一紧张,双手一松,惯性使他一个跟头栽下马,头碰在碎石上,眼前一片金花,随及一片黑暗。惊马嘶鸣着奔逃。
枣红马紧追不放。骑在马背上的是一位裹着熊皮衣裳、神态威严的野姑娘。
黑色的战獒雅欢扑向野姑娘,野姑娘用打狗锤将战獒击晕倒地,继续骑马追逐大黑马。
枣红马和箭样快的大黑马并齐,野姑娘飞身跳上惊马,消失在狂风沙石之中。
野姑娘严峻地骑着大黑马,带着自己的枣红马,顶着略微变小的暴风,来到摔倒在地的青年涧树的身旁。她跳下马,凶狠地撕开青年的衣襟,两眼怒挣,猛然举起锋利的战刀,向着涧树的胸膛直刺下来。
“嚓”的一声,一尺腰刀没有刺进青年涧树的胸膛,而是刺进青年涧树耳旁的石砾土里。
因为野姑娘在刺杀涧树的一瞬间,看见这位青年身上有一把腰刀,一把似曾相识的腰刀。涧树毫无反抗能力,迷迷糊糊的。
野姑娘把腰刀插进刀鞘,抱起涧树,把涧树驮子似的横放在大黑马的鞍子上,轻盈地骑上马,抽一响鞭,大黑马便顺着疾风扬蹄飞奔而去。她的枣红马卫士般紧跟在大黑马的后面。枣红马高高的昂起头,红鬃被狂风搅动,火苗儿般跳动。
夜,旷野,风声敛迹,万物缄默。偶尔,传出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震撼着这静谧的草原寒空。一道冰冷的瓦灰色的月光泼进山洞,洒向捆在石柱上的“俘虏”涧树身上。
无人区山洞,涧树逐渐清醒,睁开黑亮亮的大眼,镇静地打量着伫立在面前的野姑娘:黝黑的脸廓线条清晰而秀丽,披散在脑后的长发卷曲而飘逸。野姑娘袒露着丰腴而黝黑的右胸,露出光滑圆润的又胳膊。再往下看,是她那筋骨奇突的右手上,握着一把铮光雪亮的弯月形的一尺腰刀。一尺长的腰刀突然冷飕飕地直逼涧树的胸口。
涧树无力地低下头,似乎明白了。一些老人所描述的故事就要在涧树身上再现。面对这个野心勃勃的姑娘,涧树甚至有点喜欢这种重复。涧树很有可能被野姑娘抓作压寨丈夫,在漫无边际连着崩尖子的螺圈套无人区,一辈子都过上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生活。涧树的童子之身,要被这个野丫头给破了。
涧树抬起头,调皮地说:“好吧,我愿意,送你一个小红军,一个会劳作的小红军。不过,你有了小红军以后,应该放我走。”
野姑娘板着脸,仇恨地说道:“刚躲开白狗子张金牙的追杀,又遇上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来侵犯我们?”
“侵犯?”涧树惊讶地反问道,“你是什么人?我们不是来捕捉高山雪人和崩尖子野人的。”
“哼!雪人!野人!”野姑娘咆哮起来,腰刀在涧树的脸上使劲摇晃,激愤地说:“我是清江资丘巴山村罗巴小爹的义女,名字叫金雕!我有名有姓,怎么会是野人?”
“金雕?是金雕妹妹吗?你真的是金雕妹妹吗?”涧树惊叫起来,“快放开我,我是罗巴大叔的好朋友涧树啊!涧树?你记起来了吗?金丝猴王杜涧树啊!我们是来找你的呀!”
金雕疑虑地望着涧树,由愤怒转为惊愕。
“你不相信?我这里有那把阴沉木剑,你看,喏!”涧树用嘴指着地铺上的小腰刀,急切地说。
金雕迅速拿起小腰刀,对着月光仔细一看:锃亮的刀面上刻着罗巴两个字。金雕轻轻念着:“小腰刀,小爹!涧树!你,你真的是那个傻小子杜涧树吗?”
金雕用颤抖的双手捧起小腰刀,薄薄的嘴唇轻吻刀面,慢慢跪下,虔诚地祈祷:“涧树哥!可怜的涧树哥!您真的还在世上吗?真的来到我的身边吗?”
“快把我放开,我全告诉你!我向师父巴凛君起誓,我绝不会骗你!”涧树扭动着身子嚷了起来。
金雕走过来,用小腰刀几下就割断了捆在涧树身上的牛筋绳子,厉声说道:“说吧,若有半句假话,我宰了你!涧树,涧树怎么会变成红军的样子?难道你找到我爸爸了吗?”
一头死去的野牛的头顶上,点燃柔和而昏红的兽油灯,吱吱作响的声音,使山洞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衣着整齐的涧树坐在地铺上,打量着这位饱经苦难、怀着敌意、手握腰刀的野姑娘,憨直而凄楚地笑了。
涧树用浑厚的、风琴一样音质的声音,轻轻地诉说起来。
涧树仔细算来,他们已经分手好几年,这几年都是童男童女长个子的时候。此时在这个地方见面,犹如隔世再会。
涧树在山洞里向金雕妹妹叙述这段时间经过,金雕早已解除武装。他们坐在堆着各种干兽肉的白熊皮褥上,两人离得很近。
涧树叙说最多的,是对金雕妹妹的无比思念,无限敬仰和急于相见的愁怀。
天亮了,晨曦射进了山洞。
涧树无限惆怅地说:“现在,不知道螺圈套红军探险队走了没有,也不知道罗巴大叔找到队伍没有,我离开他们已经好几天了,是吗?”
神女仔细打量涧树,说:“你真的是涧树吗?怎么也参加了红军?”
涧树说:“我说得这么清楚,你还不相信?”
神女说:“除非你还原成野猴子的模样!”
涧树说:“这还不简单!”说着,涧树脱掉衣裤,露出全身的金丝长毛,显得雍容华贵!金雕说:“你把阴沉木剑的三招试一下。”
涧树就拿起阴沉木剑走到洞外耍起来,但没有一点威力。神女说:“功力完全退化!怎么在搞?”涧树说:“你把三招的名字念一遍!”
神女就念道:“金猴越岭,金雕冲天,神农采药!”
涧树再舞起剑来,顿时,飞沙走石,黑烟冲天,风起云涌,剑声如雷。
神女哭喊:“涧树哥!停下来!停下来!。。。。。。果然是你啊!”
涧树在巨风中停下,全身高贵的金丝迎风飘荡,闪烁发光,气质超凡脱俗,神情洒脱飘逸。金雕妹妹凝视着涧树,心潮起伏,激动万分。
金雕妹妹扑到涧树的怀抱,轻轻地哭泣起来,似在诉说离别的愁肠。
良久,涧树轻轻抚摸着金雕神女黑瀑似的的长发,内疚地说道:“都是那个白狗子张金牙,害你离开了崩尖子红华树林。今后,我们永远也不会分离!哎,那天罗巴大叔放走我以后,张金牙是怎么处置他的?”
金雕妹妹:“他们把小爹罗巴捆起来,狠狠地打了一顿。因为还乡团差人做饭搞后勤,张金牙还是得要小爹罗巴劳作。张金牙还威胁小爹说,如果再把我放走了,他们不仅要杀死小爹,还要把巴山村烧光,因为巴山村的人通共匪。就这样,在还乡团里,我和小爹罗巴相依为命。罗巴年龄比我爸爸李天龙要小,我就尊称他为小爹。”
涧树:“怪不得我看见罗巴眼很熟悉呢,原来,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金雕敏捷地牵来一红一黑两匹马,又跑进山洞把汉阳造拿来,说道:“穿好衣服,上马,去追红军探险队,去找我的小爹罗巴和我爸爸!”
涧树穿好衣裤,挎上汉阳造,立即跳上大黑马,和金雕一道踏上漫长而渺茫的寻找螺圈套红军探险队之路。
金雕牵着马,向前走了几步,猛然转身。涧树看见,这位淘气的“野姑娘”,两眼噙满了热泪。金雕依依不舍、饱含深情地说道:“再见吧,我的家乡!再见吧,我的山洞!”涧树也为之感动,不禁低下头。涧树毅然跳上枣红马,抽一响鞭,枣红马箭一样向前驰去。涧树骑着大黑巴追上前去。




第15章巴国仙女

第15章 巴国仙女
红彤彤的朝阳又圆又大,从一座无名山脉的冰峰上喷射而出,洁白无瑕的冰峰被霞光射透,象一根根即将熔化的鲜红透明的玻璃柱。瑰丽的霞光给金雕妹妹的脸上抹上一层妩媚的色彩,她卷曲柔软的长发迎风飘逸,仙女一般婀娜迷人。达达的马蹄声敲响在恒古荒原,回荡在沓明的碧空。
涧树忍不住唐突地问:“天啦,我美丽的金雕姑娘,你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呀?弄得我认不出来了。”
金雕妹妹不由分说,嗖地一下跳到涧树的马背上,挤在涧树的前面坐着。
和着轻脆的马蹄声,金雕讲起了她的苦行经历:“我很小的时候,在清江巴山高山地区,白狗子张金牙在攻击一个红军医疗队。张金牙一刀砍死了我的妈妈,她是一位很好医生。幸好,我躲在一个草堆里,才躲过一难。从此以后,我就失去了可爱的妈妈。我被麻池的一个好心婆婆收养。直到那一天,我们一起去找红军队伍,找我的爸爸、红军营长李天龙。
“那天,小爹放走你以后,就被张金牙打了一顿。张金牙要不是看到小爹会喂马,就会把小爹杀掉。我们分手以后,小爹就把我当做他的亲生女儿,非常疼爱我,从不让我吃苦受累。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我和小爹罗巴赶着一大群牛羊,走在西湾的高山丛林里。许多还乡团的人不断对我们骂骂咧咧,叫我们快点走。我想,如果我爸爸来了,红军就会把他们全部消灭掉。可是,我当时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弱不禁风的小女孩。”
金雕继续回忆:“白狗子队伍里,张金牙特别坏,坏事情都是他带头干的。突然,李队长和曹副队长带着许多骑兵杀过来。
“张金牙一伙人高举马刀,大声喊着:‘顶住!顶住啊!谁后退就杀谁!’
“红军很快就和他们交锋了,进行了激烈的战斗。我在马上紧紧抱住小爹罗巴的后腰,吓得直哆嗦。我偷偷看见我爸爸在左右开攻,简直是所向无敌。我又看见曹副营长银刀圆抡,无所不摧。
“小爹是被迫给白狗子队伍放牛喂马的,不会和红军动手。张金牙眼看我爸和曹副营长要杀过来,对小爹厉声说:‘罗巴,快跟我走!你既然来到还乡团,他们就不会放过你的!’”
“小爹罗巴横了他一眼,又迷惑地望着激战中的红军。
“张金牙气急败坏,吼道:‘你这逃兵,想造返啦!跟我走!’一把将我拎过去,打马疯狂地跑远了。我在张金牙的怀里大声哭喊着:‘爸爸!爸爸!。。。。。。’
“我看见小爹怒火冲天,正要来追,只见两把明晃晃的战刀架在他的脖子下。原来,李营长和曹副营长已来到小爹面前,可能把小爹也当成白狗子。小爹焦虑地望着远去的我,我的哭喊象尖刀一样剜着他的心。他悲愤地大声呼喊了一声:‘啊!。。。。。。’凄惨地举起了双手。
“小爹被红军抓住了,我哭呀喊呀,声音都喊哑了。狠心的张金牙封住了我的衣领,把我卡得晕死过去。
张金牙带着一群人向北不知走了多少天,来到螺圈套边沿的高原湖畔。我们在这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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