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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为妃-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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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兰薇点点头,同样蹙眉回看:“毕竟是……是要行刺……”

“我会真拿自己的命去赌?”霍祁喝着茶口吻随意,“还拖累你陪葬?”

席兰薇也执起茶盏来喝茶,手上的颤抖却是半点没减轻,看得霍祁直想嘲笑,末了还是忍着没笑出来,身上将黑白子分别挑拣着收了,自言自语似的又道:“绝不会出岔子,怎么也得多活两年,我还没娶妻呢。”

“……”席兰薇默了,沉吟一会儿,也帮他一起收棋子,一边收一边赌气似的也呢喃道,“我也不想死,还没正经穿过嫁衣呢。”

“就是。”霍祁点头,十分轻松,“就这么死了,省了昏礼册礼,国库省钱,自己吃亏。”

——说得好像葬礼就不花钱一样。



远处呼喊声初起的同时,车顶一晃,感觉像是有人踩着车顶一跃而起。

席兰薇抬头扫了一眼之后神色微僵:“……楚宣在上面?”

霍祁点头:“一直在。不然,你以为喵去找谁玩了?”

“……”她无话,回头看向刚从车顶蹿下、跑进来找她的猫,一把抱起,搂在怀里,可见还是紧张。

霍祁听听外面的声音,又看看她的神色,有意道:“嗯……似是比预想中的人多些么。”

吓得她面色一白。

霍祁满意而笑,起身绕过棋桌坐到她身畔,打量着她问了一句:“害怕?”

连连点头,席兰薇觉得自己连牙关都咬紧了。要知道,目下可是外面不远的地方皆是杀手,他们在中间,怎么想都有点像案板上的鱼肉。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把她搂进了怀里,小猫看看二人,继而一脸嫌弃地跳下了她的膝盖,一副不愿跟他们一起腻歪的样子。

外面也确实并没有席兰薇所想象的那么可怕。对方人再多,也敌不过霍祁提前布下的人多。

从持刀剑的到大弓射箭的,一路铺下去,将皇家车驾围了个水泄不通。人数多到这些奉命护驾的侍卫们都信心满满,完全无法让自己担心会出什么岔子——以致于偶尔听到车中有嫔妃惊声尖叫时,他们都在腹诽:瞎紧张个什么劲儿……

楚宣头枕着双手倚在御驾外面,悠哉哉地等着有没有不怕死地能冲破重围直接杀过来,等了太久都没动静,无聊地吹起了口哨。

有点奇怪,那边的喊声持续了有一会儿了,却迟迟无人近前。他们甚至半个人影都没看到,可又隐隐听到有刀剑碰撞的声响……

这是跟谁打呢?难不成不是张家的杀手,只是恰巧碰上土匪打劫商队闹出的动静?

过了好一阵子,可算有数人近前了,却远没有方才听上去的那么多,寥寥二十几人,倒都是身手甚好,避开了最前面的弓箭手,待得看清究竟有多少人守在两侧的时候……才生生滞住了。

任谁都看得出,这是早设了伏等他们来呢。

不想也知道这里面决计没有张家人,更不可能有姜渝。楚宣琢磨了一瞬,看看布在前面的弓箭手,心中感慨了一下这一顿乱箭放出去实在浪费财力,而后微笑着下了令:“放箭。”



在车内听到的,就是一阵箭羽在风中划过的声音,之后一片安寂。席兰薇在霍祁怀中一颤,继而静神听了一听,抬眸问霍祁:“无事了?”

“先别出来。”楚宣在外面先一步扬声回了一句,停了停,说,“人当真有点少。”

于是又等了一会儿,还无动静,便派了一部分人出去搜一搜,一探究竟。



直至确定无事,车驾才又继续前行,往珺山而去。

两日后,众人到了珺山,山脚下,沈宁急赶而来,禀说已活捉张家逃窜之人,且……

“有人捉了姜渝,打晕了扔在了臣的马前。”沈宁说。

“……”霍祁和席兰薇一愣,继而一并看向了楚宣。楚宣也一懵,被他们看得直往后退了一步,一壁摇头一壁解释:“我哪儿都没去……”

于是先带了姜渝来见,人仍旧昏迷着,双眸紧闭,被绑得结识。着人搜了身,也没搜到什么可疑的东西,甚至连个值钱的物件都没有。

倒是有个字条,用个宝石打成的瓶子盛着,那宝石呈乳白色,打成圆柱的瓶体,拿在手中旋转间,隐有蓝光闪现。

抽出字条,上面写着姜渝与张家拟好的国号、年号,虽然写得简单,可这也算谋反铁证了。

席兰薇的黛眉蹙了蹙:“贺家很是幽怨么。”

“……”霍祁微怔,“什么?”

“这摆明了是贺家写完搁他身上的,有心加条罪证给他。”席兰薇拿起那瓶子,“喏,也就他们能有这个闲情逸致,连传信的瓶子都用月长石做吧?”

“也有可能是他买的。”霍祁随口辩道。席兰薇便又说:“那他干什么把年号之类的东西搁在身上?又不难记,想好之后他记住、张家记住,不就得了。”

故而即便是栽赃,他们也还是顺了贺家的意……

起码姜渝和张家谋反是真的,贺家又帮他们抓了姜渝,能帮贺家出口气也算是道谢了。

姜渝的罪状写出来,昭告天下,各样细节都写得十分到位,那些年号、国号自然也要提一句。

姜渝果然是鸣冤了的……



姜渝被腰斩于市的那天,离张氏自缢恰好一个月。彼时霍祁与席兰薇一起用着晚膳,她突然想起此事,沉吟片刻,终还是倒了杯酒,倾洒在地,算是一祭。

张氏希望有人记得她,席兰薇则希望,若有人记得她,她的怨气便能小一些。

霍祁看一看她,稍算了一下时日,便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也斟满一杯酒为张氏祭了,轻言道:“还是多谢你。”

顿了一顿,他又说:“不许再扰兰薇,我们都会记得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尽量把这章的收尾弄出了点结局即视感……

原因是这样……接下来就该夫妻俩携手刷朝臣刷后宫把兰薇往后位上送了

连带着料理一些正面配角的问题

所以会比较日常,但是阿箫自己又……有给配角写归宿的执念,不写难受……

于是看烦了的菇凉拿这里当结局正好,想接着追的菇凉可以继续追~

o(*▽*)o就是这样,么么哒。



关于贺家的月长石以及退位的往事,其实是上一篇文《御前女官手记》里提到的

对本文木有影响……想看的菇凉也可以看看o(*▽*)o

那是一篇蛇精病逗比文……

脑洞与吐槽齐飞、恶搞共甜宠一色……

 第161章 周章

似是在有意迎合大事初定后的淡淡喜悦;这个夏天格外宁静,没再有任何烦心事让人心焦。

如此恬淡的氛围中,便多了些回忆往事的心绪。数算着这一世至今不长也不短的年月,一天天的日子在眼前划过;如同翻书一般;转眼已过了许多剧情。

算不得太久以前;张氏还是景妃;执掌着六宫;表面上一切平静。而后;真相一点点被揭出,水落石出之下后宫的局势也算得天翻地覆。席兰薇有过紧张、有过害怕;却好像也没有觉得多么惊心动魄。

或者是……到底没有过太多的担忧;至少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会牵连到自己什么。

这份安心,顺理成章地过去了,目下突然想起来,又忍不住地想笑。

怪不得连张氏都说,她在后宫还能过成这个样子,也不容易。



“笑什么?”霍祁的视线从奏章上挪到她面上,睇着她问。

席兰薇轻吸了口气摇着头,悠哉哉道:“回忆往事不禁满心感慨,虽则一路险事不断仍活得算是自在,归根结底,是有幸碰上了个好夫君,不管出了什么事,总是肯信我护我的。”

“……”她话说得直白,弄得霍祁直不适应,略显慌张地适应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轻轻咳了一咳,“应该的、应该的……”

然后他看向几步外和宫女玩着布球的安玉,面露笑意凝神看了一会儿:“待得回了长阳,先给她册封,然后……有些事也该提了。”

自是指立后之事。席兰薇总这么搁在惠妃的位子上,她不嫌委屈他都觉得过意不去。只是从前事情太多,额外添上此事有些乱上加乱。如今大局已定,可以安安心心地把这事拿出来说了。纵使知道会有朝臣因为她素来专宠的事而反对立她为后也不打紧——没了旁的事,他有的是闲工夫将这事翻来覆去琢磨个彻底、从各方各面堵朝臣的嘴,非把她搁到后位上不可。

当然,立后之外的安排且先不提、跟她也不提,一步一步来,免得她徒增烦扰。

总之他到时候能办成便是了。



长阳城中,说书的段子愈发精彩。涉及权力斗争本就让人激动,加上又是本朝刚发生的事情,更让百姓想探询个清楚,也算是难得地接触一番皇室中事。

就连席兰薇回到宫中后,都立刻着人去打听了接下来的故事。虽则自己是身在其中完完整整地经历了一番,但故事是加以润色的,听上去更有意思。

说到前朝后裔贺家帮着霍祁抓了姜渝一回……听着还真不能不感慨一句民心所向、天佑大夏。

总之力度把握得很好,恰到好处地引得众人听着故事感念皇恩浩荡,又因为意思表达得委婉,而不会让百姓觉得是有皇帝的授意在里面、觉得这故事太假。

“陛下还挺会这些个‘伎俩’。”席兰薇慵懒地评价道,俄而又补了一句,“也难为楚宣一个游侠能把握好这分寸。”



可是,故事到了正动人、觉得下一步就该完美收场的时候,戛然而止。

听说一夜之间,所有的说书人都停了,再不往下说。各处都出了布告,明日改说别的。

一时间,城中的抱怨大了。百姓们大觉不过瘾,纷纷质问怎的吊在了结局处不说了。

各茶馆酒肆给出的解释是,写这书的人病了,暂时动不得笔。他们也不敢擅自续写,请大家稍安勿躁。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生老病死,谁都避不开。一时虽说大觉不快,也只好耐心等着,不善解人意也没别的法子。



悦欣殿中,席兰薇上上下下地打量楚宣,黛眉紧锁着嘲讽说:“少侠,您哪儿病了?”一顿,又说,“莫不是陛下拖欠了应付的赏钱,您才罢笔不写了?”

“倒不是。”楚宣耸耸肩头,平静道,“他没告诉我接下来的故事该怎么走,让我暂且停下,谁知又有什么安排?”

席兰薇扯扯嘴角,心中腹诽如此吊全城的胃口也太过分,当今天子如此作为简直不仁善……

城中第二天说的故事,倒也是让百姓们津津乐道的,席兰薇却是听腻了——是她父亲征战四方的故事,从及冠之年一战成名到前阵子平乱,一战接一战地说下去,让本就战功显赫地席垣近一步被百姓高呼为英雄。

摆明了又是霍祁的意思。立后的事虽然是他自己的事,但朝臣的意思总还要听一听——就算是走个过场也得听一听。

这过场间必有反对之声,拿民间拥护来压朝中反对……

席兰薇几乎能想象到霍祁做这安排时的窃笑。

用芈恬的话说:“什么和朝臣抗衡根本不重要吧?我看……表哥只是一时对听故事和左右臣民想法比较痴迷……”

所以借机过把瘾而已,席兰薇对此很是理解。



故事在两天后变得丰富了一些,从席垣征战四方笔峰一转,提到了长帝姬安玉出生之时天露吉相……

然后霍祁借着这机会赐了她公主封位,着礼部拟封号。

于此,席兰薇终于忍不住嘲笑霍祁“瘾太大”——封帝姬做公主这么点小事,还非得拿这个横插一脚。虽则一般来说是到及笄之年才册封公主、安玉提前了许多年,但这通常不会引起朝臣什么反对,皇帝宠着女儿罢了,很正常且无伤大雅。

“我是想让百姓皆能给她添一句祝福。”霍祁这样解释道,支着额头看向正在院子里欺负梅花鹿的安玉,长声而叹,“跟我还没跟鹿亲……”



席兰薇从礼部呈来的封号中,挑了个“柔安”。柔安公主,寓意美好且听着也好听。

旨意正式下来那天,六宫当然要道一番贺,不管是不是虚情假意,表面上到底说得都是吉利话,席兰薇替女儿接受得心安理得。

好听的话可以接受,但送给安玉的礼,一概记下收入库房,半件不动。人么,都是有嫉妒心的,专宠之下她们不恨她才怪,她哪里敢用这些东西。



长阳城中的故事还在继续说着,从前几日的一味宣扬席垣的战功,到近来更多地再说他多忠于朝廷……可见霍祁想得也细,若是单说一面,下一步估计就是要传出他功高震主的说法了,功亏一篑。

当然,朝中的人不会像百姓那么“好骗”。这故事如此说到今天,他们多多少少能感觉出……这兴许意味着什么事。已有人带着几分试探,开始建议皇帝立后,分明是要一探口风的意思。

霍祁有意将此事压着,暂且不议,一副全无此心的样子。一边打消着朝臣的疑虑,一边让外面的各样议论继续升温。

几日后,后宫出了点不大不小的事。



有个宫女投了井——又或是被人推进了井中,总之被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泡得看不出原样,很有些可怖。

事情因此传得很大,连嫔妃们私底下都在议论,听说见过那具尸体的人,晚上都恶梦不断。

“怨灵作祟……”有人这么说着,带着满面的惊恐,说得头头是道。



“她们还真当回事啊……”席兰薇苦笑着,直揉太阳穴,“亏得我还觉得……陛下要把这事宣扬出去忒冒险、她们必定能猜到真相如何。”

说得无情些,宫里哪年不死几个宫女?病死的、受责而死的、自尽的都有。

可是哪个也没传到这么大。

“明摆着有人推波助澜……看不出来么?”她又道。

那宫女当然不是霍祁害死的,事情却是霍祁授意传出去的。至于什么怨灵作祟、惹得人恶梦连连,甚至有人在夜晚时看见过“她”……

那就得多谢楚宣装神弄鬼了。

“呵,吃力不讨好?”芈恬淡瞟着她,话语不咸不淡,“本来是无所谓旁人满不满意、他自己满意就得了,费这么大周章安排,还不是为了解你后顾之忧?你还嫌安排得不高明?”

是怕嫔妃不满她为后闹出什么事端、又或一直闲言碎语地说着让她心烦,他索性先自己惹点乱子,借这个让她出手理一理事,多少引得些夸赞,好歹多些人支持,日后心里也好过。

“我才没嫌不高明。”席兰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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