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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三国之北汉燕王-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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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贾诩和荀彧商量出来的绝户之计,事先安排好引火之物、军士和百姓们的藏身之处,然后用诈降的办法诱使蹋顿进城,最后点火引燃北门附近右北平城三分之一的区域,利用火海来对付蹋顿的五万多大军。
其实这条计策刚一出台,就遭到了张辽徐晃太史慈等武将的反对,他们认为用点燃三分之一座城池的办法,来抵御蹋顿,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要知道右北平在重建的过程中,每一个人都付出了大量的心血,谁也不希望看到右北平城被烧成一片废墟。但是荀彧和贾诩一再劝说这是击败蹋顿的唯一办法,并且拍着胸脯保证火势只局限在北门附近的三分之一区域,不会影响到其他的地方,张辽等人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当然,这条计策有利也有弊。有利的一面,是可以一战而解决蹋顿部下的数万大军带来的威胁,从而保全右北平不会沦陷到乌桓人手中;弊端就是付出的代价实在太昂贵,不但把右北平城中储备的所有西风烈酒、火油、以及一半的粮草付诸一炬,而且还拿出三分之一的右北平城来做赌注!这样的大手笔,也只有王佐之才和毒士两人联手,才搞的出来。
看着升腾的大火从四面八方迅速升起,蹋顿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却已经无力挽回。人力有时而穷,自古水火无情,这可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范畴。
“退,速速退出城去,这帮汉人疯了,这是**啊!”蹋顿疯狂地大喊着。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一声断喝彻底让蹋顿绝望了:“有某太史慈在此,谁也别想跑出去!”原来,太史慈事先按照荀彧和贾诩的计划,带着三千虎贲营精锐,趁着夜色的掩护从东门出城,然后在山里绕路来到北门,见到城中烧起了大火,就守在北门外,阻止乌桓人和叛军外逃。
“放箭,泼烈酒、火油!”张辽站在城墙上再次发号施令,声音中除了冷酷,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感**彩。这也难怪,眼看着费尽心血建立起来的右北平,就要被大火烧毁三分之一,张辽的心情自然不会很好,所以就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以蹋顿为首的叛军身上了。
接到张辽的命令之后,一万名汉军弓箭手再次发出了一轮齐射,随着彭彭之声不绝于耳的弓弦震动,又是上万支火箭漫天散射而来。
“啊——哎呦——唔——”各种惨叫声在叛军阵营中响起,无数的叛军被火箭射穿了身体,倒在了血泊和火海中,再也站不起来了。
更多的叛军则是被大火烧着了衣服,努力拍打着自己的身体,企图灭掉身上的火焰,然而,他们的动作都是徒劳的,高度烈酒混合着火油引起的火势,是说灭就能灭掉的么?很多的叛军,都在与爆烈的火焰对抗中,逐渐失去了意识,然后就变成了大火的助燃剂,使大火烧的更加旺盛起来。
有一些聪明的叛军,就近钻进了附近的民居中,想找一些水来灭火,可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件事,被烧着的油,是不能用水来灭火的,一些叛军拿着装满清水的水桶、瓢、盆等物品来救火,把清水泼向大火之后,才发现他们手中的清水,与燃烧的火焰相比,简直是杯水车薪,不但起不到灭火的作用,反而让火势烧的更加欢快了。
还有一部分叛军干脆也不救火了,把手中的清水从自己的头顶泼下,沾湿了身上的衣物,然后嚎叫着向城门口冲去,企图杀出一条血路。蹋顿带着近卫队,也加入了这个行列中。
太史慈看到有叛军向城门处冲来,大叫一声来得好,然后迈步向叛军发起了反冲锋。因为太史慈带着虎贲营精锐要走一夜的山路,怕山路上的石子挫伤了马蹄,再加上虎贲营精锐全部是步军,所以太史慈也没有骑马,而是步战。
三千虎贲营精锐跟在太史慈身后,在城门处和想要逃跑的叛军展开了血战。太史慈舞动着手中的虎胆锦牙枪,一枪扫出,就收割了三条叛军的性命。太史慈的虎胆锦牙枪也是光武秘宝中的极品武器,当初夏侯兰从南阳带回来之后,他就挑了这把枪使用。
随着几声扑哧扑哧的声音,三名叛军的身体背太史慈的虎胆锦牙枪斩断,喷洒而出的鲜血溅了太史慈一脸。顾不得抹一把脸上的污血,太史慈挺枪向前杀去,凡是被太史慈盯上的叛军,无不是身首异处的下场。太史慈和张辽一样,眼看着右北平城被自己人烧毁,心中愤懑难平,满腔怒火都在叛军身上倾斜了出来,所以下手极为狠毒,没有一个人能活着从他的枪下逃生。
看到太史慈勇猛,虎贲营的精锐们也不敢示弱,每三人一组组成小型战阵,相互照应着杀进了叛军丛中,下了马的乌桓人如同失去了尖牙的老虎,再也没有了在马上的威风,一个个迈动着因长年骑马养成的罗圈腿,舞动战刀试图杀散眼前的虎贲营精锐。



第八十三章 损人不利己(三)
当乌桓骑兵们挥舞着战刀和虎贲营精锐交上手之后,他们才意识到自己这帮人完全不是虎贲营精锐的对手。乌桓人最厉害的作战方式,就是骑在马上发起骑战,一旦离开了马背,甚至连普通的步军都不如,更不要说和虎贲营这帮如狼似虎的精锐们相比了。
虎贲营精锐挺起手中特制的钢刀,仗着身上精良坚固的柳叶重甲,以三人为一小组,每三个小组又组成一个小队,每三个小队又组成一个分队,彼此之间相互照应,进退有据攻守平衡,就像是在城门处刮起了一阵夺命旋风,无情又冷酷地夺走一个又一个乌桓人的性命。
“他们是谁?难道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吗?”蹋顿在后面看到了虎贲营战士们的精锐程度之后,忍不住大惊失色的问向身边的护卫。
可是没有人能回答蹋顿的问题,准确的说是没有人顾得上回答。因为蹋顿身边的护卫们,也都被虎贲营精锐的作战手段震惊了,一个个张大着嘴,不知所措地呆立在原地。
蹋顿毕竟是蹋顿,是乌桓人中少见的名将,很快就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咬着牙说道:“集合所有能集合的人马,我们冲出去!他们只有几千人,再怎么勇猛,也不可能完全挡的住咱们。”
听到蹋顿的命令之后,出于混乱中的叛军顿时找到了主心骨,蜂拥而来,汇集在蹋顿身边,然后对着城门发起了冲击,企图在大火烧过来之前,冲出城去。
右北平的城门虽然经过敖烈的扩建,但是也只能容纳十匹马并行,算不得有多宽阔。这也是因为右北平地处战略要地,是大汉北方边疆的门户,所以敖烈当初出于安全等方面的考虑,把城门规定在了十骑并行的宽度。
相对于数万叛军来说,十骑并行的宽度,实在是太狭小了,短时间内根本不能全部通过,更不要说还有太史慈带着三千虎贲精锐挡在前面了。但是时间不等人,城内的大火已经蔓延开来,眼看就要烧到城门处了,一旦大火封住了城门,那么城中的数万叛军就真的是插翅难逃了。
蹋顿很快发现了问题的所在,连忙进行了调整,让冲在前面的乌桓人退后,找到自己的战马,重新整理队形;让后面的叛军顶上去,挡住太史慈等人的冲杀;同时还派出一队叛军在自己的身后挖掘壕沟,用来阻挡火势。
叛军们按照蹋顿的命令进行着调整,乌桓人迅速后退,纷纷找到战马,然后重新骑在马上,集结在一起重整队形。而张举派来的叛军们,则是顶替了乌桓人退走后留下的空缺,在城门楼内和太史慈率领的虎贲营精锐交锋。
发觉到叛军的变化,太史慈立刻做出了判断,一边挺枪冲杀,一边高声呼喊:“迅速占领城门楼,不能让乌桓骑兵冲出去!”虎贲营精锐立刻领悟了太史慈的意思,三千虎贲一分为二,一半人继续向城内冲杀,力求占领城门楼;另一半人则是退出城门处,在十步之外结成玄襄阵,准备对侥幸冲出城来的叛军进行剿杀。
很快,乌桓骑兵调整好了队形,顶在前面的叛军纷纷抽身后退,给乌桓骑兵让出了道路。蹋顿在骑兵的最前列,大喝一声:“冲!”然后率先向着太史慈等人冲杀而去。上万骑兵跟随在蹋顿身后,呼号着也冲了出去。
太史慈看到蹋顿的冲锋,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城门内最多只能一次冲过来十个人,再多的人马就摆不开了,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地,蹋顿这种做法在太史慈看来完全就是找死。手中长枪一摔,太史慈带着一脸的冷酷,径直找上了蹋顿,枪尖如同毒蛇出洞一般,吞吐着刺向了蹋顿的战马。
蹋顿自持勇武,又是骑在马上居高临下,自以为有把握震退太史慈,当下力灌双臂,手中大刀带着呼啸劈向了太史慈的长枪,意图一举劈飞太史慈手中的长枪。
看到蹋顿的动作,太史慈大喝一声来得好,枪势不变,虎胆锦压枪依旧笔直的刺向蹋顿坐下战马的马颈。
“铛——”刀枪相撞之后,发出一声如同撞钟般的巨响。
“糟了!”蹋顿只来得及在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然后就感到手中的大刀被太史慈的长枪崩到了一边,他万万没有想到太史慈的力量居然大到这样的地步,仅仅凭着一个直刺,就能挡住自己借助战马冲刺外加全力劈砍的力量。
把蹋顿的大刀崩开之后,太史慈的枪尖刺进了蹋顿战马的脖颈上,但是因为被蹋顿刚才挡了一下,所以太史慈的力量也被削弱了不少,这一枪没能刺穿蹋顿的战马,只是在战马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个血坑。
受到刺激的战马悲鸣了一声,近乎疯狂的向城外发足狂奔,刚被太史慈震得失去平衡的蹋顿,险些被摔下马来。吓得蹋顿扔掉了武器,俯下身子贴在马背上,双手死死地搂住了战马的脖子。蹋顿知道,在眼前的形势下,一旦自己跌倒马下,离死也就不远了。
两名虎贲营精锐反应不及,被蹋顿发狂的战马迎面撞个正着,闷哼着被撞飞出去,连带着撞倒了几名身后的同袍,使原本严谨的阵型出现了一丝混乱。
机会!蹋顿敏锐的发现这是一个绝好的逃生良机,双腿在马腹上用力踢了几下,让坐下战马的疼痛感加剧,变得更加疯狂了起来,亡命地向城外冲去。
太史慈转过身来,看到蹋顿的策马狂奔,心中一阵惋惜,后悔有些轻视蹋顿了,刚才那一枪并不是自己的巅峰一击,否则蹋顿绝对会成为自己的枪下亡魂。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惋惜也没有用了,太史慈收起了遗憾,把心神重新放回到战场,手中虎胆锦牙枪伸缩吞吐,杀向了眼前的叛军。
乌桓骑兵们没有了蹋顿的好运气,在拥挤的城门楼内,根本就施展不开手脚,被虎贲精锐们仗着步战的灵活性,一刀刀的砍断了坐下战马的马蹄,跌倒下马来。一旦乌桓骑兵掉落马下,等待他们的,就是虎贲精锐的索命钢刀!
双方在拥挤的城门楼内展开了血战,叛军一方想逃出生天,所以每个人的潜力都被激发到了极致;而汉军一方的虎贲精锐,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勇士,每个人都有着不错的身手;无论是单兵作战还是团队配合能力都超出叛军一大截。在两相抵消之下,双方的大战陷入了僵局之中。
这个时候,就看出武将的重要性来了,太史慈舞动虎胆锦牙枪,状似猛虎下山,冲杀在汉军队列的最前沿,枪下根本就没有三招之敌,数十名叛军被太史慈一个人打的惨叫连连,一个个血窟窿不时在叛军身上出现,一朵朵血花随即闪现在空中,叛军用自己的鲜血诠释了太史慈的勇猛。
蹋顿只身匹马逃出了城门,刚要喘口气,却赫然发现无数的汉军在城外结成了阵势,把出路围堵的水泄不通。为首一员小将,端坐在一匹极为神骏的白马上,身披耀眼夺目的黄金甲,手持一杆超重型的长枪,目光冷冽地看着自己。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敖烈,他来到城门外已经有一会儿了,听着虎贲营精锐的述说,他大概明白了荀彧和贾诩的计策,心中多少有些悲愤,当然悲愤的原因不是气恼荀贾二人,而是气恼乌桓人的背信弃义,导致荀贾二人不得不使出这样的绝户之计。这是真正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两败俱伤式打法,双方没有赢家,可谓是损人不利己的阴招,也只有号称毒士的贾诩能想得出来。
此刻,敖烈骑在照夜雪龙驹上,身披光武帝刘秀留下的游龙啸天黄金甲,腰间配着高祖刘邦的圣器赤霄神剑,手中拿着楚霸王项羽的霸王枪,显得气势非凡。
看到蹋顿狼狈地逃出城门,敖烈缓缓举起手中长一丈两尺九寸,重达一百三十斤的霸王枪。状似龙舌的枪尖,隐隐闪动着金光,笔直地指向了蹋顿。敖烈满是冷酷的声音响起:“蹋顿,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随着敖烈的话音,跟随敖烈从南阳赶来的两万多军士,连同一半虎贲营精锐齐声呐喊:“杀!杀!!杀——!!!”
蹋顿自知今日难逃一死,反而丢掉了一切负面情绪,变的洒脱了起来:“本首领想知道,究竟是死在了谁的手上。”
敖烈举着霸王枪,跃马而出,一直策马奔驰到距离蹋顿十步远左右,才停止了下来,朗声说道:“本侯是骠骑将军、冠军侯敖烈!”
怔怔的看着敖烈,蹋顿木然了许久之后,才微微点头说道:“骠骑将军、冠军侯,不愧是人中矫龙,当得起小霸王的称号。你动手。”
敖烈怒喝道:“蹋顿,你不要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嘴脸充英雄,无论如何,也不能抹除你们乌桓人背信弃义、屡屡入侵我大汉边境、残杀我大汉子民的事实!我大汉千万子民恨不得生啖你们乌桓人的血肉!今日,本侯就要为千千万万的大汉子民,亲手讨一个公道!”
两万多汉军静静听完敖烈的话之后,立刻由衷地爆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喊:“讨回公道!杀了他!讨回公道!!杀了他——!!”
蹋顿在汉军们气势滔天的呼喊声中,终于退缩了,垂下了高傲的头颅。
敖烈挺枪跃马,坐下照夜雪龙驹夹带着呼啸向蹋顿冲去,手中霸王枪抖出九朵枪花,分别刺向蹋顿的上身各处要害。正是破阵霸王枪中的杀招——乱红飞暮。
蹋顿别说手中已经没有了武器,即便是有武器,自忖也挡不住敖烈这精妙的杀招。呆呆地坐在马背上,蹋顿连一点反抗的心思都兴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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