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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相公,造反吧!-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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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无畏的模样,司马恪默默转头,许是在潞舒的王帐里,出乎意料的好说话。

潞舒抚掌大笑:“我还道月姬不同意,正考虑向世子讨要月姬呢。”

……然后将你的“族妹”嫁过来?

柳明月一头冷汗,庆幸自己避过了一劫。


若是他真向司马恪讨要自己,就算司马恪觉得她这枚棋子还有用,拒绝了,势必要在两人心中划下裂缝,还未开始合作便闹不合,万一惹得潞舒火起,还未到大启便将司马恪宰了,焉有她的活路?


当日回去,潞舒便派了人来,要在司马恪的大帐旁边重新为柳明月搭一个小帐篷,柳明月委婉向西戎那位领兵的少年暗示:世子爷新婚之后,与世子妃必是如胶似漆,她这位旧人住这么近,实在有点扫世子妃的兴致,不如将她的帐篷搭的远一些?


那西戎少年约莫十六七岁,年纪尚幼,或许是对情爱怀有憧憬,不似成年男子习惯性的流连花丛,瞧着她的目光很有几分怜悯,爽快的将她的帐篷搭在了离司马恪主帐约有五十米距离的地方。

这距离,柳明月很满意。

她对着那少年一再表示感谢。被司马恪及他的侍卫们恶语相向成了习惯,对着待她十分温和客气的西戎兵,她都要生出一种“再世为人”的沧桑感来。

这天太阳还未落山,她便去主帐抱自己的被子。


潞舒不知道是觉得拆散了一对恩爱的“夫妻”,存心补偿她,还是基于别的原因,给柳明月新搭的帐篷其实是一座小小的毡房,最下面铺着厚厚的防潮垫子,上面还铺着精美的地毯我的美女职员。铺陈好了以后,往日那两名侍候司马恪的侍女还搬来了矮榻,又摆上了糕点,瞧着……大约跟西戎女子闺房似的。

司马恪见她进来,似是忽起了兴致:“我跟西戎女子成亲,你很高兴?”

这让她怎么回答呢?

若二人之间有男女之情,她尚可醋一醋。可二人之间有大仇,难道要她笑着表示:以后不但百姓宗室恨你引狼入室,带兵攻打大启江山,还娶了西戎女子为妻,实为卖国贼?

“世子若是娶了西戎公主……我大约很快便能回到大启了吧?”

“真心话?”司马恪本能的觉得,这答案并非出自她的心里话,但从情理之上推测,的确又讲的通。

“难道世子以为,我是那种不挂记家中老父的不孝女?”

闻听柳相与独女相依为命,她被强行带离大启,居然没有哭着喊着要回去,只是在二人共处一室的某个夜晚,她坐着睡着了,大约是魇着了,低低泣哭:“阿爹……”

司马恪跳下榻去,光着脚站定在她面前,听得她在梦里低泣,那一刻他忽想起肃王……能够以这么平静的心态想起他来,在司马恪流亡的日子里,是绝无仅有的。

无限的惆怅。

更多的时候想起自己的那位父王,司马恪心里是十足的怨恨。

怨恨他待司马塬比自己亲切,怨恨他偏宠司马塬之母,冷落了他的母妃……怨恨比之怀念,要多上很多倍。

所以,不如不想。

司马恪想,柳明月这话,大约是真心的罢。

她应该很想念她的阿爹。

那种他从未体验过的,陌生的想念。


司马恪娶亲的那晚,柳明月在小帐篷里酣畅淋漓的打了半夜的拳法。很久没练,除了手生,她的体力竟然大大增加。大约是一直在干活,最近身体又好了许多,打起拳来虎虎生风,她想象一拳挥过去,砸扁了司马恪的鼻子,忍不住一个人偷偷笑了起来。


第二日早起煮好了茶,才提到司马恪帐篷前面,便有衣着华丽的侍女迎了出来,笑着接了过来:“如何敢劳烦月姬啊?还是奴婢来吧?”接了壶便往帐内而去,全然没有请她一同前往的打算。

难道是她猜错了?并非牧人家的女儿?

瞧着丫环的派头,应是贵族出身。

不过既然这位世子妃拒绝邀请她进去,她也乐的轻松,立时抬脚往自己毡房走去。

——柳明月的丫环生涯,在维持了近半年之后,忽然之间被解除职务,得幸于司马恪娶妻。

虽然,这位世子妃长什么模样,她在他们成亲数日之后,才有机会见面。

打个比方,西戎女子皆是健壮丰满的,这位世子妃肤色黑些也就算了,但……这健壮丰满,也略有些过了,就好比把两位西戎女子绑到一起的体积。

就算是她身边的侍女,哪怕只是寻常五官端正,比之她来,也算得上美人……

无怪乎这位世子妃身边的侍女对柳明月严防死守……这真是怎么也没法澄清的误会啊。



、110




宣和四年腊月初;京城下了厚厚一场雪,将巍峨皇城及官衙府邸皆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中。

这日早朝的众官员还未下朝,宫外便有王府长史前来报丧:汉王殁了。

汉王是先帝四皇子司马康,乃是荣太妃所出。先帝在瑶华殿时,他年纪尚幼,仍住在后宫,但自先帝驾崩之后,他也日渐长成;承宗帝便封了王爵,赐居汉王府。

他虽年纪小,但却是如今皇城里唯一的王爷,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最是清贵不过。便是荣太妃,在宫里半辈子苦熬苦挣,也算是出了头,跟着汉王出宫享福去了。

哪知道这才没多久,也没见着汉王娶妃生子,今日早晨,汉王房里值夜的丫环进去叫他起床,才发现汉王七窍流血,身体僵硬,已死去多时了……

荣太妃听到消息,挣扎着到了汉王房里,见到小小少年死不瞑目的样子,当即昏死了过去……

王府下人不敢怠慢,这才着急忙慌的进宫报丧。

此消息一传开,就好比莫名其妙而死的赵王燕王世子,就算后来承宗帝怀疑是柳相动的手脚,可是查来查去,只有隐约几条线索,却无确凿证据证明是柳相下的毒手。

况且,如今这事,却与柳相半点关系沾不上。

他自听闻闺女命丧,这都卧床不起数月了,怎么可能去害汉王?

这件事情,疑点甚多,承宗帝思来想去,茫无头绪。

可惜不久之后,市井传言,当今圣上不修仁德,对胞弟下毒手……

原因是,他成亲这么多年,从太子到皇帝,如今皇宫里只有去年尹昭仪生的一位公主,还养在皇后名下,除此再无动静。

如今天下动荡,藩王造反,中宫犹虚,上个月有朝臣提议为了以安民心,不如立个太子。

承宗帝与宗室交恶,要他选藩王之子,已无可能,算来算去,竟然有朝臣隐隐提出:便是立不了皇太子,立皇太弟也是一样的……

司马策当场脸色转黑,那朝臣被廷杖二十,摘了乌纱,逐出京城,永不录用。
这才过了没多久,汉王便殁了,不得不令人沉思。

派去的御医验尸回来,只道汉王饮食不慎,中毒而亡。


此事传开,朝野上下哗然,承宗帝高坐在帝座上,几乎都觉得朝臣们在用异样的目光瞧着他——他真想一怒之下,将这帮只知吃朝廷俸禄而不知为君主解忧的混蛋们都抓来杀了!

他明明没有向汉王下毒手啊,怎么说出来都没人信的样子?

连后宫里向来善解人意的沈昭仪也自作聪明的安慰他,“陛下也是迫不得已,妾身都懂龙游小溪全文阅读!”

懂个屁!

承宗帝在暴怒之下,恨不得当场将这美人脸给扇成猪头!

连后宫的女人们也认为他不择手段,将年幼的汉王给杀了,试问朝臣之中,还有几人能信自己?

承宗帝觉得分外苦恼。

这时候扒拉着手指头数,往日心腹如今皆与宫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是国舅还是颜致,沈传……皆有女儿在宫里。便是承宗帝有心询问,也有所忌讳。

皇后久病,如今宫中事务早有温太后监督,温贵妃掌管。有了太后这尊大佛,其余妃嫔们无不被辖制的服服贴贴的。


尹素蕊倒是温和安详,一贯的与世无争,只一心一意在中宫侍奉皇后,就算如此,承宗帝也不敢向大理寺卿尹大人请教——那一位冷面寡言,与承宗帝的气场十分不相合,不太适宜说些知心的话。

承宗帝试过了,但奈何尹大人只对断案感兴趣,对做心腹谋臣这事不甚感兴趣,倒与他那位恬淡安静的女儿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

司马策便不再勉强他。

想来想去,唯有宫外卧病的太傅可堪请教。

说句实话,柳厚的精明能干其实并非先帝夸耀,等到司马策真正将他闲置在家,政事之上处理起来,才觉起吃力来。

往日只要他下旨,下面的官员执行起来,很是雷厉风行。如今再看朝中内外,每有政令下发,执行力度总不甚完美……

便是前线军饷,各地灾款,也下拨不到位,人浮于事,令他十分头疼。

责问起来,下面官员便吞吞吐吐,最后才道:往日这些事情,详细执行起来,都有柳相安排,各司其职,赏罚问责,皆有成算。

如今朝中失了个领头羊,纵然温国舅,也不能全盘掌握。

他向来只管掌军,哪里掌过六部及地方诸事?

承宗帝再行拜访相国府之时,已近年关。相国府的门子神情呆滞的前来开门,见得是他,总算该有的礼节未曾忘,跪在中门请安。


司马策让人头前引路,便往相国府后院闯。哪知道引路的小厮却拦住了他,哭丧着脸道:“圣上不必往后院去了,自从我家小姐殁了,老爷许久都不曾回后院了,怕触景伤心。如今只在前院书房养病……”


承宗帝原还想着,若是柳相身体康复,便起复了他回朝主持大局,但听得小厮之语,竟然还在卧床养病。他跟着小厮到了书房门前,隔了老远便闻着一股浓烈的药味,及止进去了,见得书房地下有药僮在煎药,程太医靠在椅上打盹。

听得动静,程太医睁开迷沌的双眼,才发现是圣驾降临,连忙叩首下拜。

承宗帝便略微问了些柳厚身体状况,程太医一一回答,只道时好时坏。好些的时候,便垂泪伤感,坏些的时候连人也有些认不清,拉着丫环的手当女儿……情形很不乐观……

程太医引了他往屏风后面床上去瞧,但见那窄床上躺着的男子乌发已有大半花白,面色苍老憔悴,分明心力交瘁,哪里是往日儒雅温隽的一国之相?

他在床边稍坐,柳厚人事不醒,兀自昏睡,连半点主意也讨不到,遂败兴而归。

直等书房里人都退去,柳厚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穿越:王爷如狼,妃似虎。

程太医夸张的朝他抱怨:“圣上就坐在那里痴痴瞧着,你竟然也睡得着?说实话,若非被逼的急了,他何至于跑来找你讨主意?”

柳厚人虽苍老,但此刻精气神瞧着倒还不错,冷笑道:“当初温世友诬陷我,他便轻信了那老贼的话,将我闲置在家。如今教他也尝尝这背黑锅的滋味。”

程太医端了先时药僮煎好的药来,扶着他起身:“你且喝了药再歇会吧,身体这样差,还要劳神。”


柳厚接了药碗过来,瞧着细瓷之上的缠枝莲纹出神许久,才长叹一声:“我一生所求,不过女儿平安康健,如今皆成泡影。她活着我尚且不能保她平安,九泉之下,如何面见老妻?”


将那黑苦的药一口饮尽,只觉腔子里苦透,语声亦格外森寒:“我如今再无顾忌,谁教我女儿不好过,我也定然不教他好过!他不是最喜美人吗,我便教他知道知道,最难消受美人恩!”

程太医接了空碗,默默觉得,肃王死的真是时候,若是落到柳厚手里,恐怕不会比一箭透心来的痛快。

……他翁婿两个都成了疯子。

听说薛寒云屠了整个肃王府,杀了肃王儿女,在那丫头墓前用人头堆了个塔出来……

想起在逃的肃王世子司马恪,默默替他祈祷:最好快点死了,免得哪一日落到这翁婿二人的手里,生不如死!

“如今你既然着人查了出来,赵王燕王世子乃是温国舅所杀,却又栽脏到你身上,那这汉王呢?”

对于汉王之死,程太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藩王皆反,承宗帝也确实没道理杀了这个年幼的,母家背景不强,又不会威胁到他皇位的弟弟。但凡他有点脑子,正应该好生供养着这弟弟,让天下人都瞧瞧他的仁义才对啊。

“圣上虽然不好取汉王小命,那些反了的藩王呢?若是有一日杀进京来,是不是先帝的儿子理所应当的继承王位呢?”

柳厚对这些事倒瞧的透彻。

政事之上,程太医一向不甚关心。如今听得老友分析,不觉后背冷透。那些凤子龙孙,比之寻常人家心肠歹毒许多。还未杀进京来,便先将无辜稚子杀了。

去年他还替汉王瞧过病,他小小年纪,倒很悯下,全无皇子的傲气。如今却在这场风云巨变中,无故做了权利的牺牲品……

程太医哆嗦了一下,缩着脖子退到了椅子上,重重坐了下去:“反正你最近需要养伤,我还是窝在相国府里吧,至少在这里觉得安全些。”

柳厚哪怕剩了半条命,也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外面人心惶惶,便是前朝后宫,如今也不甚安生。时不时有牵扯进后宫争斗的太医丢了小命,他那些同僚们当差当的提心吊胆,不知哪一日就被抄家灭族了。

依着他说,这些后宫的女人们与其陷害别人,不如早早想法子勾住了承宗帝,生个皇子出来是正经。都是膝下荒芜,却偏偏舍本逐末,斗的死去活来。

依着他的眼光,大理寺卿尹仕鲁的闺女倒是聪明,可惜肚子不够争气……


柳厚横他一眼:“你怕什么?横竖这事不是你我做的。只不过我稍微因势利导,推波助澜一番,先让圣上尝尝背黑锅的滋味,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温国舅也尝尝遭人陷害的滋味,顺便为圣上洗冤。你说,他甥舅两个,还会感情如初吗?”

、 111


等到司马恪有机会亲见了自己真正的舅兄明铄,竟是已入毂中;挣脱不得。

比起司马氏与潞氏多年两国相争;明氏与司马氏才是代代世仇。

当初两族在大草原上死斗数百年,世代之间不知积累了多少血仇;若非后来司马家夺得中原;两族恐怕要在草原上斗个不死不休,非一族尽灭,才能有个结果。

明氏能舍得一女嫁于司马恪,此事与潞舒脱不了干系。

一开始,明氏是想将明娜——即如今的潞娜嫁于潞舒。但潞舒妙在与明家人初次相识;便见过了路娜,哪怕如今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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