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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无忧树-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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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有什么……我是想告诉你,宁可,我要结婚了!
宁可长长地哦了一声,没等她说出来,于津生马上说:你肯定认识的……
那,我就恭喜你和烈烈了……
于津生愣了一下,马上说:宁可,你误会了,我的准新娘是裴蓓,已故书记裴定力的女儿……
宁可又长长地哦了一声,她忽然发觉自己突然间已经丧失了判断力。
裴蓓?是的,她当然也认识,仅仅是认识而已。可是……可是什么呢?而且,照理说,她应该马上道歉并再向对方道出一声喜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宁可,你怎么啦?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哎,听见了听见了,恭喜恭喜……
连宁可自己都感觉出来,她这句话说得生涩得不得了,她这是怎么啦?
我很希望到时候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宁可,这几个月你难道都不回来一次?
哎,那可真说不准……那你定在什么时候?
定好了我就告诉你,反正很快。宁可,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来……别忘了,你还是我的诤友呢!
好吧,我努力争取……我要挂了。
别忙,宁可……
什么事?!
哦……也没有什么,我本来想,是否请你去和烈……这个名字,他只说了一个字,但是,宁可完全意会了,他说的是烈烈。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哎,没什么,我是想请你……不不,算了!
烈烈?他想请她去和烈烈说什么?做什么?
也许,真应该怨那个和事佬——实际上应该称之为多事佬的应德润。宁可事后才知道,于津生和裴蓓的中间人是应德润。
要不是他的保媒作伐,恐怕后来就生不出现在这样的事?
人世间的事真说不清。世事古难全啊!
宁可记得,那天,她挂了手机走回会场,一颗心却游离出来,飞回了H市。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竟然对于津生告诉她的这个消息产生了这么一种难以言说的滋味。
怅然若失?吃醋嫉妒?都不是,又都像是……她怎么会有这情绪?要说有,那也应该是烈烈而不是她……
可笑复可卑。
可笑复可悲。
宁可,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不该是这样的。哦,赶快调整好心绪,赶快!
于津生拿你当诤友,你黙许了,你们曾经郑重地交谈,这可不是轻率出口,或者是儿戏的。经过了那么来来回回的交谈、争执,经过了后来多次的相聚,和间或的吃饭喝茶,你们关系融洽,至少说彼此信任,尊重,起码,你得承认,于津生对你尊重非常。
那你参不参加他的婚礼?按说,理所当然要去。如果他是和烈烈,那是当然,说不定她还真可以考虑考虑做那个证婚人。可现在,说实在,她不想。对一切不符合本意的热闹场合,她一向不愿敷衍,出于本能就抱着拒绝的态度。
他怎么就忽然选择了裴蓓?真是教人不可捉摸。
没说的,一个是金牌企业家,一个是书记千金,名门之后嫁当红大款,般配,时尚!
可我宁可,却不喜欢认这种时尚!
幸亏还有“在外地学习”这个挡箭牌。哦,到时候去或不去,可真得好好考虑考虑……
于津生竟然那么快地选择了裴蓓?!看来,以前我对他和烈烈的关系的看法和猜测,完全错了!

第18章 错!错!错!
更新时间20081114 9:18:56  字数:10415

 于津生宣布要与裴蓓结婚,连宁可尚且反应如此,何况烈烈?
那段时间,烈烈偏偏被曼娜的委托所累,忙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一个月之内,光香港和上海,她就为应接曼娜,跑了好几趟。其间,还要和外办的、教育部门的,打各种各样的交道。有时,两头事一忙,她只好去向于总请假。于津生因为答应在先,支持烈烈帮助曼娜。而市里也一直拿海外友人曼娜的中国情结中国心在大肆宣传。因此,虽然,于津生自己公司的许多事,都教他忙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也只好豁出来让烈烈去帮曼娜的大忙。
于是,烈烈好一阵不在公司。这可是她自打进公司起,从来没有过的。
等终于忙过一个段落回来时,于津生好像也在百忙中缓过气来。
烈烈虽然这么长时间远离公司,但是,一旦回来坐在公司办公室,一旦坐在她自己的这把转动自如的小转椅上,就像……就像“摇呀摇,摇到外婆桥”,自在极了!
自在是自在,可是说也怪,当代的高速运转的生活,不要说离开几个月,哪怕疏离十天八天的,只要你疏离了你自来的生活圈子,你平日的活动中心,你马上就会有一种陌生感。你信不信?
这陌生感是从何而来的呢?
不是这张稍微一擦就光可鉴人的办公桌,也不是这把累了时真能教她有摇呀摇感觉的小转椅,不是这些个办公柜、文件箧、电话簿、名片盒还有这个立着很可爱的圣诞小丑的台历……那么,是什么呢?
是气息。是那种以前从未有过的安静。
你看,她进来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没有电话,这部白色的话机和另一部桔黄色的话机,以前总是像两个年岁相仿却又极不懂事的小丫环,喋喋不休成天吵闹,不管她烈烈在不在,特别是这部可以直接给于总或公司其它高层打的电话,总是响个不停,可现在,怪!她都进来好半天了,竟然连一部电话都不响!
这么安静!安静得教她太陌生了!
这么说,从前的“宏远”,现在的“宏翔”,已经习惯了没有耿烈烈这个大秘书的日子,也不需要她来代替老总指挥这个发布那个命令的运作,大家按部就班,习惯成自然,自我运转得很好!
小金呢?她早听老尤说过,小金这两天也派外差出去了,所以他的那个比烈烈小得多也简单得多的办公室,是铁将军把门——当然,现在的门,说是锁了你也是看不出来的。
这么安静!呀,烈烈,你真是爱劳碌的贱命,你看,才进来多大一会,才教你不过安静了这么一小会,你就坐不住了?
不不,陌生的感觉,还来自……对,就来自他——这个起码也是有半个多月没打照面的于津生。没有他的存在,没有他无时无地不在的气息,她怎么不感觉异样?
电话当然是通的,时常的,可是,都很短促,大家都在忙嘛!可是,按说,他是知道她今天要回来的,今天一早,她还在上海机场时,就与他通了电话,他当然应该知道,此时此刻,烈烈她已经回到公司,已经少有地难得清闲地坐在这里,而他也在公司,他的办公室离她咫尺之遥,如果是往常,还没等她坐下,那电话就会如着火救火般响起来……而她,也就会奉了圣旨般立即飞快而轻俏地前往,而他,往往会在周围没有第二个人的时刻,猛的一把将她扯到怀里,给她来上一通狂吻!当然,仅仅是这样的亲吻,哪怕形式有点狂轰滥炸,她多半是不会抗拒的……当然,如果今天也是这样,她也不会抗拒而且有点盼望——起码,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渴念,还有对她辛苦工作的慰问和嘉许。
她终于回过神来。真是的,何必如此拿捏?烈烈,他忙,你就先过去看看他嘛!
这一想,烈烈就去了洗手间,还没等她将脸洗好,电话立刻着火般响了。
当然是他!烈烈没顾上将手上的水珠擦干净,一边甩手一边就接了起来。
烈烈吗?快过来,这儿有要紧事……
烈烈当然就得了鸡毛信般,不到两分钟就出现在他面前。
呀,怎么回事?他一脸凝重的神色,好像为了什么为难的事在怔忡,见她进来,就缓过了神色,闪出了一丝笑容,可那笑容,只的片刻就不见了。烈烈这才看清,他眼睑浮肿且略略下垂。
烈烈,这事你去办吧!你给……嗯,你先给礼宾部打给电话,让他们立即派人去办……另外,你马上给市委或市府办打电话,同他们说,我们公司要另外送花圈花篮,是直接送呢还是由市府与省里统一代办……他的声音也因疲劳而沙哑。
花圈?花篮?与市委市府办联络?
哦,是给老书记裴定力送的,他故世了,今天早上,很突然……就这件事。你先忙去吧!
原来是这样的事!烈烈刚走到门口,于津生又叫住了她。
哦,烈烈,我与裴蓓……是的,裴书记的女儿裴蓓,准备结婚。呵,前些日子我们都忙,没来及告诉你……
烈烈的一双脚,一只门里一只门外的钉在了门槛。
她好不容易才转过神来,机械地本能地挪动了步子。
烈烈机械地迈着突然间沉重万分的脚步,按着他的吩咐,去这里那里,联系唁电、花圈什么的种种事项。
“与裴蓓准备结婚……没来及告诉你!”烈烈一边办事,一边只觉得耳朵里,突然飞进了两只黄蜂,嗡嗡的像要将她的耳膜震破!
她恨得怒火满腔!
虽然早就揣想过这样的结果,虽然明知这样的事实会不可避免地到来,烈烈还是在得闻此讯的最初一刻,肝肠寸断伤心欲绝。这个消息,更因为他是那样漫不经心而又堂而皇之地亲口告诉她,更使她加重了最先的愤恨、继而的悲哀和绝望。
在细细回忆了与他结识交往的全部经历、在特别清晰地想起他与她的第一次了草而简直可算糟糕的性事、以及后来虽然偶而有过、于津生屡有表示却被种种原因拖延的过程后,烈烈骇然发现,以往,对他的为人、能力,包括对他的性情他的性格的认识,其实都是雾里看花——她根本就没有看透他这个人,更没有走进他的心里。他和那些这样那样的伪君子并没有两样,只不过是手段更加伪善而高明罢了。
一点不错,于津生只不过是以极高明的手段,巧而又妙地“玩”了她一把而已。
可她就是不觉察,不清醒!
可笑复可怜的烈烈啊!开头几天,她还以为自己是做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她梦游似的找到他的办公室,只问了一句话:谁给你们做的大媒?
他愣了一下,木然地答:应德润应主席……怎么,有问题吗?
她哑了口。当然,她马上就发现了自己的更加可笑。于是,掉头就走。
在最初的试图挽回又明知绝对无望后,烈烈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她从此沉默寡言,装得若无其事,对公司一切人,都绝口不提。装作她一点也不知道老总“下月结婚”的消息。只要于津生不呼唤,她从此绝不进他的办公室,她只忙她原有的面上的一摊工作,若无其事,照旧精进而忘我,她想在工作中忘掉自己,她尽量减少与他单独正式的接触,只是在有的工作实在需要而不得不与他照面打交道时,才不得不与他公事公办地相对,办完事后马上走人。
她虽然早已明白“远却近”“高温需要冷却”才能维持真情久爱的道理,但是事已晚矣!这一切道理现在于她无半点用场。她只能像一个心灰意冷的弃妇一样,想方设法,一点点地挽回她的早已被他践踏得一塌糊涂的尊严。
她庆幸自己,在最后关头还算清醒。
她开始考虑着那天在茶室,他对她的建议——在他的大喜日子里远走他乡——或者,从此之后,真去香港甚至去韩国的关联企业做主管而远离……
于津生和烈烈坐在了于津生让烈烈订了位的茶室里。
当然是他发出这个邀请的。他当时还说,可能还有一个朋友也会来参加。
难道是请了……宁可?
烈烈本想一口拒绝。细细一想,又改了主意。
两人是一同到达的,还像以往一样,烈烈开着他的大奔,他照旧坐在副驾驶座上。
这是常有的事,但是,一路无语却少有。
刚在茶馆坐下,于津生就不断扫视烈烈的眼睛,但是一见烈烈忽闪着眼睛也在悄悄朝他打量,他又把自己的眼睛闪开了。
两人好像都在捉摸着谁先开口。
烈烈,这一阵你累瘦了。也晒黑了……他终于说,口气游移,语调却非常温和。兄长式的温和。就像以前一样。
是吗?你大概忘了吧,我本来就没有白过……烈烈摸了摸自己的脸。意味深长地又“杀”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今晚还有一位朋友,大概不会来了吧?于总。
她一叫出于总,于津生心里就应该有数了:今晚的谈话将是困难的,能不能将结果朝他最希望的方向走,全在于他自己。
他一定早已胸有成竹。不管烈烈有什么表现,他都会牢记心字头上一把刀:忍。他的表情说明了这一切。
是的,没有别人,我就是想单独请你到外头来说说话……烈烈,曼娜的事,全忙完了吧?嗯,起码可以告一个段落了吧?合同、选址,都办完了吧,啊?
于总,头天我就向你汇报过的:全忙完了说不上,可以说大体告一个段落。嗯,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忘了?我想,您今晚这么郑重其事的约我到这里来,恐怕不是为了问我关于曼娜的事吧?
我,我是想……这么个重大的事……
于总,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烈烈,那……嗯,要不,我们回家……回招待所去说?
没有必要。于总,对你来说,现在难道还有什么比继续料理裴书记的后事更重大的事吗?
烈烈,你,既然……好,那我就直说:烈烈,我们定了结婚的日子了!
烈烈扬起睫毛长长的眼帘,一双骤然间就被泪水浸泡的大眼睛盯住他,泪光闪闪。
从于津生的表情看得出来,他好像立刻就心乱如麻了。他站起来走到烈烈身边,一边握住了她捧住茶杯的手,一手抚住她的肩头,轻声说:烈烈,你不要这样,你一哭,我的心就全乱了……
霎时间,一种懊悔的心情几乎立刻升了起来。望着泪花盈盈的烈烈,于津生茫然无措。
大概,他真是在想:他为什么这么快要和裴蓓订了婚约?为什么要忍心舍弃和失去她烈烈?
但是,这只是霎那间的事,随即他又冷静了。是的,船到江心难调头,他于津生不会让这种见鬼的懊悔心情占上风的,他不能不打定主意勇往直前。
他从坚而白的牙齿缝中,咝出一声长气,他是在竭力使自己重新回复冷静。
在此同时,烈烈一边拂开他搭在肩头的左手,一边从他右手抽回了自己的手。
烈烈再次抬眼望他,泪花已经收净了,只有被控制的、隐忍的鄙视和冷淡闪烁在她的眼神中。
她就那样望了他一眼后,便重新偏垂了头,一言不发。
你说话呀,烈烈!于津生只好又坐回到与她对坐的椅子里。一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交叉的十指几乎互相掐陷到手背中……
我总算明白,你今晚约我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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