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师益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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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安抚的拍着展云翔的背，同时放软了身体任展云翔抱着。

许久后，展云翔才收拾好感情，谷玉良的脖颈中抬起头，手臂却没有放松揽着谷玉良身体的力道，但是强势的将谷玉良的姿势调整了一下，让谷玉良可以依靠在他的胸膛上。

在展云翔抬起头后，谷玉良原本猜测着他会惊慌害羞不知所措以及可能的硬着头皮坚持下去，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展云翔在这一年中成长了许多。他竟然没有丝毫僵硬，而是强势的调整了他的姿势，自然的好似他们本来就是这么亲昵一般。虽然内里极为固执的谷玉良不喜欢被迫，但是这个贴心的强势还是不让他讨厌。

“子良，我前段时间升为中尉了。”展云翔闷闷的说。

“我知道！”谷玉良温和的说，语气中与有荣焉。

“我第一个告诉的就是你，第二个告诉就写进家书里。第三天我就接到你的回信，你说你为我自豪。半个月后，我接到家里的回信，父亲就说了一句不错，剩下的全都是展云飞的事情。”展云翔继续闷闷的说，“说展云飞在家里做的多好多好，说他老婆怀了孕，最后再一次劝我退出军队，回家帮展云飞。还有，我如果还是一个当兵的，就没有良家闺秀会嫁给我。”最后一句让谷玉良身体猛地一僵，皱起眉。

“我才不想娶那些个女人！”展云翔顿了顿，郑重的加上这一句，成功的放谷玉良放下提起的心，继续安静的听。

“父亲总是看不起我，他原本以为我从军校毕业后能在安庆警备司那里当一个小头目，得到一点实权，可是发现我仍旧在军队里摸爬滚打之后立刻变了一个脸色。”说到这里，展云翔黑亮的眼睛中透着阴郁。

“那是他没有眼光，你现在可是在中央，背靠着李家，等你历练够了攒够了军功，就有会实权可以培养自己的嫡系部队。”谷玉良的语气温和，成功的安抚了崩溃的展云翔。

“子良，只要你能理解支持我就好。”展云翔刻意压低声音在谷玉良耳朵边说道，语气暧、昧，如刀刻的野性面庞上透着势在必得。

“我自然是支持你，从始至终。”谷玉良淡淡的说道，言语中透着坚决。

“呵呵！”展云翔低低的笑了起来，透着愉悦和释然。宽厚有力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谷玉良的面庞，眼睛直直的看着谷玉良，毫不掩饰他的情意。谷玉良见状，迎视的眼睛中透着纯净的温柔，如同没有看到展云翔的情意一般。这让心中期待的展云翔有些挫败，但是下一刻就恢复了平常。

“一个月前，我接到家书，这很难得，距离上一次的家书可以追溯到一年。而家书的内容却只说是魏映月在花园中受到惊吓后早产，因为血崩而一尸两命。”展云翔的手仍旧流连在谷玉良玉般无暇的面庞上，语气淡淡的说。

“嗯！”谷玉良没有阻止展云翔吃他豆腐，嗯了一声示意他知道了。

“前日，我又接到家书，上面说展云飞因为痛失爱妻爱子，伤心难耐下离家去散心，不知归期何时。所以，我的父亲想起来他还有一个在他认为低贱的军队中的二儿子，叫他的二儿子回家帮忙家族生意。”展云翔淡淡的说，“难道他不知道现在我正是最关键的时期？只要我再拼上个几年，培养出忠于我的直属部队？”语气没有了淡然，带着不平和愤慨。

谷玉良拍了拍展云翔的手以示安抚，“或许是他不知道。你也知道军队内里的事很简单但是也很复杂，外面的人很难看懂。而外人对军人的看法分为两级，一端是高高在上手握大权的将军，一端就是随时可以丢掉性命的低贱士兵。你父亲或许只是不懂，这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展云翔挑挑眉，“为我好的话，他的家书怎么全都是帮他和展云飞，而不是接手家里生意？他心里就没打算将家业给我，根本就是找一个帮手帮展云飞看管他的家业而已。”一堆话喷薄而出，越说越激动，想必这些在他心里已经压了很久。

“但是你父亲也亏待不了你。”谷玉良温和的说着这个事实。

“或许吧！”展云翔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可是，我不想当别人的垫脚石，我想拥有我的事业，不然的话我根本不能和我心恋之人并肩在一起。”说完，意有所指的看着谷玉良。

“……”谷玉良继续单纯的温柔，“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办！”

“可是，父亲已经年老体衰了，如果我不去帮他那真是太不孝。”看到谷玉良根本不回应他，展云翔也不生气，反而高兴了起来，苦恼的说。

“世叔刚过而立之年并没有多久，绝对还有精力管理偌大的展家直到你大哥散心归来，毕竟父母在不远游，你大哥想必并不会出去多久。”谷玉良笑着说。话毕，展云翔眼睛一亮。

“其实我也这么认为，但是怕你误会。”展云翔轻松的笑着说，“我知道怎么办了！”说完，狠狠的楼了谷玉良一把，将他紧紧的抱在怀中，许久后才恋恋不舍的站起来，轻巧的抱着谷玉良将他平稳的放在躺椅上。蹲下、身深深的看了谷玉良一眼，像是要把他的脸印在心里一般。许久之后，才开口郑重的说：“等我！”话语刚落就倾着身体在谷玉良红润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像火烧屁股一般飞快的跑走，连看谷玉良一眼都不敢。矫健的身姿如同豹子一般流畅，让谷玉良看呆了眼。

直到看不到展云翔的身影，谷玉良才低笑一声，如玉的手指抚摸了一下嘴唇，光华在褐色的眼睛中流转。

***************

之后，谷玉良再也没有见到展云翔，但是两人半个月一次的通信从来没有间断过，展云翔每次都将他那一段的点点滴滴，事无巨细全都给谷玉良说，因此即使是两年未见，谷玉良却从来都不会对展云翔产生陌生感。

这两年间，谷玉良不是忙碌于谷家生意就是悠闲的享受着自己的时光，要么就是和他的朋友们相聚，规律而平静。而作为曾经和谷玉良关系很好的汪子墨，自从谷玉良找上门和他探讨了关于汪子璇的事情后，虽然后来汪子璇还是嫁入了谷家，但是汪子墨和谷玉良还是渐行渐远。自此后从来都信奉顺其自然，除了对展云翔之外从来没有试图连接和挽救与人关系的谷玉良在汪子墨没有明确道歉和挽救两人朋友关系后，不再去烟雨楼。后来，汪子墨的名气越了越大，他的消息也越来越多，听说汪子墨结交了不少志同道合的画家朋友，几人还弄了一个醉马会，行为在前卫的画家中也有些放浪形骸。

当听到汪子璇也经常混迹在烟雨楼中后，谷玉良皱起了眉，忧愁了起来。

然而，尽管谷玉良确实是对汪子璇那些相对于这个年代过于开放的思想和所做事情而担忧，但是既然谷玉农没有说什么，谷丰城和徐氏也没有表示太强烈的反对，那么他也不好干预，唯有静静的看着。

在汪子璇嫁进来的后半年，热情开朗的汪子璇在谷家越来越多的保持着愁眉苦脸，不时用着厌恶的眼神看着谷家的一切。后来，她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有不少夜不归宿的行为，她的行为越来越放肆，和谷玉农两人间的关系越来越紧绷。谷家和汪家下人对他们两人间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虽然谷家因为谷玉良管理严格而没有传到外面，但是向来自由的汪家却显然不是如此，而且，并不是所有自由的汪家下人看得惯汪子璇的行为。

第34章　矛盾爆发一

终于，在夏日的一个午后，谷玉农和汪子璇的矛盾终于彻底爆发，这次彻底的爆发差点将谷家大宅给一起炸掉。

当急的满头大汗的砚书找到正在大树下乘凉午睡的谷玉良时，急的冒烟的砚书一把将谷玉良拉起来就朝着谷玉农所在的小院跑去，一边跑一边还气喘吁吁的道歉，“大少爷见谅，二少爷那里出大事了，您得赶快阻止。”这句话让被拉的踉跄的谷玉良也放弃了现在问他，皱着眉尽力的跟着砚书的脚步跑。

离谷玉农的小院越近，遇到的下人越多，等到了小院时就看到下人们将小院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交头接耳伸头看的下人们见到谷玉良后，立刻作鸟兽散。跑的气喘吁吁的谷玉良见状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到小院里传来的吵闹声和乒乒乓乓的声音，睇给砚书一个眼神后，就带着大龙大虎抬步进门。

一推开门，就看到精致的小院中似锦的繁花东倒西歪，周围还有摔碎的瓷器，几个下人噤若寒蝉的呆立在各处，紧闭的大厅里面传来男人女人的吵闹声以及摔东西的声音。谷玉良皱着眉大步朝着大屋走去，走在门口停下，一旁的大龙大虎趁着声音的停顿，一脚将紧闭的房门踹开。踹的有些散架的房门砰的一声撞到门边的墙上，反复的摇晃。

在门被踹开的时候，房间的吵闹声猛地一个停顿，而后一个气恼的男声大吼，“哪个不长眼的踹门？滚出去。”

谷玉良挑了挑眉，优雅的抬起脚迈进门槛，声音平和的说：“你在说我？”褐色的眼睛冷冷的看着衣衫头发凌乱的谷玉农，以及旁边同样气急败坏的汪子璇。

“大哥……”看到是谷玉良进来，满脸厉色的谷玉农立刻焉了下来，满身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垂头不发一言。眼睛冒火的汪子璇看到谷玉农焉了下来，没有退步，而是乘胜追击，厉声说道，“既然大哥来了，那就让大哥评评理。”

“哦？评理？”谷玉良淡淡的说，悠闲的抬脚迈过瓷器碎片坐在已经被撞的歪到一边的椅子上，“我最喜欢评理了，既然你们都闹到快将屋子给拆了，那就让父亲母亲也来听听吧！毕竟一家之言总是会有人不服。”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徐氏惊讶的声音，“这里怎么了？强盗进咱家了？”语气中透着明晃晃的讽刺，由此可见她对汪子璇的不满已经达到顶峰。

随着声音，徐氏和谷丰城从外面走来，见到屋里好似被抢过的凌乱样子以及谷玉农颓废的样子，看向汪子璇的眼神更不善。两人直直的走到屋里，徐氏心疼的捋顺着谷玉农杂乱的头发和衣衫，谷丰城则狠狠的瞪了谷玉农一眼之后就坐在主位上，充满着怒气的看着也同样满脸怒气的汪子璇。

“这是怎么回事？”谷丰城质问道，凌厉的目光直直的看向颓废的谷玉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而被瞪的谷玉农仍旧垂着头不发一言，满身疲惫的样子让谷丰城气消了不少。

一旁的汪子璇见谷玉农不说话，明艳的面庞充满着怒气大声说：“爹，他不说我说。我……”刚要说，就立刻被谷丰城震天的呵斥声打断，“男人没说话，女人插什么嘴！”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都是人，人人平等自由，哪里还有什么可笑的尊卑？我们两个人的事，他不说当然是我说。”汪子璇震惊的瞪大了她明媚的眼睛，一脸受辱的说。而后不等谷丰城说什么，继续连珠炮的说：“我就是受不了你们这个封建腐朽的家庭，还端着那些迫害人的尊卑思想，想迫害我让我就当一个每天闲闲在后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女，我受够了你们队我的不尊重，连我出去都要管，我穿什么衣服要管，我吃饭的动作要管，你们就不能尊重一下我？”一口气将她的不满说出来后，瞪着水润的大眼，胸部大力的起伏。

“你嫁入我们谷家，就要按照我们谷家的家规。我们谷家可是杭州城的名门望族，作为谷家的二少奶奶，你就不能抛头露面，你就不能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从前在你们汪家的恶习就必须改掉。”谷丰城被汪子璇给激怒了，喝声道。

“作为女人，就要遵从三从四德，你看你，没有妇德，没有妇容，没有妇言，连妇功都没有，真是一个道德败坏的女人。现在你竟然还公然的和你丈夫给犟嘴嚷闹，你……”一直仪态完美的徐氏此刻气的脸通红，手指颤抖的指着汪子璇，最后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被指责的汪子璇更是怒火上头，对着垂着头的谷玉农大叫，“谷玉农，你看看你父亲母亲说我什么。当初结婚前你可说的好好的，不能约束我。可今……”说着说着，汪子璇也委屈的哽咽。她的委屈没有得到在场所有人的同情，更是将谷丰城和徐氏给惹怒。

“好了，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们恶言相向？”被吵的头疼的谷玉良烦恼的按着太阳穴说道，温柔平和的声线让剑拔弩张的几人平静了许多，一直垂着头满身疲惫的谷玉农也抬起头。

“因为我的朋友们突然严肃的说有事告诉我，很严重的事，相约我在陈家别院。所以我就赴约去。当我到别院后，他们坚持先喝了酒再说。后来等酒到酣处的时候，他们才肃容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他们说，我深爱的媳妇给我带了绿帽子，还是他大哥拉的皮条。在他大哥办的醉马会里和男人勾勾搭搭，还有着亲密的动作。而且经常和那些男人们出去夜游喝酒，喝醉了几人就睡在一起，行为放浪。当时我虽然不信，但是仍旧听的火冒三丈，立刻回家询问。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等待我的是空荡荡的房间和”二少奶奶说她就住在娘家晚上不回来“这句话。当时因为已经上钥，我就在房里等她。直到早上的时候才等到一个浑身充满着酒味满脸春光的二少奶奶。”说着，狠戾的眼神看着仍旧梗着脖子的汪子璇。将一脸受辱的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的汪子璇给看的瑟缩。

“什么？”听到谷玉农这么说，徐氏和谷丰城震惊的呆住。他们俩从来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已经严重到这个程度，虽然知道他们的这个儿媳妇喜欢西洋文化，不喜欢他们老一辈这一套，天天说什么自由啊平等啊什么的，虽然他们不以为然，但是因为现在不少大家族的年轻人都这样，特别是留过洋的，因此便没有太注意，毕竟那些人只是行为自由一些，并没有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行为。但是没有想到他们这个儿媳妇竟然如此放荡，更可怕的是，这些事已经在外面传遍了。

他们谷家的名声！谷丰城和徐氏满色苍白的想到。

“谷玉农你竟然在我身上泼脏水！谁放浪形骸的别的男人亲密？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是很有才华的画家。他们的心才不会像你这么龌蹉。”汪子璇气恼的大吼，“而且你竟然还侮辱我大哥！你这个混蛋！”说完，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