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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流言流年-第14章

小说: 流言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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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呢?”

“开始真的分开一阵啊,后来,反正又……就觉得,真的有点点难,有时候想,也耗费了那么多的青春,不如将错就错。”

“那他当时到底那点吸引你啊?”

“哪一点?让我想一想……”吴菲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的海岸线,沉吟了半刻,说:“如果要硬讲一个原因,呵呵,大概我有‘恋父情节’吧!”

“Give me five!”典范笑着伸手说。

“干嘛?”吴菲拍了一下典范的手一脸懵懂。

“不是很多爸爸都是这样逗小孩的吗,你当我小孩好了,呵呵,give me five!”典范继续笑,又伸手。

“妈的,你占我便宜。”吴菲笑,这次更用力地伸手去拍典范的手,拍完收起笑容,吃了一口东西,盯着盘子思索了一下,才继续说:“或者,也许我不想承认,是他让我知道,原来性是那么有魔力的东西,以前都不会觉得。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我们很难分开,因为,即使像现在我们不在一地,我仍然会想他想到小腹绞痛。”

“哦,性我就比较帮不了你。”典范一边往生蚝上挤柠檬,一边笑道:“如果你实在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买一个震动器或塑胶娃娃什么的送给你,呵呵。”

“讨厌!”吴菲笑说:“好啊,麻烦你买比较大size的,至少要大过你的!”

“什么啊!你真的很不懂耶,这个不一定要多大,但要很有型。再说,我的也很大啊,我是说,如果真让它大起来就会很大的!”典范认真地辩解,俊秀的面庞在阳光下格外美丽。

“哦是吗?那请问,先生,它有多久没大过了?”

“呵呵,是哦,好像还真是蛮久的咧。”典范对着生蚝笑笑,表情投入地讲到:“最后一次还是在我服兵役的时候,有一天半夜,忽然就听到窗外有狗狗在哀鸣,我们几个人无聊嘛,就跑到窗口去看,结果是,在月光下面,两个狗狗在mating,被我们看到了。大概那个女狗狗还是个处女,好像很痛的样子哦,所以就一直叫一直叫,叫得好淫荡哦,我听一听就觉得自己有点蠢蠢欲动,还很自责,心想,咦?怎么会对狗狗有反应啊。”



* 47 *
《流言 流年》十五(3) 

“啊?哈哈哈,你还真是恶心啊!”吴菲笑起来。

“是啊,不过后来发现好像大家的表情统统都有点怪怪的,我就想,好险!还好不是只有我。”

“那后来怎么解决?”吴菲诡异地笑看典范,话里有话。

“也没啊,后来有一个平时就很‘白目’的室友,无聊啊,就问大家,说自慰的时候大会想到谁,就有人说萧蔷啊,有人说天心,什么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忽然没性致了——我对胸太大的女人不会有欲望,会担心哪天做到一半不小心被她的胸压死在下面,想一想就觉得很恐怖。”

“压死?为什么?你干嘛非要想象自己是在下面啊?”

“咦?是哦,你不问我都没想过,好像每次我在想象性爱的场面,都是自己在下面的,奇怪。”典范举着刀叉认真地想了想,又摇摇头说:“不管啦,总之我好像会很怕那种胸很大的女人。”

“哈哈哈,你讽刺我!”吴菲笑道

“哪有!哎,其实你比较刚刚好,我讲真的,你不会让男人有什么压力。”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摸过。”

“没摸但是差不多算有看到啊!还不小心有碰到过喔,QQ的,还不错!”

“讨厌!”吴菲笑骂,说“算了,你说的不值得参考。对了,你知道我管天心叫什么吗?”

“什么?”

“叫‘DKN没Y’!”

“为什么叫这个?”

“因为有一次,我在电视里看到她主持一个节目,她那天穿一件‘DKNY’的T恤,胸前有很大的LOGO,结果,因为她胸部也太大了一点,所以,自始至终,我就只看到‘DKN’,没看到‘Y’!所以我就叫她‘DKN没Y’。”

“哈哈哈哈,我下次见到她一定要跟她讲,这个名字好有视觉感哦!”典范大笑道,隔了一阵,他又问:“那除了性呢?你跟你老公难道就没有别的了?”

“别的……嗯,怎么说……”吴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很慢地咽下去说:“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给过我零用钱的男人,其实,我能感觉到,他是个非常非常在意钱的人,但是,即使是这么的在意,他还是会寄钱给我,虽然不多,但,足矣让我对此很appreciate。”

典范听到这儿,就收起了笑容,拿起餐巾在嘴唇边轻轻擦了擦,伸过手来握了握吴菲的手,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如果,我是说,你如果只是需要钱,可以跟我讲,anytime,真的!”

吴菲听了大笑起来,一边抽回自己的手一边笑说:“少来了你!看你的这副表情 !太做作了!你又开始演戏了,觉得自己很像英雄吧?这样想象自己就很爽是吗?呵呵呵呵……”

“你这女人真的是!不知好歹!”典范也笑起来,一边从盘子里拿起一粒橄榄向吴菲丢过去。

吴菲接住橄榄放进嘴里,甩了甩头发,叹息说:“看,我,很庸俗的故事哦,男的付钱,女的付出性,好像比嫖客和妓女的关系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不是这样的女人。”典范抬眼认真地看着吴菲说

“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你怎么知道?”

“我们认识也很久了。”

“可是我们之间既没有钱也没有性。”

“差一点就有了。”典范笑道。

“讨厌!”吴菲嗔道,又叹了口气说:“我当然知道,我跟他在一起,不是为了钱,就像,他跟我在一起,大概,也不只是为了性——其实我也不真的知道,只是,只是希望如此。不过,有时候,那个给你零用钱的人,才会带给你家人的感受,像张爱玲说的‘爱一个人爱到拿零用钱的地步,是严格的考验’。我想,大概我真的很渴慕那种家人的感受,只是这个接受的过程,很痛苦就是了。”

“I see。”典范帮吴菲加了一点酒:“No pain no gain”

吴菲笑说。“是吗?你也会有pain吗?”

“怎么没有,人活着就都会有pain。”

“想不到你还是个哲学家!”

“想不到吧,呵呵,我自己也想不到。”典范拿起酒杯,很深地闻了闻,又喝了一口,才继续说到:“以前,我们台湾有一种小吃叫‘甜不辣’,小时候,我最大理想就是有一个自己的摊子,每天在夜市卖‘甜不辣’,顺便调戏槟榔妹。想不到后来竟然做艺人。更想不到,有一天,我会坐在迈阿密跟一个大陆女生讲心里话。”

“说到心里话”吴菲眨着眼睛饶有兴致地问:“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件事情?”

“你说”

“其实……”吴菲诡异地眨了眨眼:“你到底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本来喜欢女生的,遇到你,就有点想说,不如换一换好了!”典范歇了吴菲一眼,笑得眼睛亮亮的。



* 48 *
《流言 流年》十五(4) 

“讨厌,不是开玩笑啊!”吴菲歪着头笑说。

“我知啊,不过你为什么会想到问这个?”典范问。

“也没什么,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有次我弟跟我说,他在那家唱片公司里,就有很多gay,从艺人到工作人员都有。他跟我说,在他们公司里,对gay流传着一种说法,是说‘在北京,你要问谁是gay?在香港,要问谁是gay谁不是gay?在台北,就只能问,谁,不,是gay?’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典范听完吴菲的话,又很认真地想了想,才说:“嗯……第一呢,我从不谈论别人的私事,所以就很难回答你刚才的说法,至于我自己呢?呵呵,有点糟糕就是了,我好像还没决定耶,怎么办?”

“那,你有跟谁‘那个’过吗?”

“‘哪个’?呵呵,你指性行为吗?”

“对呀。”

“当然有!”

“男的还女的?”

“女生。”典范晃了晃酒杯继续笑说:“第一次是在我上国中的时候,那女生是我戏剧社的学姐。最近的一次,是……呵呵,你记得在纽约的那几天,有天我跟你讲说我去看牙医吗?那牙医是我朋友介绍的,很贵耶!据说她很有名,后来我会好奇说,她到底为什么有名?anyway你不觉得我那天去了很久吗?因为就发生在她诊室。本来真的有在看牙,后来,好像她帮我注射麻醉剂,然后就说,让我放松,边讲就变帮我按摩。”

“按哪里?”吴菲笑问。

“开始是头,后来,就一路下来喽,呵呵。重点是我觉得那个注射剂里面有什么令人亢奋的东西。我就……也没有真的做,只是,她有帮我‘那个’……呵呵,我不想说那个词,有点恶,anyway,就,反正你知道我的意思就对了。”

“啊?牙科诊所提供这种服务!我真是闻所未闻!看来自从克林顿的丑闻曝光之后,美国人民是想把‘吹 something’这项技术发展成国粹!”

“哈哈,你哦!真的是,你最聪明的地方就是很会用幽默化解尴尬!‘国粹’?亏你想的出!”典范笑完又耸耸肩膀叹道:“anyway,Sorry about that!”

“这就奇怪了,干吗道歉?她吹你关我什么事!”

“没啦,我只是不确定在你这个小女生面前,不应该说这个的。”典范脸红道 。

“还好啊,反正,很多你不想说的事情你都会说‘那个’,我就假装不知道好了,再说,我一直都当你是我‘哥们儿’的!”

“不过呢,她也不是一个whore,据说她也不是帮谁都做的哦,她说我是她服务的第一个亚洲人!”

“哈哈哈,你难道觉得这个也很荣幸吗?!”吴菲笑道,又说:“难怪你在纽约那几天气色那么好,原来自己偷偷爽过啊,哈哈。”

“不会啊,都不觉得有什么爽,现在想想看,感觉好像,那其实是我被诱奸,呵呵。”

“你们艺人是不是都这样,怎么说都觉得是自己吃亏!”吴菲笑叹。

典范没介意吴菲的揶揄,低头想了想,仿佛自语般说:“怎么说呢,如果有一天,我遇见一个人,让我对他她有真fall in love的感觉,其实,不管他她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对你来说什么才算fall in love?”

“我就是不知道啊!重点是,在fall in之前,总要搞清楚什么才算是love,那你呢?对你来说又什么是love? i mean‘爱情’——讲国语比较准确一点点。”

吴菲想了想,认真地回答说:“爱情,就是那种,你可以为这个人放弃你自己。”

“怎么才算放弃,性吗?”

“不止是性,还有,一些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的自己。”

“对哦,所以,这就很难,因为我很难为谁放弃我自己。”

“呵呵,因为你是自恋狂啊!”

“是的,我承认自己有一些些自恋,可是,如果不自恋的话,干嘛要做艺人,一个professional的artist就是应该要自恋啊,你想想看,如果你自己都不喜欢自己,怎么要求别人喜欢你呢?”

“所以,上帝对这个世界的分配,就是很公平的。”

“嗯……其实,这一行做久了之后,很多以前你以为很熟悉很亲切的东西都会慢慢变质,以前在心底默默盘旋的理想到后来都会灰飞烟灭。世事的真实,世事真实中的沦丧,沦丧之后无力的妥协……诸如此类,真实的美好不多。所以,不要说性,性到后来根本就不重要!就连理想跟爱情,你都会怀疑,什么是理想?什么是爱情?所以什么是理想的爱情或什么是爱情的理想,要怎样沿袭呢?是很难的。”典范陷入沉思,喃喃地说道。

“你在背台词吗?”吴菲不想有任何一刻低落情绪的衍生,就调侃。



* 49 *
《流言 流年》十五(5) 

“呵呵,又被你发现了。”典范也很配合,恢复了调笑。

“就是说啊,要我说你也没这么有气质。”

两个人又笑闹着感怀了一阵,等吃完饭,就近在海滩上散步,在斜阳里,他们都是一只手拎着自己的鞋,另一只手牵着对方手,宛若小情侣。

“你知道吗?我只有跟你,还有当年我跟我初恋在一起的时候,才有恋爱的感觉。”吴菲说。

“对不起小姐,我是戏子,我在做戏,好不好。”典范笑道。

“为什么总是还会想到他呢,这真糟糕。”吴菲回头看了看他们两个浅浅人的脚印,叹息道。

“你说谁?你的初恋吗?”典范问。

“是哦。”吴菲小心地踩着脚下的细沙回答“虽然我们分开已经很久了,可是他还会影响到我对爱的感觉,到底为什么呢?”

“因为……我讲了你不要生气,呵呵,因为当时是他甩了你啊,如果换成是你先不要他,可能现在在海边叹息的就是他喽。”典范说到。

“也可能。或者,我只是迷恋在斜阳里散步的感觉。”吴菲长吸了一口气说。

“你老公都不会陪你看夕阳散步吗?”典范问。

“呵呵,你太看得起他了,我们每次见面都只有同一个内容,就是‘fucking',我们俩根本就是两个fucker,到后来连亲吻跟前戏都省了,直接intercourse,还散步?散步对我们来说太奢侈了!何况,好像我们每次碰面都只有在晚上,白天怕被人看到会来捉奸,哈哈。”

“你吆,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啦!你再这么可爱当心我爱上你啊!”典范皱着眉笑到。

“啊?你不爱我吗?”吴菲笑着反问,然后望着远处妖冶的海岸线深吸了一口气说:“说真的,我觉得这才叫‘做爱’。”

“什么?”典范回头看她。

“我觉得,跟喜欢的人一起看夕阳,散步,说傻话,互相想念,一起喝个小酒甚至偶尔抽个大麻,relax,才叫做‘做爱’!因为‘爱’的感觉就是在这样一件一件小事里,被‘做’出来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都一直有在‘做爱’喽!”典范笑问。

“流氓!”吴菲笑着拿凉鞋打了他一下。

两个人在沙滩上追逐嬉戏,一直到晚霞满天。

接下来的几天,白天吴菲看典范冲浪,晚上就到一个南非人开的小酒馆去喝酒,喝到微醺就跳舞。典范所到之处都能表现的很精彩,吴菲觉得很快乐,透明的快乐,没有“性”的牵拌的男女,在一种奇怪的情形中,反而很容易更接近各自的“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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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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