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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千字帛-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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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儿,再不起来……”
“再不起来?”容轩趴着,本来就困顿的声音听起来更加闷沉。
“你再不起来,本将军可就要在床上用膳了。”说着手指就往容轩腹下探去。
容轩一个激灵,鲤鱼打挺似的往边上弹去,满面绯红地看着无涯,十足一副被调戏了的良家妇男相。
“变态。”一个白眼丢了过去。
无涯淡淡道:“几岁了,还赖床。”
容轩打了个哈欠,搂上无涯的脖子一点点直起身子来。
“开玩笑,本世子向来都是早睡早起的好青年。”
无涯魅笑道:“那想必昨夜殿下也休息得很好了,既然如此,末将今夜会更加尽心的。”
容轩一掌推开他,恼羞成怒。
“滚滚滚,本世子要更衣了。”然后下床后在床边翻腾,半天没找到自己的衣服,旋即一脸怒意地看向无涯,摊手一伸。
“衣服。”
“给我点好处我就给你。”无涯笑道。
容轩又了他一眼,自己去了存放衣服的地方。
“嘁,我又不是只有那一身衣服。”手还没触上柜门,身后又是无涯的笑声。
“你觉得我会给你留这么好的后路吗?”
容轩一愣,猛地打开柜门,里面果然空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
“你到底想闹哪样。”
无涯单手挑着容轩的衣服,眉梢一扬:“今日,叫我一天官人如何,嗯?”
容轩涨红了脸:“你还要脸不要。”
“当然要,但如果能听你叫我一天官人,脸暂时不要也是可以有的。”
容轩看着他只觉得心里有一只全黑色的小鸟啊啊地过去了。
“无涯,今天咱们是要去密会冷将军的。”
“我知道,”无涯点点头,扬了扬手里的衣服,“不叫?那你是准备穿着这一身亵衣去见冷将军吗?”
容轩懒得和他争辩,走过去一把扯过衣服,随后手腕上一紧又被无涯拉回面前,下颚被迫着捏起,反抗不了,于是干脆一脸不爽地看着他。
“轩儿好大的脾气,只是换一日称呼,为什么这么生气?”
“你少在这儿占我便宜。”
“我占得还少吗?”
无涯又是一笑,目光在容轩周身一扫揽起他的腰身揉捏,容轩一下子没忍住竟泄出一声轻吟,惹得无涯更加得意。
“来,叫一声听听。”
容轩瞪着无涯,抓着衣服咬牙切齿。
“官……”
“官什么?”
“官……”
容轩红着脸,轻咬着微微泛着水色的唇,一对水杏眸因为委屈而氤氲着雾气,看着无涯的眼神无端多了一分毫不矫揉的娇媚。
无涯身子一震,扯过容轩强占似的覆上一双薄唇,软舌毫不客气地探入容轩口中勾缠。热意正由腹下一点点腾升而起的时候,容轩嘴角忽然发出一声冷笑,紧接着提膝猛地就是一脚。无涯闷哼一声,手上一松,衣服立刻被容轩抢过去披上,唇边满是得意的颜色。
“官你大爷,跟本世子斗,你还嫩点。”
容轩一边说着,一边无比嚣张地笑着。
良久,卧房中仍是没有有人要出来的迹象,等着二人出来用膳的流芡忍不住叩门问了问,屋内无人应答,但是隐隐约约似乎有谁人隐忍的哭声传来,流芡大概猜得出来,一定是世子大清早的又在将军面前作死了。
半个时辰后,流芡应无涯的要求打了热水送进屋里去,推门就看到昨日替世子准备好了的衣衫乱七八糟地落在地上,忍不住偷偷往床榻上一瞄,顿时脸色一红,忙别过头去放下热水匆匆离开。
锦绣被衾中陷落着一幅雪白的胴体,纤细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半遮半掩地露着。
香艳淋漓。
无涯绞了热帕准备替容轩擦身子,容轩忍着腰痛一挥胳膊打开无涯伸过来的手,半支着身子抬头看他,自带了一分不经意的诱惑。
无涯屈指支着下巴,笑着看容轩。
“大清早的又想惹我犯罪吗,轩儿?”
“暴君。”容轩咬牙道。
“嗯哼,暴君。”
无涯似乎很满意这个称呼,伸手轻轻抚上容轩的脸,右眼的冰蓝一闪一闪,如同心里的一动一动的愉悦之情。
“你官人就是个暴君,你喜欢不喜欢。”
“……喜欢。”
***
永安将军冷萧然,在军中位居右将军,但因大将军年事已高,虽是顶着大将军的名号,实际的兵权其实已经落入了冷萧然手中,有他号令,永安三军莫不听从,是个对临都极为忠心耿耿之人,在军中威望颇高。
冷萧然今年三十有五,说起来还算是风不言的发小。膝下两子,冷柏十七,冷松十五,两子皆在军中担任要职。这一双儿子虽然是同胞兄弟,性格确实极不相同。说来也是,年长两岁的冷柏还不如他的弟弟冷松沉着冷静,性格自幼大大咧咧的,于人也不太懂得设防,相比起沉默寡言的冷松,冷柏在军中更是吃得开些。
今日容轩要去探访的,就是冷萧然的长子冷柏。
冷柏起冷松更好攀谈些,从他那里,说不定能够探听出来风不言是不是真的私下有准备要对容国用兵。说起来是利用了冷柏性格里的大大咧咧和为人无防,行径多少有些小人了,但是,那又怎样?
“早就听说世子殿下的容貌是承自当年的双绫之一的卫绫郡主,如今一看,确实名不虚传。从殿下的脸上,冷柏约摸可以知道容王后当年是如何的绝色了。”
将军府内冷柏看着容轩,满目的笑意。
年仅十七的冷柏看起来比容轩高不了多少,身子竟是比无涯还要健硕些,言语间倒是和北贺连有几分相似之处。
“不瞒殿下,我背着父亲也曾去过几回烟柳之地,见过里面的伶人花魁,一个赛一个的美人,殿下若是换上女装,姿色绝不会差了她们去。”
一见面就先说起了容轩的样貌,还是用了如此不当的比喻,虽是无意的冒犯,但确实激起了容轩心里的怒意,只是现在有事相求,也没有办法过早和他撕破脸,结仇事小,不能问出风不言的本意这才真的是容轩介意的。
“冷将军说笑了,怎的把我和姑娘一比。”
冷柏完全没有意识到容轩的怒意,竟摆手道:“天下姑娘的姿色,都没法和殿下相比啊。”
容轩脸上笑着,袖中的拳头越捏越紧。
“殿下不必称我为将军,冷柏原就是臣,又比殿下小上两岁,殿下赘称我将军显得生分,叫我冷柏便好。”
容轩心底泛起一丝冷笑,同时有些担心。冷柏果然是个心无城府之人,见面不过两三句就主动跟容轩解了生分,只是大意如他,冷萧然当真会把日后的打算提前告诉这样一个口无遮拦之人么?
“怎么能说是赘称,冷柏你年少有为,领军驰骋四方,你的威名本世子可是早就听说了,这才打算进了永安城后特来拜见。”
“不敢当不敢当,”冷柏笑着摆摆手,看了一眼容轩身后的无涯,抬手一端,“这位是……”
“这位是靖……”
无涯忽然极好看地笑了起来,一手搭在容轩肩上,分明是在提醒着什么。
见容轩愣住了,冷柏头一歪道:“殿下,这位是?”
“官……官人。”
冷柏一口茶喷出来,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他……他姓官,名人。”容轩解释道。
冷柏接受能力很强,发青的脸立刻缓和了下来:
“官将军。”
“官某见过冷将军。”无涯极其做作地一抱拳道,顺带看了一眼容轩。
敢跟我耍心眼,容轩你如今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冷柏确实十分健谈,容轩随意起个话题都能扯上好久,只是耗了两三个时辰和这冷将军东拉西扯,竟是半句有用的话都不曾套出,看来冷将军熟知自己儿子的心性,不该泄露的事,半分都没告诉这个大嘴巴儿子,再继续下去恐怕也只是无谓的白费时间。
容轩心里郁结烦闷,又耐了半刻,已是半分留意和耐心也没有了,干脆站起来准备告辞,这一上午的消磨权当是无趣的消遣。
“冷将军日夜操练将士,想必是辛苦得很,容轩也不便过分叨扰……”
“操劳个劳什子,做将军的还日夜安逸,这将军也要变成墨士了。”冷柏完全没有意识到容轩话里的倦意,反倒和容轩抱怨起来,容轩懒得继续,起身就要告辞。
“倒是最近,父亲突然逼得紧,手下将士也常跟我抱怨来着。”
正准备起来的身子一怔,容轩眼眸微微一转,不动声色地落座回椅子上。方才的不耐和困倦一扫而空,一脸恰到好处的笑意,成功地掩过了他心里的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

、永安城 中

“此话怎讲?”容轩关切道。
说起此事冷柏似乎心中有气,捏着拳头轻砸在桌面上,不满都写在了脸上。
“不瞒殿下,永安军极善近身搏击,但车骑一直是永安军的缺口。近几日,父亲忽然招了万余兵马,以充车骑。这也就算了,父亲最近似乎还忽然对水战起了兴趣。连日来操练水兵,却是未曾说及缘由。将士们叫苦连连,我却什么话都替他们说不上,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劝慰大家技多不压身,可是啊……”
风不言果然有行动,如此一来,容国未来难保不面对腹背受敌的局面。
千字帛是断然不能交到风不言手里的,风不言若是联合了景国侯,要消灭容国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可他为什么会和景国侯合作,若是灭了容国,永安地位不保,风不言是绝没有好果子吃的,若是联合容国,倒还有机会继续牵制景国,替他守下这荣华富贵。风不言虽不是什么精明之人,但总不至于连这样简单的鸟尽弓藏的道理都不知道,更何况他堂堂临都帝王,如何肯低声下气地供一个侯王差遣?
对面冷柏还在没完没了地说着一些七零八碎的东西,容轩已经没有在听了。
从将军府回来,容轩一人在王府中的书房呆至夜深,期间流芡已是重掌了好几次灯烛。
“殿下,亥时过半了,歇息吧。”
“也好。”容轩放下毛笔捏了捏眉心,“无涯呢?”
流芡点着灯笼内的蜡烛回道:“靖将军还没回来。”
坐了许久,容轩只觉得浑身酸痛,直起身子时似乎都能听到骨头嘎巴嘎巴的声响。夜深,昏黄一盏灯,倒是一幅安逸的景象。
“他去哪儿了,这么迟还没回来?”
容轩这么一问,路前提着灯笼的流芡倒是愣住了,回过身来奇怪地问道:
“不是殿下让靖将军出去办事的吗?”
“我何曾交代过他事情了?”容轩皱了皱眉,面带不解。
流芡想了想道:“是殿下说要将军去城东替您带一盒新茶的,殿下忘了?将军临走前还特地嘱咐我在门外守着,万一殿下有什么缺了身边也好有个人应声。”
容轩才觉得奇怪:“回府之后,我说我要一个人呆着,就没让无涯跟在身边,之后一直没有出去过,我还奇怪刚才进来掌灯的怎么是你不是无涯。”
“难道殿下没有传过话?”流芡惊道。
“自己说过的话我还不至于这么健忘。”
话语刚出,容轩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心里顿时慌了起来。
“无涯什么时候走的?”
“殿下和将军是未时刚过回的府上,不消一刻将军就出门了……”流芡言语怯怯道。
“未时一刻?”容轩怒道,“这已是半日过去了,永安城多大点地方,从府邸到城东往返一趟能消得半日?!”
容轩说着就往门口走去,流芡趋步紧紧跟在身后,伸着胳膊替他照亮起脚下的路。
“殿下!殿下!”
流芡急急地追着,眼见着容轩到了门口开始拆解缰绳,踩着马镫就准备上马,流芡一慌神,忙拽住缰绳。
“殿下!”
上一次因为要追回颜都,容轩擅自上马结果被马拖了一路,擦出一身伤的场景还在流芡脑中挥之不去,这一次又是这样失控地想要骑马,他知道世子是真的慌了。上一回有敏郡主策马拦着,这回只有他流芡,以世子的性子,要是再出了事,恐怕不好收拾。
“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容轩捏拳道:“之前是我轻敌,没想到风不言竟会用他来逼我。”
“殿下的意思是……”
容轩神色一凝,眼神带上了几分戾气。
“流芡,跟我去临宫要人。”
流芡目瞪口呆,忙接话道:
“殿下稍等片刻,流芡这就去赶了马车过来。”
流芡回头看了一眼容轩,再三犹豫,还是把容轩身边的马给牵走了,生怕容轩一会儿想不开又着急上马。流芡这一去,却是磨了许久,容轩在门口等了多时,终于耐不住性子抬脚想要跑去临宫时,转角处正巧看到了流芡策着马车过来。
“主子?”流芡叫得有些怯怯,似乎在为自己的磨蹭告罪。
容轩心急如焚,脾气有些暴躁但却没有爆发,匆匆坐上马车之后着急着让流芡快走。流芡一扬鞭,马匹的嘶叫声在深夜里显得洪亮而凄厉,立刻奔起脚步往临宫方向跑去,容轩坐在车中,未曾预料到马车行驶的突然,整个人往后一倒,后脑撞到马车,磕得生疼。
从未想过无涯会有被困的一日,更没有想到会是被风不言这样的窝囊废给困住。转念一想,才觉得处处都衔接不上。他风不言当真是那样懦弱的人么,手下有冷氏父子这样精良的将军,真的会是一个无能之人能够驾驭得了的么?还是说,他装得如此懦弱,只是为了掩过景国侯的耳目?
容轩在马车中坐立不安,撩开车帘看着远处的临宫,在黑暗中显得如深不可测。倏尔又想到之前颜都被那青衣女子绑走时的惨状,容轩心里一凉。
无涯……
不可能,那时颜都身上有伤,又是以一敌众,这次是无涯,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会受人束缚?
尽管如此想着,心里的不安仍旧不能削减分毫。
“流芡,再快些!”
马车一路飞驰,车前的铜铃叮当作响,与容轩的心境乱得如出一辙。
王府离临宫本就不算太远远,流芡又是一路加鞭策马,不消片刻就到了临宫门前。
马车停在宫门口,守门的侍卫走上前来拦住他们。
“是容世子的车马!有要事要面见陛下!”
流芡在宫门前喊道。
侍卫没有震于容轩的身份而急急开门,而是推阻道:“不是陛下急召,王侯深夜不得擅自入宫,世子殿下,请回吧。”侍卫虽是答得恭敬,但是半分通融的意味也无。
容轩一把掀开车帘,怒意尽显。
“本世子要见陛下,岂由得你在这里说召不召见,给我开门!”
“这……殿下不要为难末将,末将职责所在,实在不能放您进去。”侍卫的脸色有些为难。
容轩冷哼道:“你的职责,与我何干?”
宫门周围的侍卫都围了过来,容轩立刻就处于劣势,连马匹都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殿下请回。”
容轩怒极,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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