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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指富为婚-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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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风凉,良辰刚睡沉,翻了身便醒了。起身见映兰睡的正熟,不禁笑了笑,想着心思浅的人就是这样,任何时候都睡的踏实。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只是如今那个性格倔强,天不怕地不怕的沐良辰早就不复存在了,往后剩下的便是陶家的三少夫人沐氏罢了。
良辰正失神,便听到一阵萧瑟的琴声响起,那琴声不比筝生尖锐清朗。低沉婉转,如泣如诉,便知抚琴之人必有什么伤心之事,才能将琴音奏的如此悲伤。想着即便是不通音律之人,听着也难免伤感。
良辰寻思这沐府里的丫环多是年轻俏丽的小姑娘,如此琴音,别说是小姑娘,就算是有些阅历的妇人也难得能将琴奏的如此悲怆。
仔细想想,在沐府之中能奏出此等深刻哀曲的人,怕也只有陆掌事了。
记得先前映兰曾与她说起过陆掌事的过往。陆掌事那是年少无知,所作所为虽然十分轻率鲁莽,不计后果,但到底是个敢爱敢恨,至情至性的女子,只是遇人不淑,如今落得这样下场,也是可惜。
良辰想着,竟有些坐不住了,于是起身,轻手轻脚的挪到了衣架前,拿了件外衣披上,又顺手拿起了桌上的烛台和火折子,便出了屋去。




☆、第一一〇章女之耽兮

良辰寻着琴音去了后院,见陆掌事一身单薄的衣裳,坐在廊下抚琴。
良辰见陆掌事正弹的尽兴,便没想上前打扰,只擎着烛台,安静的站在暗处静静的聆听着这难得用心的琴声。
陆掌事一曲弹毕,回身望着良辰,轻声说:“情到深处,就忍不住抚起琴来,琴音扰人,惊了姑娘休息,是奴婢的过失。”
良辰见自己早就被陆掌事发觉,多少有些尴尬,于是便从暗处出来,望着陆掌事说:“这琴声婉转悠扬,我听了就忍不住循声而来,想着陆掌事也是才女,这琴当真抚的好听。”
陆掌事闻此,惨淡的笑了笑,应道:“雕虫小技罢了,姑娘这么说,可是笑话我了。只是夜里风凉,姑娘赶紧回屋歇下吧,若是着凉,可要耽误了大事。”
良辰本不愿多事,只是瞧着陆掌事眼角还有泪痕,似是哭过,于是忍不住问道:“陆掌事是有心事,可是遇见了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陆掌事听了这话,有些为难,但瞧着良辰略显担忧的脸庞,温柔恬静,也就歇下了戒备,轻声应道:“今日赶巧得知,我昔日的心上之人已经离世了,虽然先前他对我有所亏欠,只是如今得了这消息,我这心里还是难受,想着若是能再见一面就好了。”
良辰见陆掌事似是又要流泪,想着她口中的心上之人,定是昔日将陆掌事拐走而后抛弃的那个卖艺街头的男子。先前他将陆掌事害的这么惨,不仅失了小姐的身份,还有家不能回,终年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如今死了,倒也是赎了罪。可是瞧着陆掌事却还一心念着他,难道心里就没有恨意吗?
良辰寻思着,忍不住轻叹一声,念道:“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这世间的事情,大抵如此。只是陆掌事也要节哀。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往后的日子还是要过的。赶明你也好好歇歇,家里的大小事情,先交给旁人管着,你出去走走也好,在屋里静静也罢,总之要平复了心情才是。”
陆掌事与良辰交情不深。不知良辰竟能如此温和的安慰她体谅她,心里甚是感激,寻思了一下。便应道:“姑娘能体恤奴婢,奴婢感激,只是家里的事情不能撂下。还是要我亲自张罗。只是瞧着姑娘身边除了映兰也没个得力的人,过门之后可如何是好。”
良辰闻此,也不觉的是什么大事,就回道:“映兰虽然做事风风火火,但也是个有分寸的丫头。她在身边伺候,我放心,倒不必选些不称心的丫头绕在身侧,否则不但不能帮衬着,反而更添麻烦呢。”
陆掌事见良辰答得绝妙,却并未明白她的本意,于是也不愿再绕圈子,便求道:“奴婢与陶家有些渊源,多年前离府也是迫不得已,如今多年过去,心里一直挂念着府中少爷小姐的安危,也是夙兴夜寐。眼下有个不情之请,只求姑娘看在奴婢对陶家忠心耿耿的份上,能允奴婢回府,否则姑娘过门之后,奴婢留在这沐府,也就没了指望,只能整日抚着这琴,以泪洗面,来了此残生了。”
良辰一听陆掌事想要自个助她回府,心里顿时打起鼓来。先不说这陆掌事可不可信,单说她当年是怎么离府的,就够让人头痛的。
二夫人虽然不是陶家当家做主的女主,但到底是陶家唯一的长辈了,若是自己一过门就领个多年前被她逼出府去的仆人,这事儿怕是没人解释的清楚。
良辰寻思着,自然不能答应,只是瞧着陆掌事热切的眼神,也心存不忍,于是也未将话说死,只安慰说:“想着我嫁入陶府,虽然大小是个主子,但是府里的大事小事到底不归我管。这家仆入府的事情,小处有顾管家盯着,上头还有公主管着,所以陆掌事若是要重回陶府,还是要从长计议,只等我过门之后,跟公主提提,说不定就答应了呢。”
陆掌事想着事情既然已有转机,也不愿步步紧逼,赶忙谢了恩。
良辰见时候也不早了,怕映兰夜里醒了见不着自己,又该闹开了,于是也未再耽搁,便径自回屋去了。
经方才这么一闹,良辰也睡不着了,只斜卧在床上想事情。
陆掌事是陶家大夫人的庶出妹妹,这身份虽不比嫡出高贵,却大小是个名门之后。眼下虽然已被陆家族谱去了名,但血脉亲情是割不掉的。
如今家中知晓陆掌事身份的也就家中姊妹和老仆人,就连公主对此事也是丝毫不知情的。陆掌事重回陶府之后,若是安分守己,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只是陶家姊妹许是受了正统的礼仪教化,似是对这个与野男人出走的姨母很是不屑,否则也不会明知她的身份,却还是将她当做下人使唤,而不留一丝情面的。
良辰寻思着,本来还信心满满,这会儿却心里没底了。
若是大哥他们有意接陆掌事回府,恐怕当年就不会让她离府。如今多年过去,心里怕是还结着个疙瘩呢。
想到这里,良辰才翻了个身,觉的困乏了,没过多久,便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映兰也没耽搁,大清早的就去了筠巧屋里问话。
不多时,映兰就进屋回话,说是筠巧那丫头要留在沐府,无论如何都不愿回去段家的。
良辰先前就猜到筠巧会如此,只点了下头说:“这筠巧也算是个一心护住的懂事丫环,只是太过愚忠,连最起码的对错都分不清楚,也是可怜,若是要留下便留下吧,省的回去段府,让旁的丫环笑话,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映兰闻此,便靠在良辰身侧坐下,边帮良辰垂着肩膀边说:“要说这筠巧也没什么好称赞的,说起愚忠,也没我映兰对你忠心。可是两肋插刀,万死不辞的。”
良辰听着这话,嗔怪说:“你个丫头,总共学了这几个四字的话,今儿个可是都用上了。想着我沐良辰与世无争,倒也成不了众矢之的,可我领了你这份心意,往后跟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委屈。”良辰说着,温和的拍了怕映兰的手说,“行了,我整日闲着,肩膀也不酸,你歇着,陪我说说话。”
良辰说着,正要拉映兰坐下,只觉的手背一热,抬眼一瞧,见映兰竟在流泪,于是慌忙起身,安慰说:“方才说的好好的,怎么就哭上了,赶紧擦擦泪。”良辰说着,赶紧掏了帕子,小心的给映兰拭着泪。
映兰闻此,泪眼汪汪的看着良辰说:“先前跟着二小姐,她都未跟我说过这样暖心的话,如今姑娘说了,我就觉的我这辈子有指望了,鼻子一酸就哭了,姑娘可不能笑话我。”
良辰听了这话,难免辛酸,想着映兰原也该是个心软的姑娘,可自打十岁入了陶府为奴婢,怕是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如今这般凌厉,也是被这残酷的环境给逼出来。若是自个能给她一片安宁,心里也庆幸。
良辰寻思着,拉映兰在身边坐下,柔声说:“往后我在陶府,能相信,能指望的只有你和易楚,旁的我不必多说,日子往后必定是越过越踏实,越来越顺心了。”
映兰闻此,也顾不上说话,只使劲了点了点头,当是明白了。
良辰瞧着映兰,正想逗逗她,就听见有人叩门。
映兰闻此,赶忙从凳子上起身,清了清嗓子,问道:“谁啊?”
门外丫头闻此,赶忙答应说:“回姑娘的话,门外有个琉璃姑娘求见。”
良辰一听是琉璃,就知沈嘉萝有事,正要吩咐叫她进来,映兰却在一旁提点说:“姑娘,这沈嘉萝心思重的很,这琉璃一看也不是善类,这隔三差五的折腾,怕是也没什么好事,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见的好。”
良辰闻此,虽也不愿见这琉璃那狐媚妖娆的模样,却担心沈嘉萝腹中的孩子,于是应声说:“琉璃若是来,也是为了沈嘉萝而来。想着这主仆二人也没什么可怜,只是腹中孩子无辜,咱们既知道,就不能坐视不管。不如听听那琉璃说什么,若是不中听,将她轰出去便是了。”
映兰也觉的沈嘉萝腹中的孩子命苦,便动了恻隐之心,于是点头答应下来,对外头丫环吩咐说:“领琉璃姑娘去正厅候着吧。”
那小丫环得令,赶忙应下,去张罗了。
良辰也稍稍整理了下发饰,便匆匆去了正屋。
眼见琉璃依旧一身桃红色的衣裳,甚是耀眼,虽然漂亮,但良辰却提不起对她的一丝好感,进屋之后也未张罗,只自个坐在了主位之上,十分淡漠的问道:“说吧,你们主子有何打算。”
琉璃见良辰这神情,也不屑给她行礼,只应道:“姑娘你未免将我们小姐看的轻贱了,我们小姐登门可不是次次都有求于你,这会儿派我来,是给姑娘送新婚贺礼的。”
良辰闻此,微微皱了皱眉,见一边桌上放着个锦盒,也不知这贺礼送的是什么,也就不知这东西是该收还是不该收了。




☆、第一一一章贺礼风波

琉璃见良辰不说话,也不愿再耽搁,便将桌上的锦盒捧到了身前,打开了那盒子,十分得意的对良辰说:“姑娘瞧,我们小姐送您的是如意鸳鸯对枕,祝您与陶少爷事事如意,只羡鸳鸯不羡仙。”
良辰瞧着那锦盒中的对枕,确实是个稀罕物,虽只是软枕,并非金贵的玉枕,但单看那枕头的绣面就知道这软枕暗藏玄机,只这么远远的一看,就瞧见那软枕上绣的那对鸳鸯,栩栩如生,会动似的。
映兰打小在陶家也有些见识,清楚的知道这对软枕是好东西,瞧着那枕上绣的双双对对的飞禽走兽,并蒂莲花,纹理清晰,绣工精湛,也是花了心思的。
映兰寻思着,不由的抬眼瞧了良辰一眼,见良辰向她点头,便赶忙上前,接过了琉璃手中的锦盒,便回了良辰身侧。
良辰见此,望着琉璃说:“这礼物我收下了,回去代我谢过你们家主子吧。”良辰说完,起身就打算回屋去了。
琉璃见良辰要走,这才急了,赶忙唤道:“姑娘收了礼就要走,可是势力,俗话说受人恩惠,必定要替人消灾的,眼瞧着我们姑娘的孩子都三个月了,您却一点也不急,可是打定主意,要我们姑娘将孩子生在外头了。”
映兰听着这话,先是不高兴了,不禁回身白了那琉璃一眼,没好气的说:“我们姑娘也是你等下作的人能说的。你们小姐未婚嫁就有了孩子,怪的了谁,可不是谁挑唆的,要怪就怪自个不知检点,为攀龙附凤勾引我家少爷,如今落了这下场,也是活该。”映兰说完。不想再理会那妖媚的琉璃,搀着良辰就要走。
琉璃哪能受的了这份侮辱,本来性子就桀骜,听了这话,也不再隐忍,脸立刻阴沉了下来,望着良辰威胁到:“沐姑娘该知道我家姑娘是打哪来的吧,可是流萤坊的首席花魁。背后是常家。姑娘打小生在圣都。该知道常家跟八王府也是沾亲带故的关系。若是他日我们姑娘有个闪失,你们陶家也要陪葬。”
映兰听了这话,这才有些害怕,后悔自己方才说了那话,正纠结,良辰倒是十分不以为然的应道:“既然你们姑娘如此有来头。想来也神通广大,也不用指望我这个出身微贱的落魄小姐,尽管去找八王爷说理去。我可管不上这事了。”良辰说着,大声招呼门外的人说:“来人呢,送客。”说完也没再看琉璃一眼。径自领着映兰去了侧屋。
映兰见良辰正在起头上,也不敢招惹她,赶忙倒了杯茶送到了良辰跟前,也没言语,就将茶碗送到了良辰手上。
良辰见此。抬眼瞧着映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映兰见良辰笑了,一头雾水,正要问,良辰便抬手一把将映兰拉到身边坐下,笑着问道:“怎么,方才那丫头几句话就将你吓住了,先前还以为你胆大,可是错看你了。”
映兰闻此,哪有心思跟良辰玩笑,赶忙义正言辞的问道:“姑娘的心也真大,可知那常家和八王爷都不是好惹的,若是那沈嘉萝真的找了这两家人来对付咱们,咱们陶家怎么撑得住?”映兰说着,长长的叹了口气,还在怪自己先前多嘴了。
良辰寻思着映兰往日聪明,一到这事上也是转不过弯来,于是解释说:“你这笨丫头,你仔细想想,若是沈嘉萝真的能请动常家和八王爷,可还用总来我这边受辱?想着沈嘉萝既然是流萤坊的首席,先前名动京城,倒是给常家赚了不少银子。如今这么一棵摇钱树竟然有孕要从良,常家难不成还高高兴兴的盼她嫁人不成?”
映兰听着这话,这才回味过来,便问道:“姑娘您的意思是,琉璃那丫头在唬我们了?”
“那是自然。”良辰说着,抬手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又说:“我寻思着常家该是知道沈嘉萝腹中的孩子许是我们陶家的子嗣,因为忌惮我们陶家,所以不敢轻易伤了沈嘉萝,若是放在其他,她腹中的孩子早就难保了。至于八王爷,坊间虽说流萤坊有王爷一份,只是这等供男子消遣的场所,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行当,王爷只在暗里操纵,明里也都是常家打理的。况且王爷到底是皇亲国戚,是咱们沁怡公主的皇叔,绝对不可能为了个歌妓与咱们陶家交恶的。所以那沈嘉萝,如今谁都指望不上,若要指望,也要求天公见怜,让咱们陶府内的众女眷可容的下她才好呢。”
映兰听良辰说的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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