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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红杏泄春光-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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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哪个陆家?”
“还有哪个?就是当年领兵力抗五国合围,守住大昭疆土,安定天下的威远将军家!”
“啊!原来你说的是陆老将军啊!他早就告老多年,不问朝政了,怎会惹恼圣上?”
“嘁,惹恼圣上的不是陆将军,是他孙儿!你究竟有没有在听啊?”
“怎么没在听?你说,快接着说!”
“这陆老将军的孙儿早就到了婚娶年纪,但至今尚未成亲。圣上看中他的人品才学,想将最宠爱的安宁公主下嫁,谁想旨意一下去,陆家祖孙三代就各自上了道折子请罪,说一个月前,已和沈丞相家定了亲。”
“沈丞相?听说他两个女儿都是绝色啊!大女儿已经嫁人了,和陆家定亲的是小女儿吧?”
“对,就是沈丞相的小女儿!圣上下旨前,只当是陆老将军的孙儿还未定亲,就没细问,等到陆家谢罪折子一上,沈丞相也跟着去请罪,圣上那面子可就撂不住了,再说这旨意都下去了,若是陆家真不娶,那安宁公主的名声不就污了么?因此圣上当即就大发雷霆,责令陆沈两家退了亲事,让陆老将军的孙儿准备迎娶公主。”
“啧啧,这人艳福不浅啊!又是丞相女儿,又是安宁公主!”
“轻声,你轻点声,怕人听不见是怎的?”说话的人左右探看两眼,见温柔低着头在打算盘,邻桌的食客也在各自谈笑,这才压低声音接着笑道:“艳福可不是好享的,要我说,那陆老将军的孙儿悄悄退了沈家亲事,娶了公主不就完事了么?公主的容貌虽比不上那沈家女儿,也是金枝玉叶,出落得跟朵花儿似的……”
另一人忍不住打断他道:“你咋知道?你见过?”
“我没见过,我猜的不成?”被打断话的人不悦道:“你也不想想,皇宫里的妃嫔,哪个不是美人,生下来的公主能丑吗?”
“好,好,当我没说,后来怎样?”
“后来……那陆老将军的孙儿不知为何,就是执意不肯退沈家亲事,还当场顶撞了圣上,说定亲在先,圣旨在后,他宁可终身不娶,也不能背义负信的退了沈家亲事!”
“啧啧!他连圣上都敢顶撞,不要命啦?”
“就是嘛!圣上既然让他退亲,沈丞相想来也不会怪罪他,又能娶个公主回家,与圣上做了亲家,这样的好事,旁人想都想不来呢,他竟然还往外推,甚至不惜为此得罪圣上,你说他小时候脑袋是不是被驴踢过啊?可叹陆老将军一世英明,怎的竟养出这样一个孙儿,听说还是三代单传呢!”
听到这里,温柔手里打算盘的力度不由自主就加大了,心里愤愤的想道:你们两个脑袋才被驴踢过呢!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不好,偏议论天子家的事情,还真不怕惹来麻烦!不过,陆策当真为了要娶沈梦宜惹恼了皇帝老儿?这种事情,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像陆策的行事风格,若是沈梦安这么做,还能让人理解……
她走了神,那桌议论八卦的食客却还在继续。
“那后来圣上怎么处置了此人?”
“圣上啊!听说将沈丞相召去密谈了两句,沈家就乖乖退了陆家的亲事,连带聘礼都退还了,这不就是给那陆老将军的孙儿一个台阶下,又成全了他的守信美名吗?谁想他还不领情,上了道折子将自个痛骂贬低了一顿,将自己说成千古第一罪人,最后来一句他这样的人不配迎娶公主,气得圣上将那折了撕碎了,都丢到他脸上,当即革了他的职,将他贬为庶民!”
“啊——”说的人口沫横飞,听的人目瞪口呆,“他真傻的啊?”
温柔在旁听了都忍不住心惊肉跳起来,连拿来遮掩偷听举动的算盘都忘了打,只站在那里发愣。不过,这说八卦的人瞧着也不像什么达官贵人,他的话没准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往里头添了不少油盐酱醋。
“不管真傻假傻,眼下京都里满城传的都是这件事儿,有人说他呆傻,也有人说他跟陆老将军一样,是个痴情种子,对沈家姑娘情深不渝,连公主都不愿娶,官儿也不愿做。照我说,这两人一定早有私情,那陆老将军的孙儿是被沈家姑娘勾了魂魄去啦,要不为何拼死都不愿娶公主?”
“你这么一说我可想起来了,陆老将军和他夫人那一段感情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哪……”
那两人还在自顾自往下说,温柔却没心思接着听了,满脑子想的都是陆策的事情,不经意抬眼,才瞧见裴景轩面色有些苍白的走了过来道:“温掌柜,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今儿这琴……”
   他当初说是负着琴游历四方,谁想走到云州城却不小心被人偷光了钱,因此在答允将温柔的事保密的同时,也请求她让自己留下来在酒楼里弹琴,赚点盘缠。平日,这酒楼也算喧闹,他都能心无旁骛只顾弹自己的琴,谁想这会无意中听见沈家、陆家这些字眼,再听见那两人浑口诬蔑沈梦宜与陆策有私情,就怎么都无法安下心来了,只得向温柔告个假,回去理一理自己的情绪。
温柔的心绪也正乱,听他这么一说,只道:“那你就回去歇着吧,弹琴的事儿没要紧。”


第一百八十八章 露天夜醉
裴景轩走了之后,温柔这一整日精神都很恍惚,原本以为过了这几个月,已经能渐渐淡忘陆策了,可是没想到听见他的传闻后,已渐趋平缓的心境,又再起波澜。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她很明白陆策激怒了皇帝,就有可能失去所有的一切,甚至于性命,但他真的如传闻中所说,爱沈梦宜已经爱到不顾一切的程度了吗?基于她对陆策的些微了解,她很自然的会去怀疑传闻的真实度,但是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隐情呢?
她承认她实在没办法猜到陆策心里的盘算,也承认听见他与沈梦宜有私情时,心情微酸,不过现在,她所有的情绪都只能被深埋在心底,等着时间将它们慢慢蒸发掉。
她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站在那里默默观望,暗自祈祷,希望他这次不要将皇帝惹得太过恼怒,这样没准过上半年一年,旁人再求求情,等皇帝气消了,他还能官复原职,娶上一个他喜欢也配得上他的妻子,共渡一生。而她,也应该早点找到归宿,继续过自己的平淡日子吧……
“柔儿。”刘嫂在厨下忙了一阵,出来歇口气,问道:“今儿生意怎样?赚了多少钱了?”
“啊——”温柔被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低头看看帐册,发现纸页上一片乌黑的线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想事情时,手里还拿着沾了墨的毛笔在那里无意识的涂涂抹抹,结果一整页的纸,都被她给抹黑了。
刘嫂听见她惊呼,探头过来看了看帐册,奇怪的瞟了她一眼,忽又笑道:“你想什么心事呢?”
   “我什么也没想……”温柔说话的底气十分不足,甚至还低下了头。
“哦——”刘嫂拖长了音调,转头看看,忽又问道:“那个裴叮咚呢?”
裴叮咚……
每回听见刘嫂给裴景轩起的这个十分形象的外号,温柔就有一头碰死在柜台上的冲动,免得自己裂开嘴笑得像个白痴。
“刘嫂……他叫裴景轩……”温柔忍住笑,第二百八十三回纠正道。
“这名字叫起来不顺口么!”刘嫂漫不在乎道:“横竖他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睡觉吃饭和拉屎,都在弹琴,叮叮咚咚的,让人喊一喊也没差。”
“刘嫂……咱们这是酒楼……不要说拉屎的问题成么……”温柔觉得漫天都是乌鸦在飞。
“成!”刘嫂口里应着,还转着头找裴景轩,“他人到底上哪去了?我还打算让他帮忙把那张短了腿的桌子抬去木匠那里修一修呢!”
裴景轩挺惨的,除了在酒楼里当琴师外,还得兼职打杂。温柔压下心里的同情,回话道:“他说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俗话说的真是一点没错,百无一用是书生!”
刘嫂抱怨了一句,风一样走了,温柔看见她扯住一个正在偷懒的伙计,骂了他两句,然后又将他打发去修桌子了,完全就是当初在赵府时,她使唤自己的模样嘛!温柔笑了笑,不禁又陷入了回忆里。
及至傍晚温刚来替换她们,温柔和刘嫂回家,才进门,就见裴景轩挽着衣袖在帮着温妈妈打水。
刘嫂快人快语道:“裴叮咚,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还干活?”
裴景轩苦笑一下,回道:“我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帮着干点活是应该的。”说起来,他原先在城内的贫民巷里租了一间破茅草屋,一到下雨天,屋顶上就往下淌水,有回正巧被温刚瞧见了,看见他淋了一身雨,裹着同样温淋淋的被子在发抖,心里不忍,觉得横竖房子还有空,加他一个人,也不过是多添床被子,添多筷子的事,就将他邀到家里来了,自己也能方便继续学琴。
可为这事,温刚没少惹得温妈妈抱怨,说这个家就快变成大杂院了,不分男女内外,谁来都能住。裴景轩在旁吃了些冷言讽语,也不吭声,默默的动手帮着干点活,虽做不了太多的事,但温妈妈看他性子和软,说他也不回嘴,自个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渐渐的也就不吱声了,有时甚至还吁寒问暖两句,替他缝补浆洗点衣裳。
“不舒服就去歇着,这水我来打吧。”温柔上前接过水桶,略有些吃力的提着往厨房走。
恰好这时叶昱收了食摊回来,中途抢下温柔手里的水桶道:“我来。”
温柔只得放了手,回身帮叶昱将推车挪到墙根下面,再准备往屋里走时,却瞧见裴景轩站在一旁望着他,面上流露出十分寂寥的神色,不禁探问道:“你没事吧?看你的脸色是不太好,还是再去歇歇吧。”
“没事。”裴景轩摇了摇头,吁出口气道:“只是觉得自己没用了点。”
他说的是真心话,自从认识温柔以来,这才感觉到自己除了弹琴之外,真的什么也不会,也许沈梦宜不喜欢他,就是这个缘故吧。像她这样出身高官显宦家族的女子,又怎能嫁一个穷苦的书生,跟着吃糠咽菜呢?他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一直无法断了喜欢她的心思,只想着每日能见她一面,跟她说两句话,就已经足够,却没想到长年累月下来,越陷越深,已经在这段感情里无法自拔了。
“你想太多了,谁也不是全才,有一技之长已经很好了,若是让我弹琴,我还不会呢。”温柔再猜不到裴景轩的真实心事,只随口安慰了他一句。
夜里吃完饭,温柔照例要清算帐目,但她满腹心事,总是走神,因此那帐就算得极慢,还一直出错,等她好不容易算完,夜已深了,她这才感觉到坐久了浑身僵冷,连脚尖都是冰凉的,便决定去厨下做碗姜汁撞奶,吃了暖暖身子好睡觉。转头问小环,她已窝在床上看书了,摇摇头说不要,温柔也不勉强,自顾自出去。
外单屋子黑漆漆的,似乎累了一日,家里人都早睡了,而温刚尚未归来。温柔掌着灯,小心翼翼的跨出门,刚走到院中,就觉一股凉风袭人而来,吹得她打了个哆嗦,手里的灯也验些灭了。
温柔连忙拿手挡住风,护住了火苗,走了没几步路,隐隐听见墙角处似乎有什么动静,她心里一惊,只当是有贼,刚要叫喊起来,就借着那昏暗的灯光瞧见裴景轩衣裳皱折,头发凌乱的斜坐在墙角,脚边放着一只酒坛,喝得目光迷离,一脸醉意。
“你怎么在这里喝酒,快起来——”温柔吃了一惊,上前就想要去拉他。与裴景轩相处这几个月来,一向见他滴酒不沾,只当他不会喝呢!何况大冷的天,想喝酒哪里不能喝,偏坐在这露天的墙角处,万一喝醉了,在这里睡上一夜,怕是会被冻死。
裴景轩听见温柔声音,涩着眼角瞥了她一下,口齿含糊道:“别管我。”
“怎能不管!”温柔使劲拖他起来道:“你要喝上屋里喝去,这又不是暑天,坐在这里会冻死!”
“死了好……”裴景轩咕哝道:“反正我没牵没挂,无依无靠……”
“说什么醉话呢,起来!”温柔觉得裴景轩身子死沉死沉的,紧咬着牙都拖不动他,待要将手里的油灯先放下,谁想一阵风过,呼一声就将那灯吹灭了。
月黑风高,虽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灯火一灭,温柔眼前蓦然一黑,基本也什么都瞧不见了。她只好决定先摸进屋里,将小环喊出来搭把手,再把裴景轩拖进屋里去,可是刚慢慢的挪出两步,没想到踩到了裴景轩的袍角,他身子又一动,将那袍角一带,温柔只觉脚下打滑,一个趔趄,身子就往前倒去。
“哐当”
油灯砸在了地上,而温柔则跌在了裴景轩那冰冷的身体上,摔倒时她的脚还不小心踢翻了酒坛子,同好一声响。
“宜——”裴景轩低低呢喃了一声,字音含糊的就仿佛在叹息。
他的两只胳膊忽然圈过去紧紧的搂住了温柔,冰凉的嘴唇还贴了上去,黑暗中寻不到位置,最后只停留在温柔那暖热的颈窝间,轻轻摩挲。
温柔心里大惊,加倍着急想要脱身起来,一面使劲去推他,一面喊道:“你喝醉了,放手!”
这时屋里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响,叶昱掌着灯,衣冠不整的从里面冲了出来,小环披着衣裳跟在他的身后,还有温妈妈那慌张的声音从内传出,“这大半夜的,究竟出了什么事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醉后心思
冲出来的众人看见温柔被裴景轩拥住的情形,都大吃了一惊,一时间愣在当地说不出话来。温柔还没来得及起身解释,恰好温刚也回来了,推开院门,就看见叶昱飞快的向着裴景轩冲过去,狠狠揍了他一拳,打得他松开了温柔,一张嘴顿时张得老大,再也没法合拢。
“你们……”温妈妈结巴了,不知要说什么好,方才那一幕给她的刺激太深了。
温柔总算脱身爬起,进紧拉住还要上前狠揍裴景轩的叶昱,无奈道:“他喝醉了,你赶紧把他架回屋里去吧。”
“我没醉——”裴景轩被叶昱打了一拳,在酒精的麻痹下,竟然也没感觉出有多痛,情绪更加亢奋起来,甩开叶昱拉住他胳膊的手,就想自己爬起来。
喝醉的人,十有八九都说自己没醉,刘嫂在酒楼里见多了,掉头就往厨房走,“我去给他都碗醒酒汤。”
叶昱看见裴景轩轻薄温柔,心里早就憋着一肚子火,不顾裴景轩的反抗,再次拉住他,拖着就往屋里走。反正这个文弱的书生,就算发起酒疯来,也没多大的力道,叶昱一人足够应付了。
这时温刚才回过神,紧赶两步到温柔身边,关切道:“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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